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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傻子也是有上岗工作证这种东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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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灭了手里的全部包子,文森特他其实已经吃撑到爆了。跳到院子里时他都差点吐出来。
他拍了拍胸口,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顺了气。
刚刚他站在墙头看过了,这里还什么人出没,跳下来还算安全。
这宅子真的是很大,有五六个分院,还有好多小花园、亭子。整个宅子所处的位置也极好,只要再走一小段路就能进到最热闹的集市。
真的是有钱人,住得起这么豪华舒坦的地方。
文森特走过一条条挂着灯笼的长廊,转了个弯就走到了仆人工作、吃住的地方。
这里到处晾着衣服,地上还有一盆盆洗好的蔬菜,以及各种食材。好几名穿着不同颜色衣服的仆人进进出出,看起来很忙碌。
文森特还在找自己住的地方。他记得应该在这里附近。但他还没有猫着腰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一声大喊。
“三少爷!您这么又把衣服弄得这么脏!您是故意刁难我们这些人么!”
文森特回头,就见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她站在那很不满的看着他。
她刚才应该是在洗衣服,身上还有些水渍。
“王婶,您别和他计较了,他这里不行的。”一名小厮过去劝气,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她三少爷脑子有毛病。
“我管他有什么毛病,做人哪能这么一个德行。”
“一回就算了,已经这样好几回了,衣服上都是泥巴印、脏东西,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血渍,这些可都是老爷吩咐买来的上好的布料啊!我还心疼呢!”
“今天就得替公家好好教育一下他才行啊!”妇女说着就想上前去揪住文森特。
要放在平时,三少爷可是会一声不吭的挨骂的。但现在三少爷可是文森特接的手,他可不喜欢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可他又不想暴露自己在装疯卖傻,至少是现在不想。
所以,他看着那大妈长满茧子的手向他伸来,直接抱头蹲下,就这么朝着对方滚了过去。
他面前的人完全没想到会他会这样做,王婶和后面的一两名小厮被撞的猝不及防,几人就和保龄球的瓶子一样,一个个倒在了青石板地上。
“哎哟喂!我的腰!”
“哎呀!怎么回事!”
听着这几声痛呼,抱头滚完一趟的文森特继续翻了个身,又滚了回来,再次从他们的身上舒爽的碾过去。还刚好把准备站起来的人又给碾回地上。
等到他碾压第三趟的时候,终于有人爬起来了,文森特见状也不滚了。
他也直接爬起来,给了那个王婶一个熊抱,用身上的脏衣服蹭了蹭对方干净的衣服。
“你衣服好脏啊!要洗洗了,啊哈哈哈嘿嘿嘿。”
这么不负责任的抛下这句话,文森特直接大笑着跑走了。完全无视其他人的哗然以及忍无可忍的大骂。
他不是故意要笑成这样的,但是他实在是想要笑。这种感觉比早上扒了那死肥佬的钱袋还要好玩。
那么现在没事就这么玩好了。
于是,文森特就这么欢快的决定下来。而他就保持着这种兴奋跑回了他又黑又小,还脏乱臭的房间。
进门后,他打量了整个房间片刻,感到非常无语。
房间里一张破旧的木桌,一张一样破旧的矮凳子,还有一个看起来好像发霉的柜子,一张又窄又短的板床。
就这样,没别的东西了。
文森特是真的好不想住在这里。住在这里不生病才怪。
他打开衣柜,可里面只有一套干净的衣服,好像还是破的。他疑惑的拿出来,发现居然这唯一干净的衣服还是很小的衣服,大概是他以前的衣服。
为什么要留着?文森特很奇怪。
不过,这衣服还蛮好看的。布料是奶白色的,衣摆和衣袖处还有渐变色的红色梅花,一朵朵小小的,摸起来很舒服。
虽然他不明白为何原来的自己要留着这件小衣服,但他还是尽力把衣服折好放回去了。
之后他又在房间里转了转,还是选择出门,走到附近的围墙边又翻了出去。
与此同时,之前暗中跟踪观察他的白衣侠客已经骑着快马,出了城镇,来到郊外的一个驿站。
他一下马,就有个马奴过来牵过他的缰绳替他去安顿马匹。而他直接走进了大门,穿过前厅,后厅,再到后院。
后院池塘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
他一头乌黑长发顺服的贴在身后,一身玄色,赤色腰带,腰间还挂着一个玉石,形状是个镂空的圆球,白色的球内似乎还有小玩意。
白衣男子尊敬的对着他的背影行礼。
“回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何事?十七,你才去了半个月不到,就这样回来了?”
男子低沉磁性的嗓音似乎能震动着对方的耳膜。
“是关于,那个梅家的事情。”
男子有些不解。
“梅家?”
