《[综]极道魔尊是怎样炼成的》奇奇猫

131、报仇雪恨

　　瞿塘峡是个匪窝。

　　青莲剑仙曾有诗云：蜀道难，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瞿塘峡便属于巴蜀，山高路险千峰万壑。特殊的地理形态，使得中原朝廷对此地的掌控力大大降低，占山为王的匪寇比比皆是。

　　位于瞿塘峡的居民不知当今天子是谁，只知臣服于匪寇。

　　……也不对。

　　四寨一城——整个瞿塘峡就没有一个完全清白的寻常百姓。即使他们自己没有加入山贼水匪的组织，千丝万缕的姻亲中也必然有人在其中供职。

　　蛇鼠一窝，一丘之貉，没有一个干净的。

　　这也是浩气盟的清理行动在瞿塘峡收效甚微的根本原因。

　　叶星天从隐元会拿了瞿塘峡的详细资料，无论怎么看都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这种烂牌，如果不和白帝城合作，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做的比浩气更好。

　　难道他还真的能将人屠的一干二净不成？别闹了，他爹会忍不住来找他谈谈人生的。

　　又不是真的丧心病狂了。

　　左瞅右瞅，实在没法子，索性让吕沛杰等人在瞿塘峡先建出大本营再说，他自己跑去了巴陵找莫雨。

　　巴陵县客栈，莫雨的下属莫阿金在焦急等待。看见那俊美如神君临凡的少年跨马停在客栈门前，他立刻激动的冲了出去，“哎呀叶公子！您可算来了！”

　　叶星天是认识他的，随手将马缰丢到他手中，“怎么？这是等急了？莫雨哥呢？”

　　莫阿金是个三五大粗的粗狂汉子，此时牵着马绳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少爷他，少爷他先去了通天泽！让属下在这里等您。叶公子，要不，要不咱们这就过去吧？

　　您是不知道啊，少爷他离巴陵越近脾气就越难以捉摸，这短短几天功夫，已经没了七八个仆人了！”

　　叶星天心头一紧，立刻道：“立刻去通天泽！”

　　“诶！”莫阿金连忙应了一声。

　　叶星天带着人一路赶到通天泽，在水泽中心的小岛上找到了莫雨。

　　他穿着一身白衣，仰面躺在枯树上，树下垂落的衣角沾着血迹，就像冬日里的点点红梅。

　　他的侍女莫采薇站在树下不远处，秀气的脸庞煞白煞白的，看上去十分惊惧。当看到莫阿金带着叶星天出现，她的眼眸里陡然绽放出狂喜的光，就像身处地狱苦苦煎熬的人，终于看到了天神降临。

　　她紧紧的抓着衣袖，指尖绷得煞白，竭力压抑着激动与兴奋颤抖着说，“主、主子！叶公子，叶公子来了！主子！叶公子来了！”

　　莫雨从树上坐起来，似笑非笑的脸庞上一双紫意弥漫的眼睛邪意盎然。

　　“你是属猪的吗？我等你很久了！”

　　看到他那双泛紫的眼睛，叶星天就知道他要犯病了。就跟他用怒龙燃血时血纹突出眼睛发红一样，莫雨疯病爆发的时候眼睛就会变成紫色。

　　色泽越深，理智越少。

　　这会儿如此明显的紫意，难得他居然还记得等自己没冲出去大开杀戒。

　　叶星天悄悄深吸一口气，和和气气的笑起来，温声安抚道：“都怪巴蜀道路太难行。还好你等着我了。”

　　莫雨冷笑：“此事本就因你而起，我又岂能容你置身事外？

　　快来吧！别再废话了！给村子里的村民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他从树上跳下来，俊俏的脸庞上露出几分扭曲的兴奋。

　　叶星天什么也没说，翻身跳马落在地上，看着他的手臂道：“你受伤了？”

　　莫雨满心都是大仇即将得报的激动，完全没心情闲扯，不耐烦的道：“遇上了浩气盟的天璇影！

　　——让你的那些手下滚远点儿！这次就咱们两个去！”

　　“好。”叶星天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平安等人示意，跟在莫雨身后向通天泽上头的八角寨走去。

　　他们过来的动作并未掩饰，还未靠近山门，巡逻的寨贼便发现了他们，凶神恶煞的围了过来，“你们是什么人？！”

