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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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教授的黑袍在凉风中抖动，如一面黑色的旗帜。
他走得很快，明明看起来很远的距离，但不过碧姬晃神的功夫他就已经站在那棵疯狂的打人柳下面了。碧姬迎着大风，一步三犹豫地跟在斯内普后面，她觉得斯内普肯定有制住打人柳的方法，跟在他后面进去就会容易很多。
“教授！”狂风中，碧姬眯着眼睛看见斯内普站在柳树下，一动不动。他头顶上可是粗壮得比他脑袋还大的柳枝，碧姬看着乱飞的柳枝，忍不住大声提醒斯内普。
就在她发声的一瞬间，一根最粗最壮的大柳条从半空中挥舞下来，裹挟大风，向斯内普的头砸去。
斯内普这个时候竟然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碧姬和他隔得太远，没看清他投过来的一眼是什么意思，她瞪大了眼睛看向那根粗到不像话的柳条砸向教授，不懂为什么教授不躲闪，还一直站在那里。
她条件反射地掏出一直捏在手心的魔杖，指向斯内普：“Impedimenta！！！”（障碍重重）与此同时，她在心里默默祈祷梅林大人显灵，让她这个三年级的小巫师能像刚才救哈利一样超常发挥，让这个高级魔咒灵验。
一簇明亮的蓝绿色火花从魔杖尖闪出，在阴暗的草地上显得格外特别。这条火花如一条小蛇一般灵活地蹿出去，飞向狂躁的打人柳，缠绕上那根粗壮的柳条。
斯内普教授突然伸出一只手，按在树干上。同时，他拿着魔杖的手也往自己头上举起，那条绕在柳条上的火花蛇一下子消失了。
碧姬明明没有看到任何光从他的魔杖上闪出，只感觉空气中有什么气体膨胀了一下，有种不透气的感觉，但这种感觉瞬间又消失了。
与此同时，打人柳的枝条也渐渐减弱幅度，不再能影响到树下的人。
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跟着教授，但这时斯内普不再管她，突然身体一矮，就在树下消失了。碧姬连忙跑过去，看见他刚刚站着的地上有个树根盘结的深洞，一眼看不到底。
周围的风已经小了很多，应该跟打人柳安静下来有关系。碧姬不想再停留在打人柳下面，她很怕这个柳树什么时候又抽风起来，于是只好咬牙蹲下来，慢慢伸出一只脚踏进洞里。
她不怕高，但是她怕黑洞里有什么爬虫老鼠，这只要想象一下就能让她毛骨悚然。
等她小心地把两只脚都伸进洞里，准备试探一下里面有没有障碍物的时候，突然脚腕被猛地拉扯下去，她没防备，瞬间眼前一黑，整个人向洞里垂直掉落。
洞像一个管道一样，她一路尖叫着，整个人像冲进下水道的老鼠一样，在洞里被撞来撞去好几次后，终于咚地一声，栽落在坚硬得如花岗岩石的地面上。
眼前一片金星的同时，一大片黑糊糊的东西慢慢遮到她眼前。“啧——我真是高估你了，德拉库尔。没想到你还有舍己为人的高尚品格，敢数次违背学校的校规。我很久没有见到如你一样勇敢的傻瓜了。”
碧姬抬起头，勉强仰视斯内普。也许是光线极其昏暗的缘故，斯内普的长头发遮住了他瘦削的脸部，整张脸都陷入漆黑一团之中，只有他那深深眼眶中的眼睛还反射着讥讽的亮光，笔直而尖锐的鹰钩鼻对着她的脸，仿佛下一秒就要戳死她。
“起来吧，如果你不想当个愚蠢又自大的跟屁虫。希望这次我的警告不会被当成耳旁风。”斯内普扯出讽刺的笑容，然后袖子一卷，立刻大步流星地走开。
他的衣袍从碧姬的脸上拂过去，带起一阵风。碧姬忍气从地上爬起来，跟上斯内普的脚步。他走得很快，她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尽量不要让自己拖后腿。
他们似乎进入了一个房子，地上的木板吱嘎作响，到处都是破洞，灰尘呛得碧姬不敢大口呼吸。拐了几个弯后，他们上了一个窄小的楼梯，碧姬面前突然透出光亮，她本来好不容易适应了洞里阴暗的眼睛又仿佛灼伤了一下。等她眯着眼睛等着适应面前有点模糊的事物的时候，斯内普已经出手了。
