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万里阴山万里沙 ...
-
当最后一抹晨光透过淡绿色的印花棉质窗帘，在不锈钢镂花双人床上铺展开来时，床上一团乱糟糟的被子拱了拱，从其中钻出一颗乱蓬蓬的脑袋。
短发的少女缓缓坐起身，揉揉迷蒙的双眼，忽地一道精光自眼中破空而出，一伸脚将被窝里的一团肉球踹到铺着锦绣地毯的地板上。那肉球在地毯上骨碌碌滚了几圈，最终“咚”地一声趴在地上，两只毛茸茸的长耳朵耷拉在色彩斑斓的地毯上。良久，兔子才晕晕乎乎地抬起小脑袋，一双红通通的大眼里闪动着泪光，浸满委屈。
暮叶漫不经心地瞟它一眼，冷哼道：“你这只小兔子还妄想睡被窝，以后我见一次踹一次。”
说罢，也不管它，便自顾自整理起来。
“哟，今天难得背网球包嘛！”餐桌上，浅羽悠闲地翻看报纸，挂着浅笑揶揄道。
“都大会的第一天，要有新气象嘛！”暮叶叼着片吐司，斜眼瞧瞧老爸裹着重重纱布的左手食指，唇角勾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呐，老爸的新造型还真够独特的哦！”
“砰”一声将浅羽的气恼叫骂声都关在门内，暮叶拽拽网球包迈开步子向车站走去。
“小可爱！”老远，菊丸就向他猛挥手，“喵，你今天带了网球包呀！”
“哈哈，难道绫濑想要一展身手？”桃城眯着眼打量着他，“可不要抢我们的风头哦！”
“呵，我么也就装装样子而已，桃城学长你就不要担心了。”暮叶笑意盈盈地拍着他的肩膀，突然，脸色一变，“哎……”
“哇，小可爱你的网球包会动喵！”被吓坏的菊丸立刻躲到大石背后。
“呵呵，很有趣的样子嘛！”不二摸着下巴，有蓝光一闪而过。
“这个网球包里不会是有什么危险物品吧？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惊讶过度的大石已经忘记唠叨，陷入死胡同里，急得团团转。
暮叶翻了个白眼，我说大石学长你是不是恐怖袭击的新闻听多了以至于草木皆兵？
当他毫不畏惧地拉开拉链时，他愤怒了，周围的人惊呆了。
“兔，兔子？”桃城指着在包里闪着晶晶眼蹦跶的某动物，结结巴巴地说。
恐怕这里所有人中，只有善良的小蛇心里泛起欣喜，不过碍于面子不好发作而已。
暮叶阴沉着脸，一把拽起嘴边糊着一圈奶油的兔子，提着它的后腿用力晃动着。
“你怎么会在里面？为什么把我的芝士蛋糕吃了？你是兔子，不是猪，快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看着不停挣扎着的兔子和不停晃动着的暮叶，众人的后脑勺上齐齐落下一滴巨大的冷汗。最后还是部长看不下去暮叶在大庭广众之下虐待动物的行径，伸出手想要解救这只可怜的兔子。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部长伸出的手还没触到洁白的皮毛，那只胆大妄为的兔子突然抬起头迅速地咬上他的手指。见此情景，所有的人都一脸见鬼样的楞在当地。反应过来的暮叶立刻掐住兔子的短短的脖颈，它才松了口。
暮叶凶狠地瞪了兔子一眼，一脸“我是清白的”拎起它递给部长：“大人，你要不要紧啊？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它这么会闯祸。我昨天才刚收留它，就已经咬了两个人了。呐，它就交给你处理吧，要红烧，要白切都可以！”
眼见暮叶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兔子用两条前腿紧紧地扒住他的手。
