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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危机 ...

  •   那个叫信长的男人我记得,长头发、冲天辫,穿着很奇怪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喜欢小杰,很希望他入团,似乎是窝金的好友,颇强悍,突然死去让人有点难以相信。

      “睦月的日历撕下了。”我轻轻地告诉库洛洛。

      库洛洛没有说话,只是撬了一辆车后用单手操纵行驶,与侠客的高危险开车法不同,他遵守一切交通规则,包括红绿灯,双单黄线等,让我倒是有点诧异,他很久后才解释了一句:“这个时候不宜再引起注意,睦月的撕落是预言刚过一个多星期,那就是另几张月历依旧有掉落的可能。”

      我心中有点烦躁起来,派克、信长已死,西索离开,那剩下就是侠客、库哔、小滴没有保证这个月一定能活,另外芬克斯、飞坦、剥落列夫这三个没占卜的人不能确认,较安全的只有玛琪和富兰克林。

      黑暗中的敌人已亮出獠牙,不知下一个袭向谁。

      到了郊外的荒凉山地,我将莎莉丢下,做了一个标记,再站到可以看到库洛洛而他不能听到我说话的地方,开始拨打手机,富兰克林将信长之死详细告诉我:

      在今天下午,信长一个人离开大家说是要去附近的便利店弄点酒喝,由于预言期已过,又是在离巢穴仅十公里的地方,所以没有人跟着他去,可是他走了后再没有回来。

      侠客发现怪异,就开启了最近装在他身上的定位器寻找他的位置,结果大家在附近的市区发现他的尸体被钉在教堂的十字架上,鲜血在墙上写了“蜘蛛”二字,武士刀被折断在一旁,放一起的还有窝金的衣服。发现这事后,他们将教堂附近所有人拷问了一次,没有任何结果。侠客检查了尸体,估计是用窝金的死将恨意强烈的信长引入陷阱,再被一种带诅咒的念力麻痹神经后砍死的,从伤口看,对手不止一个人,而尸体是死后才被移到教堂,用意也许是向蜘蛛炫耀,给我们制造压力和破坏判断力,典型的复仇者做法。

      富兰克林的口吻尽可能想平静,可我还是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他停了一下又告诉我:“那次事件很可能也是像锁链手一样针对旅团设计的,你们也要小心点,最近我们总是觉得有人在什么地方监视,可是还没找出方向,现在侠客正在追查中。”

      我苦笑一下告诉他:“我们已经遇到这种人了,库洛洛的左臂已断,是念力的毒造成的。”

      我将今晚的事详细告诉他们,双方达成共识,他们立刻派飞坦和芬克斯、侠客三人来将莎莉带回去拷问,玛琪、富兰克林、小滴、库哔、剥落列夫组成团队去贪婪之岛寻找除念师,飞坦他们拷问完后告诉我结果也去游戏汇合,而我继续陪着库洛洛,不要再有落单的机会,有任何情况就发短信来。

      回去后我对库洛洛说:“被人监视了,睦月撕落后被钉上十字架,初步分析是向我们示威,现在他们去游戏找人了,我陪着你。”

      他听明白我话中的意思,迅速分析了起来:“这应该是一个针对幻影旅团的集团在行动,他们能力多数都有强大的限制,其中一定有一个是催眠类型的念能力者,可以激发人的恨意,具体怎么实施就看莎莉的答案了,你发条短信过去,让他们快速行动,不要犹豫,很多东西是先到先得。”

      我不是很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还是照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然后与库洛洛开车离开。

      车子风驰电掣地往城市的另一个方向开去,我们没有回别墅拿任何东西,因为那个所在已经被敌人察觉了,恐怕已设下陷阱在等着。虽然我挺担心留在里面的手提电脑中的信息资料,可如今也只得放弃。

      危机重重,杀意重重,我必须和库洛洛保持行动一致,让他借助我的战斗力,而我借助他的分析力和判断力,才能获得最低限度的平安,等待反击的机会。

      天空中突然有七八个巨大炸弹落下,纷纷往车子上砸去,我和库洛洛立刻开门跳了出去,瞬间退开百米外,一个个爆炸产生的热浪冲散了凉凉夜风,一条影子趁着黑暗迅速退去。

      他跑得并不快,似乎在故意等人追来,满怀杀意的我往前冲三步后,直觉让我迅速收回了追击的冲动,有伤在身的库洛洛赞许地看了我一眼:“不能追,他们还没放弃将我们分散的打算。”

      我恨恨地挥出四刀将旁边的大树分成五截,余怒未消:“他们简直和老鼠一样!”