　　“哼呵……”莫雨温柔的一声轻笑，整个人骤然化身一道白影冲到那寨贼面前，修长白皙的双手插进他的胸膛，竟然生生将人撕成两半。

　　叶星天：“……”

　　认识小叶公子的人都知道小叶公子凶残嗜杀，每次与十二连环坞的相关人员战斗起来的时候，叶星天都会陷入凶残嗜血的屠戮状态。

　　……然而这次明明就是董龙的老窝、他们大仇得报在即，可因为莫雨比他还疯的缘故，他居然万分诡异的疯不起来……

　　他拿着剑沉默的看着被莫雨撕成两半的人，微妙的有点尴尬。

　　……自己的心情，是不是太淡定了点儿？

　　“啊啊啊——！！”原本凶神恶煞的巡山贼，看到同伴居然被生生撕裂，顿时惊骇的吓破了胆，哭爹喊娘的尖叫着四下而逃。

　　然而他们只是寻常的小喽啰，除了一身力气根本不会什么高深武功，如何能在莫雨的手上逃生？转眼间就变成了一片片残肢散落在草地。

　　有些并没有立刻死去，残留意识的脸上净是痛苦。

　　叶星天心中生出一些微妙的不忍之感，也没从莫雨手中抢人，只跟在他身后，一边默默给那些痛苦挣扎的家伙补刀，一边老实的跟在莫雨身后护卫他。

　　如果真的如他所猜测一般董龙当年进攻稻香村是受了白帝城的指示的话，那他必然是宫傲的心腹嫡系。这看上去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八角寨中，说不定隐藏着什么高手。

　　小雨这会儿已经基本失去理智，还是自己留着脑子小心一些的好。

　　顺着山坡向上杀，鲜血与残肢染红了山间的石道。滚石，乱箭，八角寨的山贼试图阻挡，却完全是无用功。最终在魔神一般势不可挡的莫雨面前心灵崩溃，拼命的想逃。

　　他们只有两个人，寨子里的山贼却很多，当他们溃逃时那一窝蜂的乱窜，即使叶星天阻挡也能逃出去不少。更别说，叶星天这次并没有赶尽杀绝。

　　有大仇人董龙在前面吊着，对于那些小鱼小虾，他也懒得花费太多心思。

　　小喽啰的趁乱逃脱，在他的预料之中。……出乎他预料的是，在他与莫雨这两个嗜血的杀神面前，那些蝼蚁般挣扎求生的山贼居然还不忘内斗。

　　——如果说把身边的“兄弟”推到他与莫雨的面前是为了给自己争取出逃命的机会的话，那么同样的山贼趁乱拔刀相向彼此砍杀，那就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叶星天看在眼里，内心十分不齿。他原本还有些不忍，见状毫不犹豫的抹去了自己那不合时宜的同情心，无差别攻击一起收了人头。

　　这时，一声大吼从贼营深处响起：“何人胆敢来我八角寨捣乱？！好大的狗胆！”

　　……这个声音……

　　叶星天脊背僵了一瞬，冰冷的眼眸中陡然爆出凌厉的杀气，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开面前的小喽啰，蹬岩走壁直向吼声传来的方向而去。

　　“——董龙！！”

　　半空中，璀璨的金芒挟带着风雷之声疾逝而去，犹如流星天坠势不可挡。

　　“哐！！”

　　一把金白交织的重剑从天而降，直直的落在山贼大营中，大地龟裂，猛烈的罡气吹飞了周围的喽啰。

　　奢华璀璨的不像兵器的重剑半截没入地面。

　　董龙抬头看去，红衣的少年落在重剑柄上，手中剑滴着血花，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低笑着说，“董当家，好久不见！”

　　当真是美若春花秋月，煞如修罗恶鬼。

　　董龙肩头扛着足有水桶粗的木桩，磐虬卧龙般的手臂上肌肉抖了抖，他盯着剑上貌美绝伦的少年，脸上肌肉颤抖，狠狞的独眼中隐藏着恐惧与退缩：“……叶……星天？”

　　……叶星天？

　　叶星天！

　　居然是叶星天？！

　　怎么可能是叶星天？！

　　他不是被追杀出中原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董龙心乱如麻，惊恐骇然。

　　他恐惧吗？

　　他怎么可能不恐惧！

　　假如他知道来的是叶星天，别说出来迎战，早就带着老幼财宝跑了！！

　　自从天龙寨被屠灭、他暗中调查发现那所谓的小叶公子究竟是谁之后，他就无时无刻不在恐惧！

　　他害怕，他害怕极了！他夜里做梦都在害怕会有那么一个美貌绝伦的少年，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像杀死天龙寨的人那样破开他的肚子，勾出断肠。

