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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论情公子的药材作用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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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慢慢好起来了,白仕嘉却像是喜欢上了这种清净的日子,见白沉把生意打理的不错,干脆彻底做起了甩手掌柜。
难得宁孤臣得了空,就去梨粹院陪老太君说话,她也许久不见老太君了。
祖孙两正亲亲热热的说着话,碧夏送了血燕过来,老太君指着燕窝笑道,“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吃这么贵的东西,实在是浪费了。”
“哪里的话,爷爷吃了,才是这燕有福呢。”宁孤臣说着,亲自端了燕窝,舀了一勺送到老太君嘴边。
老太君笑呵呵的,由着宁孤臣孝顺自己。见老太君咽下这口燕窝,宁孤臣刚要再舀一勺,听见老太君“呃。。。”的一声,一抬头,老太君嘴角流出一道血,人已经歪在靠背上了。
“爷爷!”精致的陶瓷小碗碎了一地,宁孤臣扶起老太君,朝一边还呆愣着的碧夏吼了一声,“快去叫大夫!”
碧夏眼泪唰的下来了,来不及擦,转身就往外跑去找大夫。
白仕嘉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听到动静,匆匆进来。看到老太君不省人事的样子,大喊了一声“爹”,扑到老太君身边。
自从老太君生病以后,白府就请了大夫住在府里。没一会儿,大夫就到了。
老大夫伸手探探老太君的鼻息,叹口气,悲切的说,“老太君已经归天了,请节哀。”
白仕嘉无力的倒退一步,扑通跪在床边,趴在老太君身上,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
宁孤臣忍住悲痛,问大夫,“老太君是不是中毒?”
“是,”老大夫翻看老太君的眼皮,舌苔,皱着眉说,“应该是断肠草。”
白仕嘉眼泪还挂在脸上,心里又是悲痛又是愤怒,“谁这么狗胆包天!”
“大夫,你查查这燕窝。”宁孤臣指着撒在地上的燕窝道,毒应该就是燕窝里的。
老大夫用手沾了一些,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肯定道,“就是断肠草。”
“这燕窝谁做的?!”白仕嘉气的浑身发抖。
碧夏扑通跪在地上,“奴做的,但奴怎么可能会害老太君!”
老太君是碧夏最大的靠山,碧夏没有任何理由害老太君。宁孤臣铁青着脸问他,“从头到尾,还有谁接手了?”
宁孤臣的手背在后面,别人看不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一想到这口有毒的燕窝还是她亲口喂进老太君嘴里的,她的心就紧紧揪着。
“还有。。。”碧夏想了下,“燕窝就放在厨房里,奴去取了燕窝就一直是奴在做了。”
宁孤臣还要再问,有人步履匆匆的进来了。
“这是怎么了?”林长安只听说梨粹院又叫了大夫,以为老太君的病又严重了,赶忙就过来了。
宁孤臣稍稍往旁边挪了挪,林长安看到老太君的模样,惊呼一声,“爷爷!”他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脚下一软,被宁孤臣扶住了腰。
宁孤臣坐着轮椅,实在不方便,流光赶紧过来扶住林长安。
宁孤臣痛恨这双残腿的同时也痛恨自己,老太君她保护不了,长安她也不能揽在怀里,还有什么天煞孤星。。。宁孤臣心里泛凉,却只能打起精神继续问碧夏。
“燕窝你仔细洗过吗?”
知道燕窝里有毒,林长安仔细看了看撒在地上的燕窝,突然道,“我碗不是向来送我屋里的吗,怎么在爷爷这?”
血燕珍贵,前些日子老太君总觉着他瘦了,就叫人多做了一份燕窝给他。老太君说碧夏的手艺好,干脆都教碧夏做了再端过去。碧夏盛燕窝用的是一个乱梅枝和一个兰花草的碗。因着他喜欢兰花,每每都是把兰花碗的燕窝端给他。
“流光,去把我屋里的燕窝端过来给大夫看看。”林长安皱着眉吩咐。
宁孤臣担忧的看着他,林长安摇摇头,说,“我没事,刚在听管家说事,还没来得及喝。”
流光很快端来了燕窝,是拿乱梅枝的碗盛的。老大夫仔细看了,摇摇头说,“这个没有毒。”
这就怪了,都是碧夏做的,怎么会一个没毒,一个有毒?宁孤臣想起林长安说的碗,问道,“今日怎么把碗端错了?”
