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哀]小故事》乔维

2、5~8

　　05

　　灰原哀醒来的时候恰巧是下午六点，太阳半隐半现，抹了点余晖在天上，照着飞鸟的归家路。
　　她坐起身，醒了醒神。安稳的一觉令她不由得回味。
　　等到钟表的时针指到半时，才想起拿出手机。
　　“灰原，醒了吗？”
　　屏幕上显示着工藤发来的消息。
　　灰原懒得回复，直接给工藤拨了电话。
　　“喂？”
　　铃响了两声，成熟的男音就从话筒中传来。带着些男人特有的温和。
　　灰原还没有彻底习惯长大后的柯南，呆在原地，无法避免的愣神。
　　“灰原？”工藤见她半天不回答，担心的叫道。
　　电话那边很吵，好像有不少人在抱怨。
　　“你在哪呢？”灰原好奇的问。
　　“你喜欢的那家生巧店。”工藤回答，“没想到打折，人多的能排到街对面。”
　　“啊啦，大侦探什么时候喜欢吃巧克力了？”
　　灰原走出房门，倒了杯水，窝在沙发上边喝边同他闲聊。
　　“买来送给你的。”工藤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哦？无功不受禄啊。”
　　“嘛，为了感谢你帮我做解药。“工藤承认自己口不对心了。
　　灰原眯起眼睛，戏谑的说：“明白，明白。”
　　“不过，送巧克力给女孩子可是要经过深思哟，大侦探。”她打趣道。
　　“嗯？”工藤有些不解。
　　“毕竟高热量的巧克力，是女孩子的公敌呢。”
　　“你已经很瘦了。”工藤无奈的说。
　　瘦是每个姑娘的终生追求，灰原也不例外。
　　“嘛，既然你这么说，我只好勉强接受。”
　　“啊啊，只是勉强吗？”工藤故作伤心。
　　“不满意？”
　　“不敢不敢，必须满意。”
　　灰原扬起嘴角，轻笑出声。
　　“啊，到我了。”工藤欣喜的叫到，“先挂了，你稍等我一会儿，马上回去。”
　　“嗯，路上小心。”
　　工藤把电话放进口袋，抬起头对老板说：“您好，一份生巧。”
　　“好的，稍等。”老板微笑着将巧克力包好，递到工藤手上。
　　工藤这才得以从人群中脱身。
　　“可算买到了。”他看着手里的巧克力，乐呵呵的想。
　　“叮——”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是他刚在line里组的讨论组发来的。
　　“消息刷的这么快？”工藤纳闷的将它点开。
　　3：05 黑羽快斗加入讨论组，并改名为“怪盗基德”。
　　3：08 服部平次加入讨论组。
　　服部平次：这是什么群？
　　怪盗基德：为什么这么多侦探，想退群。
　　工藤新一：等我加完。
　　3：15 赤井秀一加入讨论组。
　　4：00 京极真加入讨论组。
　　4：30 安室透加入讨论组，并改名为“安室透（卧底中）”
　　赤井秀一：又在卧底，真辛苦。
　　安室透（卧底中）：滚。
　　4：35 野泽吉臣加入讨论组。
　　服部平次：这是谁？
　　怪盗基德：+1
　　赤井秀一：+1
　　工藤新一：毛利的男朋友。
　　野泽吉臣：大家好（笑脸）。
　　京极真：你好，常听园子提起你。
　　怪盗基德：工藤出来，你建这个干嘛？
　　工藤新一：问大家个事儿啊，你们都怎么追女朋友的？
　　服部平次：……………怼着怼着就是了。
　　赤井秀一：……
　　安室透：……单身狗。
　　怪盗基德：哈哈哈哈哈哈，女朋友追的我。
　　野泽吉臣：主要还是多陪她，听她说心里话，过节和过生日的时候记着给她买礼物，从朋友开始，一点一点靠近，不要着急。
　　怪盗基德：活捉老实人。
　　服部平次：老实人+1
　　安室透：老实人+2
　　工藤新一：谢谢！只是对方是个不同寻常的小姑娘，有点难办（苦笑）
　　怪盗基德：小姑娘才好办，买糖啊。
　　下午三点左右工藤建的这个讨论组，里面有时常联系的几个朋友。
　　他没想到自己的一个问题能引起这么广泛的讨论。
　　他的指尖停在怪盗基德的回答上，乐了。
　　自己居然真的会听那位小偷先生不正经的建议。
　　工藤啼笑皆非。
　　之后还有很多消息，工藤慢慢的往下翻。
　　服部平次：智障。
　　赤井秀一：你要追谁？@工藤
　　怪盗基德：灰原啊。
　　安室透：灰原啊。
　　服部平次：灰原啊。
　　京极真：灰原啊。
　　赤井秀一：…
　　怪盗基德：哈哈哈哈哈哈拔刀吧！强势围观。
　　工藤：（刀/）
　　工藤笑着发完表情以后，看了眼时间。
　　“糟糕！这么晚了！灰原要生气了！”
　　他喊了一声，快速向家跑去。

