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末世灵泉（1） ...
-
跟上次一样，进入卡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司昼这会儿只觉得周围好似有水流声。
难道他没有离开？司昼暗暗想到，但这会儿他并没有那种被腐蚀的感觉，反而觉得极其自然。
他尝试着睁了睁眼，却发现不止眼前，四周竟然都是水。因为之前经常用神识查探环境的缘故，司昼倒没有特别在意这点。
然而，当他发现散落在周围的卡牌，想要伸手去捡，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时，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起！”
想起之前钻入卡牌的那一幕，司昼对他现今的情况隐隐已经有了猜测，当即便抽出一张卡牌。
画面显现，司昼静静观看。
那是一汪潭水，以外人的眼光看起来着实极小。而就这么点水，突然有一天，突然凭空伸来一只手拿着木勺，就这么被舀走了一瓢。
许是修炼多年练就的眼里，司昼可以明确表示自己看到那水潭里的水少了一些，不过它似乎可以自己恢复。
然而，木勺的出现很是频繁，水潭那点子恢复力根本不够看，没过多久它就被舀干了。
干了……
画面结束，司昼看的一脸蒙蔽。
他动了动，并没有什么反应。放出神识查探，却只看到一潭清水。
司昼心情沉了沉，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然而，事实终究没能如他所愿，他这想法还没落下，就见一只木勺出现在眼前。
熟悉的物件，似曾相识地场景，让他本能地抵抗那只木勺。
谁曾想，无往而不利的神识，就在这么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勺上碰了壁。
木勺舀了水就走，司昼却在那一瞬间，有种失去身体的感觉。
疼倒是不疼，就是某处突然缺了一块的感觉，叫他有些不太适应，即使那块很快被补齐。
司昼：“……”他觉得可能不是自己没发现真相，而是他不太想接受。
认命地喊了声白焰，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狐很快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伴随着“噗通”一声，微清的水潭里就多了只小狐狸。
“啊，舒服~”白焰有些忘乎所以。
司昼冷声道：“起开。”
相处一千多年，白焰自认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听到声音连忙一跃而起，等它回神，已经离开那水潭三尺有余。
这让司昼稍微满意了些，谁知白焰下一句，就让他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
它说：“你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看见你？”
白焰环视了下司昼，它能感觉到司昼的神识所在，却无法确定对方具体在何方，总觉得周围到处都有可能。
至于这地方，好像很大，又好像很小，凭它的眼力竟然看不透。唯一比较显眼的，可能就是它眼前那巴掌大的一滩水？
白焰正想着，就听司昼的声音响了起来，“就你眼前。”
白焰：“？？？”
司昼的声音再次传来，“别废话，就这水，赶紧给我搞到洞府去。”
司昼有些不爽，他要是能动，也不用如此丢人。
只是刚刚试了下，并不能自由移动。就连洞府也进不去，倒是可以把里面的东西搞出来。
玩闹归玩闹，白焰大多数时候还是挺正经的，闻言就拿出一只小玉瓶往里面灌水。
这东西同样是以芥子纳须弥，只要不像无尽海那般夸张，一般的江海都是可以装得下的。
玉瓶吸水的速度极快，司昼只感觉自己生命流逝的感觉更快。
“停停停，赶紧停！”不出一秒，司昼就出声制止道。小命面前，哪还有什么形象可言，他差点没破音。
白焰一脸茫然地眨眨眼，没个目标，它都不知道该看谁。
“倒回来，连潭子一起搬搬看。”
白焰听话照做，一段时间后，它无奈地摊了摊爪子，道：“搬不动。”这水潭周围的土也不知怎么搞的，挖都挖不动。
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司昼觉得他可能得好好思考下自己的水生，便叫白焰先回洞府。
“你还没告诉我现在这身情况，我们出了无尽海没。”白焰还是比较在意这个问题的，毕竟这涉及到司昼的安全问题。
叹了口气，司昼将自己知道的缓缓道了出来。
虽然他大概率变成了一潭水，而且这水的量还关乎到他的生命问题，但在水被舀起之时，他也能借此感受到外面的情况。
之前那瓢水出去之后就被一个女人喝了下去，速度太快，他没注意到太多，不过感觉周围很安静一般。
“所以，等下你找找出口，先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司昼说完，就给它交代了任务。
