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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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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记不清楚那一年具体都发生过些啥。毕竟这么久远了。想翻日记本查看,稀里哗啦直掉页的古旧本子上笔迹稚嫩,混迹在大片“今天我很高兴”“今天我很开心”等宛若智障宝宝的小学生日记里,多是以爸爸妈妈为主,爷爷奶奶为辅的家长里短、鸡毛蒜皮。
一直翻到将近初二,字里行间才多了张文、李诗以及我的同学们。日记的内容也开始丰富起来。
所以只能挑挑拣拣,矬子里拔将军说出个大概来。
刚开学那会儿我其实是跟另一个座位离得非常近的同学郑熏关系特别特别好,好到我单方面以为我们之间插不进去任何人。
每一天不管是吃饭、上体育课、去厕所还是别的什么集体活动,基本都是和她一起。(对不起老张,让你做了一年“备胎”我有罪,我跪下!)
只有上学放学分别是和李诗、张文一块走,但也不是固定的每天。刚开始彼此磨合的时候都是小矛盾、小摩擦不断。偶尔也起争吵,不过基本都是没几天就又好了。
只有郑熏,给我感觉哪哪都好,哪哪都合拍。
这份关系也维持了一段时间,一直到初一下学期郑熏转学走了。我那天是哭的天昏地暗、四脚朝天、五体投地、六亲不认、七荤八素、上气不接下气的,事后完全忘了张文和李诗是怎样把受伤的宝宝哄回家的。我大概是那天晚上出了场车祸失忆了吧_(:з」∠)_
郑熏转校之后,我就渐渐和张文亲密起来。中间也叨叨了几次,最后终于,在初二的时候就彻底和张文李诗她们两个形影不离了。
和她俩一起上学放学,那就是灾难的开始。
真怀念我们刚刚认识那会儿,那时候大家还都有点儿拘谨和真诚。
可惜后来相处的久了,也就原相毕露了。
从前老张她可是端的正直的小才女,老李也是体贴温柔的小可爱,然而……那个又黄又暴力的妖怪一定不是那个我一眼认定了的老张!那个老李……好吧,相处这么多年,知根知底了TAT……
所幸,在深刻认识了彼此原来是什么样子的人之后,我们相互嫌弃着,跌跌撞撞的,还是拉拉扯扯、相互扶持着往前走了。
大概友谊是我遇见过的,最奇妙的化学元素了。加一点陪伴,加一点关心,加一些信任,那么它就会不断的凝聚、升华,最终变成你铜墙铁壁般的坚实的后盾。
……
混熟了之后,三个人之间各种稀奇古怪的“爱称”也就叫的越发肆无忌惮、降低智商。
最开始的小女生闺蜜之间谁不是文文、琪琪、诗诗的,叫的亲密,之后就一路跑偏,最终上天。
我和老张同班,换位之后又成了前后桌,占尽天时地利,摇身变成了“合法夫妻”,并有本人亲自手绘绿色三角形“结婚证”两张,并画了“鸭”的!
由此,我荣获爱称“傻子”老李被老张“逼良为娼”选了“彪彪”,然而老张,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给自己起名“蛋白质”即笨蛋 白痴神经质的合称,最得神/韵。
以致后来,我觉得傻子实在太过直白,不够委婉,想要改成略带宠溺意味的“傻瓜”,不好意思,傻子之名已经深入人心了……
之后,老张有一次上学路上抽风似的,把我和老李怼的“体无完肤”我和老李“暴起直追”奈何敌不过她牙尖嘴利,于是老李偷偷嘀咕“一般的药已经治不了这家伙了……老张你为何要放弃治疗啊?!”老张想都没想:“为了给你倒床位啊。”
我回顾昨天化学课,灵机一动:“这货是喝了福尔马林了吧?好像还没少喝。”老张被噎了一下,我和老李立刻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开始议论起昨晚此人究竟喝了多少福尔马林,后来老张的著名长外号就是以“爱喝福尔马林的……”作为开头的……
所以后来上了大学,学了医,第一次看尸体看标本,在标本陈列室里闻到真正福尔马林味时,没有半分不适,只觉得亲近无比……
再后来,我们已经不满只在人间祸害了,老张“化身为神”,自称“孤”(因为当时迷恋《偷星》沧月);
老李不甘示弱“堕身成魔”,自称“朕”;
我因着当时写的小说,以冥界为主,就变成了“鬼”,并且自称“寡人”。
从此,我们变成了“三物种”,因为没有“人”;
从此我们仨的群“神魔鬼”每一次找人都要喊一句“有物种在吗?”;
从此,三界大佬从此正式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