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女高嫁》我是棵菜

2、第 2 章

　　“唔……”头上的疼痛提醒着她还活着。阿暖最后的记忆是，自己被诬陷偷了东西，秦家主母让人将她打死，然不成是有人救了她？可是谁敢呢？

　　阿暖慢慢的坐起来，头上伤口处泛着刺痛，房间里昏黑，只从窗户上透着些光。可是除了头上疼，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摸摸身下的床，趁着昏暗的光观察整个房间，她可以确定这不是她在秦府住的房间。

　　这是哪里？

　　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的阿暖忍者身上的疼痛下床，然后开门，阿暖愣住了。

　　这双手不是她的，她的手不会这么瘦小，再比着自己的身高竟然只能刚碰到窗户，她变小了？心里有着疑问，阿暖走了出去。她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上一刻她还在秦家挨打，这一刻就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阿暖撩开帘子，倚在门口，眯着眼睛看着对面房间的人端着东西进进出出。那边气氛太紧张太忙，再加上天色昏暗，没有人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阿暖。

　　眼睛一转，阿暖看到了在院子里来回乱走的何明理，这是她爹，她多久没见过家里人了，仔细算算快有十年了，这一刻阿暖眼眶一红往前跑过去。

　　“爹！我好想你们。”阿暖扑过去抱住了何明理。

　　孟氏以前生孩子从来这么长时间，何明理听着从里面传来孟氏一声高一声的叫声，心里担心着急来回走着，这会儿突然被阿暖这么一扑愣住了。

　　“阿暖？你去哪玩去了！”把阿暖从怀里扯出来，何明理一回来就担心着孟氏生孩子的事，还没顾上阿暖，也不知道她碰上的事，只以为她出去玩没回来。待看到她头上的伤，担心的问道“你的头是怎么回事？”

　　阿暖摸摸头上的伤，这会儿她还不知道头是怎么回事，不过她想问更重要的事，“爹，我娘呢，还有姐姐呢？”

　　“你娘在里面……”何明理手往里面指了指，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里面张婆婆的惊叫声。

　　孟氏这一胎到生产本来还有些日子，这算是早产，再加上胎位有些不对，张婆婆在里面忙了好些时候才让孟氏生下孩子。只是何老太一看生的是个女娃，在旁边啰啰嗦嗦又埋怨起来，孟氏本来因为下午的事心里有气，这会儿又听何老太的埋怨，心里更是不舒服，再加上身体虚脱，下面出血不止。

　　“这……这血怎么止不住？”张婆婆担心的说，咱看看孟氏虚弱的模样，“这怕是血崩，我止不住，得赶紧去找个大夫过来。”

　　“请什么大夫，女人生孩子哪能不留点血的，就她娇气？”何老太生看了一看虚弱的孟氏，淡淡的说道，“她要是给我生个孙子，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找人给她摘一个，生了个女儿说明她命不好，请了大夫也不行，还不如给家里省点钱。”

　　“老姐姐别说那些，谁不知道你心好，就是街上来个要饭的，你也能给她拿个馍吃。这是自家人，若是这小月出了事，你家明理和你这几个小孙女以后这日子可咋过，你让人找大夫过来看看吧。”张婆婆在一旁劝道，跟何家老太太做了几十年的邻居，她也知道何老太喜欢孙子不喜欢大儿子这一家，只是女人没了，这个家也就没了。

　　见何老太低头不吭声，张婆婆向门外喊道：“明理小子，去街西头将慈铭堂的曹老头请过来。”

　　何明理在院里听到喊声，刚抬脚准备去，只见何老太打开门，喊道：“何明理你敢去！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你就别认我这个娘。”

　　听到何老太的话，一边是媳妇一边是亲娘，何明理一时踌躇不知如何是好。

　　“老姐姐，你跟我置啥气，现在床上的人是最要紧的。你看看你们家阿暖和阿晚才几岁，小月要是没了，你让他们怎么办？”张婆婆过来劝道，作势要去关门。

　　何老太身子一转，不让关门，“我还是那句话，她要是要强就能挺过去。她若是没用，就是请了大夫也照样不行。”何老太冷笑道：“若是老天有知没了她，我还能再给我儿子找个好的。啊……”

　　何老太正说得高兴，越想越觉得孟氏若是真的没了，她可以再给何明理再找个年轻的生儿子，这会儿越发盼着孟氏能咽了气，更不会给她请大夫，只是想的太过迷，没留意便被眼前一个黑影扑过来，之后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哪个天杀的打我！”何老太捂着脸吼道，待看清楚是阿暖就要上手去打，“你这个小东西竟然敢打我！”

