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茶话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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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个晴朗的下午，仁王和柳生约在丸井开的咖啡厅里。
丸井前几年一直在开甜品店，生意很不错，最近连着旁边的店面也旁了下来，开了咖啡厅，刚装修好，还没对外营业。
先邀请了以前的朋友。
柳生正好休假，就和近期没有工作的仁王一起来了。
在后院摆了一张桌子，正对着海岸线。
柳生舒了口气。
仁王最近又和迹部在冷战。
但他不以为意。
所谓的冷战也只是两个人各自在家里避开一些非必要的接触，避免再吵起来。一起吃饭，一起育儿，分房睡。
“不会很久。我们接下来还有个综艺要拍呢。”他说。
自从仁王结婚后，就数次因为这个家庭的争吵而焦头烂额的柳生，如今已经可以对这两人的各种操作心如止水了。
他评价：“ALPHA和OMEGA都有毛病。”
仁王：“你这是性别歧视。”
柳生：“你和迹部都有问题。”
仁王：“这样讲倒是可以。你上一句是在开地图炮。”
柳生翻了个白眼。
他讲他前几年刚博士毕业，在AO科实习遇到的各种故事。
注解一下，让他无法理解的故事。
“这几年已经很少了，但还是有，晚上在酒吧用信息素或者药诱导OMEGA发情的ALPHA。因为这种事来医院打胎和消除标记的OMEGA很多。”柳生说。
一旁的丸井插话：“OMEGA晚上为什么要去酒吧。”
仁王：“凭什么不能去？你这也是性别歧视。”
丸井：“既然知道自己有危险，那为什么还要去？”
仁王：“这是一个悖论。酒吧是公众场合，OMEGA为什么不能去公众场合。OMEGA也有喝酒的权利，也有蹦迪的权利，也有泡吧的权利，也可以艳遇，为什么不行？”
柳生：“没有不行。我就是一说。而且ALPHA被捡shi的也不少，只是ALPHA没有怀孕和标记的问题。”
丸井：“……啊？”
仁王嗤笑：“你啊什么啊，你面前的这位，柳生比吕士，医生，是个有ALPHA男朋友的人。备注，他上他男朋友。”
丸井：“……他男朋友愿意？”
柳生推眼镜诧异：“为什么不愿意？这样不是尺寸正好匹配吗？讲道理我如果在下位会很辛苦，相对而言ALPHA承受BETA会好很多。”
丸井无语：“你这是不是在承认自己小。”
柳生坦然：“和ALPHA比，是。”
丸井：“……你的自尊心呢？”
柳生：“生理上的事为什么要扯上自尊心。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BETA都比ALPHA小。生理课教科书上给没有BETA大的ALPHA定义了一个畸形疾病，也给比ALPHA大的BETA定义了一个畸形疾病。我很健康。”
丸井欲言又止。
丸井叹了口气。
丸井啧了一声：“十几年过去了你们俩还是这么狼狈为奸。”
仁王冷笑：“文太，你也是个BETA，别满脑子大A主义。”
丸井很冤枉：“我哪有。”
柳生劝仁王：“文太君只是和普罗大众的思维差不多。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离经叛道。”
仁王白他一眼：“那你呢？”
柳生：“我又不是一般人。”
丸井：“……行了，够了，你们俩个。”
柳生继续说他实习时的所见所闻：“AO科来的OMEGA都挺凄惨的，很多OMEGA怀着孕自己跑来要打孩子，然后和他的ALPHA吵起来。”
仁王：“没在打胎上达成共识吗？”
柳生问他：“你如果中学的时候怀了孕，会生吗？”
仁王无语：“我怎么可能让我自己在中学的时候生孩子。”
柳生：“对，所以很多是早恋以后贸然标记了，有了孩子，自己又养不了。十之八九孩子打掉两个人也掰了。”
仁王：“这都是自己脑子不清楚。ALPHA和OMEGA都不清楚。”
柳生：“你也开地图炮了。”
仁王：“我本来就偏激。”
丸井起了兴致：“来，我问你答。”
仁王：“啊恩？”
丸井：“你不要学你对象说话。”
仁王：“那你问，我不一定答。”
丸井翻了个白眼：“假如你和迹部在中学的时候就开始谈恋爱……”
仁王：“那我们没几年就会分手的。”
丸井：“这么确定？”
仁王：“也不是确定。在那个年龄段是无法理解一些事的，而这些事很容易就变成感情破灭的导火索。我十几岁时也很傻，他……他倒是挺聪明的。”
丸井：“你知道你这样说就显得像个陷入爱河的傻蛋吗？”
仁王：“滚吧，我这是认真思考过得出的答案。你觉得如果我们在那个年龄段谈恋爱，和偶像剧里的富家大少爷和灰姑娘OMEGA的虐恋情深有什么差别？噗哩，从这个角度的话，我没有把握住机会收到支票也挺可惜的。”
柳生：“应该不至于给支票。”
仁王：“那多可惜。”
丸井：“你别开玩笑，为什么认为你们一定会分手？”
仁王：“哎，假设一些没有发生过的事很没意思。我只知道就算我那时候就和他谈恋爱，我也绝对不可能让他标记我，没有人可以在那时候标记我。”
柳生：“体力上他做得到。”
仁王：“那我会恨他。所以我俩玩完。”
仁王：“但我们长期恋爱不允许标记，一样很伤感情，最后还是玩完。”