　　不！对待自己，他的手段会更加残忍狠！

　　正是因为恐惧，他才会在宫老大再次派人前往稻香村的时候，哪怕顶着“失宠”的代价也要想方设法的推拒了这个任务。

　　……可这一天还是来了。

　　曾经的小叶公子，如今的极道魔尊。

　　八年前，稻香村烧死了他弟弟的小孩。

　　“哈哈！董当家果然记得我呢！”叶星天大笑，剑尖抬起直指董龙，胸腔中雀跃的兴奋与狂喜让他好似飞上云霄，按捺不住的激动：“请吧！让我们把八年前的恩怨，彻底了结了吧！”

　　八年前，八岁的叶星天即使学会了空冥决，在董龙的面前照样不是一合之敌。他曾是他心中的梦魇，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高山，牢牢的压在他的心头。

　　可八年后的今天，昔日穷极所能依旧无法跨越的山峰，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土坡，轻描淡写便可飞跃。

　　若不是曾经仇深似海，这样不过二流的小杂鱼，连让他垂眸一看的资格都没有。

　　若他愿意，他完全只用一剑便取了那山大王的狗命。

　　可他偏不。

　　他太高兴了，就像一只终于抓到了梦寐以求的小老鼠的猫，亢奋的百般耍弄抓挠，却不肯用锋利的牙齿干脆的咬断他的喉管。

　　他像只灵巧的燕，又像一只甩不掉的蜘蛛，董龙的木桩舞的虎虎生风，却连他的半片衣角都沾不着。

　　可他每次翩纤灵巧的从董龙身边掠过，总会轻描淡写的在他强健的身体上留下一道小小的伤口。

　　不大，不深，并未伤筋动骨，只有鲜血横流。

　　直到前营的莫雨杀上来，董龙虽然遍体鳞伤浑身血染，依旧气喘如牛的挥舞着木桩，还有力气试图反击。

　　莫雨大喊一声：“董龙！！”

　　冲了上来。

　　脚尖踩在董龙的木桩上，回头看了快速靠近的莫雨一眼，叶星天的脸上露出些不高兴：“啊……算你走运。”

　　他翻身，一个平湖断月直接从董龙挥舞的木桩上落到他的背后，手中银亮的剑在日光下闪出一个绚丽的剑花，叶星天头也不回，反手将剑锋送入董龙的身体，冰冷的剑芒透胸而出。

　　几乎同时，莫雨的手也穿过了他的肚子。

　　叶星天毫不犹豫的拔剑遁走，他的背后，伴随着莫雨大声的嘶喊声，血雨纷飞。

　　……

　　董龙已死，叶星天与莫雨直到八角寨中再没有一个活人才出来。整个八角寨就像一个巨大的屠宰场，静悄悄的只有蝇虫乱飞。

　　哥俩儿一身是血却心情愉快的出来，回到通天泽就看到了莫阿金等人。古怪的是，他们的身边居然还有几个八角寨山贼贼人打扮的人。

　　莫雨泄了火气神清气爽，心情好了性子也好了许多，见状挑了挑眉，“呦？不错嘛！算你们这些蠢货还有一些眼色，知道把那些漏网之鱼拦下来。”

　　莫阿金求助的看了叶星天一眼，讪讪的憨笑着说，“少、少爷，这几个是自己找来的，想要求见您二位……”

　　莫雨眯起了眼睛，“活得不耐烦了？自寻死路？也好，省的咱们一个个的找了。”

　　为首的山贼顿时两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嚎啕大哭道：“大侠！两位大侠饶命啊大侠！董龙做的事跟咱们兄弟无关啊大侠！咱们寨子里好些兄弟都是无辜的！他就是叛徒啊大侠！求您明鉴啊大侠！”

　　随着他跪下，跟着他过来的山贼扑通扑通全跪倒，一个个磕头碰脑的哭喊着求饶，一时间“大侠饶命”“小的是无辜的！”“董龙咱们也是仇人”嗡嗡嗡响成一片，乱糟糟的惹人心烦。

