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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闹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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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休息了一晚,第二日用过了早饭便准备离去。
不出意料,客栈老板果然不收二人的食宿费。
漫天也没再争执,收拾了东西便与朱明一同离去了。
待二人走了,老板娘去收拾两人的房间时,在枕头下发现了一块儿银子。
“这……这真是……唉~”老板娘迟疑半晌,终是叹了一声收了起来,“算了,算了,大不了,不叫当家的知道就是了。
当家的也真是的,我早说过,这些侠士都有些怪脾气,他非要跟人拧着来!唉~”
这边漫天两人还未出城,便听见一阵喧哗声:
“快,快,虞家又到侠义榜上发任务了!”
“真的?”
“那是。刚贴上,我才从衙门回来。”
“还是那件事儿?”
“哎~这都有一年了吧?”
“谁说不是呢。”
“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
漫天的脚步顿住了。
朱明暗叹一声:当真是好奇心害死猫,这下走不了了。
果然,漫天满脸兴奋:“朱明,我们回去看看。”
朱明暗暗摇头,面上却笑道:“也好。”
“那快走吧。”漫天有种预感:这一次,一定是大事件。
朱明也有种预感:这回的事,漫天肯定解决不了。
两人的预感都成了真。
漫天看着最新张贴的侠义榜,心下兴奋不已:唉呀,这次果然是大事件,幸好没走!
朱明却是心下叹息:那虞家的古剑都对付不了的妖物,漫天怎会是对手?
这张侠义榜的委托人,是虞家嫡系唯一的传人——虞小莲。
榜上说:她们家闹鬼,请求高人捉鬼。
漫天只是看了侠义榜,又结合方才的路人说的“有一年了吧”等言,判断这是一只有些道行的厉鬼,肯定不是太厉害,也不是太废柴。
若是真厉害,怎么会一年还没有将虞家人害尽?
可若太废柴,这一年早给虞家请的高人收了。
她能这样想,纯粹是不了解情况,朱明却是知晓的。
这虞家乃是炤夫人的后人,炤夫人乃是数百年前的剑术大家。
当年,庆枫部落被人屠灭,唯有一女游历在外得以身免。
此女便以自身生魂为祭,请琼华派的铸剑长老铸成了一柄名剑,又请炤夫人持剑为她复仇。
而作为交换,她要世代守护炤夫人的后人,直到其血脉断绝,或是其后人放她离去。
当年,朱明的渡魂之身被琼华派的凝丹长老看中,收为亲传弟子。是以,他知晓这段往事。
他本有心劝阻,可见漫天这样兴奋,又不忍拂了她的兴致。
最终,他暗叹一声:罢了,有我在,总能护她周全。
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虞家定然是听说了漫天剿灭山贼之事,这才死马当活马医,一大早来张榜,怕漫天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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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山,贪婪殿。
霓千丈忍着不定的心神,喝过了一盏茶才问:“世尊叫在下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说着,他又是一阵心惊肉跳,不由变色道:“难不成,是我那劣女闯了什么祸?”
长留三尊面面相觑,眼中皆有尴尬之色。
霓千丈见此,心里“咯噔”一声,身子霍然前倾,追问道:“是天儿出事了?”
他连忙自墟鼎中掏出漫天的验生石,见其上光华流转,并无丝毫闪烁,这才微微放心,又去看长留三尊。
见到验生石,长留三尊也暗暗松了口气。
摩严这才笑得出来:“蓬莱果然备有天儿的验生石。师弟,这下,你可安心了吧?”
他对漫天喊得极为亲热,话说得又没头没脑,霓千丈听得一头雾水。
见他最后问的是白子画,不由追问道:“天儿到底怎么了?又跟尊上有什么关系?”
白子画微微蹙眉,眼中亦有疑惑之意。唯笙箫默心中恍然,笑而不语。
摩严笑道:“霓掌门,是这样的。自令嫒到了长留山下,师弟偶然一见,便为她浑身上下的灵气吸引,又见其资质百年难见,便有意收她为徒,传她衣钵。”
霓千丈面色一喜,笑道:“能被尊上看中,是她的福气。
嘿嘿,不是在下自夸,天儿生来便是仙体,灵光逼人。
还是最近几年修为高了,能自行遮掩,才敢放她一个人出来。”
摩严话一出口,笙箫默便暗道:果然!
