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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三十七章:尘埃落定 ...

  •   林岸就像是一个嫁给了和尚的新媳妇,拜完天地行完大礼,和尚自顾自的青灯古佛去了,留着他一个人独守空闺。于是新媳妇林岸这段时间看林潮白的眼神都不对了,写满了幽怨。
      也许是他的怨气实在太过惊人,他清心寡欲的大哥终于在他不知道多少次的注视下,回过眼凝视了他。
      林岸没出息的在他的轻飘飘的一瞥中,心花怒放起来:“哥,你别忙了,休息会呗?”
      “好。”洗衣间的林潮白快手快脚的将一篮衣服分门别类的放进洗衣机里,然后盖上盖,拧上按钮,擦了擦手,走了出来。
      林岸这厢也没闲着,忙不迭的起身去倒了杯水,非常有眼力价地捧到了林潮白面前:“哥,喝水。”
      林潮白大概是没有被人这么明目张胆讨好的经历,诧异的抬眸望了他一眼,轻轻的接过。
      林潮白接水时不经意的碰到了他的手指,他只觉一阵幽微的凉轻轻的掠过他心头,整个人都振奋起来:“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林潮白静静地抬头又望了他一眼,似乎一眼看透了他,
      林岸蓦地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我就是......也想请你吃顿饭。”
      林潮白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水杯,言简意赅的回答:“好。”
      林岸以为他又要去忙了,垂下眼,心里忍不住稍稍有些失落,然而还没等他彻底失落下来,林潮白却毫无征兆的倾身过来,俯身低头,轻轻的吻了吻他的眉眼。
      “哥?”太突然了!林岸立时抬头望向他,林潮白如画的眉眼就静静的停在他面前,咫尺之间,他甚至能感觉到他微凉的呼吸扑在脸上的感觉。
      林岸心里乍喜,就好像他禁欲多时的和尚老公突然间回头是岸,直眉楞眼的闯进他怀里来。
      此等良机,错过可就是木头了。
      他立时化被动为主动,张开双手就扑上去抱住了林潮白的腰,脸埋在他的颈间,心急火燎的嗅着。林潮白平时没有喷香水的习惯,身上的味道清凌凌的,微微的凉意中参杂着洗衣液的草木香味,十分的好闻。
      林潮白没有任何反应,他定定的任林岸在他肩颈处亲来嗅去,片刻后才抬起双臂,缓缓的抱紧了他。
      林岸察觉到他双臂越勒越紧,勒得他胸腹都疼了起来。他急忙伸手过去攥住了林潮白的手臂:“哥,哥。”他微微的挣扎了一下:“别着急,你弄疼我了。”
      然而他这句话似乎一不小心按住了什么开关,林潮白陡然间松开他的腰,猛地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抓住他的手腕,扣在头上,死死的按住。
      整个动作来的太快太突然,林岸还未及反应,随即就被人死死的压住,他口唇一痛,当即就见了血。
      靠!林潮白这个禽兽!
      林岸被死死的按着,一动也不能动任人宰割:“哥!哥!疼!”林岸大声的叫着,然而不仅没有丝毫用处,却反而好像火上浇了油,林潮白在他吃痛的呻\\吟下反而越发的疯狂。
      林岸觉得自已玩大发了!
      “哥!”林岸被林潮白从沙发上一把捞起,身子向后狠狠的弯折着,像一株在风雨肆虐下不肯倒下的小树。林岸疼的龇牙咧嘴,觉得自已的腰似乎随时都要断了。
      “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想起他不久前那个荒诞离奇的梦来,梦中的林潮白也是这般狂暴,在他身上磨牙吮血,试图要将他吞进肚里:“我求求你,放开我。”林岸的声音里蓦地有了几分哭腔,眼泪都绷不住滚了下来。
      他的眼泪像是灵丹妙药,疯了般的林潮白陡然顿了下来,死死扣着他腰的手也松了下来,没了他的拘禁,林岸砰然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林岸觉得自已像是被人拆了一样,哪哪都在疼,他微微动了动肩膀,禁不住抽了口凉气,抬眼望着坐在自已身上的林潮白。
      林潮白眼睛通红,脸上还留有几分疯狂的痕迹,他似乎有些愣愣的,俯视着林岸,眼神有些散漫。
      “哥?”林岸轻声叫了叫他,但一开口就觉得嗓子生疼,看来是刚才嚎的太厉害了。
      林潮白似乎被他叫回了神,表情震荡了一下,飞速的闪过一个莫名的表情,有几分狠利的样子,随即他轻轻的垂下了眼,低声道:“对不起。”
      林岸半撑起身子,靠近他,看着他低眉垂眸,又冷寂又沉默的样子,突然有点心疼,他认命般叹了口气:“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我又不会跑,慢慢来不行么?”
      林潮白闻言抬头望着他,眼中有陌生而古怪的神色,他突然伸出手拥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林岸一怔,没想到自已大哥是个闷骚,居然冲他说出这种情话来:“那是当然,我还能走去哪?哪还有人像你这样对我好?”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哥,我应该是喜欢你了。”他紧紧的回抱着林潮白,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想起他们死去的父母来,他想若是他妈和林潮白爸还在世,看到他们两兄弟搅到一起了,该是什么心情。
      林潮白抱着他的双臂立时紧了一紧。林岸心头一跳,怕他哥又突然发疯,忍不住挣了一下。然而林潮白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深深的,紧紧的将林岸拥在怀里,带着某种深情的绝望和死不松手的决绝,就像是抱住了这世间仅有的、最后一点微末的希望和温暖。

