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尤]爱的形状》小雪天

13、维克托的教练

　　雅科夫其实并不赞同维克托跟胜生交往。

　　所谓的love & life，在他看来都挺像笑话。

　　在这之前，维恰不也把花滑练得很好吗？五连霸啊！哪怕这个弟子有多麻烦，作为教练，他也只有自豪骄傲。

　　毕竟天才总会有异于常人的地方，才会有超越凡人的成就。

　　突然之间休赛跑去当日本选手的教练，简直就是在玩闹。不仅在浪费维恰所剩不多的比赛生命，还不尊重那个日本选手。

　　从来没当过教练的人，一上来就要带着职业选手冲冠，开什么玩笑！

　　快点回俄罗斯！别在浪费时间！

　　要说胜生没实力，雅科夫还没自大到这地步。毕竟是日本王牌，哪怕他心理脆弱，也不代表实力差劲。

　　不过，他最后能打破维恰的自由滑记录，雅科夫也有点惊讶，虽然尤里也打破了维恰的短节目记录。

　　还好，哪怕维恰浪费了八个月，也不算没收获。

　　维恰跟他打过招呼，说要回归比赛，他很高兴，只是没想到弟子把胜生也带到了俄罗斯。

　　第一次练习之后，他明显感到了维恰的改变。

　　技术一如既往地完美，却又跟之前不同。

　　跳跃比之前更出色，着冰干脆利落，竟然还带着一股宁静感。

　　变了很多。不如说，表现得完全不同。

　　依旧带着华丽，却没了以前那股过于压迫的尖锐感，反而变得温柔，带着跟年龄相符的稳重，让人心里不禁一紧又想微笑。

　　“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就像他从神台走到了地上。看来是有一个人让他愿意走下来。没想到一直幼稚地困守自己世界的维恰，也会有这么一天。”莉莉娅这般评论。

　　这个人，维恰很快就亲自为他们揭晓。

　　胜生勇利。

　　其实也不是很出乎意料，毕竟改变需要契机。维恰跑去日本就是契机的开端。

　　莉莉娅只是挑挑眉，并不多言，毕竟胜生是她朋友的弟子。

　　雅科夫却隐隐不安。

　　维恰没了那种极具压迫性的华丽感，他的花滑会变成怎样？可不要到了生涯末期才晚节不保。

　　维恰要是没能有一个辉煌的落幕，他都觉得对不起那五连霸。

　　胜生去参加慈善表演的那天，他的预感成真了。

　　维恰根本不在状态，不仅如此，上冰的时候差点就要跟尤里相撞。

　　难以想象维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练习过后，他忍不住留下维克托单独谈话。

　　“维恰！我承认胜生给你带来了改变，但他是一把双刃剑。”

　　“还在说这些吗雅科夫~~”

　　“我是很认真的，维恰。你已经28岁了，剩余时间不多，我希望你能有一个辉煌的结局。”

　　“哇哦，雅科夫这么快就要想象我的结局了？”

　　“维恰！”

　　“……雅科夫，你真爱操心呢。不过我也很感谢你。”维克托叹了口气，挨在栏杆上。

　　俄罗斯老人很惊讶，竟然能听到维恰跟他道谢，真是难得。

　　“不过呢，雅科夫，勇利对我来说不一样。”维克托接着说：“以前的日子，我只有花滑和马卡钦。拿金牌是很高兴，但到了后来，就没有多少兴奋感。”

　　“每个赛季我都想要让大家感到惊喜，但是后来，我根本想不出到底还有什么可以让大家继续惊讶。”

　　“我知道我失去了想象力。”

　　“可自从遇到勇利，我过得很快乐。每天都隐藏着我想象不到的东西，世界好像换了颜色一样。每次我觉得勇利应该要按照我的话来做，他却偏偏用另一种方式达到目标，让我又惊又喜。”

　　“Love & Life，真的给了我很多动力，我又开始觉得我可以在冰上飞翔，让大家都惊叹。”

　　“到现在，我已经不能活在没有他的世界。”维克托下了定论。

　　雅科夫皱眉看着这个自小看大的弟子，又有了熟悉的束手无策之感。

　　维克托从来没有这样依赖过一个人。当这个人消失的时候，维克托又怎么承受得起？

　　“我不想让他去奥地利，他也不听。那个人到底在想什么，我难道不知道吗？”维克托深吸一口气，语气开始变得委屈：“米拉提醒了我，说莉莉娅那里应该会有票。本来我已经问莉莉娅拿到一张票，可勇利不许我去，还请了莉莉娅监督我。”

　　“我确实还没完成下个赛季的节目，但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为什么不许我跟着去？”

　　雅科夫看着维克托委屈过后，就变得理直气壮，感觉胃又疼起来。

　　状态平稳得不像人的维克托竟然会有起伏，这件事本来已经够让他头疼。没想到维克托状态起伏的原因竟然只是胜生不让他跟着到处走。

　　……这还是他认识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吗？！维恰什么时候变成这么黏人的男人了？！

　　“……维恰，不管怎样，你得让自己像个样子。”中年离婚又复合的俄罗斯老人忍不住给维克托一个良心建议：“太黏人的男人，不会讨人喜欢的。”

　　“可是，勇利太讨人喜欢了，我得一直看着才行啊。”维克托眯了眯眼睛，竟然透出点疯狂，缓缓说道。

　　这是俄罗斯教练第一次见到维克托如此危险的表情，让他不由得寒毛直竖。

　　“……维恰……”

　　“啊哈哈哈，雅科夫，那就这样咯~~勇利今晚就回来，我要回去啦。”维克托若无其事地转身，挥挥手就往外走。

　　雅科夫没想到事情到了这地步，为了维恰，也为了胜生，看来这两人还是别分开好。

　　几天后，雅科夫无意间注意到莉莉娅在看胜生在慈善表演上的独舞。

　　“果然不愧是美奈子的学生。虽然好几年没怎么做过专业舞蹈练习，但依旧能保持高水平表演，没再跳舞实在是可惜了。”莉莉娅面露可惜地叹气。

　　雅科夫瞄了一眼视频下的大量点赞和评论，一时间也有同感，不过很快就回神：“……他的花滑也不错啊。”

　　莉莉娅撇了他一眼：“我也没说他的花滑不好。”

　　“……”

　　雅科夫又有了不详的预感。

　　自从那天跟维克托谈过话之后，俄罗斯教练对现在这种情况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得出：

　　维恰肯定得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