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道闪电 ...
-
“起搏器！肾上腺素！”西斯科急急忙忙把急救箱打开，“还需要什么？”
凯特琳把耳朵贴上赫希胸口：“天呐，她完全没有心跳了！”
西斯科递过肾上腺素：“已经稀释好了，1mg10ml，心内注射吗？”
凯特琳解开赫希的衬衫：“不敢相信我要做这个······”她找准部位举高针筒正要扎下去，手腕被突然举起的手牢牢抓住。
赫希瞪着一双发亮的绿眼睛：“你要干什么？！”
她死死抓着凯特琳的手不敢松手：“你这一针下去我会死吧！”
凯特琳用另一只手捂着嘴巴：“你的眼睛在发亮······还有你的胸口······”
赫希看向自己的胸口，胸前一片金色的图腾，不知道是什么植物，总之是很繁复的图案，她伸手抹了一把，整片胸口都火辣辣地痛起来。发现擦不掉后，赫希尖叫：“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昏迷多久了？！这是纹身？！你们是变态吗？我不能有纹身！我是一个演员！！！！为什么是金色的······”
西斯科抓住她的肩膀摇晃：“你给我冷静点！我们才不是变态，你才昏过去两分钟都不到，怎么可能是我们搞的鬼。”
凯特琳松开手愣怔地盯着她：“我发誓，它就这样自己出现了。话说回来，你刚刚醒来的时候眼睛亮得像灯泡一样，你是狼人吗？”
赫希抓着西斯科的手爬起身：“什么，我不是！你们科学家都这么疑神疑鬼的吗？狼人和女巫都是不存在的OK？”
无视凯特琳和西斯科若有所思的眼神，赫希找了个靠近手术台的椅子坐下，捂着胸口断断续续地说：“止疼药······或者什么措施能不能来点，我感觉心脏要爆炸了·····”
凯特琳犹豫一会儿还是向医生/科学家的天性妥协，走到赫希身边给她检查：“血压持续下降中、心跳140次每分、体温70.2华氏度难怪你摸起来冷得像冰，你到底······”
“虽然我不是什么医生，但常识还是有一点的，体温70.2华氏度还是活人吗？我好冷······”赫希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不知道为什么，躺在手术台上的巴里看起来好温暖的样子，赫希抖着手悄悄摸上巴里的手臂。
“呲啦-----------”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声音，显示屏上的数字狂跳，巴里的心跳和体温数值一直变大，赫希被吓到一样松开手：“我发誓我什么也没做！”监护仪砰得一声炸掉了。
西斯科跳过来：“卧槽槽槽槽！要死人了，这是实验室最后一批完好的设备了、凯特琳再来抢救这个试试！”他指着巴里身后那队机器残骸。
凯特琳扶着脑袋：“我猜没这个必要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在这里？”房间里一直躺尸状态的巴里从手术台上坐起身。他记得自己好像被雷劈到了······
十分钟后，穿戴整齐的巴里回到实验室。
“所以，你也被雷劈了？而且相比我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经历，你几乎没什么事？”巴里的脸上分明就是“这个世界不公平！”。
赫希把自己冰凉的手塞进他衣领里：“好好感受下我的体温，我他喵的这叫没事吗？不来看你之前，人家好好的，看完就变成活死人了，你要负责的OK？”
巴里被她冰凉的手冻地缩起脖子：“明白了明白了，你还是高抬贵手吧。”
凯特琳中肯地补充：“她的心跳也停了一次，公平地来说，她也去鬼门关转了一圈。”
西斯科点头：“而且还得了个纹身。你们说这是不是诅咒什么的？闪电激发了深藏在体内的诅咒啥的。”
“诅咒你个大西瓜，你再敢把我往女巫那方面扯，我就诅咒你一辈子交不到女朋友。”赫希手叉腰。
女巫两字倒是把巴里的思绪带回了十年前。
十年前中城中学。
走廊里熙熙攘攘挤满了学生，当然以中城高中学生的人口密度不至于把走廊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样，若不是不想错过一场好戏----和女巫杠上的校园恶霸。
有着一身因为橄榄球运动而锻炼出的结实肌肉的托尼·海德伍德恶狠狠地瞪着自己面前个头娇小的黑发女孩，而一个瘦瘦高高的白净男孩则皱着眉站在她旁边。
瘦瘦高高的男孩正是巴里·艾伦，性格略为孤僻的巴里极其讨厌这种“备受关注”的感觉，他搞不清楚大块头托尼·海德伍德有什么非得和自己过不去的理由，就算总是被找麻烦他也是能忍则忍，可是他没想到赫希会过来插手。
