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末世灵泉（3） ...
-
之前两人聊过之后，司昼就叫白焰去找灵石先供他修炼了。
至于为什么他明明可以直接拿到却偏要搞得这么麻烦……司某人表示，他只是不大习惯自己这样子被盯着而已，绝对不是他懒。
至于之后，就发生了种子开花的事。
司昼沉吟了一下，又默默搞来了两粒种子丢在水中，发现效果相当不错，几乎是在意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根发芽。
白焰也在一旁看着，看到这一幕，它却并没有多少喜色。
“水又少了……”它说。
话一说完，就被某人淋了一身的水，“那还不把这些东西弄走？”
白焰：“……”到底是这家伙的小命重要一些，它忍。
自从发现这水的诸多功效后，司昼的心情可谓是相当复杂。
如果什么时候能将自己从水中分离出来，那就完美了。
他这般想着，另一边，席梦果然将一些水带给了范云，不过并没有她取出来的那么多。
司昼将剩下的水分成无数小水滴放出去晃荡，一滴也没给他留下。
当他来到地面，看到灰蒙蒙的一片。之后水滴消失，一下子跟他断了联系之后，司昼就不再自己乱跑了。
“你之前没有去过地面？”他问白焰。
白焰应道：“去了下，不过那边有些奇怪，好像空中布满了瘴气。对我影响有点大，就没再前往。”
司昼点了点头，对方之前确实有说过，自从这个世界危机降临之后，其上存活的人类也在跟随环境而变异。
就如地面上那些瘴气，三百年前避之不及，随着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他们逐渐从免疫到现在的适应。
这些年来，已经有人组织探索地面上的一切，看来是有重回地面的打算。
另一边，范云在看到席梦带来的“神水”之后，简直惊为天人。
在惊喜的同时，她又有些疑惑，“你这东西哪来的？不会又惹到什么人吧？”
不是范云大惊小怪，而是席梦这段时间，变化真的太大了。虽然她总能搞到些好东西，但同样麻烦也不少。
她也知道席梦不爱听这些，便悄声对她说道：“不管怎么样，反正你记得藏好，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却不想，席梦听后，竟是呵呵一笑，道：“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不觉得我们正好可以理由这神水收拢人心，让他们为我们所用吗？”
“我们没必要跟其他人搅合到一起吧？”范云迟疑道，她没说的是，总觉得对方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
席梦也被她接连的拒绝的话语弄出了火气，明明上辈子拥有神水之后，她自己就是这么做的，现在凭什么拒绝她？
她本来想过自己独自做这一切的，结果之前几次都不太顺利，这才想起了范云。
席梦不明白，为什么范云做什么都能成功，而自己就算重来一次，也依旧差点成为制造食物的工具。
没必要？很快她就知道有没有必要了。
“要缩你自己缩着吧，别忘了你可不只有自己。”
留下这么一句，席梦自觉已经仁至义尽，继而摔门离开，两人不欢而散。
她一离开，范云就将视线投向眼前的‘神水’，口中喃喃道：“神水啊，这世上真有神灵吗？”
若是有，为什么从不显灵呢？几百年的惩罚，人都换了不知多少代了，也该够了吧？
结合白焰之前探到的消息，司昼大概能明白她的想法。
据说，在灾难降临之初，人类的体质还不像现在这般。那时候的他们，弱得很，根本无法抵挡严重的污染环境，整个大陆的人数直接减少了九成。
剩下这一成之人，许是对现在的环境产生了抗体，侥幸留着一条命，就开始了他们苟延残喘的生活。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能发挥自己的所长，尽心尽力去生存。但越往后，他们的身体越差，存活的希望也越发渺茫。
人心不齐，看不到任何曙光，一些黑暗便自然而然地发生。
与之相对，反倒是生于瘴气的那批孩子，身体异常康健，甚至能以瘴气为食。只是这样的结果是以生命为代价，众人平均年龄竟不会超过25岁。
一代新人换旧人，问题爆发之后，很多的事情都暴露在了明面上。
为了活下去，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失去了道德与法律的束缚，本性中的一切阴暗都直面世人，所有人都在寻找最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在这场生存战中，天生体力弱势的女人，便彻底沦为生育工具，只为满足强者的口腹之欲。
