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者》喵喵丽

5、EUGENE之章

　　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能当上执政长官。
　　他看起来严肃、律己，
　　但实际上相当的倾向暴力。
　　这是被人们忽视的，也许是不为所知的重要一点。
　　我的妈妈，可以说就是被父亲的暴力伤害致死的。
　　她被伤到头部。
　　而面对医生和警察怀疑的目光，
　　我们只能说她是摔倒。
　　ANDY说他不想在母亲后再失去父亲。
　　到死也是那么说的……
　　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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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UGENE猛地睁开双眼瞪着天花板。
　　枕边湿漉漉的。
　　啊……
　　她自朝地一笑。
　　又是噩梦啊。
　　连在睡梦中她也在想那种事情吗？
　　坐起身来，她使劲搓了搓脸。
　　唉……父亲啊……
　　突然，她发现一个黑影就站在床前。
　　“啊！”她恐怖地尖叫起来，随手抄起一边的闹钟用力扔过去。
　　黑影一闪，闹钟打在对面的墙上，摔得粉碎。
　　一瞬间，房间里格外的寂静。
　　她听到呼吸声，自己的，还有另外的。
　　那么，那个是人，不是鬼！
　　“是谁？”她试图冷静下来，一边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可以防御的东西。
　　桌子上放着一支笔。
　　她握在手中，出其不意地向黑影扑过去，手中的笔对准那人的脸插下去。
　　那人向后一闪，她扑了个空，摔在地上。
　　但她的手指在划过那人的衣服时，揪下了衣服下摆的那颗扣子。
　　门突然被人用力打开。
　　“姐姐！怎么了！”
　　“ANDY！”
　　黑影迅速移动到窗边，一跃而出。
　　灯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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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定是吓昏了头。
　　居然没想到要打开灯。
　　要不是隔壁的ANDY听到动静赶来，
　　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
　　我只是受到惊吓，而ANDY因为动作太急，伤口又裂开了。
　　那颗扣子一直被握在我的手里。
　　黑色的皮扣，让人想到黑色的夹克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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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ANDY躺在床上，眼望着窗外的蓝天，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EUGENE在他身边坐下来。
　　“我本以为今天可以去学校了。”
　　EUGENE一皱眉：“你又在想那个小太妹了。”
　　“姐。”ANDY无奈地道，“你别那么说她。”
　　“怎么？你就真那么喜欢她？”
　　“恩。”ANDY的眼神朦胧，“你不知道，姐，你不知道。她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像……像风一样。”
　　“你好好休息。”EUGENE受不了地站起来，准备离开。
　　“她这两天怎么样？有没有再受到攻击？”
　　“我又不和她同班。”
　　“你们不是都在合唱队？”
　　EUGENE本已走到了门口，终于又返回来。
　　“听着，ANDY。那家伙不值得你怎么对她的！”不给ANDY说话的机会，她又抢着道，“你帮她打架，她却连句谢谢的话也没说，更别提来探望你。我告诉你，小和同学和那些维护她的人第二天全都没来上学，说是生病，但实际是被人攻击、殴打……”
　　“不是她！不是她干的！”ANDY激动地叫出来，“我知道一定是别人！不是她！”
　　“哼！”门口传来尤公爵的声音，“EUGENE，你还不去上学？”
　　“我马上出发，父亲。”EUGENE惶恐地道。
　　尤公爵瞪了她一眼，又瞥了眼ANDY：“身为我的儿子，一点用都没有。”
　　ANDY的脸色苍白：“对不起，父亲。”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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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总是很严厉的。
　　我几乎没见过他的笑脸。
　　他一生都在追求事业的成功。
　　但是，
　　我和ANDY又算是什么？
　　那么，就算是我真的被人杀了，又有什么所谓？
　　我松开手，让皮扣滚到角落里去了。
　　想哭吗？
　　可我该死的却只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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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UGENE学姐。今天ANDY学长怎么样了？”
　　EUGENE看了SHOO一眼，“还好。”
　　她当然知道这个小女生对ANDY相当的着迷。
　　“SEA呢？怎么又没来？”HYESUNG在点名。
　　“EUGENE学姐，SEA两天没来参加合唱队的活动了。”SHOO小声道，“看HYESUNG老师不太高兴的样子。”
　　“三次不来就会被除名。这样主唱又是我们EUGENE的了！”另一个女生道。
　　“我看见她被一个穿黑皮夹克的男人带走了。”SHOO道。
　　“什么！”EUGENE一下抓住她，“他们去哪里了？”
　　SHOO吓了一跳：“啊……他们，我听见，野火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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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黑皮夹克的男人！
