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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鬼鬼祟祟的宋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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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一路抱着小灰狗,稀罕极了。
路过小花园的时候,还兴致勃勃的给小灰狗起了个名字。
“小狗,以后我就叫你玫瑰好不好?玫瑰可是很珍贵的花种,千金难求呢。”她说着将小狗举到玫瑰花面前,“你看是不是非常漂亮?我最喜欢玫瑰了,你以后就叫玫瑰好不好?”
小狗对着近在眼前的玫瑰一爪子拍下去,结果拍到根茎上的刺,顿时嗷嗷嗷的叫了起来。
这小狗虽然体格很‘壮硕’,但它大概年纪真的很小,还不会跟其他狗一样‘汪汪汪’地叫。
宋婉顿时心疼坏了,连忙检查玫瑰的小肉爪,看有没有扎上刺,有没有流血。
事实证明,小玫瑰并没有伤到。
宋婉将它抱回留玉阁,刚将它放下,它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练习奔跑,虽一会儿的功夫摔了无数跤,但仍锲而不舍的爬起来继续。
小小年纪,已然能看出它坚韧不拔的性子。
宋婉看着小玫瑰,一脸慈爱。
小玫瑰从此便被宋婉抱养了。
下半晌天色尚早的时候,小奶狗‘哼哼哼’的叫,宋婉觉得它应当是饿了,还给它喂了羊奶。
草儿问她为何会知道小玫瑰叫唤就是饿了,宋婉回答的理直气壮:“我饿了的时候就是这般对阿娘撒娇的。”
草儿:……
她很想问她有些傻气的主人:能跟小奶狗像,是不是觉得很骄傲?
宋婉完全没有体会到草儿神情中的一言难尽,在喂饱了小玫瑰之后,又在卧房侧厅的角落处给它搭建了一个漂亮的小狗窝。
跟小玫瑰玩闹的同时,宋婉想起了她阿弟养育大黄生的一窝七个狗崽子的场景,点了点小玫瑰圆圆的脑袋,道:“小玫瑰呀,你可比你小舅养的那窝狗崽子好看多了,还是我有眼光。”
草儿在一旁看的颇为无语。
她觉着这样下去,就算她是王妃的贴身大丫鬟,也会被王府低等级的奴才们鄙视。
这时,出去办事的诚王殿下回来,宋婉便听见背后响起整齐的叩拜声:“王爷金安。”
宋婉还未转身,他便来到她身前。
“听说你养了条小狗?就是这条?”穆致诚看向正在狗窝里打滚的小狗。
“是啊,我还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大名叫宋玫瑰,小名叫小玫瑰。”宋婉兴致勃勃的跟穆致诚介绍。
只是那语气里带着满满的骄傲,也不知道她这骄傲之感从何而来,是因她取的名字好,还是炫耀自己养的狗好?
穆致诚看着狗沉默一瞬,并没有在小肥狗身上找到任何值得骄傲的地方。
抬手揉揉少女的头顶:“晚餐的时辰到了,想吃什么便叫厨房做。”
据说她早晨吃了两笼小笼包外加一碗粥和一碟酱牛肉,晌午吃了桃花梗,中午更是吃了不少东西。
这么看来,她虽看着身子薄弱,实际上胃口却是极好的。
宋婉说了几样馋了很久却没钱买的食物,便舔着嘴角眼巴巴的等着上菜。
诚王府的厨师速度倒是挺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将一碟碟精美的菜肴端上桌。
二人正要上桌享用,饭厅却走进来一个佩刀侍卫,神情严肃不苟言笑,进来就对着穆致诚跪下:“属下有事禀报。”
“说。”穆致诚淡淡回应。
“方才巡逻的侍卫在王府外抓到一人,此人鬼鬼祟祟,对着王府探头探脑,被巡逻侍卫抓捕,却声称自己是,是王爷您的小舅子。”
这人却是是诚王的小舅子,宋婉亲弟宋深。
据宋深自己说,他因为担心宋婉过的不好,加之太过想念亲姐姐,却又被宋夫人遏制不许去王府搅扰。
所以就在诚王府探探风声,想知道一丝丝姐姐的近况。
可是他在王府探了一圈,诚王府有侍卫看守,他根本谈听不到任何消息,便想要爬墙窥探一二,却不曾想脚下打滑,从墙上摔了下来,还摔在王府院内。
这可真是一场不得已的意外。
宋深抱着姐姐声泪俱下的诉苦。
宋婉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她又不傻,她觉着指定是阿弟昨日吃了王府的点心,觉得美味,今日便特地来蹭饭的。
她阿弟,可是比她还馋的馋鬼一个,以前时常跟她抢吃的来着。
正当厅中吵吵闹闹之时,小奶狗玫瑰竟从卧房走出来,宋婉以为它找自个儿,已经伸出手臂准备接着了,却没想到小玫瑰径直朝宋深奔去。
宋婉:……
她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拿起筷子埋头吃饭。
穆致诚一边好笑的瞧着娇妻的举动,一边给她夹菜。
她倒是乖巧的将他夹的菜都吃干净。
“姐,这是你的狗吧?你抱着它。”宋深说着将小玫瑰塞到宋婉怀里。
宋婉心里仍旧翻着醋劲儿,语气很酸的说道:“它这么喜欢你,应当你抱着它才是,我才不抱呢!”