白子画却想不到,师兄转眼间就把自己给卖了。
他也不是完全不通世事,知晓师兄是为了安抚蓬莱。
因而,虽心下不愉,却也未出言反驳。
但看着霓千丈说起爱女时,脸上又是骄傲又是宠溺又是幸福的神色,他不由心头一软。
依稀记起他未拜入仙门时,自己的父母亦是极尽宠溺之能,唯恐自己受了丁点委屈。
而拜师之后,虽因资质出众为师父看重,却到底不比在家之时惬意。
他暗道:罢了,罢了,若霓漫天真能回来,我便将她收入门下便是,就当是可怜霓掌门一片慈心。
摩严却是心下发苦,不知该如何对霓千丈开口。
时间久了,霓千丈便察觉出不对了。
他想便了蓬莱与长留的瓜葛,还是只有天儿。
他神色一凝,沉声道:“能让世尊如此难以启齿的,定是天儿出事了。世尊还是说吧,在下受的住!”
摩严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最终化作一抹尴尬褪去,神色凝重道:“这事论理也不该瞒着霓掌门,在下便直说了。
那日,令嫒在长留山下报了名之后,正要进入迷惘森林,突然被一团金光包裹,滚入了突然出现的一道空间缝隙里。
待金光散去,令嫒亦不见了踪影。”
“什么?”霓千丈拍案而起,箭步上前,逼视着摩严,“你说什么?”
摩严叹道:“令嫒……失踪了!”
霓千丈踉跄着退后两步,只觉天旋地转。
笙箫默连忙上前扶住他,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安抚道:“霓掌门不要着急。令嫒的验生石无恙,自身自然平安。”
霓千丈苦笑:“我怎能不着急?我与拙荆结缔千载,好不容易才有这点儿骨血,自幼千娇百宠。
这回好不容易狠下心肠,放她自己出来,不想……就出了这种事!”
他说着,语气渐渐哽咽,“待我羽化之后,拙荆管我要女儿,你教我到哪里去找?”
长留三尊之中,反而是最为严肃的摩严对他最是感同身受,喃喃道:“是啊,虽知晓他性命无虞,却也还是担心他受苦受难。唉~”
笙箫默目瞪口呆!
他见霓千丈已经要嚎啕大哭,急忙道:“至少知道她性命无虞,这也算是好消息了。”
见霓千丈神色好了些,他才松了口气,暗暗埋怨摩严:师兄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白子画淡淡看了摩严一眼,心下了然:师兄必然是想到了竹染。
他见摩严实在是情绪不高,只好自己开口:“霓掌门勿忧,本座已经推算过了,令嫒一切安好。只是,她的人好像不在此界。”
霓千丈的心又提了起来:“什么意思?难不成,天儿被掳到妖魔界去了?”
白子画摇头:“非是如此。”顿了顿,又道,“一沙一世界。”
到了霓千丈这个层次,自是明白白子画的意思的。
只是这下,他反而更担心了。
若是被掳到了妖魔界,虽然危险,可他还能去救。
但异界……怕是白子画都无能为力。
便在此时,验生石突然闪烁起来,时明时灭,忽而又黯淡的几近于无。
霓千丈大惊:“天儿!”
而此时,漫天却正陷入苦战。
那日,两人揭了虞家的侠义榜,便问明了路途,直接去了虞家。
虞家在城西有一座庄园,是祖上传下来的,很有春秋时期的风格——粗犷而大气。
炤夫人炤氏,夫人乃是他的字,而虞姓则是炤氏的嫡支嫡脉。
因而,炤夫人的庄园与生前用过的佩剑皆传于虞家。
但传至今代,当年的煌煌大族,嫡支嫡脉只余一女小莲。而旁支,也不过三五人罢了。
虞小莲幼年即失枯失持,家中的一切,皆由近支的一个族叔虞庆打理。
不出朱明所料,他也是听说了漫天剿灭山贼之举,觉得漫天有些本事,这才命人去张榜。
因而,他一直便在家中等候,待门房一通报,便亲自迎了出来。
“是这两位侠士揭了榜么?快请进,快请进!”
他并不因为漫天与朱明年幼而怠慢。因为,他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往日里他请了那么多须发皆白的和尚老道,不也没对付得了那孽障?
他的态度好,漫天自然投桃报李,拱手道:“虞郎君勿需客气,还是先去除妖吧。”
见她如此积极,虞庆更觉得她有真本事,不是来骗吃骗喝的,不由大喜过望:“如此,最好不过。
不过,那孽障要到晚间才出来,两位还请歇息片刻,在下也好将那孽障的情况分说一二。”
他说得很有道理,漫天便点了点头:“如此,有劳了。”
“两位请。”虞庆伸手请两人进去,转头吩咐身旁的小厮,“阿旺,快去备茶。还有,请小娘子和娘子出来见客。”
小娘子指得是虞小莲。至于娘子,则是他的妻子柳氏。
虞庆生性老实本分,处处皆以虞小莲为主。
若非如此,当年虞氏家主也不会托孤于他。
小厮阿旺应了一声,便快步跑走了,而虞庆则引着两人进了花厅。
作者有话要说: 红玉菇凉要粗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