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绯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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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上，演员们继续演着不属于他们的戏，纠缠纷乱的情节总逃不过爱恨情仇，而片场外，沈清越和庄楚却好像脱离其中。
“我听说你最近和她走得很近。”既然已经决定摊牌，沈清越索性直说。
昨天夜里看到的场景在庄楚眼前挥之不去，可是面对沈清越却分毫没有表现，微微点头。
“你知道我和她的关系。”
庄楚故作诧异，“什么关系？”
沈清越默然。
“你自己不也说不清什么关系吗？”庄楚轻笑，有几分嘲讽，“说是男女朋友，你们没有任何承诺，说是炮友，却没打过炮，说是她在追你——你确定她还在追你吗？”
“没有。”沈清越深深吸气又缓缓吐出，“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庄楚慢慢吐出几个字：“男女朋友。”
沈清越却笑了，笑得不可一世，“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这么说你是一定要和我抢？”
“和你抢？”庄楚奇了，“你总不会告诉我你对她动了真心。”他说，“我可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绝对会管住自己的心，因为你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只不过想靠她上位而已。可是现在，你为了她和我抢——”
“我没有变。”沈清越打断他：“如果她移情，那我还怎么从她手中获利？”
“说的很理智。”庄楚点点头，目光却有些冷，“但如果是一年前的你，绝对不会为她来得罪我，甚至跑到我面前示威。”
他只会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给他下绊子，但是他也永远不可能把一个影帝如何，因为他没有那个能力。
沈清越的手指紧了紧，“我的确是这么说的，也清楚记得当初你警告我在圈子里不能随便动情，尤其是对她。”
这话庄楚的确说过。
或许连水谣也不太清楚，他和沈清越之间的交情绝不仅仅是近期开始，更不限于沈清越向他请教演技。早在沈清越得到水谣青眼进入公司后，他们就已经相识，甚至，庄楚算得上指点过沈清越的前辈。他所指点的其中一条就是：绝对不能对潜规则对象动感情。
可是现在听起来却像个笑话。
庄楚别开脸看着空茫的方向，“我和你不一样。”
“是，你有资本，我没有。”沈清越抬了抬下巴，“所以我更不能丢掉她。”
“你的骄傲呢？”庄楚忽然问，语声轻忽。
“骄傲？”沈清越不屑撇嘴，“骄傲算个屁？其实从我扒上穆水谣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被我丢了，后来抓着遮羞布，只不过是为了面子上好看。”顿了顿，垂头，“到现在，也只不过是里子面子都要不起了而已。”
这时候，换作庄楚没有资格置喙。
“方拙是你动的手？”
沈清越不以为意，“不是我。”
“当然不需要你亲自下场，你只需要稍微暗示，自然有人帮你去做。”庄楚道：“但是被水谣插手了。”
这个消息沈清越自然知道，否则就不会有昨天他和水谣的见面。
“昨天你和她谈的怎么样？”
“挺好。”他当然不会说，半路杀出个程谨知，表白不成反被示威这种糗事，就像庄楚也不会说他昨天被水谣扣了一顶绿帽子。
“挺好？”庄楚似笑非笑地看他。
沈清越感觉被扎了一下，顿时皱眉，挖苦道：“难道你昨天和她过得很好？”
庄楚挑眉，“被你猜中了。”
沈清越心头一跳，眯了眼睛，“那不知道是怎么个好法，让庄影帝今天魂不守舍？”
“鸳鸯交颈，春宵共度，够吗？”
沈清越攥紧了一旁栏杆，却不愿折了士气，“那就是分手炮？”
这一刀不知砍在谁的心头，庄楚却面不改色，“抱歉，没分手，不如你意了。”
“没分手？你在耍我？”沈清越有些烦躁，“没分手你今天状态这么差？”
“和感情无关。”
“不可能。”沈清越斩钉截铁，“你经历的风浪不知多少，到现在能够乱你心神的，外人却得不到消息的，除了她，我想不到别的。你们之间一定出问题了！”
“你想太多。”庄楚神色略淡，“是觉得可以趁虚而入，还是......”半侧过脸看他，“你知道了点儿什么？”
“我的确知道了什么。”沈清越眯眼，决定抛出那个话题，“难道你不知道，她最近在相亲？”
知道。
庄楚：“谁？”
沈清越：“程谨知。”
庄楚感觉自己稳定的情绪波动了下。
“所以其实你这个男朋友也算不了什么。”
“你今天是真的硬气了。”庄楚有些叹惋，“真的想和我撕破脸？”