　　06

　　浴室雾气氤氲在上空，灰原躺在浴池中解乏。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不过这大概就是最幸福的状态了吧。
　　“没有事情的日子真好啊。”
　　自从把解药制出来以后，灰原的生活仿佛一下空荡了起来，有大把的时间让她去享受生活。组织的事情好像已经成为一场不愉快的梦境，随着飞扬起的气泡一同消散。
　　以后要过怎样的好时光呢？
　　在上课的时候搞点小研究挣些外快，把没看的电影补起来，去旅游，慢慢地煮一杯咖啡，然后和侦探团的那几个小孩儿一起打游戏。
　　啊对了，找个爱人吧，像——
　　“灰原，我回来了！”
　　像谁呢？
　　灰原还没有想明白，就被开门声打断了。
　　工藤新一总是会在适合的时候毁掉所有的气氛。
　　啊啊，不想出去。
　　灰原捧起水，扬到脸上。
　　看到他，会紧张的。
　　“灰原？”大概是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看到，工藤的身影有些着急。
　　“在这儿。”
　　灰原郁闷的站起身，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套上新买的睡衣，把毛巾盖在湿淋淋的头发上，胡乱揉着打开了门。
　　“乱叫什么呢？”她的声音带着清甜的抱怨。
　　“你在这儿啊。”满脸慌乱的侦探松了口气，“我还说你跑哪儿去了。”
　　“博士和芙莎绘小姐现在正如胶似漆，我能去哪儿呢。”灰原走到他身边，“阿拉，跑得满身是汗呢。”
　　“这不是急着给你送糖来了吗？”
　　工藤邀功似的举起巧克力，可惜灰原太矮，只得仰起头来看他。刚洗过澡，灰原苍白的脸上泛着微红，虽然目光冷淡，但水珠仍将她的眼睛染得亮晶晶的。工藤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他蹲下身子，拿出巧克力问灰原：“要尝尝吗？”
　　“当然。”灰原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在想些什么，她用手拈起一块巧克力，边咬便准备往沙发上走。
　　三月下旬，天气还很冷。灰原没有穿鞋，光着脚站在地上，光滑圆润的脚趾玲珑可爱。
　　在做江户川柯南的时候，工藤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做小孩子的灰原，也可以这么令人心动。
　　“等一下。”他说。
　　“嗯？”灰原转过头。
　　“怎么没穿鞋？”
　　灰原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耸耸肩说：“弄脏了，懒得洗，扔在卫生间，怎么了？”
　　“天气有点凉。”工藤挠着头说。
　　“没事儿。”
　　“我抱你过去吧。”
　　工藤没有想到自己会对着孩子外表的灰原说出这样的话。“我是变态吗？”他想。
　　显然灰原也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
　　两人尴尬的望着对方，空气仿佛凝滞。
　　最终还是工藤打破了沉默，他小心的往前探了探身，轻柔的抱起灰原。
　　小姑娘的身子很软，工藤的手有些颤抖。
　　“放我下来。”
　　许是没有想到工藤真会这么做，灰原小幅度的挣扎。
　　到沙发的距离很短，工藤几步就跨到了目的地。把灰原放在沙发上的时候，他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那、那个——我怕你生病。”
　　灰原能感觉到自己背部的僵硬，她尽量维持着表面的淡定，说：“辛苦大侦探了。”
　　看她没有介意，工藤松了口气，把巧克力放到茶几上，自己也挨着灰原坐下。
　　“下午出去了？”灰原咽下口中的糖，“好吃。”
　　工藤也拿了一块，扔到嘴里，懒散的说：“是啊，帮毛利把小五郎叔叔支开。”
　　“为了午饭？”灰原调侃道。
　　“当然不是。”工藤翻了个白眼，“她有我的把柄——关于你的。”
　　“是吗？”
　　“卖个关子吧，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工藤双手合十请求道。
　　“真神秘啊，大侦探。”灰原捏了捏他的脸。
　　工藤有什么秘密瞒着她，她并不着急知道。这么多年的相处经验让她明白，工藤与她定会坦诚相见。
　　“是，是。”工藤笑着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发，“嗯？没擦干？”
　　“手上沾着巧克力，一会儿再擦。”灰原又拿起一块。
　　“我来吧。”
　　工藤叹了口气，把还沾有洗发水香味的毛巾重新盖在灰原头上，温和的擦着。
　　灰原没有动，过了好久，工藤才听到她无力的吐槽。
　　“工藤，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父爱啊。”
　　“喂喂，你太不可爱了。”工藤惩罚似的假装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细小的摩擦声在偌大的屋子中游窜。
　　良久，工藤低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是爱呀。”他说。
　　灰原闷笑一声。头顶大手的温度一直传进了她的心底。
　　窗外最后一丝夕阳也隐了去，点点繁星在夜空中闪烁。灰原弯着嘴角。
　　余生还很长，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帮工藤破些案子，研制出救人性命的药，去做志愿者，帮助更多的人。
　　然后，找个爱人吧——
　　像工藤那样的。

