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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希望的开始|收到的是光明的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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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二年,七月二十三日。
今天是罗伊纳·布兰查德的十一岁生日。
泰晤士河十二号的门口被布兰查德先生下了成打成打麻瓜驱逐咒,忽略咒,还有静音咒。
屋子里漂浮着一盏蓝色的水晶灯,散发着温柔的蓝光,灯的正下方只摆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霍格沃茨校徽造型的蛋糕,属于拉文克劳的那一部分已经被切去。
红棕色头发的罗伊纳捧着那块蛋糕,灰蓝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对着自己的爸爸嚷嚷到:“对着这只鹰使用悬浮咒吧爸爸,我想看看效果。”
布兰查德先生听着女儿故作“学术研究”的语气,笑着从衣兜里拿出魔杖,对着那只拉文克劳的鹰念了一句:“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鹰如她愿的飞了起来,在屋子里盘旋,继而飞向了三楼的天台。
今天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天空飘着小雨,夜色暗暗沉沉的。
罗伊纳追了上去,看着青铜色的鹰飞离了楼顶,一个俯冲冲到了泰晤士河上。
眼看着鹰就要冲进河水里,她紧张的攥着拳头,下一秒,鹰来了一个漂亮的飞升,疾速朝着深沉的夜色飞去。
罗伊纳盯着它,直到它的身形隐入层层叠叠的云彩。
鹰飞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白色的纸片,不,那是一只长着白色翅膀的猫头鹰,衔着一封白色的信。
罗伊纳心潮澎湃,饱读文献的她当然知道这封信的收件人,也知道是为了什么,毕竟,她都十一岁了不是么?
“爸爸,”她冲着楼下大喊:“信!信来了!”
猫头鹰停在罗伊纳的上方,将信丢下,信像蝴蝶一样绕着她旋转而下。
她手疾眼快的接住那封信,邀功似的噔噔噔跑下楼,凑到她父亲的身边。
“看看看看看!”罗伊纳在父亲的面前跳来跳去,“信信信信信信信!”
长期一成不变的生活终于出现了一些变化,罗伊纳感到激动极了,把平时好不容易塑造的“高冷的知识分子”的形象打了个破碎。
罗伊纳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可是布兰查德先生的心情确实无比的复杂。
一方面是想让女儿多多接触魔法世界,另一方面则是怕女儿遭到那个名字也不能提的人的迫害,毕竟自己只剩下她了,心中充斥着悲喜交加的情绪。
可是在女儿面前,他依旧是一副慈爱的微笑,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女儿柔顺的头发,轻轻的说:“那我们抽一个时间去对角巷吧,正好我也要去办点事。“
“耶耶耶!”罗伊纳激动着上跳下窜。
平静了自己的情绪,她拉着她父亲坐在沙发上,展开那封来自霍格沃茨的信:
“亲爱的罗伊纳·布兰查德小姐:
我们愉快的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
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后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麦格教授。”
父女俩沉默了一会,罗伊纳揪着布兰查德先生的袖子:”爸爸,我们家有猫头鹰吗?”
她的父亲很老实地摇了摇头。
罗伊纳打了个响指,“那我就去买一只吧。”
此时的窗外,乌云隐去了,露出了神圣皎洁的月亮,将银白色的柔光撒向这个光明而黑暗的世界。
到了罗伊纳的睡觉时间,她不同寻常的老实的躺在床上,回想着自己一生的前十一年,无聊但充实。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今年她没有拿到来自父亲的生日礼物!
想礼物礼物到,她的父亲推开了房门。
她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说吧老爸,今年是什么书。”
布兰查德先生汗颜,“今年不是书哦。”
罗伊纳好奇地坐了起来。
布兰查德先生坐在了她的床边,“是这个。”他拿出了一个天蓝色的布包,上面绣着一只棕色的展翅飞翔的雄鹰。
“哇哦!”罗伊纳接过布包,颤抖的双手抚摸着细密的针脚,“这是...你特地去买的?”
她的父亲叹了一口气,“这是你母亲的。”
父女俩在一个晚上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这次是她的父亲先打破了静谧:“不早了,”他说,声音似乎有些哽咽,“晚安女儿,生日快乐。”
罗伊纳也跟父亲道了晚安,起身将他送出房门,随即关上了那扇宝蓝色的木门。
她躺在床上,失去了睡眠的欲望。
父亲很少跟她提起有关母亲的事情,但是她自己曾经从家里的藏书中见过母亲的照片——那是一张父亲与母亲的合照,摄于一九七六年春天。
母亲有着浅褐色的卷发,蓬松又柔顺,灰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映照着整个天空,她穿着一条深蓝色的鱼尾裙,身形窈窕,动作优雅,气质高贵,如同旧时书卷中走出的腹有诗书的淑女。
而父亲也是英俊潇洒,红棕色的短发随风飞扬,正如他的笑容一般张扬。他有着黑宝石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的眼镜,显得他的书生气愈发愈浓。
但是罗伊纳知道,这美好的时光早已消逝,或许说是根本没有存在多久,那时是黑魔王的鼎盛时代,父亲和母亲在从霍格沃茨毕业后都加入了凤凰社,与食死徒做着抗争,后来救世主出现,用了源于他母亲的爱的魔法打败了无比强盛的黑魔王。
随后,父亲和母亲也有过一段异常平静的幸福时光,还有了她。
母亲一直待在家里,研究着魔法史,而父亲则是早出晚归,在世界各地进行着自己的演讲。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样平静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时,无可挽救的变数又出现了。
四处逃逸的食死徒贝拉现身了,还抓走了跟她交手过并重创了她的母亲。
父亲马上通知了傲罗,自己也参与了追捕行动,却在中途因为罗伊纳得了重病而不得不退出。
她的姨妈,也就是母亲的妹妹瑞贝卡是当时的的傲罗司司长,得到了匿名的信息,这个信息告诉了她贝拉的据点。
当她带着一帮傲罗来到了贝拉的据点,并找到了已死去多时的母亲时,却被一帮还没有被歼灭的食死徒围攻而全部殉职。
她的父亲一直都没有走出这个阴影,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以酒度日,直到罗伊纳又一次的重病,才将他拉回了生活的轨道,继续了自己的事业。
巴希达奶奶来看过她几次,她很喜欢罗伊纳,每年都会寄礼物过来,今年的是一本永远都会有下一页的蓝皮日记本。
巴希达奶奶也很欣赏“这个抢走了我曾孙女的年轻人”——这是她的原话。
罗伊纳的思维被房间里的钟声停止了,她擦亮了一根火柴,点亮了床头的烛台。
“十二点了,”她对着自己说,“该睡觉了。“
罗伊纳最后看了一眼窗台上开得正艳的红玫瑰,吹灭了烛台,房间归于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