他快步跑向亮光处，站在碧姬前面，如同一堵黑墙壁，举起手，露出那根碧姬熟悉的，黑漆漆的魔杖；一束更亮的光从魔杖尖端窜出，它扭曲着，飞速闪向一个模糊，瘦削的身影。
“除你武器！”
碧姬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视觉。斯内普就站在一个狭窄的门前，里面是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形容癫狂的男人，这个男人头发比斯内普还乱糟油腻，脸上肮脏得快看不清容貌。这个男人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碧姬就比较熟悉了，是她这学期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卢平教授。
她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个形容糟糕的男人也震惊地看向门口，眼睛在斯内普和碧姬身上游移，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闭紧了嘴巴。
斯内普教授喘着气，盯着那个男人：“复仇的滋味真是甜美......我是多么希望，自己就是那个抓住你的人啊！”碧姬注意到他紧紧捏着魔杖，一点不敢放松，指着这个邋遢男人。
随着斯内普的话，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熟悉。盯着他细细看了好几秒后，她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小天狼星！！！
她瞬间反应过来，掏出魔杖指向小天狼星。即使他现在被斯内普打掉魔杖，但这位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死囚还有什么手段也说不定。
就在这时，卢平教授低着头，在原地扭动了几下，好像有点别扭：“西弗勒斯，”
但斯内普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立刻把魔杖指向了卢平，卢平身体紧绷了起来，立马闭上自己的嘴巴。
碧姬没动，把魔杖紧紧锁定在小天狼星的身上，然她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看起来卢平教授和小天狼星之间有鬼。她发誓如果卢平敢对斯内普教授有攻击性，她立刻就对小天狼星使用魔咒，攻击性的那种。
斯内普和卢平还有那个死囚小天狼星好像互相熟识，开始互相言语攻击起来。碧姬此刻才发现在破房间的角落里，哈利和赫敏还有罗恩三人站在一起，满脸灰土和惊恐。
罗恩还紧紧抓着他那只老鼠。
碧姬愣了一下，而哈利他们好像早就发现她躲在斯内普的身后了，正争先恐后地向她对口型，想对她说什么，可惜碧姬隔得太远，根本不明白他们想干什么。
她挪了挪脚，眼睛盯着小天狼星，但脚上慢慢移动，往哈利他们那边走去。
斯内普突然调转魔杖，直接把它死死戳在小天狼星的脖子上。“想想摄魂怪，你怎么不提起他们了？他们该多么想念你啊！哦，摄魂怪的吻，据说只是亲眼看到的人也会无法忍受，不过我会尽量忍耐的。”
卢平恳求他：“西弗勒斯，不要！”
可惜斯内普连眼神也不愿施舍。他盯着小天狼星，魔杖转向门口：“你们走在前面。”
碧姬已经挪动到了哈利旁边。她和哈利的眼睛对上，魔杖依旧指向小天狼星。她正想开口问他们，突然哈利一把夺过碧姬的魔杖，指向斯内普：“除你武器！”
空气突然扭曲起来，一条蓝火花直接打中斯内普，他整个人被冲击撞得飞起，瞬间栽进了后方的一张巨大的床。这张床年老失修，被斯内普一砸，立刻从顶上垮塌下来，严严实实地把斯内普压在里面，周围扬起巨大的灰尘。
“你在干什么！”
“哈利，你攻击了一名教授！”罗恩和赫敏明显被吓到了，手足无措地看向烟尘四起的塌陷处。