　　莫雨被吵的头疼，刚一皱眉，一直提心吊胆的小心观察着他的莫采薇当即毫不犹豫上前，一脚踹翻为首的山贼，大声呵斥道：“安静！主子让你们说话了吗？！再嚷嚷通通割了你们的舌头！”

　　莫雨眉目舒缓，和叶星天一起给了莫采薇一个赞赏的眼神。

　　这时，叶星天的侍女静静打开了边上一个箱子，里头满是光芒璀璨的珠宝。

　　她低着头，脸上的神情古井无波，平静的汇报说，“这是他们带来的开口费，说想要换取一个开口的机会。奴婢们拿不准两位主子是要抹除八角寨还是董龙一系，故而暂时将他们押下等两位主子裁决。”

　　静静虽然只打开了一个，但那边上放着的足有五六个，想来里头装着的都是相似的东西。

　　叶星天瞧着那珠宝的成色饶有趣味的“哦~？”了一声，转头对莫雨打趣道：“你的军饷解决了。”

　　虽然巴陵富裕又是无本买卖，但这么多钱财……怕是家底差不多全掏出来了吧？也难得他们没跑反倒自己送上门来。

　　莫雨皱了皱眉，本来想直接弄死算了的，听到这话又不太乐意的改了主意：“说吧。本少爷倒要瞧瞧，你们能编出什么借口开脱。”

　　人走茶凉，董龙死了有人为了活命想要卖董龙，无论是叶星天还是莫雨都不觉得意外。让他们好奇的事，他们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理由，说服了莫阿金等人给他们一个机会。

　　要知道叶星天也就算了，莫雨一不高兴，可是会直接杀人的。

　　钱财，也得有命花才行。

　　当即，为首的山贼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起了他们的苦衷。

　　那为首的山贼自称尹金水，据说是八角寨前任大当家铁如山的师爷。

　　据称，董龙是山寨的二当家，但一直野心勃勃。为了大当家的位子，他下手暗算了寨主铁如山。可惜寨主有个自己中意的继承人姚静虎，察觉到自己身体不行了之后，大当家便打算将位子交给自己的弟子姚静虎。董龙不服，便带着忠于他的人手反了。

　　大当家没有防备，竟然真的让他成功了，为保性命，只得带着嫡系匆匆逃出了山寨。

　　时间不早不晚，正是叶星天他们过来的前天。

　　在他的口中，八角寨并不是为害乡里的毒瘤，反倒对寻常百姓十分热心，叶星天等人也不是毁了他们寨子的大仇人，恰恰相反，他们还是八角寨的大恩人。

　　他们送来的珠宝，不仅仅是求的开口的机会，还是对两位的谢礼。

　　莫雨&叶星天：“……”

　　#万万没想到系列#

　　——说句大实话，虽然早就知道为了活命这些家伙肯定会说些不要脸的话，但睁眼说瞎话到这种程度，他们事先真的是完全想象不能的。

　　——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呢？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呢？瞅瞅你山上兄弟们死不瞑目的尸体，良心就不会痛吗？

　　哥俩看着一脸真诚感激涕零的尹金水，心情复杂。

　　半晌，叶星天拍了拍莫雨的肩膀，感慨万千的说，“……是个人才。”

　　莫雨：“……”卑鄙小人中的佼佼者吧！

　　叶星天道：“前两年我去金水镇，正好遇上一个东篱寨的姑娘，说东篱寨想投奔浩气盟。可惜浩气盟的人嫌弃他们出身不好，不肯收。”

　　他话到此处，似笑非笑的望着尹金水。

　　尹金水恍然大悟状，连忙纳头就拜，口称：“日后我八角寨就是两位的走狗、愿为二位大侠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还请大侠不要嫌弃收留我等！”

　　莫雨一脸鄙夷嫌弃，“这等废物……唔。”

　　叶星天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他一下，面带微笑的接口说道：“你们的忠诚我们兄弟收下了。不过忠诚嘛，嘴上说说可不行，得看怎么做。我们恶人谷可不是好糊弄的。

　　行了，带着你们的人滚蛋吧，以后我什么吩咐，自会有人来找你们。到时候推三阻四，可就别怪我们兄弟不留情了。”

　　尹金水一脸惊喜，连连道谢，带着几个山贼退下了。

　　他们走后，莫雨不高兴的道，“这等没用又背信弃义的卑鄙小人，留之何用？！不如干脆宰了痛快！”