“怎么突然提起他们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家庭?”
白衣男子感到有些紧张,但还是沉了沉气继续道。
“此事是关于您的······呃,是关于那位林家惨案的小公子事。
·······
临薏县地处山区,可以说是四面环山,所处的位置刚好也是在上尘山的山腰,原本都是难民农户迁徙到此躲避世俗之事。
但无奈邻山满山都是些‘豺狼虎豹’,强盗、山贼,数不胜数。
那山可以说是所有威胁分子的出生地。那里曾经被当做战场,而后土地变得无法耕作,百姓们逃的逃,死的死。除了一部分愤愤不平的干起了反朝行动,还在不断扩大人数。
如今已有数百名传说中或凶恶,或残暴的贼人了。
在临薏县的人可以说是苦受其害,无奈他们也是逃来的,根本打不过人家。所以慢慢的又有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出山考取功名,争做官员,不止为飞黄腾达,还是为了借着朝廷的手取回家乡的安宁。
虽然到了现在还是没能解决那棘手的问题,但临薏这个小乡里慢慢的变成了个稍微繁华的县城。
而这里头,三个大家族出了不少力。他们也是这里最有权有势的名门望族——梅家,赵家,萧家。
梅家人重在商贷,赵家人主农工。而最晚起来的萧家,却并不是临薏县的老家族。但萧家的人却对整个县有举足轻重的影响。他们历代出官员,且都接任过这里的县令,县尉之类的。
而三者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形象都是不一样的。
梅家就是个狐狸大商家,几代人下来要么就是经商,要么就是边做小官边经商。
萧家人还好,因为本就是要树立正直的清官形象,又都是读书人出身,给县里人的感觉还算值得敬佩可亲。
唯独这赵家人,很特别。说直白了,赵家人原是民间人贩子,后成为了大地主,也还是没什么文化修养。他们明里管着各种人口流通,暗里管着好些不能说的事。
但偏偏赵家人爱风光。
逞不了能,还要硬逞,那就是耍流氓。
到了这一辈,赵家人是真的耍流氓。赵家大当家的独苗苗,赵梓骅,这位赵公子从小到大就被一家人惯着。到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流氓,连烟花之地的人都对他能躲就躲,就不要再提其他人了。
而今日,莳湘阁的老鸨正愁眉苦脸的面对着这位赵流氓,以及他给她出的一个大难题。
“老子说了算,今个老子就是要住那个房间,请谁来陪我,你也是知道的吧,嗯?”
看起来算顺眼的青年黄衣男子,身边跟着三四个小厮翘着腿坐在精致的大厅内。
老鸨知道这赵公子的脾气。因为他来这里玩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每次都是很难伺候。
这里大都是姑娘,还有些生计所迫的哥儿。他们大都卖艺不卖身,陪着喝酒,唱唱小曲儿之类的。如果一定要和客人做那种生意,是要经过本人同意的。
但这个赵小流氓,偏偏喜欢来硬的,而且也没人管着他。
可今天老鸨并不是为了这个问题,而是赵家小公子提出要在这里的一个房间住上一夜。
然而,这个房间最近特别奇怪。奇怪到令人谈之变色。那房间在顶层最里边,一般用来给买身子的人和客人过夜,平时就闲置着。
最近不知怎么了,那房里面的东西不是换了一个地方,就是吃的点心水果没了不少,就连昂贵的摆设都无故消失。
刚开始大家还以为是遭贼,但门窗都好好的锁着。就算整夜派人在外面看着还是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事情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说看到了冤魂游荡。
所以现在这房间就被一直空着,等待处理了。
这种晦气的事老鸨她也不敢告诉别人,可今天赵公子就这么突然的提出来要住。她简直进退两难。
“哎呀,我说,赵公子啊,这、这真的住不得,要不我给你换一个房间成不?”
老鸨这么劝着。
赵梓骅一瞪眼,“凭什么?老子就要那间房,只说了吧,老子就是来见一见你们说的孤魂野鬼的。”
老鸨这下无话可说了,“可、可是———”
“什么都不要说了,”赵梓骅抬手打断对方的话。
“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到处宣扬你这地不干净,别忘了,你这里的人都是那里来的。也别忘了,我爹是什么人,嗯?”