      “他们没有正面交锋必胜的把握,人员应该不多,尤其缺少战斗系能力者,说是一群胆小的沟渠老鼠也可以。”库洛洛轻松地笑了起来。

      我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窝金是旅团的战斗人员吧,能打倒窝金的酷拉皮卡不是挺强吗?”

      “对啊,虽然他不能对非旅团成员的你下手,可为什么睦月的撕落与他无关呢?”库洛洛陷入沉思中。

      我急忙问:“你怎么知道睦月与酷拉皮卡无关?”

      月亮从乌云中现出它的光芒,库洛洛额头上的绷带已经脱落,暗紫色的逆神十字架现出,刻意剔短的眉毛下,那对黑水晶般的瞳子有些像堕天使,仿佛随时能将人带入地狱。

      他嘴角勾起一个自信的笑容:“窟庐塔族极度敬仰自然神明的种族,出身窟庐塔族的锁链手就算逆神,也不会将睦月钉上其他宗教的十字架,所以他对我们的仇恨就像莎莉刚刚的表现一样,一定有问题,而且我不认为那么明目张胆地将尸体展露出来仅仅是为了示威。”

      风将我的长发吹得纷纷扬扬,品着库洛洛的分析,万般不对劲的思绪全部涌上心头,从见到酷拉皮卡到现在为止,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如今似乎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我将所有疑惑的东西全盘托出,包括第一次遇到酷拉皮卡时还有在猎人测试中遇到的他,与雷欧力说的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库洛洛听后没有怎么犹豫就回答:“他在船上说的话应该是合理的,我们并没有杀死全部窟庐塔族的人,可是在我被擒时,他却对我说,幻影旅团将他全族灭尽,此时我已觉得有几分奇怪。看来必须调查锁链手所在的窟庐塔族,到底是不是我们当年灭的那个位置,也许那里就有真相。”

      小天使手机又一次响起,上面显示出雷欧力的名字,我拿给库洛洛看,他点点头,于是我按下了接听键和免提键。

      电话那头传来激动的声音:“奇奇,我是雷欧力,小杰和奇牙也在这里。”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的声音在寂静的荒野中似乎显得有点大。

      小杰在电话那边迅速接口:“酷拉皮卡有问题,他坚持他村子所有人在五年前被幻影旅团灭掉,而我们去他家调查后,发现村子里人失踪的时间却是半年前,似乎是一夜间消失不见,想问一下,这是幻影旅团做的吗?”

      双方沉默一会后,库洛洛说话了:“半年前的话,不是。”

      一个很柔美很细小的女声在那头响起:“他没有说谎,但酷拉皮卡也没有说谎,我听不出他的仇恨有假。”

      我问:“你们已经调查出他村子里的人是半年前失踪的,那和他说的话完全不符,为什么还说他没有说谎?”

      那个女声继续说:“我可以听出别人的心声,他真的没有说谎,但是有一种矛盾和痛苦存在,当我们告诉他也许这事不是幻影旅团灭的,他就会陷入一片混乱中,接着失控,有点像是被什么迷惑中,所以想找你们了解一下,或许对双方都有帮助。”

      库洛洛思索片刻:“你不能听出他是否被操纵吗?”

      女声说:“更像是一种洗脑。”

      我接着问:“那你希望我们提供什么帮助呢?你们又可以帮助我们什么?”

      女声说: “刀子不会杀人,我们想抓出持刀的人,并请你们放过那把刀。”

      我笑了一下:“重点是你们可以帮助我们什么?”

      “我可以听出充满仇恨的心声,鉴别出敌人,而小杰他们可以去游戏和蜘蛛联络,将从酷拉皮卡身上调查所知的一切告诉他们,帮忙寻找背后主使人。”

      “凭什么让我们信任你?”流星街的人很难相信外面世界的一切,这也是库洛洛不随便找中间人和旅团进行沟通的关键。

      “我叫旋律,我可以在你们身边作为人质,如果出问题,我愿意赔上我的性命,”她的声音在纤细中有说不出的坚定:“现在对方想杀酷拉皮卡,以此来让你身上的念锁变成致命,我们想救他,他是朋友,也是我们的同伴。”

      “稍后回复你们。”我挂掉电话望着库洛洛。

      他反而问我:“你觉得可信度有几分呢?”

      “七分,”我回忆了一下和他们的交往经历:“如果排除被操纵的可能性话,是九分。”

      他继续问:“那你觉得要放过那个叫酷拉皮卡的吗?”