流光回道,“之前都是我取的,今天一时走不开,叫了个小丫头去取,端错了才端了这个乱梅枝的回来。”
这么说来,这人想要的竟是长安的命!宁孤臣紧了紧握着林长安的手,冷声吩咐:“去查,今天都有碰过这碗,都叫过来!”
很快,下面就跪了一圈人。
“碗是谁洗的?”
“回大小姐,是奴才,可奴才冤枉啊!”洗碗的小侍战战兢兢的磕头。
“碗洗了,你都放哪?”
“就放在橱柜里。这两个碗是专做燕窝的,就放在老太君专用的碗柜里,平时也没人动它。”
“碧夏,碗是你自己拿的吗?”
“不是,我叫莹儿去拿的。”碧夏记得很清楚,今天的燕窝是他从大厨房里拿回小厨房做的,洗了燕窝才想起来忘记拿碗了,就叫莹儿去拿的。
莹儿眼泪都吓的出来了,一个劲的给自己辩解。
“你去拿碗的时候还遇见过别人吗?”
“我。。。我遇见了宁侧夫院里的穗儿,他还喂了我一块杏仁糕吃。”
宁孤臣皱着眉,小厮很快把穗儿带了过来,宁采儿也跟了过来,站在后面,也不说话。
穗儿的头磕的扑通扑通响,“大小姐,奴什么不知道啊,奴是冤枉的。”
“不说是吧。”听莹儿提起宁侧夫,宁孤臣心里隐隐有个猜测,白府人丁稀少,真有人会毒死老太君,非宁采儿莫属。宁孤臣眼神冷冷的看着穗儿,“看来李嬷嬷还不够杀鸡儆猴的!”
想到李嬷嬷的下场,穗儿打了个冷战,带着哭音颤声喊,“是宁侧夫,是他,大小姐饶命啊!\"
宁采儿的脸唰的就白了,还没来得及辩解,白仕嘉已经一巴掌扇过来,“你这个毒夫!”
宁采儿踉跄了一下,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仕嘉,“你。。。打我?”
白仕嘉一巴掌还不解气,又要再扇,被宁采儿退后一步躲开。
“你问都不问一句,就打我!你凭什么打我!”这两巴掌让宁采儿几乎失控,凄厉的朝白仕嘉大吼,“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正眼看过我,现在还打我!我给你白家做牛做马的,白仕嘉你凭什么!”
白仕嘉不可置信的看着宁采儿,她大概想不到,那个见了她总是温温柔柔的宁采儿会这样癫狂。
宁采儿看到老太君的尸体,突然笑起来,“死的好,都死了才好!”
宁采儿恶狠狠的瞪着林长安,“林长安,我本来是要杀你的,没想到被这个老东西抢了!叫你一来就夺了我的管家权!你怎么不去死!”骂够了,宁采儿又哭起来,“我什么都没有,只有管家权了,你还要抢走。。。”
“疯子!”白仕嘉骂道。
“把人拉下去!”宁孤臣握紧长安的手,吩咐管家。
管家上来要按住宁采儿,没想到宁采儿发起泼来,根本按不住,“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白沉你不是很得意吗,我告诉你,你一个残废有什么好得意的!我诅咒你跟你那死去的爹一样短命!”
“闭嘴!”宁孤臣拿起杯子掷在宁才儿头上,脑袋上顿时就见了血。
宁采儿就跟感觉不到似的,大笑着“哈哈哈哈,我告诉你白沉,你那短命的爹就是我找人杀的!先奸后杀,真是痛快!哈哈哈哈哈!”
看到宁孤臣和白仕嘉不可置信的表情,宁采儿笑的更痛快,“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想杀我?我不给你这个机会,你永远也不能给你爹报仇!”宁采儿双目通红,拔下一根簪子,狠狠扎进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