　　07

　　“啊——你看，那个人好帅！”
　　“是诶！快偷偷拍张照！”
　　“会被发现了啦！”
　　“好想去问他要电话号码！”
　　咖啡厅的大落地窗前，一个翻看厚重古籍的青年引起了不少女生的注意。
　　“啊啊，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闲吗？”黑羽快斗边找资料边想。
　　离落地窗最近的少女，被众人推向咖啡厅的门口。
　　“快去快去！”她的姐妹们催促着。
　　“你们小声一点！他往这边看了诶！”少女红着脸使劲往后退。
　　黑羽快斗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拿了张咖啡厅的纸巾，温和的望向那群国中生。随后，他那灵活的五指轻轻一晃，眨眼的功夫，一朵鲜嫩的玫瑰出现在他手中。黑羽快斗微笑着用唇轻轻触碰玫瑰花瓣，像是魔法城堡中神秘的贵公子。
　　少女红着脸，踌躇着想要靠近。周围的气氛变得暧昧不明。
　　“啊，不好意思让一下。”穿高中校服的男生不解风情的喊道，“拜托不要挤在门口好吗？”
　　“好没礼貌！”
　　“怎么可以这样对女孩子说话！”
　　美好的气氛被这样打破，女孩儿们发出了郁闷的讨伐声。
　　“抱歉，抱歉。”
　　被女生包围的工藤新一头痛的打开了咖啡厅的大门。
　　黑羽快斗见他这幅狼狈模样，不由大笑出声。
　　“喂，你找我来干嘛？”工藤新一臭着脸坐到他对面。
　　“你们做侦探的都这么不准时吗？”黑羽快斗打趣道。
　　“老师拖堂。”
　　高三生工藤新一又一次遭到了小偷毫不留情的嘲笑。
　　“我报警了。”工藤咬牙切齿的拿出手机。
　　“诶别别别，咱们还有交易不是吗？”
　　“我大可以请别人。”
　　“都没我优秀哟。”黑羽快斗一脸骄傲模样。
　　工藤忍着想揍人的冲动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帮我偷块石头。”黑羽快斗笑着答道。
　　工藤新一闻言再次将手机举了起来。“果然我还是报警吧。”
　　“喂，你先别着急啊。”黑羽快斗慌忙阻止，“这次我要的东西是被一群犯罪团伙劫走的。”
　　“哦？”说到犯罪，工藤便来了兴趣。
　　“而且这个组织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一种药物资料，说是可以长生不老。”黑羽快斗勾起嘴唇，“怎么样，有没有想到什么？”
　　“不是吧。”
　　刚把黑暗组织清除干净，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工藤疲惫的捂住脸。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药物的主要发明者，你还未摆平的小姑娘，可能会——”黑羽快斗恶意拖长了语调，“会被抓到哦。”
　　“好啦，我帮你就是了。”工藤双手上举，无奈的说，“要我怎么做？”
　　“你查你的犯罪团伙，我就借个光。”黑羽快斗摊开手，“只要你不阻止我，你的计划我会尽力帮你实现。”
　　“成交。”工藤新一答的干脆。
　　“哈？这么干脆，你不会耍诈吧。”黑羽快斗惊讶道。
　　“不会，同样是为了女朋友做事，理解万岁。”工藤新一戏谑的看了眼他手中的黑魔法古籍说，“能让怪盗基德拜托到我头上的，也就那位红子小姐了吧。”
　　“谁让你叫我老婆红子了？”黑羽快斗眯着眼冷声道。
　　“喂喂，你的重点在哪里啊。”
　　“再说，你追到手了吗，就说为了女朋友。”
　　“我突然想毁约了。”工藤冲着眼前的男人比了个中指，“不说了，我先走一步。”
　　“这么急？”
　　“啊啊，要接我家小姑娘放学了。”工藤露出一个无奈又宠爱的表情。
　　黑羽快斗挥了挥手叫他退下。
　　直到工藤新一走出门去，他才用双手捂住嘴，自言自语道：“恋爱中的侦探，好恶心。”