碧姬被哈利搞懵了，身体一僵。他在做什么？斯内普不是来解救他们的吗？他知不知道斯内普一不在，小天狼星会对他做出最可怕的事。到时他们孤立无援，卢平教授肯定是小天狼星那边的，难道还会帮助他们几个可怜虫吗！
就凭几个三年级的魔咒不可能打败小天狼星，难道哈利还能以为一个‘除你武器’魔咒能打败所有巫师吗！
见斯内普没法立刻从坍塌的家具里爬出来，哈利立刻用碧姬的魔杖指向了卢平和小天狼星：“告诉我彼得的事！”
......碧姬立刻明白，他好像看出什么来了。
卢平教授在哈利的魔杖下，显得有一点紧张和惊慌：“他以前跟我们一起上学，我们当他是朋友......\\\\\\\"
但哈利急切地否定：“不，他已经死了！”
他仿佛为了肯定自己的想法似的，猛地把魔杖对准了旁边的小天狼星：“是你杀了他！”
卢平马上跳到小天狼星前面，挡住了哈利手中的魔杖：“不，他没死！”
“我们都以为他死了，直到在活点地图上出现了他的踪迹！”
哈利说：“那是地图出错了！”
碧姬默默往哈利身后移动。她觉得现在的场景很不对劲，越听下去她越觉感觉仿佛小天狼星不是个囚犯，反而那个彼得是有问题的人。不过，不管她心里这个突然出现的想法有多荒谬，她站在这里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哈利——小天狼星和卢平明显极其激动，而哈利则深陷在彼得的故事里，小天狼星如果想出其不意地攻击，肯定一击即中。
小天狼星偏了偏头，大声道：“地图从不出错！小矮星还活着！”他的脑袋转向碧姬身后，“他就在那儿！”
碧姬身体一僵——这句话仿佛打开了开关，她瞬间回忆起了不久以前，不知从谁那儿听说的，小天狼星的阿尼马格斯是一只大狗。那么，小矮星难道是......
“我？他疯了！”罗恩叫起来，惶恐万分。
小天狼星本就不太稳定的情绪被罗恩挑动起来，他脸上的肌肉顿时不受控制地跳动，看起来像哭又像笑：“不是你！是你的老鼠！”
罗恩不相信：“斑斑在我家待了......”
小天狼星逼近坐在地上的罗恩，盯着罗恩手里的老鼠：“十二年？一只田鼠的寿命这么长真是奇事！”
“他少了一只脚趾，对不对？”他继续说道。
“当时他们只找到小矮星留下来的......”哈利在旁边出声。
“一只手指。”“一只手指！”碧姬和小天狼星同时说了出来。他这才注意到了已经站在哈利身后的碧姬，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对普通人来说弧度有些夸张的微笑。
小天狼星手舞足蹈起来，非常激动。
但他明显吓到了坐在他面前地上的罗恩：“那个胆小鬼变成一只老鼠，把自己的一只手指切了下来，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他是英雄！”
“证明给我看。”哈利说道。
小天狼星立刻开始掰扯罗恩的手指。“你要干什么！你要对他做什么！”罗恩拼命往后蹭，死死抓住自己的斑斑，好不让他得到它。
碧姬忍不住出声：“把这只老鼠给他吧，罗恩！如果不是阿尼马格斯的话，它还会是你的老鼠。”
终于小天狼星成功抓住了老鼠，他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直接退到了房间中间，卢平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捡起了斯内普的魔杖。
小天狼星接过魔杖，把老鼠放在废弃腐朽的钢琴上，用魔杖对准了它。
斑斑一从小天狼星手里离开，立刻在钢琴上飞快跑起来，小天狼星顿时一阵手忙脚乱，想把魔杖对准它却怎么也没法对准。
它顺着钢琴键跳下地面，吱吱叫着往一个洞的方向逃去，跑的飞快。
就在它一跃而起，如鲤鱼一般，快要穿过这个洞的时候，小天狼星用魔杖对准了它。
砰———一个躯体肥硕，四肢圆圆的人卡在了这个洞里。洞撑得巨大，墙上不断掉落下来灰扑扑的尘土和泥块。
这个人抓耳挠腮，使劲蹬手蹬脚，企图从洞里挣脱。他就是小矮星彼得。