就这样,赵梓骅心满意足地坐在了宽敞舒适的床塌上了。
因为姑娘们还有那些胆小的哥儿们都不敢来这地方,所以赵梓骅愣是等了一个钟头才有送酒水的小厮上来。
“啧,真烦。”啐了一口痰在地上,他坐在桌边开始无聊的喝起酒来。
他已经打算好了,待会儿他就去找个漂亮的睡了,发泄发泄情绪。
可突然间,他听到了什么声音。他抬头看看屋顶,但上面黑漆漆的看不清。
应该是老鼠吧。他这么想着低头继续吃小吃。
但还没过多久,那声音再次出现了,还更响了。像是什么物体砸在横梁上的声音,还很有规律。
敲击声一下接着一下。听着着这奇怪的声音赵梓骅脸一下就白了。
那么不成,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猛的倒退远离桌子,他抬头仔细地看着顶上。可在床边仰天,他却看到了一个披散长发的人趴在横梁上,那人看起来好像还没有身体,只有个脑袋。
两眼一翻,可怜的赵流氓直接昏了过去,而他的脑袋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幸好地毯够厚,要不然非得出事情。
而他目击到的孤魂野鬼,还继续砸他手里的大核桃,发出那种奇怪的敲击声。
野鬼文森特无语的看向晕死过去的人。他利索的剥开核桃,张大嘴把香香的核桃肉塞进嘴里。
他只不过是趴在横梁上睡醒了觉得饿,这才剥个核桃吃。怎么下面这个家伙就晕过去了?
难以理解。
其实他已经在这里舒服的住了好几天了。梅家他绝对不想住,而其他地方住不是要钱,就是会被人找到。
这里是他记忆里比较熟悉的地方,所以他就从屋顶的小天窗爬进来了。幸好以现在他的身材,他刚刚好嫩轻松进出那里。
但现在这客人晕了,他就很难下去了。他还等着这个人待会儿走了他就可以躺在床上睡觉呢。
想了想,文森特还是继续着他的进食计划。
可他完全不知道,他逃离的梅家现在发生了什么大事。
梅家的成员们都在大厅里,只为接待一名贵客。
贵客是个身着青黑衣袍的俊美男子,他就坐在檀木椅上,一旁站着个白衣侍卫。
男子是笑着的,但所有人都莫名的觉得他难以靠近。
没有人出声说话,连德高望重的梅老先生也是静静的等待他开口。
他优雅的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环视一圈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么,我那得了不治之症的婚约之人,现在在哪呢?嗯?”
········
华灯初上,人声鼎沸。
赵梓骅听到了人群发出的喧哗吵闹声,便慢慢的睁开一点点眼睛。他正躺在床上,而这里很暗,他看不见什么物品。
他边上似乎有什么光亮的东西。他试着动了动脑袋,但后脑发闷的疼。
对了!他不是在那个房间里看到那个‘东西’来着的么!?
赵梓骅又闭起眼睛不敢看了,万一他一睁眼起来就又遇到了什么,他可受不住了。
正害怕着,他就听到了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而且还离他很近。
好像是有人在吃什么水果?
赵梓骅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是他的仆人在他的房间里,于是很放心的掀开被子坐起来。谁知道,他看到在桌边的人就傻了。
整个房间很暗,因为只有桌上的烛台点燃着。可这让那个在桌子边上的人看起来很模糊诡异。
而且,仔细看‘它’似乎是没有腿的,因为衣服的下摆悬空着!
赵梓骅能看得到它的侧脸,它的长发以非常惊悚不整洁的状态披散着。
它幽幽烛光下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个不明物体,似乎还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来。而它就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嘴里,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像是饿狼一样啃噬着碎骨。
在赵梓骅处于无限循环的惊悚中时,蹲在椅子上吃着李子的人也注意到他了。
文森特慢慢的转过头,但他还没有说什么他就见对方瞪大了眼,看着他两眼一翻,又华丽的晕倒了。
文森特:“······”
这下子,文森特终于忍不住了,他直接把桌子上水壶的水倒在了赵梓骅的脸上。
要知道,他已经因为这个人被困在房间里一整天了,而这人不走外面就都是把守的仆人,他哪里敢明目张胆的从屋顶跑出去。
赵梓骅一下子被冰冷的水浇醒,整个人差点没跳起来。缓过来他才看清淋他的人的模样。
其实对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凶神恶煞,只是头发很乱,看起来惊悚而已,对方应该十三二岁出头,小脸属清秀耐看的那种。可这人又是哪里来的?