      翌日。
      林岸是在林潮白的床上醒来的。
      窗外浓烈的阳光带着耀眼的亮穿过窗户撒到他身上,有微微的热度。他缓缓的睁开眼,在陡然夺目而入的刺眼明亮中,脑袋空白了片刻。
      他伸手,想要撑起身坐起来,然而闪电般窜过身体的疼,让他混沌的脑子立时一凛,昨晚那大梦一场似的回忆哗啦啦的灌入他脑海,惊得他僵住一般,颓然又倒在了床上。
      这时卧室的门轻轻的开了,林潮白端着一碗什么走了进来,坐在他床边。
      林岸挑着眼扫了他一下,默不作声的又垂下眼去,表情抑郁。
      “起来喝点粥再睡。”林潮白垂眼望着他,眼神宁静柔和。
      林岸沉默着在林潮白的搀扶下侧着身子半坐起,靠在背后交叠而起的两个枕头上,眼神郁闷的都有些发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道好轮回?
      他瞥了眼林潮白如画的眉眼,心里忍不住哀嚎:怎么告白过后,自已的位置反而调转了,落在下风?那他这些天岂不是在着急上火的想把自已给卖出去?
      林岸忍住身上某处时不时传来的尴尬的不适和刺痛,瞪了林潮白一眼,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目前的状况。
      自从上次他酒后失行,他一直就自然而然的以为自已是上面那个,但不料居然反被......压了。
      “来,喝一口。”林潮白用勺子舀了一勺白莹莹,水嫩嫩的米粥,送到他嘴边。
      他生闷气似的,默不作声的一手抢过他手中的勺子和碗,自已动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一小碗粥吞了下去。
      “还想吃什么吗?”林潮白的声音低低的,柔软而耐心,就连他平素冷淡的双眼中都浸了一层流动的柔和来。
      林岸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那点怨气悄无声息的散了下去。
      算了,算了,一人一次多公平啊。
      那之后林岸就大爷似的在床上躺尸了两天。
      期间魏简极没有眼力见的过来蹭饭,林岸躺在床上,在魏简意味深长的目光和别有深意的话语中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里。
      果然,他还是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这件事。

      这之后,林岸就在林潮白的卧室里安了家。但是他们俩的相处方式和生活方式也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就是从分开休息变成了一起睡觉,一起起床而已。林岸也从一开始荷尔蒙颇高的心跳加速初恋般的状态,快速的过渡到习以为常的老夫老妻状态。
      这期间林潮白一直都是近乎溺爱的照顾着林岸,带着某种没有底线的纵容,珍之重之,如同心头肉,掌中宝,好像无论抓在手里握了多久,都不会满足。
      林岸在这种状态下也相当满足,纵然是不可避免的走了一条陌生而艰难的路,但他无所畏惧,亦无所后悔。
      除了.....他始终被死死的压在下面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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