　　08

　　离假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帝丹小学的同学们早已无心学习，纷纷为接下来的快乐时光做打算。
　　“你们都准备做什么呢？”步美把课本装进包里。
　　“我爸帮我报了私塾，准备去上国中预科。”光彦背着书包站到她身边。
　　“嘛，光彦你真的太努力了啦，不准备出去玩儿吗？”
　　“现在还没想好，问问博士有没有有意思的地方可以去吧。”
　　元太却提出了异议：“我们都是大孩子了，自己找地方吧，我想去中村渔港玩儿。”
　　“真是的，吃了五年的鳗鱼饭，元太你真的不会腻嘛？”光彦嘲笑道。
　　元太本着能动手不动口的原则，举起了拳头。
　　看着三个不到十二岁的“大孩子”，灰原揉了揉眉心。
　　“小哀呢？”步美笑吟吟的望着灰原，“有什么安排吗？”
　　“最近有点事情啊。”灰原可惜的摇摇头，“恐怕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了。”
　　“是去找柯南吗？”步美紧张的说，“能带我一起去吗？”
　　自从江户川柯南决定同母亲一起出国留学，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
　　之前还说保持联系，大骗子。
　　步美生气的想。
　　“不是。”灰原苦笑着摆摆手，暗中鄙视工藤把摊子甩给她的丑恶行为。
　　“那你要做什么？”步美索性刨根问到底。
　　“一些私事。”
　　“私事——”步美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小哀，你不会谈恋爱了吧！”
　　“哈？”灰原汗颜，“没有的事。”
　　“老实交代。”听到步美大喊，元太和光彦也凑了过来。
　　“真的没有。”
　　灰原走了一路，说了一路，直到到了校门口，三个小朋友才选择暂且相信她。
　　然而，一抹蓝色的身影把她所有的解释都毁于一旦。
　　“哟，才下学？”
　　工藤新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逆着阳光站在门口，唇边噙着柔和的微笑。
　　小孩子总是对瘦瘦高高的大哥哥没有抵抗力，步美看的红了脸。
　　“你来做什么？”
　　不同于呆愣的三人，灰原熟稔的走上前。
　　“接你放学啊。”工藤说的理所应当。
　　“我又不是小学生。”
　　工藤敲了敲帝丹小学的门牌，促狭道：“谁不是小学生？”
　　“去。”灰原嫌弃的踢了他一脚。
　　工藤接过她的书包，背在肩上，和远处三个人打了声招呼。
　　“你们好啊。”
　　过了很久，步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好。”
　　“你是——”显然光彦的关注点并不在工藤的帅气上，“你是谁？我好像见过你。”
　　“糟了。”工藤暗自慌张。
　　灰原斜瞟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工藤只得硬着头皮说，“我们是初次见面呢。”
　　“是吗？”光彦的目光充满怀疑。
　　“啊，你们发现没有，他和柯南长得好像啊。”元太大吼一声指着工藤说。
　　“真的诶，简直是放大版的柯南。”步美笑道。“怪不得光彦会觉得熟悉。”
　　“那真是太巧了。”工藤挠挠头。
　　事情就这么巧妙的掩盖过去，灰原大感无聊。
　　“你是来接小哀的？”步美问。
　　“是啊，把你们的小哀借给我一会儿吧。”工藤把手搭在灰原肩上。
　　灰原僵了僵，没有挣脱。
　　“你是，小哀的男朋友吗？”步美说话总是那么劲爆。
　　工藤被她的早熟惊到。他竖起一根手指，点在嘴唇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朝步美眨眨眼。
　　见三个小朋友还想继续问下去，灰原打断了话题。
　　“我还有事。今天就先走一步了，我们明天见。”她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
　　“好吧。”步美垂下了头。
　　“明天见，路上小心。”即使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小朋友仍旧礼貌地同他们道别。
　　走出校门，工藤才擦了把额角的冷汗。
　　“吓死我了。”他说，“要是被认出来，明天就得上报纸。”
　　“谁让你穿着校服。”灰原打了个哈欠。
　　“我一下课就赶过来了。”
　　“真感动。”
　　“你哪里感动了。”工藤盯着她冷淡的脸。
　　“心里。”灰原面不改色地说。
　　工藤拿她没办法，只能利用身高优势在她头上一通乱揉。
　　“喂！”灰原护着自己的头发，拼命阻止。
　　工藤幼稚的闹了很久，才决定放过她。
　　“笨蛋。”灰原理着自己的头发，恨恨的说。
　　工藤揽着她，看向夕阳。
　　“说起来，我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啊。”他问。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灰原奇怪的看着他。
　　“只是——有点不确定。”
　　“这才几天，大侦探这么没有毅力吗？”灰原挑眉，歪着头看他。
　　“还得努力，还得努力啊。”工藤大声感叹道。
　　灰原冷哼一声，抱着手臂，目不斜视的往家走。
　　真是嘴硬。
　　工藤笑了笑，看看手里拦着的小姑娘，脸被夕阳的余晖染得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