度过惊恐期的赵梓骅正在茫然中,而此时此刻,梅家的人也以度过了此生最恐怖的晚餐。
由于今夜梅家的大当家前去参加聚会,因此梅家剩下的人只有大姥爷,二老爷梅郁亮,和梅二少爷梅洛。
客人是刚到临薏县的新知县,萧无念。
虽然知县这种官职不大不小,若是别人梅家人还不会把区区知县放在眼里。但对方姓萧,这就有了天差地别的不同了。
一顿饭下来,二老爷不断对萧无念嘘寒问暖,夹菜夹肉。还让平时舍不得使唤的宝贝儿子梅洛上前去给客人倒酒敬酒。
但夹菜时,是这样的。
梅二老爷笑着向萧无念说道,“无念啊,这是我们这的厨子最拿手的菜,我家俩小鬼可爱吃了,很爽口的,你尝尝。”
萧无念脸上还端着温和的笑,可他的筷子就都没怎么动。
“哦,这样啊,不知道凛文喜欢吃什么呢,能否请先生告知我一二,日后我好准备。”
这句话可是把其他人话硬生生的给卡住了,笑容都变得僵硬了。
因为‘梅凛文’,也就是脑子有顽疾的三少爷,他自来到这里就没有和他们一起用餐过。平日里家里也没几个人能见到他。而且,总管把他安排在了离仆人的住所很近的偏院里。
这该叫他们怎么回答三少爷的情况。
只有梅姥爷还算平静,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那孩子什么都不挑,都爱吃。”
听到这话,萧无念才点了点头,而后又像是竖起了一道旁人无法靠近的屏障,垂眸自顾自的一点点进食。且其动作高雅得堪比皇家人士,浑然天成的脱俗气势让在场没有见识过的人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再接着,敬酒时是这样的。
用餐到一半,梅二老爷又坐不住了,他讪笑着对面前的男人说。
“对了,无念啊,我家洛儿平日里喜好酿酒,不敢说数一数二,但在这里还算的上出名的,今日就拿来给你洗洗尘吧。”
说着他就示意身边的梅洛去倒酒。他很清楚,自家这个孩子还没有长大成人就有不少提亲的人了,这缘由就不必再提了。
他这孩子的相貌算得上上乘。别说梅凛文了,在这里的示意哥儿都没有得和他的洛儿比。而这个姓萧的给梅凛文配去了,真的是浪费。
所以,现在有些小算盘他还是要打一打的。
一边的梅洛也明白他父亲的意图,但他也不敢反抗自己的父亲。其实他很讨厌这种行为。虽然他不讨厌这位客人,可在不喜欢做的事下,对谁都是没差的。
万一这个萧无念也只不过是个登徒子,他就更讨厌了。
可在他起身打算去倒酒时,一直沉默着的男人看着他笑了笑,说道。
“在下今日身体抱恙,不宜进酒。”
“着实抱歉,令郎的好意,我心领了。”说完他又继续进入到了刚刚的勿扰状态。
而他身边闭目养神的白衣护卫突然睁眼,这人很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还能听到他的一声嗤笑。
这真的不是一般的尴尬。
其结果是,这一顿饭到最后,什么话题都不能继续下去了。
饭后梅家人也不敢多语,完全不敢随意插手萧无念的事。
但还没有安静的休息多久,萧大主又让他们头大了。他居然说要到三少爷的住所逛逛!
难道真的要带他去那个废弃的院子么!?
梅二老爷的笑脸快要端不住了。他就只见过那个梅凛文一面,之后的事情全部交给他大哥处理了。
当时故意安排给三少爷这么差的条件,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持赞成态度的。
外人不知道,仆人不敢说,这还好。
但是让萧无念去看,这不就是在告诉他他们梅家人就是在虐待梅凛文么!?这可是关系重大啊!
正当他苦恼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一个紫衣仆人跑进来,神情凝重地站在门口巴望着。
那是萧无念的一名近侍兼车夫。
白衣的十七最先看到他,于是他立刻替坐在内厅的萧无念走过去问对方发生了什么。
十七皱着眉头,低声问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那个仆人焦虑的手都在抖了,“我、我的钱袋不见了。”
“钱袋?那又没关系,丢了就丢了呗,大人会再给你补贴的。”
闻言仆人急的跺脚,“可是大人放在我这里的通行令也在那里面啊!!”
“我就出去了一下,买了点东西回来就没有了!丢了不可能的,我的挂线还在呢,肯定被谁偷了!这可怎么办啊!”
十七思考了片刻,犹豫的问着,“你是不是有遇到过一个少年。”
“呃,差不多,到这里这么高?头发乱的和鸟窝一样,身上的衣服都是泥巴?”
仆人很奇怪他问的这个问题,但费脑筋的回忆了好久,点点头。
“哦,是有一个唉,只不过看起来没有您说的那么邋遢。就在小桥边遇到的,那时候人太多了我差点摔倒,他扶了我一把。”
仆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十七。十七欲哭无泪的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萧无念。
而萧无念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十七的眼神。
猜到真相的十七已经在心里不断催促着萧无念了。
十七:主子,我找到你媳妇了。而且,我们还必须找到你媳妇啊。麻烦您找到他后,好好的管管他的爪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