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探案]秦楚》冼池

15、第五天

　　楚月可以清晰地听到James说的每一句话，却无法做出任何回应，这才是真正令她绝望的地方。
　　“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朋友。楚。你是我和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回忆了，你是我们共同的珍宝。”James拿起纱布，小心翼翼地为她止血。
　　楚月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你只能属于我们。”
　　不对，她只属于她自己，如果非要属于一个人，那个人叫作秦风。
　　“放心，我已经找好了代替你的另一个对象，你只要等待就好。”James为她缠好绷带，转身离开了。
　　楚月曾猜测James就是凶手，只是证据不足。
　　据kiko发给她的资料，第一个受害人除了是个售货员以外，几年前曾经参与某个犯罪组织进行绑架，James的妻子曾经被绑架过，是楚月救出了她，才会与James夫妇二人成为朋友。
　　James是个医生，七氟烷的使用量是多少他很清楚，如果James是因为妻子要虐杀这个售货员泄愤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只是为什么还要杀别人？
　　如今已经死了三个人，被摘取的器官是肾、心、肝……
　　楚月勉强动了动手指，七氟烷的药效还没有过，抬手指是她能做到的最大幅度的动作。
　　James找到的那个代替她的人会是谁？

　　“就剩一个半小时了啦！”唐仁急忙跑到门口用力地拍着门，道：“快点放我们出去啦，他要去救他女朋友啊！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啦！有人吗！”
　　“别、别拍了！没用！”
　　唐仁沮丧地坐在秦风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是也说了吗？凶手认识小楚，不会动她啦！”
　　“如果他没有找到第二个是金的人呢？”秦风抬眼看向唐仁。“今天错过了就还要再等，他会等吗？”
　　“哎呀，做人要乐观一点啦！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人来救我们啦！”
　　“不、不可能！”
　　秦风话音刚落，门就自动打开了。
　　两人都愣愣地看着那扇门。
　　“你看我说什么啦！快走啊，去救人啦！”
　　“喂，我千辛万苦来救你们，连句谢谢都没有吗？”kiko倚着门框问道。
　　秦风只能匆匆说道：“谢、谢谢！”
　　kiko哼了一声，嘟囔道：“有必要那么着急吗……”她看秦风的身影已经快要消失不见，大喊道：“喂，我送你们！”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秦风坐在副驾驶座上道：“微信定位。”
　　kiko勾起唇角，道：“对啊，谁让野田昊退出比赛，我只能把宝压在你们身上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想知道你女朋友让我调查什么吗？”
　　秦风看向她。
　　“答应我一个要求。”
　　“靠，这都什么时候啦！”
　　kiko白了唐仁一眼，道：“又没和你说。”
　　“我、我答应你。”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让我调查第一个死者，那个售货员，她曾经是一个犯罪团体的一员，参加过多次的绑架活动，喏，我包里有记录。”
　　秦风急忙打开她的包，在里面拿出资料，细细浏览。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啦？”
　　“万德糖厂。Q刚才在社区里留言，说凶手此刻正在万德糖厂行凶。”
　　“什么！那你开快点啦！”
　　kiko没好气地说道：“你想死吗？”
　　“晚去一点就真的死人了！”
　　秦风将资料收起来，道：“我知道了。”
　　kiko开口道：“我可以说我的要求了吗？”
　　“说。”
　　“你和她分手怎么样？”
　　唐仁义愤填膺地说道：“靠！我告诉你小妞，他们两个一个钗钏金，一个长流水，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你别想插足啦！”
　　“要你管！他可是答应我的要求了！”kiko瞥向秦风道：“不是说爱她就要放手吗？秦大侦探？”
　　“你——”
　　秦风定定地看着她，最后道：“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只要她在我的身边，永远。”
　　kiko不由地看向他。
　　“开车看路啦！”唐仁喊道。
　　kiko轻笑一声，道：“你们两个还真行，说的话都一模一样。她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你女朋友现在协助国际刑警组织在美国进行逮捕蛇头的任务，而陆国富恰巧是这一行的老手，你应该知道这有多危险。”
　　唐仁恍然大悟，拍了秦风的头一下，道：“小楚哪是骗你啊！小楚这是太爱你啦！”
　　秦风白他一眼，随后喃喃自语道：“凶手有家人非正常死亡，认识小楚，第一个死者并没有昏迷，而是在清醒中被割掉了肾……死者曾经参加过多起绑架案件，最终获保逃脱升天……”
　　车稳稳地停在万德糖厂门口，唐仁一眼就看到了宋义，大声喊道：“五百万，你去哪儿了！”
　　“我刚收到Q的留言，我就在这附近呢！”
　　“小、小心一点，凶手或许还在里面……”秦风压低声音，率先进入万德糖厂。
　　进入糖厂的不仅是秦风等人，还有陆国富的人，以及陈英等人，秦风在昏暗之中依稀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力图在黑暗中看清楚那个人究竟是谁。
　　灯忽然亮了起来，原本蠢蠢欲动的众人保持着各种滑稽的姿势定在原地，只有秦风看着那具尸体——
　　陆国富倒在血泊中，永远不会醒过来了。
　　“不、不是她……”秦风颤抖着说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唐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愣了一下，欢呼道：“太好了！死的是陆国富！”
　　所有人都看向他。
　　唐仁讪讪地说道：“你们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啦……”
　　“你们是什么意思？”陈英问道：“楚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秦风还没有回答，灯一下暗了下来，不一会儿，灯又亮了起来。
　　所有人看着站在唐仁身边的宋义。
　　“所有人都不要动，保持现场——”
　　陈英还没说完，所有人一拥而上，扑向宋义。
　　灯光反复明灭，最终以局长的一枪结束了这场滑稽的抢夺战。
　　“把他们都抓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
　　“你念念叨叨什么啊……”唐仁伸出手在秦风面前晃了晃。
　　宋义打掉他的手，道：“你干啥呢？”
　　“看他是不是疯啦！”
　　“疯啥呀疯，这是太高兴了！小楚没事儿！这是高兴的！”
　　秦风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小、小楚没事……”
　　唐仁惊悚地看着秦风，喃喃道：“疯了……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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