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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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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山雨欲来,风先满楼。
苍凛雪哄完苍晨奈回来,狄蕉抱着那卷册已趴在床上睡着。迷蒙间,一阵电流突然自指尖传遍全身,狄蕉猛然惊醒,就见苍凛雪正伏在他上方,抓着他的手在啃。
“你干嘛?!”狄蕉用力抽手没抽回来。
“吃你。”苍凛雪头也不抬,声音都从鼻腔里发出来,可见有多投入。
狄蕉激烈反抗,反而引得苍凛雪更加变本加厉。狄蕉觉着自己就像一只被按在面板上的鱼,无论如何扑腾都逃不过将下油锅的宿命。
这场‘争斗’打到尾盘,狄蕉不但被逼得声泪俱下,甚至嗓子已经哑得几近失声。就这,苍凛雪依旧不依不饶,逼着狄蕉说了许多羞耻至极的求饶话,喊了无数声相公,甚至要求狄蕉说那三个字,狄蕉说不出口,苍凛雪就‘疯’了——
他赤红着眼,捏着狄蕉的下巴,发了狠地咬他的唇,生生把狄蕉逼出一股溺水之感。
“停——苍王——八!”
苍凛雪手下用力一捻,狄蕉立刻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你这个——”
“我什么?”苍凛雪含住狄蕉的耳朵。
“嘶——别咬了——别……”
……
直到鸡鸣时,殿内才渐渐安静。
可若仔细听,依旧能听到细微的抽泣声——
“……呜……你总欺负我……”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蕉儿不哭!”
“……滚,别碰……嘤……疼啊,叫你别碰了……”
“忍着点儿,揉开了就好了,揉开就不疼了!”
“我要搬出去住!”
哗啦啦一阵水响,紧接着是一声虚弱却高亢的惊叫。
又过了许久,苍凛雪抱着狄蕉从汤池出来,重新回到寝殿。
狄蕉伏在苍凛雪的肩窝里,虚脱却未昏迷,他哑着嗓子低声问:“你是不是动了寝殿后柜子的抽屉?”
苍凛雪:“砒霜乃剧毒,晨奈和玄灿还小,谨防误食。”
这个理由勉强说得通,狄蕉合上眼,“医药堂还跟你说了什么?”
苍凛雪:“你拿回来的药,已命人煎好,这会儿还温着,喝了再睡。”
狄蕉猛然惊醒,诧异地看苍凛雪,“你知道那是什么方子吗?”
“不是安胎药吗?”苍凛雪不解。
狄蕉:!!!
马的,那老郎中果然是个庸医!
被苍凛雪盯着喝了安胎药,狄蕉很快睡着。苍凛雪撩起他的额发,在他雪白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叹息一声,出去了。
齐崖蹲在鱼缸前,双手环胸沉默不语。直到大门口响起脚步声他才站起来,看了眼来人,也不搭话,扭身进厨房拎出一包东西扔给他,这才道:“大师兄还是老样子,从来不懂礼让一下底下的师弟。”
苍凛雪漠然,道:“师弟都是狼,不得不防。”
齐崖撇嘴,“那你把阿蕉还给我!”
苍凛雪转身就走。
齐崖盯着他的背影眼神渐冷,咬牙追上,道:“当年你令他伤心欲绝,你以为他还能原谅你吗?”
苍凛雪突然想起这晚狄蕉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那三个字,眼眸中寒霜渐起。但这些他自然无需与齐崖讲,只淡淡道:“此事不劳师弟费心。”
齐崖怒而隐忍,望着苍凛雪越走越远的背影,突然大笑,喊道:“反正你注定得不到他的心!”
