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年华跑[火影篇]》御神 妖

15、稻荷的少年手握利刃

　　时雨月土曜日

　　妈妈出差的第三天，爸爸和哥哥所属的九番队接到任务。全体出动。
　　第三次忍界大战将近尾声，村子一天过得比一天安生。暗部的任务也相对轻松很多，家里没人爸爸就决定也带上我。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每次跟着爸爸去出任务，感觉就像是玩Online game有大号来带，肉盾他做，经验我赚。
　　这并不说明我是个肉脚忍者，我不比哥哥差，只是爸爸说，兄长之所以第一出生，就是为了保护后来的弟妹。（爸，你穿了么？）①天才什么的虚名有哥哥一个就够了，妹妹应该好好吃喝玩乐享受挥霍童年——所以我还是个华丽而低调的忍者学校在校生。

　　爸爸哥哥在忙。我待在集合的地下室里背《忍者心得》，期中考试重点。
　　怎么叶狩前辈又把你捎上啦？
　　回头看，旗木在忍犬簇拥下现身，虽是戴了面具，可他的发型忒有性格，等同注册商标的存在。“叶狩”是爸爸这阵子的代号，放在平时旗木只称爸爸为“叔叔”。
　　光和影并肩而行，缺一不可。在向以“义”著称的木叶，暗部是相当怪异场。无名无姓，父不父，子不子，血亲手足形同陌路。他们就是村子的暗影。
　　满满一屋子戴面具的抹掉过去、未来，藏匿在阴影支持着村子的根基。
　　家里没人了嘛。
　　摇曳的灯火映在旗木的面具，忽明忽灭，零零碎碎的拽出生生死死的枝条，古井不波。他们说之所以平和，是看透了什么是叫浮生若梦。
　　我踮起脚，指头仅仅够到他嘴巴的位置，白漆表面圆润细腻。
　　暗部的面具是铁檀木，铁檀木质地致密，比普通钢铁坚硬一倍。纵然正面被砍，决非庸手可以随便毁坏。足以守护要害，也足以掩饰内心。

　　忍者不论遇到任何情况都不能表露感情。以任务为第一，要有不管任何时都不流泪的心。
　　——《忍者心得•第25条》

　　我不是暗部成员，自然不够格穿正规军的行头，只好暂时套上哥哥暗部的实习生时期的黑色大氅。“实习中”字样的橘黄袖章到哪跟哪，异常醒目，面具也不过是祭典摊贩贩卖的批量制造的便宜货。

　　

　　这并没关系，反正习惯了。只是……谁能告诉我！明明是九番队的任务，为什么三番队的宇智波也会出现！！
　　掀桌之前我好想回家，母上请您快点回来。

　　

　　

　　菖蒲饶有兴致地研究着卡卡西的面具，白毛暗部倒也任由小姑娘的古怪行径，略微弯下腰省得她那样辛苦地踮起双脚。
　　一副狐狸面具出现在卡卡西身后，瞳色暗红。确认面具后是何许人也的瞬间，菖蒲已经在内心呼喊了一声足以传达木叶每一个角落的尖叫——掉头就逃，活见鬼也不过这般。
　　卡卡西拉了拉筋骨，回头给狐狸面具一个“你看看你”幸灾乐祸的眼神，他相信宇智波少年的天才，即使隔着面具也是能收到。
　　“前辈年纪大了就不要挤眉弄眼，看见皱纹了。”
　　卡卡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这一次暗部的大规模扫荡，是为了对岩忍展开最后一战的突袭铺就的道路。难度系数不大，只是范围过于广阔，卡卡西的五番队、鼬的三番队各调出近一半战斗力协助九番队完成任务。

　　

　　时雨月木曜日

　　驹的小队刚好有伤员缺席，你去补上。
　　父上……您难道是光看名单不和现实人员联系的吗？那个“驹”就是宇智波鼬，女儿我终生视为蛇蝎的人物，您可知道？
　　你在把你宝贝女儿往火坑推啊！！
　　吐糟归吐糟，给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违背爸爸的命令，就像爸爸自己说的穿上了暗部制服自己就不是风鸟院辉夜、妻子的好老公、孩子们的傻父亲……
　　他是创造出“杀佛的九番队”传说的恐怖人物。
　　一百个胆子而已，又不是一百颗脑袋。
　　在前往目的地路上遇上大暴雨，宇智波下令找地方躲避，我才有时间记下这些事。我发誓：如非必要这路上我都要跟在天藏后面。

　　

　　

　　鼬回头瞟了瞟天藏身后的人，那家伙和以前没变。外面的雨很大，阻碍了行程，四队暗部，一共十六人。她没有半点执行任务的模样，倒像去郊游。出发前时雨给了她一袋子，里面没少好吃的，鼬那一刻想到了自己的妈妈送去参加野外求生训练的弟弟出门。不，佐助那架势比她认真得多。
　　——这样的孩子真的能上战场么？
　　前几年战事白热化，成打的幼龄下忍蝗虫过境地送上战区，而以她资质本应也让上头的一纸文书调去浴血奋战。有关老友父亲的流言蜚语他听过不少：风鸟院辉夜怀揣私心千方百计阻挠小女儿参与战事，供在高塔当公主。
　　缔造九番队传说的大人物光环黯淡不少。
　　——她幸福得不适合当忍者。
　　瑶林琼树秀外慧中的黄鼠狼少年深谙诸如当初为防止惹上疑似“自动湿水拖把”的人物，故意做过不少旁人看不出的无声恐吓，而现今却成了为数不多的嗜好之一的行为。绝•对•不•能•被风鸟院家的男人知道。
　　看她惊慌失措是个不错的消遣。

　　大少爷，你黑了。

　　雨停，队伍继续。
　　暗夜里闪过的白色影子。暗淡的，无声无息的。
　　“队长，我们到了。”
　　“岩忍连接最前线的消息中转站，900秒后进行攻击。”四位小队长口径一致，暗部队员默契十足四散开来寻找有利位置各干各。
　　芦苇丛高过人头，如果没戴面具芦花扫着鼻子，准会大大打上几个喷嚏。十六夜月之下，狐狸面具的小队长拔出刀，刀尖往下。他说：“天藏和隐木，风鸟院跟我。”

　　

　　（梅林！开什么玩笑？！）
　　如果可以，她马上哭。
　　天空是藏青色，月色澄清光亮。潜伏在芦苇丰茂的高地里，临敌相当近缩在土垒打盹的睫毛都能算得清楚。
　　靠着石块的菖蒲拧开了小瓶子，喝了点里面的液体，鼬嗅到可疑的气味瞪了过来。“酒精有镇静作用，第一次跟爸爸出任务时候他就让我喝龙舌兰。”
　　（不过执行任务的地方在雪之国。）
　　“对着你压力太大，我需要调节。”
　　小姑娘仗着酒精给壮的胆，生平第一次回驳团扇黄鼠狼。她试着去无视黄鼠狼的存在，深吸了几口气，庆幸自己的“恐鼬症”还没向全面病态的地步发展。铛！
　　时间到。
　　充当信号弹的爆破符炸缺了土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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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①兄长之所以第一出生，就是为了保护后来的弟妹。：对不起了黑崎草莓大人，我剽窃了你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