可话虽这么说,宋婉却没有将玫瑰从自己腿上赶下去。
瞧着玫瑰乖巧的趴在她腿上,宋婉总算消散了醋意。
宋深蹭了晚饭就走了,小玫瑰见他要走,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场面温馨且和谐。
直到宋深将跟着他的狗崽子抱起来,凑到它耳边说:“小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额,总之讨好阿姐,叫她同意我养你们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听话,麻溜回去!”
说罢叫草儿将它抱回去。
若是不远处正气恼的宋婉听到自家阿弟的话,她定然会气的不给小玫瑰吃晚饭!
草儿将小玫瑰抱回了侧厅。
天色渐暗时,诚王夫妻二人洗漱完,一同在婚床上躺下。
宋婉很少与人同睡,加之此时睡在她身旁的还是个不大熟悉的男子,这让她有些睡不着。
寂静的夜色中,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以及胸膛的起伏。
宋婉在心里想着,她终究是个心思敏感的女子,竟能观察到这般细微之处。
据说敏感的女子一般都多愁善感,别有一番风华气韵……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身旁纯白寝衣的男人突然翻身,压在她身上。
他并没有实在的压在她身上,至少她是感觉不到重量的。
只是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宋婉下意识伸出双手撑在他胸前,所以感受到他胸前鼓囊囊的腱子肉。
以及,她觉着好似有什么坚硬的东西顶着她的大腿处。
伸手要将那东西拿开:“这是什么,你带棍子到床上来了吗?”
穆致诚抓住宋婉往下探的手,嗓音沙哑的在她耳边道:“婉婉,咱们是夫妻,新婚之夜没有做的事,今日是否该补回来?”
灼热的呼吸喷在宋婉耳边,她的耳朵热的红了一片。
她疑惑的问道:“新婚之夜没做的事?你是说喝交卺酒吗?可昨日是你自个儿说无需在意繁文缛节的。”
她回着话,可大腿处的东西实在硌人,让她不大舒服,便再次问道:“夫君你能否将这棍子一样的东西拿下去?放在床上很硌人哎。”
穆致诚目光沉沉的盯着宋婉的脸看,骇的宋婉心中打鼓,只觉得他的眼神太凶,就好似要吃了她一般。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却转身,躺回了原本的位置,无奈的叹了口气。
诚王殿下拿他的小娇妻毫无办法,昨日新婚之夜原本应该春宵苦短,可看她困得泪眼朦胧,他便没有搅扰。
今日进宫,陛下和皇后抓着这件事调侃了他许久。
虽然他的确是故意叫旁人知道他六根清净,却也还是控制不住心底的男儿自尊。
可对上她纯澈的双眸,他又实在不忍伤害娇小的她……还是等她再大些吧。
另则他身边被安排了许多眼线,现在有些事情的确不适合去做。
再等等吧。
二十五岁高龄的老童男诚王殿下如此想。
夜已深,待房中二人呼吸平静之后,宋婉坐起身,在床上悉悉索索的摸索起来。
她始终惦记着那根坚硬的棍子。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之一是什么?
就是在做美梦的时候被硌醒!
在没有将那根棍子找出来仍下床之前,她无法安心入睡。
在床上找了会儿,终于找到了‘棍子’,但当她将‘棍子’抓住的时候,这东西好像在手中跳了两下。
是活的?
错觉吧?棍子怎么可能活过来?
她二话不说捏着棍子要将其拿起来,下一瞬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手腕。
诚王殿下嗓音暗哑:“别再动了!”
宋婉连忙松开了手中的‘棍子’,挣了挣手腕,有些害怕地回答:“好,好,你先把我松开好不好?”
诚王殿下的力气真是太大了些,都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了。
诚王却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强忍着内心翻涌着地奢望,反而加重了力气,宋婉心中委屈极了,眼泪便无法克制的往下流。
声音哽咽的求饶:“你快松开我呀,我好痛啊!”
穆致诚这时才发觉自己力气使得大了些,连忙松开她纤细的手腕,点了灯,检查她的腕子有没有受伤。
结果就是,宋婉见着自己手腕上的青痕,顿时伤心不已,大半夜的嚎啕大哭起来,真是凄厉极了。
罪魁祸首穆致诚只好一边给小娇妻上药,一边温柔的安慰了她许久,才总算将人哄好。
诚王殿下成亲之后,得到的第一个经验:他的小娇妻身体柔弱,不能对她用力,会伤到她。
最重要的是,女子都是水做的,若是惹她哭泣,估计一时半会哄不好。
所以以后相处,定要谨慎些,不能伤了她,不能惹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