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让我们在一起[城市同人，天津X西安]》萧寒露

12、第 12 章

　　天津一去就是好几个钟头。直到北京喊了散会他人也没回来。外面太阳已经高高升到了头顶，大家肚子闹饿，撤离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西安，你留一下。”北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喊：“等我把这些文件放好了回来，有话和你商量。”话音未落，抱着一沓纸刺棱蹿出去，霎时无影无踪。
　　西安本来就不打算走，借此机会慢悠悠踱到天津座位边，瞟一眼四周无人，光明正大拿起桌上烫金“全心全意响应北京号召”的笔记本，含笑掀开。
　　第一页上没有字，而是一幅速写，上面的人眼如秋水倚窗而坐，静望远山，气质温润，却淡淡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西安眼睛微微弯一下，心知肚明画上的人是谁。
　　再往后翻，每一页上都描画着自己，临风而立的西安，拱手为礼的西安，独立中庭的西安，每一个瞬间都被他敏锐地捕捉住，在纸上寥寥几笔勾勒当时的风情。西安一路浏览过来，倒像是把自己与天津相识以来的记忆又回溯了一番。
　　难为他都记得……西安一面感叹，一面又翻过一页，眼睛突然瞪大，随即抬起头，惊惶四顾。
　　见屋子里只有他单独一人，西安放下心，哆哆嗦嗦再往后翻，先是一怔，接着涨红了脸，连忙捂紧嘴巴干咳好几声才缓过气。
　　随着手指又是轻轻一掀，西安难以置信地凑上去使劲辨认两秒，额头刷地冒出来一层细汗，猛地把本子扔回桌子上转身便逃。刚要打开门，北京一脸阳光灿烂踏进了屋。“啊，西安你还没走，太好了，来来，好久没有交流过了，咱们正好谈谈心。”
　　本能地觉得北京笑得不怀好意，西安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西安你看啊。”北京端起茶杯先抿一口，闭上眼睛品品滋味，咕咚咽下，“最近咱们家虽然有些挫折，不过总体形势还是很好。”
　　西安看看北京手里杯子，稍一犹豫拿过来，从身上摸出点果珍搁进白水里面摇一摇，再送回北京面前。
　　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脸皮居然连动也没动，继续侃侃而谈：“大方面的良好势头呢，是由我们每个个体组成的，所以我们不但要抓集体，更要抓个人，这才是把力量落到具体实处……”
　　“北京。”西安叹气。
　　“啊？”
　　“有话直说。”
　　北京不置可否看过来，西安磊磊落落瞥了回去。跟我打什么官腔，我当家那时候，你还嫩着呢。
　　北京老着脸笑笑，放下杯子，轻咳一声：“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我的兄弟天津，你觉得怎么样？”

　　天津抱着甘南一边赶路一边数落：“倒霉孩子你动手也不挑个好时候，什么话不能等我在家说啊，大人们正开会呢你打架，你打架……没伤着吧？蓟县打不过人就下嘴咬，让我看看咬着你没有……”
　　“没！”甘南脖子一梗，“谁让他跟我抢茂县，我没吃亏！”
　　“嘿你介倒霉孩子，人不点大懂得倒不少。”天津乐，狠狠一戳甘南脑门，“我就该让静海管你，叫他把你扔进独流老醋里去，吃个够！你说你，跟谁学的呢？”
　　“我跟你学的！”
　　“……放屁！”天津虎起脸狠狠一瞪，“你看会议室快到了，乖乖的在外面玩，别给我惹事，听见了没？”
　　放下甘南，想想不甘心再冲着小屁股蛋扇一巴掌，天津推门欲进。手刚落到门把上便听到里面说话声，不觉停住。
　　先是北京的声音：“你要我说什么才相信，天津心里只装着你一个？”
　　继而西安浅笑：“我说过不可能。”
　　“你不信他？”
　　“不是。”有椅子被推开，吱啦一声。西安应道，“专情与我，我信，若说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休提这话。你自己也清楚，无论我与他如何，只要你招呼一声，他必然令出即行。你敢不承认？”
　　又是吱啦一响，有人拍案：“我和他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西安语调温婉：“真的？”
　　“……”
　　“你这是何苦，我又未曾说过你们一句半句。”西安噗哧一笑，“不要说你和天津，便是我，无论汉中，宝鸡，咸阳，延安，哪个不得时时放在心上？本来一颗心，就不是给一个人的。朋友，兄弟，知己，哪个也落不下。”
　　“但天津既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你的兄弟，更不想做你的知己。”
　　“我知道。”西安手抚着天津的笔记本，轻轻落下，“他和别人不一样。”
　　不由自主想起那个看似散漫的家伙，西安情不自禁弯弯嘴角，涌上甜美的笑意。
　　“他呀……随他怎么胡闹，我都应着，他怎么淘气，我都忍着。他喜欢纠缠，我便让他纠缠一辈子，也省得别人不得安宁。这，就是我的主意。”

　　“津哥你咋不进去？”甘南凑过来捅一下天津，瞪大了眼，“哎呀你哭了，真没出息！我兰州哥常跟我讲，男子汉就不能掉眼泪，你这么大了你还哭……”
　　天津使劲擦把脸，一甩鼻涕：“说嘛？谁哭了？我这叫喜极而泣！不是哭，懂不？”
　　“不懂。”甘南乖乖摇头。
　　“所以说你笨！”
　　“嗯，你教出来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