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归途》残章断简

7、争执

　　争执
　　家里的气氛实在是有点紧张，安若大气不敢喘的躲在一边，看着堂屋的唇枪舌战。
　　“父亲，绿林本就不是正道，现今天下大一统就在眼前，父亲何不放下这身份，一家团聚，跟着儿子一起重振李家家风，一起建功立业，也好告慰祖父在天之灵。”
　　“为父为何就不是正道，天下君主有谁把人当人看，想李家为这锦朝抛头颅洒热血，最后还不是落得的抄家灭门的下场，要不是以前受过李家恩惠的旧人相助，我们怕也是成那乱葬岗的孤魂野鬼，那轮得到你在这里教训你老子。哼！”李记狠狠一手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碗跟随着震动抖离了的原来的位置。
　　看着眼前这两人互不相让，李大娘难过的跟什么似得。一个牵肠挂肚的丈夫，一个是血肉相连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也不知道该向着谁。
　　李沐看眼前的情形，父亲是不会同意把手里的土匪交出来整编了，于是转换路线，据实以告：“父亲，凌王已经下决心拿下朗州这块地方了，如果父亲拒不投降，到时凌王挥军南下，大军来袭，到时父亲可想过怎么抵挡凌王的十万雄狮，难道真要伏尸千里，父亲才能明白这是不可阻挡的顺流吗？父亲，你可以不在乎儿子母亲，可你想想那些跟着你一起闯荡的村人，他们难道跟着你是为了血流遍地吗？再想想他们的亲人，他们的亲人皆是附近村子的老弱妇孺，难道你们忍心看着他们因你们受到牵连吗？”
　　李沐看父亲神情有些犹豫，再接再厉说道：“我知道父亲是担心我们重蹈祖辈的覆辙，但儿子向你保证，凌王是难得的明军，儿子也是思虑了很久才决定追随凌王，绝不会重蹈以前的覆辙，请父亲仔细思量。”
　　李记看着眼前信心坚定的儿子，最终犹豫了下来，“再让我考虑一晚吧。”
　　李记又何尝不知绿林生活终归要结束，但他却不愿最后再落得个卸磨杀驴的结局。想当初他年少轻狂，一心想做出自己的一点成就，不愿靠父辈蒽荫做官，隐下姓名考取功名，谁知官场黑暗，连续三次的落败他看清了现实的浑浊，官场的腐败，在此事暴露后，更是让父亲受足同僚的嘲弄讥笑，更有他不满现状，当朝学士门口破口大骂，更是导致父亲被参一本教子无方，他彻彻底底绝了做官的路途。当时的他何曾会想到，当朝权臣早就觊觎他父亲手里靠祖辈传下来的一部兵书，和先帝允诺的掌管锦朝十分之一的神秘军权。于是故意黜落他，打击他，让他犯错，这样才有理由来抄他家，灭他门，他父亲明明提醒他要小心小心，不过他终究没听进去，在听说下令永不录用后他一气之下闯宫面圣，结局当然是意图行刺今上，抄家灭门。也亏得那手里的兵书和军权，更有旧友相助，交出兵权兵书，换的个念及先辈功劳流放千里。在旧友帮助下偷梁换柱，来到这偏远地方隐吗、埋名，可怜老父亲长途波折，在硬撑到李沐十几岁，把李家知识悉数传给孙儿含恨而终。一代开国武将世家就这样没落。李记心里如何不恨，在看到官员欺压百姓，逼良为娼，一气之下就组织乡里投奔绿林，扩大势力，经过几年的发展，终于能和当地官员成鼎足之势。儿子一两句话就想让李记放弃手中的利，着实有些困难。但想到前途也确实未卜，也有些犹豫。更让李记犹豫的是对儿子妻子的亏欠，以前混不吝不怎么照顾妻儿，家里家外全让妻子一人操持，特别是家道败落后，妻子更是浆洗搌布补贴家用，儿子也是老父在教导，他对妻子儿子关心确实过少，现在儿子找到自己的出路，他是不是该支持呢？还得深思熟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