也得亏白焰不是人，不然指不定表情有多傻。愣了好一会儿后，它才将听到的消息消化了下。
对于来到其他世界这种事，他倒没多大感觉。反正九洲大陆各个洲的人文都大有不同，以及各种秘境历练地，白焰也不是没见识过。
它唯一担心的，就是司昼现在这般模样，便立即拒绝道：“不行，我得守着你，万一我不在你被人抽干了怎么办？”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但被人关心的感觉确实不错。而且这么多年，白焰大概是唯一一个觉得自己需要被保护的存在了，司昼的心情莫名好了些。
不过这个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搞清楚状况，让他早点摆脱这个潭子比较好。
“我先修炼试试，既然神识还在，那强化应该不是问题。”
“那你要保护好自己啊。”白焰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它也从未见过如此弱势的司昼，想了想，便又说了句：“你现在还能吃东西吗？”
它知道在对方为数不多的爱好里，吃绝对是首选。
司昼表示：这世上没什么能阻止他对美食的热爱。
白焰顺着那只木勺的位置顺利找到了出口，司昼的潭水里，很快也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美食。
不知是环境的因素影响了他的感官，还是这些食物真变美味了。
反正司昼觉得，他一边修炼混沌诀神识部分，一边吃东西的感觉还不错。
直到那只木勺再次出现。
不仅舀了勺代表他身体兼小命的水，还顺带捞了他一个小鸡腿后，司昼表示忍不了了。
控制着鸡腿重新回到潭中，司昼本想一滴水都不往外流。结果在水流的过程中，他却突然改变了注意。
席梦总觉得今天取水的感觉不大对，等她拿出勺子一看，顿时瞪大了双眼。
空空如也的木勺，里面只有几滴水可怜巴巴地躺着，一不小心还滴到了地上。
司昼在看到席梦的瞬间，他的眼前就再次出现了一副画面。
他刚刚也没想着去占卜吧？这想法只在脑中转了一下，他便被眼前的画面所吸引。
里面的女人正是一直在这舀水的那位，只间她有一天突然睁眼，犹如被醍醐灌顶一般，眼神一凌，接着就去寻另一个人。
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就从对方那里偷来一串项链。说项链都是好听，那东西看起来只是个铁环的模样，毫不起眼。
然后，她就用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滴到铁环项链上。
在滴血的瞬间，神情的事情发生了，一直清泉从项链中流出。在她身绕了一圈，使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看这熟悉的操作，司昼就觉得又是一位重生女没跑了。
之后的事情就跟他之前的占卜结果对上了，席梦隔一会儿就会取一勺水来喝，让她很快在这个世界与其他人区别开来。
为了掩盖自己的不同，她还特地往脸上抹了些泥灰。
其实在这个环境下，就算再刻意，也没法保持长时间的光鲜亮丽，更别说众人其实都没这个概念。
就在这时，白焰已经再次经过洞府跑到了这里。
“我发现……”
“嘘~”在它开口是瞬间，司昼已经制止了它，并让它注意上方。
白焰发现又有动静，看着那满潭子的食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席梦好不容易探进个脑袋查看时，便发现这下面依旧是一汪清水，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她也只当之前没舀到是木勺伸得太浅的缘故，当即就重新摸出勺子，在其视线的注视下将勺子伸向潭水。
不用司昼开口，白焰就已经出手。对方护了它一千多年，它也是时候为对方做点什么了。
根本都不用费多大力气，只不过吹口气的功夫，席梦整个人就被掀飞出去。
紧接着，她就听到一道声音直接在空中响起。
“凡人，贪心不足蛇吞象，莫要让贪婪蒙蔽了你的双眼。”
在席梦听来，那声音深沉、悠远，仿佛直击人心底。
话音落下，她就感觉身上一阵酥麻，仿佛触电般的感觉。
“神的惩罚，一定是神的惩罚……”
席梦双目失神，整个人缩成一团，口中喃喃道。
见她这边安静下来，感觉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打扰到司昼。白焰这才撤去幻境，将自己打听到的缓缓道来。
据它所说，这是一个没有文明的地方，生存环境异常恶劣，感觉跟等死没差多少了。
听说两百年前，此地还是一片繁荣。结果天降横祸，土地尽数污染，各种生灵大量死亡，人类也不例外。
他们认为这是神的惩罚，现在的日常就是求神。
经过三百年的发展，文明断层，似乎已经走向了毁灭的道路。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末世灵泉（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