赫希两年前转到这个学校，从来不主动开口讲话，总是用冷冷的目光看着别人的黑发女孩赫希·莱夫乔伊，和巴里因为相似而不相同的原因成为了学校阶级底层的“边缘人”，即没有朋友、不加入社团、没有存在感的三无人士。不过巴里比较幸运的是有艾瑞斯·韦斯莱这个青梅竹马，艾瑞斯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因为巴里的缘故，看待“扫把星女巫”赫希也从不带偏见，意外和赫希成为了能说上话的朋友。不过对于巴里来说，这个“朋友”也无非就是能一起吃午餐、科学课可以做搭档的存在而已，她的话是真的少，就算是巴里也不得不承认，当她用那双绿得纯粹的眼睛死死盯着别人时，他都会禁不住怀疑传言是否是真的······
今天下午午休结束后，托尼又来找自己麻烦，本着不惹事原则，巴里想过挨他两拳了事，不过他今天有点丧心病狂非得把巴里塞进储物柜里当众给巴里难堪。
就在巴里被揪着领子，后背已经挨到柜门的当口，一只手伸过来把柜门啪的一声关上了：“这柜子太小，不适合人呆。”赫希抱着手站在柜子旁边。
“你给我滚开，否则我先让你进去！”示威般地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海德伍德可没把小小的女巫放在眼里。
“你试试。”赫希冷哼一声，扬着眉看他。
“我可没想把你拖下水······”小声地嘟囔一句，巴里拉拉赫希连帽衫的帽子，“赫希，西班牙语课快开始了。你可不想因为迟到被梅森先生罚两千字的作文吧。”
赫希歪头看了一眼巴里的表情，反而更往前站了一步，直直走到托尼面前：“你知道吗？只要用对方法，像你这样的大块头也能进去柜子里。”
海德伍德狐疑地盯着柜子：“什么方法？”这柜子只有他一半身体那么宽，就算侧着都难进去，他可不是艾伦那样的瘦猴子。
“切成块状就可以了呢。”一直冷冰冰面无表情的赫希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你知道从一个狭小的缝隙往外看的感觉吗？周围都是自己的碎块，很刺激吧······”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摸过柜门上的镂空处，表现得活像柜子里正有一个向外看的人头。
虽然整整比赫希高了一个脑袋，但是橄榄球队四分卫还是被这个微笑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顶着走廊众人的目光，托尼扬起拳头想要维护自己校园霸主的地位：“你敢威胁我？！”被好友雅各布拉开，雅各布小声凑近托尼：“走了，别跟她对上。女巫真的很邪门的，凯伦已经吃过她的亏了。”
凯伦是啦啦队的队长，也是托尼曾经的暧昧对象，半个月前头发掉光转校了，整个橄榄球队和啦啦队的人都知道凯伦做过往女巫莱夫乔伊午餐便当里放头发的恶作剧、然后之后的某一天凯伦就在啦啦队更衣室里当着啦啦队众人上演了一出惊悚脱发秀。这事件加剧了学校里关于“中城女巫”的传言，曾经被领养三次，三对养父母均死于非命的女巫赫希·莱夫乔伊是个女巫，和她作对的人都会遭受厄运。
托尼虽然是个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的青少年，但想起凯伦的遭遇还是不寒而栗：“你给我等着！”他撂下一句话匆匆离开。
那之后巴里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轻松日子，不少目睹走廊事件的学生把“女巫”的邪恶描绘地绘声绘色，边缘人物巴里·艾伦一下子变成了被女巫罩着的“惹不起的巴里·艾伦”，朋友两字彻底和巴里绝缘。巴里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沮丧，于是还是安安分分地和艾瑞斯当朋友，被赫希无视。不过这次事件后，赫希倒是时不时和巴里打招呼了，这还让当时的巴里有点受宠若惊呢。
当时的巴里绝对想不到，十年后的赫希会是现在这样开朗的个性。
“你真的变了挺多的。”巴里感慨，周围的人大多都在进步，还想只有他自己，内心一直是当年那个孤立无援、无助的小男孩。
“你变得也挺多的，变成大帅哥了呢。”赫希摆摆手，猜测巴里话中含义更多指的是个性，“毕竟我现在是公众人物嘛，总冷着脸形象不好。”
“也是。”
“我们两是不是应该联合起来叫星际实验室给个说法。”赫希突然扯回正题。
巴里默默用纯洁的小狗眼给两位科学家增添心理压力。
“我绝对不会说全权负责这种话。”西斯科明哲保身，“但是我无条件、全力帮助两位。”
凯特琳跟着表态：“其实我们实验室负责人是哈里森博士，我可以为你们引见。”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三道闪电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