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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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手好脚为啥还要你帮我洗澡？”顾非酋裸/着上半身，叉腰居高临下望着于不朽，问他。
“那不然哥你自己洗能不碰到你背后的伤口？”于不朽扁扁嘴。
“ennnnn……”还差点忘了这茬，伤口不疼了，顾非酋都忘记自己后背还有伤呢，“我可以不洗后背。”
“别磨磨唧唧的，快去洗吧哥。”于不朽完全无视顾非酋的不情愿，开口催促着。
“我自己真的——”
“哥！”
“那拜托你了……”
顾非酋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让别人给搓澡，虽说没少去公众澡堂子，但他不知道什么怪毛病，受不了别人碰他的身体，所以于不朽给他擦澡的时候，他整个人几乎像是座石雕像般，僵硬的不得了。
“哥放松点。”
“我很放松。”顾非酋任由着于不朽摆布，让抬手就抬手让转身就转身，但他从刚才就想说了：“你为什么也脱衣服了？”
顾非酋此刻坐在浴缸旁，而于不朽正蹲在他后面，仔细的替他擦洗后背，还要小心翼翼不碰到腰眼处的伤口，听到顾非酋的疑问，于不朽忍不住笑起来。
“你很紧张么哥？”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顾非酋切了一声，一脸不屑，现在的孩子说话都这么幽默了哦？
于不朽顺势趴在顾非酋的肩上，贴着他的耳朵，笑嘻嘻，轻声道：“那哥你管我脱不脱衣服。”
顾非酋一时语塞，想着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被监/禁自己的犯人调/戏哦？那也算了，关键对方还是个小学生？
见于不朽现在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顾非酋转转眼珠，旁敲侧击地佯作自言自语道：“唉，下午还有课，要是再不去我今年的分数又得完蛋。”
“哥，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请假？！”顾非酋诧异的转过身来，盯着于不朽，“你？你怎么请的？”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
顾非酋眼睛瞪得圆，死死盯着一脸纯真笑容的于不朽，但是他现在不会被这天真无邪的笑容给欺骗了。不知道是现在的孩子都成精了还是怎么着，一个个都这么鬼？
顾非酋吃了哑巴亏，气得直抖腿，要不是看于不朽还是个孩子，顾非酋真想把他按倒教训一顿。
“哥，你这……挺小的啊。”
那边正憋着气呢，这边也不知于不朽是不是故意的，少年低着头，双眼直勾勾盯着某处，然后，淡然评价了这么一句。
顾非酋要炸了：“你小屁孩毛都没长齐你懂什么！”
一边红着脸夹紧双腿，一边把于不朽推开。
“哥，大小我还是分得清的。”于不朽完全是故意的，他原本确实打算好好帮顾非酋擦洗干净身子就结束的，可是虽然他看上去也就十岁的少年，但内心毕竟是个将近二十的正值青春期的小男生啊。
尤其是他最爱的哥现在就在他面前，还脱/得一/丝不/挂，于不朽也真是忍到了极限，就开口逗了几句。
但这话可是说到顾非酋心坎上了，他琢磨着，自己认识于不朽这个小鬼，可能是他人生中迈不过的一道坎吧，年轻的生命中，骤然出现一丝阴霾。
顾非酋此刻虽然很丧，但对方是小学生啊，他怎么能老老实实认输，于是冷哼一声，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和怜悯的目光看着于不朽，“小弟弟，别说我，你这得去割知道么？得去割！”
“你现在这个年纪正合适知道么？”了了又补上这么一句。
“我知道啊，哥，你不就是在十一岁的时候割的么？”于不朽脸上的笑意丝毫没有退去，虽说顶着一张稚嫩的脸，但却是用关爱的眼神看着顾非酋。而那眼神里分明写着‘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几个大字！
顾非酋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里，差点没噎死他。
虽说洗澡的过程并不是很愉快，但洗完之后顾非酋确实觉得一身轻松，暗叹终于摆脱了那能辣眼睛的味道。
虽然两人没说什么，但顾非酋的活动范围从小杂货间，默认增加到整栋房子，至于那被污染了的小杂货间嘛——
“等阿姨过来的时候再收拾吧。”
于不朽是这样说的。
顾非酋今晚自然而然地也不用再睡在那里面，而是被于不朽带到了二楼。