　　见何老太追她，阿暖猛地往屋里跑。

　　孟氏生完孩子脱了力，迷迷糊糊能听到说话声，听着何老太的话只觉心寒。自家男人是个听话的小子，何老太不让他去请大夫那她怕是要不想了，只是可怜她的三个孩子，叹了口气，孟氏闭上了眼睛。

　　“娘，你别睡，你别睡。”孟氏将要昏过去之际，听到自家女儿在耳边碎碎念的声音。

　　孟氏微微动睁开眼睛，看到是阿暖，努力扯了扯嘴角，“阿暖，你醒了，头疼不疼？”

　　孟氏如今这个样子还有心去关心她的额头，阿暖只想哭，抹了把眼泪：“娘你别睡，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大夫，你等我回来。”

　　“阿暖你别去，容易着风，你头上还有伤。”孟氏虚弱的说道，“我怕是不行了，你和姐姐要好好的。”

　　“若是娘不在了，我和姐姐妹妹也活不好的的。”想起上辈子的遭遇，阿暖央求道：“娘你不要不要我们。”

　　抬手将阿暖脸上的泪擦掉，“好，我一定好好的。”

　　“就你这养出来的好女儿，现在就开始打长辈，若是再大些可不是要杀了我！”何老太对着床上的孟氏骂道，“我当初就不应该给明理找个乡下媳妇，不懂礼教，也教不好孩子！”

　　听着何老太的话，孟氏闭上眼侧了侧脸泪从眼角滑落。

　　“如果我娘有什么事，你信不信我一定会杀了你！”阿暖盯着何老太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谁曾这么跟她说过话，何老太一时被阿暖的语气吓到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不管呆愣在一旁的何老太，阿暖走到门口对张婆婆说道：“婆婆你帮我照看着我娘，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快去。”拍了拍阿暖的肩膀，张婆婆说道。以前只知道何家二丫头像个小子，没想到说话还真像个小子，有她在但愿孟氏能熬过这一劫。

　　何明理还站在门前，何老太说产房晦气，他也不好进去，见阿暖出来忙问道：“你娘怎么样，真的那么严重吗？”

　　阿暖没理他，去厨房把何晚叫出来，两人一起出了门。

　　慈铭堂在长街的最西边，离何家有些距离。等阿暖跑到药堂，药堂早已关门。好在曹大夫家就在药堂后面的巷子里，阿暖又跑了一趟曹家才请到人。

　　“小姑娘，你头上还有伤跑慢些。”曹大夫喘着气说道。对眼前的小姑娘他有印象，今天下午摔破了头，他给上的药，还以为得睡两天，没想到晚上就过来敲门。

　　“大夫您快些，我娘在家还等着您救命呢。”阿暖都快急哭了，恨不得多两条腿跑的更快些才好。

　　“你放心，药我都带还好了，你娘准没问题。”曹大夫继续说道，下午药堂没人，他便放了药堂的伙计回家过节，哪知这会儿连个提药箱的人都没有，眼前这两个小姑娘又小，他提着药箱还真没小姑娘跑得快。

　　待曹大夫给孟氏看了诊，又拿针扎在几个穴位上，喂了孟氏一颗丸药，孟氏的血终于止住了。

　　“血已经止住了，不过病人气血亏损，我回去开个方子你们明日过去抓些药吧。”曹大夫捋着胡须说道，“病人这次伤了身子，平时多喝些补汤补补。”确保孟氏无事后，把银针拔去，何明理把人送了出去。

　　见孟氏无恙，张婆婆和柳氏帮着把屋里的东西收拾好，见天色已晚不便多留都回家去了。今天若不是有她们在，孟氏今天是真的就没了，阿暖松了口气将人送了出去。

　　走到孟氏身侧，小心查看孟氏的情况，发现她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轻轻地握着孟氏的手，再看看旁边在小被子里睡得安稳的小婴儿，阿暖心里一片感动。

　　这会儿等人都走了，才觉得屋内安静，没有何老太的吵闹声，她当时那句话只能唬住何老太一时，等何老太反应过来定是会教训她，怎么现在你反而没在家？

　　现在没事，阿暖趴在床头想着上辈子的事，徐氏也是今晚发动，生下三子何少波，何老太怕是去二房那边了。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也磕伤头，只是那次她昏睡了两三天才醒来。等她醒来孟氏已经不在了。家里只剩下何明理和她们姐妹二人还有一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小娃娃。

　　徐氏那时生了何少波，何老太喜欢的不行，只顾在二房照顾徐氏的月子。她们这边冷冷清清没人管。

　　“你怎么了？”看着阿暖脸色不好，何晚担心的问道。

　　阿暖笑着摇摇头，“唔……”现在头竟然又隐隐的疼。

　　外面熟悉的咳声响起，是何明理回来了。

　　想着何明理，阿暖的脸色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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