“不用。”部长冷冷地剐了它一眼，一股西伯利亚寒流便席卷而来。
暮叶皱着眉抓起部长的左手，在注视中指上淡淡的齿痕许久之后，万分严肃地宣布道：“今天要是谁输了，哼哼，小怪你就狠狠地给我咬上去！”
然后，众人都清楚地看见那只被称为“小怪”的兔子突然间迸发出热烈的光芒……
“不过，小怪，要是今天部长输了，你就等着抽筋剥骨吧！”暮叶阴恻恻地继续对着那只兔子说道。
那瞬间，大家恍惚觉得暮叶变成一个穿着□□袍的巫婆桀桀笑着，背后还有一团团的幽灵在飘荡。
……
“哎，越前怎么还没来？”好不容易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正选们终于想起某一年级正选的问题。
“大石，赶快给越前打电话，这小子就是欠抽！”龙崎教练恼火地喊着。也难怪她，眼见着报名时间就要到了，可越前连个影儿也没有。
“怎么样？”部长沉着地问道。
“越前说他半路遇上了孕妇，正送她去医院呢！”大石挠着头。
“骗人！”
“好老土的借口！”
暮叶极不厚道的感叹，越前你撒谎好歹也得打好草稿吧！显然，他已经忘记他欺骗立海大众人的事了。
“那怎么办？没有按时报到是会被取消资格的。”大家终于结束了对越前的声讨。
“那么……”龙崎教练直直地望着暮叶。
“喂，你们想干什么？”被盯得实在支持不下去的暮叶。
“呵呵，小可爱，来，戴上吧！”拿着顶帽子的菊丸一步步向他逼近。
“绫濑，要有牺牲精神啊！”桃城嘿嘿笑着。
“海棠，把你的正选服给他。”龙崎说完就一扭头，置身事外。
不敌众人的暮叶最终还是无法逃避假扮越前以掩人耳目的命运。
“哇，青学的一年级正选，好可爱哦！”路边某花痴女。
“哈哈，你们看，他居然抱着只兔子哎！”某路人甲。
暮叶无奈地压低帽子，又不是他想的，谁让这只兔子凶悍到大家对它避之不及，居然没有人站出来帮他暂时看管一下。
正走着的暮叶面前覆下一片阴影，抬头一看，不认识，刚想绕过。那人却拦住他，鄙视地看了一眼他的身高，张狂地说道：“你就是青学的一年级正选？也不怎么样嘛，打一场！”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好笑！”暮叶嗤笑一声，毫不在意。
“哼，原来青学的人都这么胆小怕事！”来人更是嚣张地扬起朝天鼻。
“哦，是吗？”暮叶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面前魁梧但明显没脑的不知名人士，拍拍小怪的小脑袋，“小怪，你要是喜欢咬他就上吧，我绝不拦你！”
只见那只窝在他怀里的兔子十分藐视地看了看不知名人士，然后转过头去。
“呐，乖乖地呆在这儿。”暮叶把小怪放在地上，从网球包里拿出一把蓝色的球拍。
“免得别人说我欺负小学生，就你先发球吧！”站在对面的不知名人士咧着嘴大言不惭，摆明就是瞧不起他的身高。
“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只有三球哦！”暮叶也不恼，笑嘻嘻地转着球拍。
“什么？那个姿势，难道……”大嗓门堀尾吃惊地瞪大眼。
暮叶压低膝盖，利用后仰的腰力将高高抛起的网球用力向对面打去。球触地后旋转一阵，才往不知名人士的方向弹去，从他的肩膀处擦过打在铁丝网上发出“峥”的声响，吓得他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外旋发球！”场外一片惊呼。
“不好意思，第一次打所以打偏了。”暮叶甩了甩手，眯眼一笑，“下次我保证一定会往你的脸打。”
重复之前的动作，几乎没有差别，但是这一次球却如他所说般从对手的脸颊旁堪堪擦过，竟然将对手生生吓瘫在地。