小天狼星和卢平教授上前，吃力地把他从洞里拽了出来。彼得乍一站在地上，连连倒退了几步，仿佛很不适应作为人的直立行走。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小天狼星和卢平，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我的老朋友们——”说完就想往门外跑。
但他大约是做老鼠做的久了，忘记他自己现在是人的形态，根本不是一只灵巧的，跑的飞快的老鼠，还没摸到门边就被早就堵在门口的卢平和小天狼星一把推了回来。
他又一转头，看到了老朋友的后代：“哈利！看看你的样子！真像你的父亲啊！詹姆，我的老朋友——”说着，一边热络地走近哈利，对他很亲切。
哈利吓得连连倒退，差点靠在了墙上。
小天狼星和卢平教授连忙又把他从哈利身边拖开。
彼得立刻闪到了钢琴后面，企图用逃走。但是小天狼星和卢平一人一个魔杖追了过来，左右站在他旁边，不可能放过他：“你怎么有脸在哈利面前提詹姆！你把詹姆和莉莉出卖给了伏地魔！”
“我不是有意的！”彼得急忙喊道。
“换作你，你还会有什么选择呢！”他对小天狼星说道。
小天狼星不可思议地顿了一下，瞪着眼睛看向他：“如果是我，我宁死也不会背叛朋友！”
就在这时彼得一矮身，从钢琴下面顺溜地跑了出去，跌跌撞撞地跑向门口。
早就关注着彼得动向的碧姬立刻往门口跑，没想到哈利比她反应更快，已经站在了门口。
彼得一把抱住了哈利，在他耳边嘟嘟囔囔：“你爸爸会原谅我的，他不会就这样让我被杀死的！”
碧姬差点儿以为他要攻击哈利，没想到只是这样神神叨叨说话。她想把彼得搭在哈利肩膀上的十根手指掰开，但她看了看彼得肮脏的脸和臭烘烘的衣服，又看了看已经过来拉走彼得的小天狼星和卢平，收回了脚。
毕竟小矮星可能十二年没洗澡了。
小天狼星直接把魔杖对准了瑟缩的彼得：“你要知道，即使伏地魔没有杀你，我们也会杀了你的！”
卢平也举起了魔杖。
碧姬默默看了眼哈利手里的，自己的魔杖。
“不。”哈利又开口。
她震惊地转头看向哈利。他疯了吗！小矮星自己承认了罪行，杀了他爸妈的可是这个窝囊的老鼠，不解决掉他，难道要放了他？
卢平语重心长地说道：“哈利，这个人——”
“我知道他是谁，但我想我们该先把他带到城堡里去，交给摄魂怪。”哈利朝卢平说道。
碧姬绝望地闭了闭眼。仁慈的哈利，你应该立刻杀了他才对。希望这颗仁慈的心不要把你的命送了就好。
他们慢慢走在山洞里，哈利和小天狼星扛着受伤的罗恩走在前面。这两人在化解了误会后，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格外融洽。
不知道是不是小天狼星在监狱里待得太久了的缘故，他对哈利一直不停地讲话，两人就没有停止过。
等他们爬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原本阴暗的绿草原在幽幽的圆月下更加阴森吓人，碧姬一心想快点离开这里，她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想起斯内普说的话——“等我把哈利波特处理了，再来瞧瞧你这个麻烦精。”
碧姬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背后凉飕飕的。
“哈利，我的魔杖。”她朝哈利说道，现在手上没有自己的魔杖，总感觉不安全。哈利愣了一下，马上掏出魔杖递给碧姬，还不好意思地向她道歉，擅自用了她的魔杖那么久。
可是因为罗恩被打人柳打伤腿的缘故，他们在洞口歇了一会儿。小天狼星看见远处朦朦胧胧的霍格沃茨城堡，渐渐走得近了些，望着城堡；哈利在赫敏的劝说下也跟上了小天狼星的步伐，站在他旁边。
只剩碧姬和赫敏在罗恩身边。赫敏跟罗恩絮絮叨叨聊起他的伤口，罗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教授们肯定会砍掉这个打人柳；赫敏则是有点担心他的腿会不会被锯掉。
碧姬忍不住往旁边挪了几步，她突然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人在这里。