黑暗的时间不会太久，却容易被人铭记。
当他们意识到这种“新食物”的出现，虽然延长了一部分人的生命，让他们不再直接承受瘴气的侵蚀。但却因为没有新生儿，导致他们极有可能成为最后一代人类的时候，一些人终于醒悟。
他们以实力统治人类，然后鼓励女人生养小孩，长大后男的为人类的发展做贡献，女人则继续上一辈的使命……
这就是从那个时代延续下来的规则，至今仍在沿用。
虽然司昼本人从不会闭关太久，但他也见过那种一闭关就七八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人，所以实在无法理解，为何在这种世界，短短的三百年，竟能发生这么多的事。
当然经历过三个世界，他也知道这种差异的存在，只当是种新的见闻而已。
但对于本土存在的人来说，可做不到他这么无谓。
范云算是运气相对比较好的那种，经过一段时间的疯狂繁衍，现在的人类数量已经相对稳定，不需要她们在很小的时候就履行“职责”了。
不过这种好运，也只能到十八岁。
十岁之后，男童女童就会被单独分离出去，之后基本就是让他们自力更生，也算是种考验。没法通过的人，也就不必浪费资源了。
至于在这场考验中死掉的人，以及没有生育能力过着过了生育年龄的人，结果就不需要多说了。
只要瘴气的问题没有彻底解决，一些规则就永远不会变。
而刚巧，范云这年十七。席梦与她同岁，这才会如此着急。
有些事，体验过一次，就不需要再去尝试第二次了。
对席梦来说，改变这种现状迫在眉睫，只是她一人的力量太小，所以必须有足够的帮手。
曾经的范云，不也靠着神水拉拢了一大批的反抗者吗？她不信对方能做到的事，她就不行。
在接连被拒之后，她就安静了下来，每天取点“神水”攒着。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她所谓的神水，只不过是一些泥土的幻化物而已。
司昼还没伟大到牺牲自己小命去成全她。
他能感到席梦是在等着什么关键的事件，联想上次对方见到范云说的那番话，他觉得这事极大可能与范云有关。
这些事他也就想想，在没有能力去管之前，他不会贸然插手。
而且待得时间越长，他对之前那些只存在于其他人记忆中，后来听白焰描述的事理解也更为深刻。
也因此，他就算想插手，也完全找不到突破口。
除了一掌毁灭，司昼发现他竟然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事是行不通的。
所以他只能乖乖修炼了，不论在哪里，实力才是立足的根本。
在席梦不搞事的这段时间里，司昼终于将神识练到了凝神境。
也就是说，他的神识不再仅限于这个空间，他也终于不用冒着随时没了的危险让水搭便车了。
莫名有点将本体留在一处，灵魂四处晃荡的某些魔。只不过他这本身就只是灵魂，现在出去晃的也是神识罢了。
“哇，终于可以去搞事了。”在他宣布可以出去的时候，白焰激动的差点蹦起来。
司昼：“……”这反应不对吧？他只是想去看看那神奇的瘴气，不仅将一个正常大陆搞成现在这幅鬼样子，他的水一碰到对方还没了。
不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都是一个绝大的威胁呀。
明明如此正经的理由，怎么在对方口中，就好像自己有多唯恐天下不乱一样？
白焰对此撇撇嘴，以它跟着对方一千年的经验来看，虽然这家伙懒得很，但只要一遇到什么，他基本就逃不掉。
它生活中的乐子，也尽来源于此。
所以，跟待在洞府看着一堆吃的发呆，或是在外面承受瘴气的污染比起来。它还是更喜欢比较有挑战点的事。
神识无形，凝神境可以任意化形，这会儿不用再拘于水潭，司昼自然迫不及待地想要体验体验做人的感觉。
他们出发的第一站，就是地面。
这是司昼第一次直面这个世界，地下就不必说了，整个土地上方，全被灰色的雾气所笼罩。
阳光，蓝天，那些之前熟悉的东西，在这里全都消失不见。
一眼望去，灰蒙蒙一片，在接触到的瞬间，一幕幕不好的记忆开始浮现。
司昼皱眉，这东西能直接影响到神识？总觉得更像一些魔物一样。
至于白焰，即使身上穿着数件防御装，这会儿也在司昼怀里缩成团。
见白焰如此难受，司昼让它回洞府，结果对方竟然不肯。说这东西这么可怕，它必须得看着，以防他出什么意外。
司昼无奈，虽然不觉得自己会犯险，但见白焰这般坚持的模样，也没再去劝。
不过为了让它好受些，他很自然地用神识将其包裹。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末世灵泉（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