　　难道是SEA串通了别人来整我？
　　有这可能。
　　我一向和她对立的。
　　这回又是花样？
　　ANDY呀，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太妹呢？
　　SHOO都比她好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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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UGENE犹豫了一下。
　　酒吧门口站着一群流里流气的家伙。
　　但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里面很黑，霓虹灯闪烁着，放着超级大声的摇滚音乐。
　　舞池里的人疯狂地扭动着。
　　EUGENE有些为难。
　　这样要找人根本是不可能的。
　　身边的一些瘪三开始对她动手动脚的：“小妞，很标志啊。”
　　EUGENE厌恶地闪开：“请你们放尊重一点！”
　　“哈哈哈！”几个人都狂笑起来，“你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
　　“谁？！”其中一个恼火地转头，“真扫兴！”
　　一只拳头直击在那人的鼻梁上，打得他鼻血都喷出来了。
　　“SEA！”老实说，这时见到她真是太好了。
　　“打架啊！”
　　才怎么一句话，酒吧里的人好象都突然变成仇人似的，全都挥拳相向，顿时一片大乱。
　　一个人突然拉住EUGENE：“快走！”
　　EUGENE抬头，那人一张帅气的脸正笑着对她。
　　“大小姐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他将EUGENE带出舞厅，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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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救美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那个人真的很帅，带着一股我从没接触过的阳刚气。
　　他一定是经常锻炼，才练就了这么好的身手。
　　那结实的身体，有力的拳头……
　　如果ANDY拥有这一半的话……
　　我看向SEA，他都不会被这种女人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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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来这里？”SEA也走出来。
　　“嘿！SEA！”一个穿着黑皮夹克的男人也追出来。
　　EUGENE的神经立即绷紧了。但是，她马上又失望了。不是这个人，她确定。
　　知觉上她就不认为是这个人，因为气质上差得太多了。
　　而且，他的扣子都好好地呆在衣服上。
　　SEA发觉她的目光，介绍道：“MIN，和我住在一起的……朋友。”又转向MIN：“这位是EUGENE，我的同学。”
　　“哦。”MIN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看了她一眼，“你说的事没问题了。没人敢再去找那个叫ANDY的麻烦。”
　　EUGENE一惊：“你说什么！”
　　“有人要绑架他。”SEA淡淡地道，“没事了。”
　　EUGENE心中略过一种特别的感觉。她冷笑道：“就是绑架了，又怎么样？没人会在乎。”不给对方提问的机会，她又道：“为什么不去看看ANDY？”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是为了ANDY。她这样告诉自己。
　　“如果我去了，他又会遭到毒打吧？”
　　EUGENE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从窗户见到他很好。”
　　“窗户！”要知道那房间三层楼，只是窗外有棵大树。
　　EUGENE深吸了一口气：“我父亲这两天不在家，你可以进来，从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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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这已经严重违反了自己的本意和原则。
　　但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如果这些被我父亲知道了，
　　我的下场会比ANDY更惨。
　　是……
　　为了ANDY。
　　是为了他，我才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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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呢？”ANDY依旧在望着窗外发呆。
　　“为了半年后的竞选去别的区演讲了。后天才回来。”
　　EUGENE走到窗边。
　　SEA已经在树下。
　　她打开了窗户，打手势让她上来。
　　“很冷的，姐。”ANDY道。
　　EUGENE没理会他。她在看着。
　　SEA很灵巧，很快就来到了窗户边，嘴里还叼着一只雏菊。
　　EUGENE让她跳进来。
　　“给你。”SEA径直走到ANDY的面前，把花递过去。
　　ANDY简直都傻了，他呆呆地接过花，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苍白的脸也有了红晕：“你终于来了！”
　　这情景像是来探望公主的王子，只是角色颠倒了。
　　EUGENE好笑地看着，心里却忍不住感动的感觉。
　　她静静地退出房间去。
　　“小姐，有同学来探望ANDY公子。”仆人报告道。
　　SHOO和一群女生，还有HYESUNG等老师都来了。
　　“我们听说尤公爵这两天不在。”
　　“可惜。”EUGENE想也没想地回答，“ANDY还在发烧，刚刚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