“哇，绫濑SAMA好厉害哦！”活泼外向的朋香拍着手跳起来。
“他的实力还远不止如此。”说话的正是迟到的越前。
“咦，不打了吗？好吧！”暮叶看着仍瘫坐在地上的无名氏停下动作，转身对着场外说道，“越前，你迟到了哦！作为报答，请我吃汉堡吧！”
“才不要！”越前严词拒绝，不理他向大部队靠拢。
暮叶急急忙忙整理好球拍，抱起兔子紧跟其后，一路还唠叨不停：“不要这么小气嘛，好歹我还帮你挡了不少麻烦！”
第一场对的是镰田中学，青学轻轻松松便取得胜利。值得一提的当是手冢对站的那一场，他甫一出场，便有许多其他学校的学生前来观战。
“绫濑小学弟，好久不见！”身旁出现一道华丽丽的声音。
暮叶斜眼瞟瞟他，没好气地一翻白眼：“拜托，请你把‘小学弟’给我去掉！还有，貌似前天傍晚我们才见过，不要说得这么肉麻！”
“小景，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如往昔啊！”笑得跟个憨憨的小熊似的不二悄无声息地插在暮叶与迹部之间。
“不要叫我小景！”大少爷华丽丽的额头优雅地爆出一个十字。
“暮叶跟小景认识吗？”不二明显屏蔽掉迹部的话，依然我行我素。
“很不幸，我跟他是邻居。”暮叶无奈地一扶额头。
“什么叫很不幸？！”再次优雅地爆出十字。
“嗯，应该是非常不幸才对。”不二笑眯眯地纠正暮叶的错误。
“哼，我是来看比赛的，不跟你们计较。沉浸在我华丽丽的胸襟中吧！”好不容易压制下频频爆出的十字路口，迹部立刻很骚包地撩拨额前碎发，举高手打了个响指。
暮叶很认真地打量他许久，看得迹部都快维持不住优雅的姿势，才扒住铁丝网对着场内喊道：“大人，快来看啊，有一只会开屏的孔雀！”
随后，他又与怀里的兔子深情对望：“不知道小怪咬不咬孔雀呢？”
“哈哈……”周围一片哄笑声。
暮叶抬起头，刚想放兔子咬人：“哎，人呢？”
“呵呵，如果你问的是小景的话，在那里。”身旁的不二好心地指着远处的一个黑点，“刚刚我看见他迈着华丽丽的步伐快速走开了。”
正在比赛的部长迅速瞟了眼场外的情况，手下的攻势更见猛烈，三下五除二就把对手削了个光头。
“呐，大人！”暮叶抱着兔兔，颠颠地递上一块毛巾。
“谢谢！”部长伸手接过，看着他有些窘迫地继续说，“暮叶，别离迹部太近。”
“嗯？”暮叶疑惑地眨眨眼，“哦，好的，离他太近是会被传染孔雀病的。”
部长隐忍地动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身旁的少年对着怀里的兔子嘀嘀咕咕；“幸好部长赢了，否则，哼哼……”
部长看着低头与兔子互动的少年，唇角微微勾起。就让他这么误会着吧，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
“乾学长，你看……”暮叶一脸沉重地说着，虽然抱着兔兔的模样实在不符严肃的形象。
“嗯，的确很奇怪。”乾推着眼镜。
“好讨厌，他们总是打我不喜欢的球路喵！”刚下场的菊丸抱怨着。
“你们俩都太大意了。”部长抱臂冷冷说道。
“学长是想到了什么吗？”黑发的少年懒懒地靠着树。
“嗯。”乾应了一声就走开了。
“圣鲁道夫的观月，是你吧？”乾插着手不咸不淡地问道。
“乾能知道我，真是荣幸。”观月妖娆地卷着额前发丝。
“不用去为你的学校加油吗？”
“他们应该已经赢了吧，一切都按我的剧本在进行。”观月自信地一挑眉。
“是吗？你的数据还真是详细。”乾顿了顿，“可是……”
“可是数据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伤人也伤己。”黑发少年慢慢从树影中走出来。
“什么意思？青学的经理。”