　　妈的把八角寨弄成自己手下，膈不膈应？哪怕是虚情假意，也很恶心的好吗！

　　“怎么？难道你还真信了他的胡说八道不成？”

　　“怎么可能！”叶星天嫌弃道：“八角寨加入十二连环坞又不是一年两年了。”

　　铁如山之前可一直都是八角寨的老大，这时候装什么白莲花？

　　“这不是百废待兴——缺人吗？咱们还要打浩气呢，拉到战场上好歹算个人头。这样山贼土匪出身的下三滥策反了浩气都不要，只要注意别让他们跑了，是个好先锋。”

　　听了叶星天的打算，莫雨的神色缓和下来，哥俩愉快的分了八角寨的孝敬，叶星天便打算回瞿塘峡。

　　巴陵县属于十二连环坞的势力有两个，一个是刚被收服的八角寨，另一个名为聚仙寨。

　　同属十二连环坞，叶星天对顺手掀翻聚仙寨毫无兴趣——因为那家伙比八角寨还要倒霉。

　　目前盯上八角寨的只有恶人谷，或者说，只有他们哥俩。而聚仙寨可惨了，除了莫雨和他之外，还有浩气盟。

　　——近年来浩气盟一直致力于“剿匪”，这段时间聚仙寨刚好雀屏中选。

　　相对于肯定要凉凉的聚仙寨，当然还是四寨一城的瞿塘峡更吸引他。

　　叶星天带着三大箱金银珠宝准备启程回瞿塘峡，临走时，莫雨向他传音，“小心不灭烟。”

　　叶星天：“……”

　　一路上，叶星天一直在琢磨这句话。

　　不灭烟是谁？

　　传说中的极道魔尊之一，恶人谷的情报大主管，性格诡异的女装癖。

　　当然，叶星天还知道他一个隐藏身份。

　　——隐元会驻恶人谷负责人。

　　自从他作为“少爷”空降恶人谷，作为原·恶人谷情报最高负责人的烟就来拜过码头了。

　　——叶星天有理由怀疑隐元会身份保密的规则在自己身上是不存在的，明显是个隐元会的门人都清楚他是谁。

　　顺心交给他的那些恶人谷资料，就是从烟那里拿的。隐元会交给他的话本……不是，交给他练手的情报，也是通过烟传递过来的。

　　所以，他很清楚烟的这层身份。

　　问题是，莫雨的话是什么意思？作为情报总管，不灭烟与“无所不知”的隐元会有瓜葛是有脑子的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而全天下都知道他跟隐元会关系匪浅……

　　所以，“不灭烟有什么问题？”

　　——不错，叶星天直接问了。

　　被请教的原·天字九号·龙门最高负责人·顺心：“……”

　　这就是特殊身份的好处。

　　——他根本不需要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的猜！

　　顺心沉默了下，犹犹豫豫的说，“不知少爷可曾听说过一句话，‘烟影不相逢’？”

　　叶星天：“不灭烟和天璇影？”

　　顺心点头，道：“不灭烟与奴家同级，我无法确定他的真实情报。但根据以往的蛛丝马迹，奴家怀疑恶人谷负责人不灭烟与浩气负责人天璇影之间，有些十分复杂的特殊关系。

　　可能是兄弟，情人，甚至是同一个人。总之，十分密切。

　　但少爷如果想要知道精准的详细资料，整个隐元会只能去向大人请教。”

　　叶星天摇头，摆手笑道，“不必，我就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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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杀董龙的剧情大家应该都做过，我过得快了点。
另外之前看评论说莫雨为什么说是小天害的——
理由：一，《空冥决》是玩家带回稻香村的。虽然这事儿不怪玩家，然而莫雨就是个擅长迁怒的人。
二，第一次稻香村之围，彻底激怒董龙使得事情急剧恶化，是因为董龙的亲弟弟董豹死了。而董豹是被玩家、也就是叶星天烧死的。
——王大石让玩家去湖心小岛放火，阴差阳错烧死了董豹，刘洋一看药丸想交出空冥决求原谅换平安，结果去大侠墓空冥决丢了（被莫雨藏起来了，小月家后面的大榕树），刘洋一听最后的筹码也没了，开始“时也命也……”，紧接着玩家（孩子们）就被送走了（拜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