苍凛雪脊背微僵,然而脚步未停,一路走远,消失在齐崖的视线里。
齐崖转身回院,关上大门,神色明灭间,不自觉咬着指甲于斑驳树影中转了两圈。之后,他飞快回屋,对着铜镜翻指结印,就见那面镜子顷刻间金光炸闪,光线消散后,齐崖也不见了。
……
狄蕉又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他睁开眼就见晨奈抱着玄灿缩在他的臂弯里,这一刻的感觉很奇妙,以至于狄蕉低头亲完两个孩子的脸颊后,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愣了好久。
狄蕉醒了,自有小弟子进来伺候洗漱膳食。
片刻后,又有小弟子来传话,说阁主请公子去议事厅。
议事厅里,苍凛雪以及凌霄阁十位长老齐聚一堂,这看来是在商量大事,狄蕉进来的时候,众人一一和他打招呼,看着眼前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狄蕉心中感慨万千。
在苍凛雪身边坐下,狄蕉小声问:“叫我来干什么?”
苍凛雪凑到他耳边,也小声道:“有关江祭的事。”
“咳咳!”数名长老同时咳嗽。
狄蕉忙于桌案下轻推苍凛雪,让他坐好。
这时一名长老道:“今年是阖年,江祭应行重礼。凡门派内有习御水术者,皆需以水灵祝念术奏颂龙之曲,本派水系弟子中修为当以公子最高,因此,我等商议后,便想推举公子为本次江祭的舞师,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狄蕉纳闷,上一世从五岁开始,每到阖年,何晓枫都是让他去奏颂龙曲,难道这一世连这件事都有变化了?
狄蕉刚要答应,肚子上就搭上来一只手,不用想都知道这手是谁的,虽也明白苍凛雪此举是在提醒自己如今不同往日,但他这种随时随地不分场合的……狄蕉话未出口,脸先红了。
长老们不知桌案之下另有乾坤,见狄蕉脸红还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只得又道:“若是公子不方便,那便请大小姐代替也可。”
在凌霄阁,大小姐自然指得是苍晨奈。
又有一长老说:“公子当年也是五岁起舞,大小姐今年正好也是五岁,不如便将这事学起来,还有助修炼,正是一举两得。”
狄蕉感觉自己好像不会有说话的机会了,因为就在他想开口时苍凛雪又特么凑了过来,依旧俯在他耳边小声道:“晨奈不行,你若教她,她会一直要求亲你,根本不会好好学。”
苍凛雪说话也不耽误放在狄蕉肚子上的手不着痕迹地又摩擦着转了两圈儿。
狄蕉:我特么……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屋子长老仿佛全得了重度伤寒。只因苍凛雪此刻全无形象整个人好像都要挂到狄蕉身上,实在让人没眼看下去。
狄蕉瞪眼,苍凛雪坐正,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此事还是交予芙蓉堂吧。”
芙蓉堂长老白三娘道:“那就还是让鱼荷去吧,阁里一共三个水系灵根,也就鱼荷修为勉强够得上。”
其余长老——
“鱼荷修为太勉强,上个阖年的教训还不够大么?”
“是啊,望阁主三思!”
“上次正撞上大小姐出生,如今公子又无恙,老夫厚着老脸恳请阁主让公子出马!”
“是啊是啊!还是让公子出面吧,这阖年江祭再也容不得闪失了,否则咱们凌霄阁岂不要连续十年成为南域门派间的笑话?!”
……
狄蕉终于明白,苍凛雪为什么把他叫来又不让他说话了,原来是被长老们逼到一定份儿才不得已而为之。否则这家伙肯定是把这事压下去,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他,看他这态度也能猜到,这货压根就不情愿让自己上场。
真是……
狄蕉都不知道该说苍凛雪什么好了,他也理解不了苍凛雪死活不想让他出场的心态,想着无非就是一场江祭又不是不会,便不顾苍凛雪的眼神警告,一拍胸脯,接了这差事。
长老们见他答应,这才松了一口气,安心地商量起江祭其他事宜。
三天后便是端午,长老们敲定了各项事宜,散场后纷纷抓紧去办。
议事厅里的长老们还没走完,狄蕉就被苍凛雪按在椅子里狠狠亲起来。
白三娘本来在跟赫连长老说事,突然发现赫连长老一言不发扭头就走,她疑惑间回头一看,惊呼一声‘我的天呐’忙捂着脸也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