      “刀子确实是无罪的,但你坚持要杀的话,我也不反对。”

      “那就是不坚持的话,你会反对?”他笑了起来,转身离开:“你对他们似乎不错。”

      “本来就和我没什么仇。”我小声念着着跟上他的步伐。

      ……

      截下一辆过路车,库洛洛直接开到了城市最繁华的中心,在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住下,他说这样在人群中反而让对方不好出手,设置机关也比较困难。

      我给了电话给小杰,答应与他们的合作,他说雷欧力在照顾和看守发烧的酷拉皮卡,所以不能来,但其他人会马上坐飞艇赶来。接着又发了一条短信给侠客,告诉他小杰那群人的事,让他安排人在路上对这几个家伙进行检查,看看是否被操纵,确认没问题再放过来。

      侠客在返回短信给我,说是可以调查他们的行踪去检查,找到后先扣下其中一个人做人质,等我们谈判完毕后再放还。至于莎莉,经过飞坦拷问,唯一有用的情报是她在生日晚会前,曾经有一个穿黑衣的男人在街上叫住过他,让她做了一个关于仇恨的调查问卷,经过复述出来的问卷答案研究,莎莉是个感情比较强烈的人,应该和这次事件有些关联,估计洗脑的启动关键字就是“蜘蛛”。

      伊路米给我打来电话,我赶紧询问他那天任务的详情。他表示委托人情报不可透露,虽然这只是个收费低廉的简单任务,但他说委托人有个特殊要求,就是必须当着莎莉的面杀死敦华尔。

      他犹豫了一会又对我说:“揍敌客家除了杀人任务外,偶尔也会接保镖任务,我二弟糜稽虽然不擅长攻击,但能力适合防守,有他在的话,安全系数会提高很多。”

      “保镖?”我有点疑惑伊路米怎么突然和我推销起生意来了。

      “极少人能攻破糜稽防护的,我也不行。”伊路米耐心地解释。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聪明了起来:“你家的杀人任务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取消?”

      “委托人死了的时候,但十天内不得手的话会换人做任务,父亲从未失手。”他挂了电话,不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人天价委托揍敌客来杀我或库洛洛,现在必须将糜稽请来做保镖,并迅速将幕后委托人找出来杀掉,否则麻烦就大了……

      黑暗中有人盯着,寻找我们的破绽,揍敌客家接下委托,随时动手,我们的时间仅有十天,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升起,心脏竟开始因兴奋加速,令我不禁发笑。

      十天期限,生存还是死亡?不能再踏错一步!

      七年重逢,永别还是相聚?不能再算错一着!

      库洛洛立刻用手机转账雇佣揍敌客家保镖,糜稽说在24小时内可以到达。我将圆放到最大,就像只炸了毛的猫,警惕周围一切动静。

      他转账后对我说:“对手的目标主要还是蜘蛛,如果情况迫不得已,你立刻舍弃我的命,与他们汇合。”

      我看着他坚定的双眼,点了点头。

      24小时过得非常缓慢,屋内非常安静,只有时针嘀嗒的走动声,我站起来,从冰箱里拿了点饼干给库洛洛,他突然和我说:“仇恨和那份调查表加起来,应该是洗脑的前提限制,信长的死不是为了示威,而是要引发他们的仇恨,再用能力给旅团中的某些人洗脑,然后自相残杀,被洗脑的会是谁呢?”

      这个合情合理的判断让我不由想起了预言诗:“确实,蜘蛛的脚要去掉一半,如果不是他们自相残杀的话,怎么能死那么多人。”

      他掩着唇开始进入思考:“洗脑似乎要感情比较强烈的人,对信长的死亡会特别憎恨,最初创团的几个人交情要好,富兰克林和玛琪的预言中都没有提及此事,那么剩下的只有……”

      “飞坦!”我不由叫了出来,立刻冲去给他们打电话。

      “不绝对是飞坦,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库洛洛在后面叮嘱了我一句:“但确认无法复原的月历,就要撕下!”

      我回头望去,他神色肃然,仿佛身处看不见底的深渊。

      电话不停地拨,除了没有手机的芬克斯外,富兰克林、玛琪、库哔、剥落列夫、小滴的手机都是无人接听或不在服务区,估计不在服务区的是已经进入了游戏。

      来回拨打,无人接听的铃声不停盘旋,不安在我心中砸起一圈圈涟漪,不停扩散。

      侠客正与飞坦、芬克斯一起行动,飞坦很可能已经受操纵。

      最后我连侠客的电话都打了,也是无人接听,无奈中只好给他发一条短信告知此事。

      手机久久没有传来回音。

      我抱着小天使手机整晚不敢离手,心里不停地反复念着:

      晚了吗?

      侠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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