仁王：“所以不在中学谈恋爱，就是会玩完。”
丸井：“……你好悲观啊。”
仁王：“还行吧。”
丸井：“那还是那个你们从中学开始就谈恋爱的假设……诶你别笑！我想了一系列的问题当然不能就直接改了设定。”
仁王：“行，你继续。”
丸井：“假如你们恋爱着恋爱着不小心怀孕了。”
仁王：“打掉。”
丸井：“……这么直接？！”
仁王：“不是，文太，你为什么这么惊讶？就算不是我们恋爱的设定，放在现在，我和迹部已经结婚了，如果怀孕的时间不合适，我也会和迹部商量着打掉啊。”
丸井：“你对这个时机的判断是什么？”
仁王：“我们俩至少得有心理准备做父母，也得有一定的空闲时间，也正好没有很重要的事。”
丸井：“你们不是蜜月就怀了吗，最后还是生了啊。”
仁王：“这是时机没问题的情况。”
丸井嘀咕：“我怎么记得因为孩子的事悲剧的AO情侣有很多。”
柳生：“是有很多，我刚才不就在说这个吗。比如OMEGA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瞒着ALPHA打掉孩子——”
仁王：“为什么要瞒着ALPHA，孩子的父亲有知情权。”
柳生：“ALPHA不同意。”
仁王：“那就好好沟通好好聊。无效的话就先分手，而不是先打孩子。”
柳生：“那不是还是得分手。”
仁王：“程序正确很重要。OMEGA有生育权。子宫是长在OMEGA身上的。生孩子的事OEMGA话语权更大。”
柳生：“器官归属权角度，你说得对。伦理学角度，大家都不这么看。”
仁王：“是，很多人都觉得生孩子是ALPHA说了算。有病。”
柳生：“所以你是O权领袖。”
仁王：“这么说的人也有病。”
柳生：“OMEGA保护中心这么说的。”
仁王：“这是虚假形象塑造。”
柳生：“你也没反对。”
仁王：“那当然，我能得利我为什么要反对。”
柳生叹气：“这是欺骗。”
仁王：“我本来就是欺诈师。”
丸井：“你们这是吵起来了？”
仁王：“没有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丸井：“哦，好，我的问题……”
仁王：“其实我觉得最近的电视剧都很有问题。ALPHA都是将OMEGA捧在手心上□□的供养的人设，这真的很没有意义。OMEGA不是宠物，法律没有规定OMEGA必须被ALPHA供养。”
丸井：“……啊？”
柳生：“这是当前比较受欢迎的甜宠设定。”
仁王：“我觉得很有病。不是在宣扬平权吗？这种电视剧拍出来还怎么平权？权利和义务都是相对的，既然享受被供养，那哪里来的底气去要求自主权？还有那种我是为了你好我有苦衷的你怎么能无理取闹的设定，也很无理取闹，自以为是。”
丸井：“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太入戏了。”
仁王：“我就发泄一下。”
柳生：“所以你和迹部到底为什么吵架？”
仁王：“没有为什么，吵着玩的。”
柳生：“……懒得管你。”
丸井：“我都忘了我之前想问你什么了。算了，也别问了，感觉你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仁王：“我当然没什么不方便。我的生活环境很安逸。你想，我周围的ALPHA，最大A主义的是你这个BETA，其次是真田。真田虽然看上去很大A主义，实际上很好对付。”
柳生：“你别总是欺负真田了。”
仁王：“我哪里欺负他。”
柳生：“他都和幸村谈恋爱了也别提什么大A主义了。”
仁王：“脸长得像。很多人都误会了。我和真田去看比赛，我的后辈都来问我会不会被管束的太过，笑死了。”
柳生：“……行吧。”
仁王：“总之，虽然我踩了所有人对OEMGA认知的红线，但我活得很快乐。”
柳生：“你快乐，你为什么要和迹部吵架？”
仁王：“怎么，夫妻之前不能享受吵架的乐趣吗？”
柳生：“……行。你可以。”
仁王：“所以说回最初的问题。OMEGA当然有去夜店的权利。但也有保护自己的义务。现在这个时代就是不公平的时代。也没有哪个时代是公平的时代。公平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但人不应该总是怨天尤人。不公平是绝对的，也是相对的。受害者有罪论很没道理，但世界上就是会有绝对的坏人，而OMEGA受伤害的概率就是远大于ALPHA。把这些当做规则接受就可以了，如果无法接受就自己去改变。抱怨没有意义。”
柳生：“你这样讲也很居高临下。”
仁王：“因为我不会允许自己陷入那种境地。”
柳生：“你这样讲就已经潜意识认为受害者OMEGA有问题了。”
仁王：“这样吗？但是人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只能用自己的标准要求自己。”
丸井：“……别聊了，太深刻了，你们俩个，这么好的天气，好好喝茶好好喝咖啡好好吃蛋糕行吗？再聊下去又是车轱辘了。”
仁王：“好的。”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茶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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