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ZERO》冥爵

16、第十六章：成长

　　父亲和篮球合不来。
　　就是普通的兴趣还好，但是这两兄弟竟然有些“走火入魔”了，社团活动是篮球，平常朋友聚一下也是篮球，平常受伤也是因为篮球。
　　就算是在这一方面的才能很突出，但你又不可能去打职业。
　　要是都去打职业了，那家族事业交给谁？
　　父亲第一次命令他们放弃篮球，是在他们无数次被成人吊打之后伤痕累累地回家之后。
　　在美国打街球受伤是难免的，但他们和同龄人打正规的篮球却太欺负人了。
　　进退两难的情况下，不如放弃篮球。
　　这是父亲的想法。

　　明面上答应下来，转而从事下棋这种安全的运动。但暗地里，还是去找小伙伴们组队去野球场混。只要不受伤，回来早早洗澡洗衣服，不被父亲拿到证据就好。为此，兄弟两个还要戴上帽子，墨镜，蒙上脸。再给自己取个毫无根据的外号。
　　也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发觉……反正父亲再也没说什么。

　　后来，白川临来到了日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玩篮球。
　　还称霸了初中联赛。
　　可好景不长。
　　手部的伤势险些毁了一切。

　　在白金教练的帮助下还是留在了篮球部。
　　他先是和过去的队友和解。
　　之后，在他的提议下，帝光第一次让四个新生进入了一军——青峰大辉，绿间真太郎，赤司征十郎，紫原敦。
　　作为助理教练兼队员坐在板凳上的他帮助他们艰难卫冕了冠军。
　　后来，他和青峰一起破解了体育馆闹鬼之谜，认识了黑子哲也。
　　三个人一起训练，一起去M记喝奶昔吃汉堡。
　　为了让黑子留在篮球部，他找了赤司帮忙。
　　在图书馆苦思冥想之后发现了【视线诱导】。
　　好不容易帮他争取到练习赛上场的机会，可表现不佳，失误太多。
　　好在青峰和白川临一起打包票，加上赤司的提醒，这才力挽狂澜。
　　终于，进了一军当上第六人。每次比完赛不是吐个半天就是体力透支。
　　只好让白川临背着走。
　　后来，又利用青峰，设计黄濑让他迷上了篮球，加入篮球部。
　　和赤司一起赶走表现不良的灰崎，让黄濑上了首发。
　　然后，渐渐的，他们被人称为【奇迹的世代】。
　　然而，【奇迹的世代】也很争气……
　　白川临和队员们过得很好。
　　但是，白川临还是没法安心。

　　在青峰的才能显现之后。
　　一切就和白川临预料的那样急转直下。
　　这是他想过最坏的情形。
　　一直藏在心里不想回忆的设想。如今成了惨痛的回忆。
　　才能的显现，让他们统治了比赛。他们再也不需要自己。
　　有过白川临的前车之鉴的白金教练也试图作为他们的“刹车”，但他也病倒了。
　　白川临能力有限，但还是能勉强把他们聚合在一起。
　　黑子也设法劝服了青峰。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被荣誉迷惑的理事长。
　　只求胜利，却不为队员的健康和未来着想。
　　那天，白川临没有保持沉默。他去找理事长理论。
　　但随后，他就被赶出了篮球部。
　　要不是过去有过功劳，怕是被开除学籍了。

　　所有人都记得他当时背着包站在门口的那一天。
　　黄濑抱着黑子夸赞着他，紫原在吃着零食，青峰躲在角落偷偷看写真集，赤司和绿间在讨论下场比赛的计划。
　　“我要提前离开了，要去治疗这只手。”白川临保持着微笑。
　　这是最好的理由……
　　“哎？没有老大的话，我们拿不到冠军啊……”
　　“如果是你们的话，一定没问题。”
　　这样，就只能依靠他们自己的才能，不得不在那条路上加速。
　　路的尽头，是孤独，分离……
　　他们再也找不到篮球的乐趣。

　　白川临是过来人，但他没办法直接告诉他们前面的黑暗……
　　转过身的那一刻，白川临哭了。
　　他记得，自己过去被人用心爱的篮球羞辱，被恶意犯规所伤……他都没哭过。

　　黑子也应该记得。
　　那天在公园的篮球场。
　　打完球的白川临满头大汗，哭着对他说，无论如何都要帮他们，无论如何不要放弃篮球。
　　白川临也记得很清楚，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

　　其实有想过，如果自己不教导他们会怎么样。
　　才能的发展会慢一些吧，分别也不会那么快吧……
　　但是有种东西叫“命运”。
　　有些东西就是“不可避免”。

　　白川临此生最幸运的是遇到了篮球。
　　其次是他遇到了黑子哲也。
　　这个明明没有天分却每天陪他练到最晚的死脑筋的小矮子……
　　他教会了自己篮球的真正玩法。

　　回到美国，一边治疗手的伤，一边还是偷偷和朋友们玩球。
　　但朋友们变了。
　　杰也不怎么玩球了。
　　他也开始讨厌篮球了。

　　那天，他故意放水被朋友们围攻。
　　回到家，接到黑子的电话，说他退出了篮球部——为了否定【奇迹的世代】的篮球。
　　他无话可说。
　　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
　　他也不知道答案……
　　道路走到了最深处，是一片黑暗，还要不要往前？

　　找不到答案的他，身体却自己向前了。
　　现在的他，很庆幸，当初他笔直向前，没有回头。

　　现在的他也不再迷茫了……
　　能遇到诚凛的大家，真的太好了……
　　现在打篮球，又是一件让他感到幸福的事情了……

　　“太好了，能和小临再次一起打球……”杰也是这么想的。
　　“不怕被父亲知道吗？”
　　“知道就知道了，要是我们拿到第一，他也不会说什么。”
　　两兄弟碰了碰手背。
　　“我们，和诚凛的大家一起……”白川临提醒道。
　　“是啊，篮球要一起玩才有意思。”杰说。

　　虽然诚凛压力不小，虽然秀徳难以逆转。但是他们所有的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看台上的观众也很享受这比赛。
　　那不就是完美了吗？
　　胜利什么的……意义不大了吧……
　　最后，诚凛战胜秀徳。

　　现在的他们已经成熟了。
　　这支队伍，会成为“日本第一”。
　　就像最初约定的那样……

　　“不要高兴得太早，还有对雾崎第一的比赛……”丽子提醒着庆祝中的众人。
　　“你表现得很好，真太郎。”作为帝光的前辈，也作为诚凛的队长，白川临上前握手。
　　“下次，请你也认真进攻。”绿间对于白川临沉迷传球的做法还是不理解。
　　“那好吧，我记住了。”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真太郎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