“呵呵，很多事都要自己亲身体验才会真正明白哦！”少年眨着眼晃了晃食指。
“绫濑，走吧！”乾淡淡地说着。
“哎？乾学长你不会是在记恨我抢了你的台词吧？”小生怕怕。
“不，我是在记恨你从来不喝乾汁。”乾推着眼镜，一本正经地说。
被彻底遗忘的观月在背后努力搔首弄姿，却无人问津。
“海棠学长和桃城学长陷入苦战了。”胜男紧张地拽紧拳头。
“那是因为他们被封了球路，完全不能将实力发挥出来。”暮叶皱着眉。
“而且他们两个一直都不对盘哎！”堀尾说完，偷偷朝越前的方向看去，想必是想到了那次印象深刻的双打。
“他们从一年级开始就这样了，总是谁也不服谁。”乾说着就拿出一本相簿。
“哦，很可爱嘛！”暮叶将皱起的眉头舒展开，“这样的话应该就不用担心了吧！嘿嘿，圣鲁道夫的经理，我们青学可就要破坏你的剧本了哦！”
果不其然，虽然打得很辛苦，但是海棠和桃城还是不负重望地以5：3取得胜利。
“好可惜哦，小怪你又咬不到人了。”暮叶阴森森地摸着兔毛，惊得众人立刻后退一步，虽然看上去小蛇好像很想亲近兔兔的样子。
第一双打，菊丸的状态非常好，让对方节节败退。但很快大家就发现了问题，圣鲁道夫那边的人明显就是在针对菊丸。
“越前，你看到的是几个球？”暮叶沉声问道。
“大概有七八个吧，眼睛好酸！”越前揉着眼睛。
“糟了，这样下去菊丸学长很快就会视觉疲劳。”暮叶咬牙切齿地说着，随后恶狠狠地瞪向在场内的观月，举起兔子作势要将它扔出去，“小怪，你给我狠狠地去咬他，太卑鄙了！”
“暮叶，不要胡闹！”部长温柔而霸道地按住他的手。
既然部长发话了，暮叶也没办法只得作罢。而小怪闪着水汪汪的大眼感激涕零地望着部长，恩人啊~
场内的菊丸已经开始汗流浃背、喘息连连，但搭档大石却也无能为力。体力在快速流失，但大猫仍然咬牙坚持着，却仍旧无法避免漏球丢分。直到中场休息时，他已经累得快到极限了。
“英二，补充能量吧！”大石安慰似地递上一瓶饮料。
“嗯！”大猫虚弱地笑笑，汗水将原本翘翘的酒红色头发打湿耷拉在耳旁。
暮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若不是部长一直按着他的肩膀，恐怕他早就冲出去放兔子咬人了。
下场后没多久，菊丸便体力不支，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着，场中只有大石东奔西走。然而，大石的一招“攀月截击”震骇住了对手。
“不愧是副部长，果然厉害！”大惊小怪的堀尾。
“大石的得意技，攀月截击，落地点在界线上，让人防不胜防。”温和的不二学长客串场外讲解员。
“可是就大石学长一人撑着，局势不利呀！”暮叶紧张地直揪小怪的白毛。
“不要紧张，青学不会输。”部长不露痕迹地避开兔兔，握住他的手，轻声而坚定。
最后一球眼看着就要丢分，出其不意的事发生了。一直处于假死状态的菊丸如重生般苏醒，利用舞蹈式网球扳回一分。之后恢复体力的他与大石配合默契，一路追上比分，勇挫对手士气。
“今天，好热呀！”不二擦了擦额前的汗水，望着高高挂起的黄灿灿的日头。
暮叶只觉得喉头一紧，少顷，才干涩地吐出一句话。
“这一场要输了。”
“怎么可能呢？现在大石学长和菊丸学长的状态都很好啊！”胜男急切地反驳道。
暮叶也不答话，只死死地盯着场内。
还有一球就要获胜，可是疲惫的大猫终究无法将这球打回去，最终输掉了第一双打。
看着盖着毛巾不说话的菊丸，暮叶一阵心疼。自己对于输赢是无所谓，可他们不一样，他们那样地努力，一定很难过吧！
思及此，暮叶挂上灿烂的笑容，抱着兔子屁颠屁颠地走过去。
“呐，输了就要接受惩罚哦！”
菊丸一抬头就看见他邪恶的笑容以及那只可怕的兔子，当即哇哇乱叫着跳到大石背后。