“庄楚哥，”沈清越却没有硬下去，“我的全部都系在她身上，失去了她，我一无所有。但你不是，你有名声有财力有地位——”
“不用唱苦情戏。”庄楚神色冷漠地打断他，“既然走到这一步，就各凭本事。”顿了顿，睨他一眼，“放心，我没有你那么多龌龊戏份，只不过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别来找我。”他转身离去，走出几步又停下，“她变了，你不要高估自己。”
高估自己么？
沈清越勾起一个冷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庄楚在角落里一个人冷静。对沈清越，他没有太多兄弟情谊，同样，也从来不觉得他有什么威胁，就像他也没把方拙放在眼里一样。
他们大概都是水谣无聊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的男人。
那他呢？
庄楚想到自己。自嘲地勾了下嘴角。
大概和他们相去不远。
他拨通了水谣的手机，水谣的声音响起：“庄楚？”
庄楚：“你和沈清越是什么关系？”
水谣慢悠悠道：“我回答过，你忘了。”
他是我的宠物。庄楚当然记得。
“你和方拙是什么关系？”
水谣似乎有些诧异他还能够如此冷静地提出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上下级。”
“你和程谨知是什么关系？”
水谣似乎不奇怪他知道，“家里有意撮合。”
“你呢？”
水谣：“朋友。”
庄楚：“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水谣：“......前男友？”
庄楚忽然笑了，不知笑谁。接着，水谣听到他说：“错了，是现男友。”
水谣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庄楚这个人，想要分手时，绝对会说得清清楚楚。可是昨天他什么也没说。
而昨天的事情，他今天也没有再提起，彼此像心照不宣，抹去了另一个人的痕迹。
有水谣护着，方拙再没有遇到什么尴尬事，但是沈清越和庄楚摊牌后，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却越来越浓。
片场上，男一号和男二号对手戏无疑很多，沈清越和庄楚也有的是机会碰面。但是往日，庄楚和沈清越还有表面交情，今天，庄楚却毫不留情，将沈清越的戏压得爬不起来。
导演有些看不过去，把沈清越好一顿骂，回头委婉对庄楚道：“你的戏可以收一收。”
庄楚冷淡的目光瞥过沈清越，脸上却带了点歉疚的笑意，“抱歉。”
沈清越咬了咬牙，同样笑着：“别这么说，怪我表现不好，连累你NG。”
他进组的手段本来就不清不楚，在影视圈又是一张白板，早先就有不少人颇有微词，只不过沈清越够努力，没给他们发挥的余地，但是庄楚一出手，沈清越相形见绌，就给了别人发作的机会。
沈清越明显感到众人对他的态度有了变化，可他只能往肚子里咽。
转场，轮到沈清越和罗俊歌的对手戏，也是罗俊歌唯一一场打戏。
罗俊歌对沈清越客客气气，到了场上却毫不客气，一脚把沈清越踹跪在地，偏偏沈清越满腹火气没压住，影响了拍摄效果，以至于又来了几次。等到这一场结束，罗俊歌一脸愧疚地来到他面前，“抱歉啊沈哥，我刚才是不是力道有点重了？”
沈清越努力控制走路姿势，即便腿弯疼得厉害也不愿意在罗俊歌面前露怯，硬是如常走来，漫不经心道：“没关系，演戏当然是越投入越好。”
然后擦身而过，像根本没把他的小伎俩看在眼里。
罗俊歌只觉得自己这一巴掌打在了棉花上。
庄楚冷眼看着沈清越走回休息区，没有坐下，只喝了口水。因为下场还有他的戏份。
导演问了句：“你的膝盖还行吗？”
“我没事。”沈清越笑笑，“继续拍吧。”
说完，他看向庄楚。
他没有庄楚星二代的身份，没有背后多人护航，他原本只有水谣，但如果水谣不在，他有的就只是自己。
四道目光在半空中无声交汇。
这一次的对手戏，庄楚再没有刻意为难，总算顺利通过，但强忍的疼痛也更加剧烈，沈清越走路时控制不住地有些瘸，回到休息区时，额角都是汗水。
刘哥连忙迎上来，“我的祖宗，你可小心点儿。”
“方拙那边没事吗？”沈清越问了句。
“能有我什么事儿，穆总可宝贝......”刘哥忽然收了声音。
“可宝贝他了对吧。”沈清越冷哼一声，“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哥却放低了声音，“不是这件事儿，要我说，还有一件事儿更麻烦。”
沈清越动作一顿，“怎么了？”
刘哥摸出手机，给沈清越看了一眼。
沈清越一眼看到新闻标题：程谨知穆水谣街头约会，启明星视将联姻？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绯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