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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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忍不住议论起来，顿时乱哄哄得，像集市。
哈利波特被一圈又一圈交头接耳的人环绕在中间，不断有人投去意味不明的目光。
碧姬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下阶梯，但又立刻停下脚步。
她目光在哈利苍白的脸和邓布利多的锐利眼神中游移，自己嘴唇不自觉抿成了一条绷直的线。没有人敢确定地说出什么话，但所有人的表情都在疯狂诉说他们的真实想法。
哈利·波特作弊了！他是个愚蠢的自大狂！应该受到处罚！
“告诉我，哈利，你做了什么？”邓布利多捏着那块可怜的小纸条走到哈利跟前，低头询问。
赫敏攥紧手里的书页，薄薄的页面已经出现裂缝。
罗恩拧起眉毛，愤怒的额角出现了血管的痕迹。
伊丽莎白轻轻地屏住呼吸，双手抱胸站在人群后面。
芙蓉撇了撇嘴，嫌弃地挪开眼神。
蓝色的火焰从杯中不断蹿出，卷起空气又落下，它幽暗的颜色照映在每个人脸上，却五彩纷呈。
哈利扶了扶圆圆的眼镜，吞了口口水后才敢开口：“不，请相信我，教授，我没有作弊！”他的脖子和脸颊已经红透了，但嗫嚅了半天，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却只补充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出现在火焰杯里，但请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邓布利多的眼神已经不同以往。
碧姬站得角度是正前方，她正好能够看得清楚在灯火晦暗的遮掩下，邓布利多随着哈利的一句句无用的话而逐渐变化的眼神。
在短短几秒时间内，他没有再表现出所有人都熟悉他的慈祥柔软的样子。薄薄的镜片背后，他的目光居然随着灯光折射出一种锐利的光。
这不是幻觉。他的面部明显紧绷，眼睛紧紧盯着哈利，嘴角垂得厉害。可惜因为他低着头的缘故，并没有很多人看到这幅表情。
哈利被他吓住了，他从脚底到头顶凉的冒气，从未见过这样的邓布利多的他生怕下一秒自己就大祸临头。
邓布利多教授不会这样干的，对吧？哈利一贯的想法也动摇了起来。
碧姬真想用什么魔法器具记录下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精彩了，各方人马神色表情不一，她真想鼓掌叫好。
可惜无人同她一起欣赏。
她环顾四周，所有人都被哈利吸引着目光。许多拉文克劳的人面露厌恶，斯莱特林的绝大部分人都满脸嘲讽，格兰芬多的人半是质疑半是愤怒，赫奇帕奇的倒什么表情都有。
不过她发现了另一个奇怪的人。
德拉科·马尔福进入她的视线。他正站在一堆斯莱特林同学们的后方躲着清净，身体歪斜地靠着一根柱子，表面上面无表情但眼睛倒乱转不停，正在偷看所有人。
他的衣服今天又不整齐。虽然领带依旧是斯莱特林的绿色条纹领带，但他没有穿黑色毛衣，上身只有一件白衬衣。
毛衣被他搭在手上呢。
碧姬只是在远处看他，但他好像立刻感觉到了一样，突然抬眼对上她的目光。
他的眼睛好像黑湖里的静水，月光偶然一映照湖面便折射出碎银光芒。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想起了黑湖，然后边想边慢慢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德拉科也并没有因为她的注视而改变表情，只不过目光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这一切不过是瞬间发生。
邓布利多听完哈利无力的辩驳后，沉默着把纸条交到哈利手上。他低头调整了一会儿自己，然后立刻扭头走开了几步。
走开的同时，他大声吼道：“去！”再也没有看哈利一眼。
哈利·波特浑身抖动了一下，但最终他还是紧紧捏住纸条，踉跄着走向火焰杯的所在地，也是所有教授站着的地方。
没有人不看向他。他路过的时候，走道两旁坐着的学生们都盯着他的脸，神色不一。满堂安静中，突然有人直接喊了出来：“他是个小偷！”