那只兔子兴奋地一蹦，以极其诡异的角度咬住大石像西瓜皮一样的头顶，将两颗大大的兔牙露在外面。
在场所有的人都冷汗不止地看着百年难得一见的神奇画面。
“暮叶！”部长隐含着怒气的声音。
“嗨！”暮叶吐着舌头将小怪抱下来，而此时的大石已经化身为一尊屹立不倒的石像在风雨中飘摇。
暮叶喝着可乐到处晃悠，经过一个训练场。
“哎，这个球好像……”
“小十字，哎，就是你啊，这球叫什么名字？”暮叶不客气地闯入他人领地。
“我叫不二裕太，不是小十字！这是晴空抽杀。”虽然男生臭着一张脸，但还是老实地回答。
“晴空抽杀啊，名字挺好听的哦！”暮叶摸着下巴。
“裕太。”
转头看去，竟是不二学长。
“哼，你们居然派一个一年级的跟我比赛，看着吧，我一定会赢的！”头也不回就走了的裕太。
“小十字，这么快就走啦，我还没说完呢！”暮叶在他背后喊着。
“不要叫我小十字！”远去的裕太恶狠狠地回过头。
“小十字？呵呵，很有趣哦，没想到暮叶跟裕太这么谈得来呢！”不二笑呵呵地说着，但是笑容有些寒。
“不二学长跟小十字认识吗？还好吧，我才刚认识他啦！”
“裕太是我弟弟。”不二解释道。
“哦，怪不得他也姓不二呢！”暮叶低头瞥见小怪正在舔可乐罐的边沿，惊得大叫，“不是吧，你让我还怎么喝啊？你好歹也有点做兔子的自觉好不好，乱吃东西是会拉肚子的呀！”
在第三单打比赛中，一开始越前似乎被压制着，但很快局势便倒转。裕太使出绝招，球居然卡在了铁丝网里。
“晴空抽杀。”
“好，好厉害！”
“小十字还是很厉害的嘛，不过那种球还是少打为妙。”暮叶低头一笑，眼中便有流光飞舞，“不知道越前要怎么办呢？”
场中的越前勾起一道张扬的笑容，滑行到网下，用抽击球B应对晴空抽杀。
“你的哥哥不是这里唯一的强者，我将更强，我的目标很高很高。对了，这种球以后还是少打比较好。”越前嚣张地用球拍指着一望无际的天空，眼神明显往暮叶的方向扫了一下。
“你们看着我干嘛？与我无关的。”暮叶冒着冷汗，往部长那儿挪了挪。
“真的吗？”桃城一干人等颇有兴趣的看着他。
“看什么看，看比赛啦！”
毫不意外的，在这场左撇子与左撇子之间的决战中，越前获胜。
暮叶看见不二冰蓝色的眼睛睁开，直直地看向观月，一股刺骨的寒冷倾泻而出。暗想道，看来圣鲁道夫的经理要倒大楣了，不过他实在属于活该啊，为了胜利就不择手段，真没品！
然而，比赛时，观月打出的球似乎都是不二不擅长的球路，致使不二连连失分。比分已经是5：0了，青学的天才却一分未得。
“怎么办？不二前辈居然被打压成这样！”一年级们着急了。
“不二的资料我都没有收集全。”乾古怪地说了句。
“呵，所谓天才是不会将自己的弱点暴露于人前的。”暮叶神叨叨地笑道，“不过站得越高，摔得就越惨。”
就像印证他的话一般，不二的攻势狠厉起来，将球一一都回了过去。
“不可能，这明明都是你不擅长的球路。”观月颤抖着声音。
“你记错了，这恰恰都是我最喜欢的球路。”不二决不留情地粉碎他引以为傲的剧本。
“GAME，7：5，青学不二获胜。”
伴随着裁判的喊声，观月难以置信地跪倒于地。
“谢谢你对我弟弟的照顾！”不二寒着声音说道。
“啧，为了弟弟，不二学长还真是不顾一切啊！要是能有这样一个哥哥就好咯！”场外的暮叶羡慕地感叹着。
身旁的部长以一种复杂的心情看了他一眼，随后，他平静而冷酷地看着不二。
回程的路上，车外云锦缥缈，车内的一群少年或安睡或静坐。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万里阴山万里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