“你们家有保姆阿姨打扫？”
一边上楼梯，顾非酋一边问。
“嗯。”
“那为什么客厅，还有那么多的浮尘？”
“哦，那个啊。”于不朽快速地回忆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我记得那个阿姨姓陈，在我小时候她一个多周能来一次就算频繁了。”
“ 你小时候？”
于不朽意识到自己刚刚有点说漏嘴，但他并没有慌张，而是转过头，笑着看向顾非酋，“嗯，小时候。”
“我爸不待见我，印象里和我爸见面一共没超过五次，所以他扔在这的保姆自然而然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于不朽这里指的是上辈子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和于爸爸见面的次数没有超过五次。
说完，他无奈一笑。
这笑容看在顾非酋眼里，有些扎心，还有种心被揪得疼的感觉。
“哥，我忘记把医药箱拿过来了。”前脚刚踏上二楼的走廊，走在前面的于不朽突然转过身来，眉头微皱着。
没等顾非酋答话，就吩咐着他先到房间，而于不朽自己则一路小跑着下楼去拿医药箱了。
按照于不朽说的，上了楼梯后，左手边第一个房间便是他的房间了，顾非酋也没多想，直接拧门走了进去，这一进去，整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房间的装修风格、摆放的什么物品，顾非酋都没有注意，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四周墙上贴着各种大大小小毛笔字写的语录。
字歪歪曲曲写的难看极了，却能看出来写字者的用心程度，顾非酋走过去，想看看上面都写了什么——
“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聊天。”
“晚上睡前一定要洗脚……”
“一定要和哥哥搞好关系？”
“对人说话一定要礼貌。”
顾非酋看蒙了，这些大人教育小孩似的话是什么情况？而且这些话好像有一部分不朽都对自己说过，就好像是扯线木偶上的线，控制着于不朽的一言一行。
于不朽从客厅拿了医药箱上来，人还没进屋，就用略带兴奋地微哑声音喊了顾非酋一声。
进屋第一眼就看到对着那些语录发呆的顾非酋，对方注意到他之后，转头，眼神中是看不透的神情，“不朽，这些是什么？”
于不朽环顾着四周挂在墙壁上的语录，有些触目惊心。
这些他可永远也忘记不了，小时候自己写这些的时候可是有多用心。
“这些啊。”于不朽在床沿上坐下来。他平静的说，而后又不禁哑然失笑 ，“这些可都是我妈对我的谆谆教诲啊！”
“哥。”他喊顾非酋，虽然表面上看没什么，但却总是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那些阴暗的情绪像野草一样在他体内疯长。
顾非酋从面前这个少年的眼里看出了痛苦，也不多想，他在喊自己，就走过去将这个小人抱在怀里。
“哥哥，好好相处不好么……”
顾非酋不知道怀里这个孩子经历过什么，只是听着他喃喃的声音，抿着嘴，似乎有点能够猜到，这个名叫于不朽的孩子，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他的身边。
第二天一早起来，顾非酋就觉得自己的胳膊麻的毫无知觉，已经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
于不朽就那样枕着他的胳膊睡了一整宿，或许是顾非酋微微活动身体的时候惊到了他，他就那样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了起来。
一大一小两人对眼看了老半天。
最后，是于不朽先开了口，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冲顾非酋打趣，“哥你，连小孩子都下得去手哦？”
顾非酋忍着手上的麻意，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恶狠狠好像一副很凶的样子：“都是你好么，抱着哥哥我不放手，说什么哥哥我们好好相处啊之类的话。”
不管顾非酋嘴上怎么抱怨，少年于不朽似乎都没有要生气的意思，依旧只是望着他的那个喋喋不休的哥，这眼神看得顾非酋直发毛。
“你看我那眼神很不友好。”
“哥，你说什么呢，我这眼里充满了对你的爱啊。”
“gay里gay气的，滚滚滚滚滚！”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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