更多人被怂恿：“他根本还没满十七岁！”
“这或许是他人生中最引人注目的时刻之一。”碧姬侧头对伊丽莎白说。
伊丽莎白面露微笑，小声回答：“他现在可不止在霍格沃茨是名人。看看你姐姐的同学们，她们已经把厌恶写在脸上了。”
碧姬看了一眼布斯巴顿的女孩们，一个个美丽的脸蛋上全是不屑。
“他现在根本解释不清，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小声说道。
伊丽莎白看了她一眼：“你居然认为他是无辜的？碧姬，别同情他。人是复杂的，你了解哈利吗？你敢保证他说的是真话吗？”
“我不了解哈利，但我了解他的实力。一个经常在下课后需要靠赫敏辅助才完成魔法练习的人，真的能自己偷偷学会高阶魔咒，骗过古老并具有高级魔力的火焰杯？”碧姬转头盯着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不服，她反驳道：“如果他从什么地方得到了神奇的东西或者书籍，利用了魔法物品或者失传的咒语改变了自己的年龄呢？”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自己解答了这个问题：“从哪里得到？禁书区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书存在，难道有人告诉他。”
碧姬贴心地补充：“你看看罗恩的表情，他是与哈利最亲近的人，但很明显他不知道哈利的名字会出现在火焰杯里。这说明要么哈利非常巧妙聪明地躲过跟他住一个寝室的，几乎每时每刻都与他黏在一起的罗恩并偷偷学会高阶魔法，要么他根本不知道什么高阶魔法或物品，只是有人设局陷害他。”
“我还是偏向后一个说法。你觉得呢。”她眨了眨眼。
伊丽莎白犹豫了一下，但看着已经和赫敏争吵起来的，愤怒得表情扭曲的罗恩，她还是叹了口气：“我总是相信你的。”
碧姬又看向火焰杯，随着哈利消失在入口处，邓布利多以及一众教授都已经尾随他进入，或许此刻在地底下这些人会发生什么也说不定。
周围重新闹哄起来，所有人的讨论都绕不开一个人，哈利·波特。此刻礼堂无比喧嚣，吵得几乎能翻开顶盖。
“谁陷害了哈利？”碧姬盯着火焰杯，自言自语。
伊丽莎白没有说话，邓布利多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她们默默坐着，任凭四周的吵闹声继续下去。突然，碧姬坐着的长凳往下一沉，她的左边突然坐下一个人。
德拉科·马尔福稳稳地在她旁边坐下来，一言不发看着别的地方。
“你在干什么？”碧姬看着他全身上下，他依旧没有好好穿校服，毛衣和外套被他撂在凳子上，衬衣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褶皱。
德拉科侧过脸，看向她。碧姬发现他的眼窝真的很深，鼻梁和眉骨造成的阴影让一半脸陷入黑暗，但那双眼睛仍然看出浅浅的一点蓝。
就在她的眼睛一一扫过他的五官时，德拉科往上挑了挑眉毛，瞬间他的眼睛变大，大片蓝色暴露在灯光下。
碧姬愣住了。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能那么蓝。
德拉科突然笑了一下，重新转过头去，看向前方的许多人。他的笑还是看不出一丝真诚，仿佛天生就这样笑得狡猾，且随便。
她回过神来，表情怪异地看着他。正异常地窘迫时，德拉科突然上半身靠了过来，表情严肃，他的嘴巴离她的头顶很近很近：“别想着波特，你没发现这个比赛早就开始了吗。”
他的嗓子跟以前不太一样，又或许是这里太暗了所以显得他声音也沙哑。
她也在他离得很近的时候，闻到了久违的气息，那是太阳晒过的羊毛衣混合微甘的薄荷。
碧姬全身的皮肤都不自在起来，她头顶发麻，整个人像被羽毛挠过一样不舒服。还没来得及反应德拉科说的话，他突然站起来，往远处朝他挥手的潘西·帕金森走了过去。
坐在碧姬另一边的伊丽莎白马上面带惊讶地靠过来，小声问道：“马尔福是怎么回事，他喜欢你？”
她马上被逗笑了：“你在想什么，丽兹？他根本没有这个意思。而且你看他和帕金森在一起，他说的话你没有听出来是在嘲笑我吗？”
伊丽莎白翻了个白眼：“噢，我可真是看不懂你们。一会儿坏一会儿好，你们自己玩游戏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