“把我变成粘虫吧！只要别让摄魂怪过来！”洞口一阵喧嚣，碧姬回头一看，卢平已经带着小矮星彼得出来了。
他居然还在朝罗恩恳求，希望罗恩看在他十二年宠物鼠的份上开开恩。
碧姬都不愿意看这个卑鄙又懦弱的人一眼。她不是哈利，没法替哈利做出选择，即使让小矮星去城堡是最稳的做法，但她仍旧认为让小矮星全须全尾地进入霍格沃茨是件不安全的事。
如果是她，先用统统石化咒把他禁锢住最好，或者直接砍掉他的手脚，让他老实些，不要想着搞些小动作。
对待叛徒，不能手软。
等一下，满月？
她惊恐地看向卢平，喊道：“布莱克，哈利！是满月！”
卢平立刻看向云端。
圆月从稀薄的云彩中透出来，闪烁幽幽的光辉。
来不及了。小天狼星马上跑过去抱住了卢平，但卢平的獠牙已经伸了出来，整个人无意识地抖动起来。
他半抓半抱着卢平教授，慌里慌张地喊叫起来。碧姬和赫敏不知所措，眼看着月光下的卢平教授的面目开始一点点变化。
卢平教授嘶吼起来，手一挥，轻易挣脱小天狼星的桎梏。
碧姬听见旁边的赫敏的牙齿发出了抖动声。“What......what should we do now?”赫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单词。
碧姬感觉自己的胳膊被她抓得发疼，大约要淤青。她强迫自己的脑子动起来，控制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举起魔杖，对向正狂躁地嘶吼，盯住她们的卢平教授（或许不能称为卢平教授了）。
就在她从嘴里要说出咒语的一瞬间，她身后一阵风传来，有人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把她猛地往后一拉。
“怎么回事！卢平！”斯内普教授从洞里出来了。他立刻跑了过来，手里挥着魔杖，站在碧姬她们前面挡住了卢平盯着她们的视线。
卢平已经变形得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了，他狂躁地吼了一声，大掌挥了过来。
这节骨眼上，碧姬看见小矮星彼得鬼祟地弯着腰，想逃走——“彼得！他要走！”说着她伸出魔杖，条件反射念出她无比熟悉的咒语：“统统石化！”
魔杖迸发出银色的亮光，冲彼得而去。
银光像流星飞过，打中了彼得旁边的空气。
在碧姬念出咒语的第一个音时，卢平的大掌已经拍了过来。斯内普把身后的她们往后一推，把自己暴露在卢平的掌下。
这导致她身形一歪，魔咒打偏了。
大掌也没有成功挥下来。卢平旁边的草丛一阵骚动，他注意力在斯内普这边的时候，草丛里跃出一只毛茸茸的巨大狼狗，它直接扑上去，前爪制住了卢平。
“小天狼星！”哈利喊了出来，是布莱克变身了。
一狼一狗翻滚在草地上，互相撕咬起来，吼声震天动地。
碧姬再注意小矮星彼得的时候，他已经逃得无影无踪。她不甘心地把魔杖捏在手心里，防备他再次出现。
卢平和布莱克的战斗没有持续多久，布莱克被满月状态下的卢平一嘴下去，咬中脖颈。他头一甩，使劲挣脱卢平，在草地上翻滚，嘶吼着滚下了山坡。
卢平也追了过去。
哈利立刻跑向那个方向，斯内普来不及反应过来阻止他。赫敏想跟过去，但被斯内普拉住了。她朝斯内普叫起来：“哈利有危险！我们该去救他！”
“如果你想犯蠢，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跟着他去送命。”斯内普抓住赫敏，厉声喊道。
赫敏救命的眼神看向了碧姬。罗恩站在原地吓得不知所措，不指望他有什么反应了，只有碧姬站在斯内普背后，能顺利去找哈利。
很可惜，碧姬不想追过去。她虽然与救世主三人关系不错，但她明显还不想成为哈利的陪葬，冲过去帮助哈利只会把自己的命送在那里。
赫敏还在斯内普的控制下疯狂挣扎：“Please！”
这时她想起了一张照片。
那张只有她和伊丽莎白看过的照片。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