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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四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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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向上抬头一看入目的是安德瓦由火焰构成摇曳的胡须,再往上是他怒目圆睁的双眸。
我被他瞪得浑身一僵,却没想到安德瓦所做的只是抱着跳下了楼顶,待安稳落地后又把我往地面一放,可那动作干净利落但又隐隐透露着一股嫌弃。
我趁着众人没注意侧过头闻了闻垂落肩头的长发。
没味道啊……昨天才洗过的头!
绿谷出久急匆匆地跑到我身边,他首先上下扫视了一边发现没什么大碍后又赶忙追问:“没事吧,理操桑?”
身体是没什么事,可心灵上还是受到了很大伤害。
放我回家啊,混蛋——!
可面对英雄们的包围圈我连一丝郁闷都无法表现,强撑出一副后怕的模样回答绿谷出久:“我没事哦,谢谢绿谷同学的关心。”
绿谷出久没有注意到这一分反常,倒是轰焦冻率先注意到了一丝突变。
不知何时“英雄杀手”斯坦因挣脱了束缚,他举着匕首出现在了我的背后,手臂勒住了我的肩膀而匕刃对准了我的喉颈并一路向后拖拽直至双方保持了一个斯坦因认为的安全距离。
面对着如临大敌的众人,我动弹了一下身子,锐利的刀锋不甚划破了娇嫩的皮肤,一丝鲜血顺着引力流了下来。
“别动!”
轰焦冻异色的双瞳死死盯着那个漆黑的身影,他浑身紧绷一只手背在身后悄然凝聚着冰冻。与之相比安德瓦则显得松散很多,他似是完全不把斯坦因放在眼里,亦或是一种对自己实力的完全信任,烈焰能够精准地焚烧脑无,那么眼前这个强弩之弓也是丝毫不费力气。
但毕竟斯坦因“英雄杀手”的凶名在外,即便他此刻受了重伤也不容小觑,更何况他的手里还有一个人质。
“真是卑鄙。”也不知是谁嘟囔了这么一句,但在这安静的街头显得格外清晰。
这句话犹如一滴冷水落入了油锅,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爆炸,斯坦因的突起在安德瓦的意料之中,但他的话语完全超乎了想象。
只见斯坦因松开了对我的挟制,他抬起头将整张面孔暴露在空气中,澎湃的杀意在望见安德瓦的那一刻怦然爆发转瞬就笼罩了所有人。
绿谷出久等人到底还是学校的学生,他们这时也才知道先前的自己能够打败斯坦因完全是一种意外,而现在内心的恐惧尤为盛烈。
“冒牌货——必须纠正不可。”
斯坦因的身影被月光笼罩,他的周身围绕着一圈淡薄的猩红,血气上涌的大脑混沌不堪,内心唯有一个声音:要纠正那些不配称之为英雄的存在。
在斯坦因的心中,只有欧尔麦特才是合格的。
而眼前这些不合格产品一个接一个冒出来,他的任务就是站出来,沐浴着鲜血,把这些不合格的伪英雄送入地狱。
斯坦因的杀意压制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英雄们的目光都不自觉得集中在他身上,斯坦因踉踉跄跄的步子踩在了所有人的心尖,人们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周身的防备更为慎重,紧紧锁住他的一举一动。
然而斯坦因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住如此的高压,他的内心呼号着可身体却像断了电的机器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僵直在那儿一动不动但又蓦地给人们的内心添加了一抹震撼。
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趁着大家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偷跑了。
“——理操桑人呢?”
事后发现哪里不对劲的绿谷出久再次发出了一声哀鸣。
然后他们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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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弔。”我联系了黑雾,发现他们并没有立即离开保须市相反死柄木弔还拿着望远镜观望远处警察处理现场。
“大小姐。”
死柄木弔没有理会我,他自顾自扔掉了化成灰的望远镜回过头双手就嵌住了我的肩膀,那里恰巧先前被飞行脑无抓过,衣料遮盖下的皮肤可能泛了青,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啧。”
死柄木弔弹了弹舌又松开了手,但他最终还是没选择继续追究那些被放弃的脑无,一个横抱把我抱在了怀里。
“等等,弔,我腿又没受伤,放我下来。”我稍稍挣扎了一下得到的是他强行把我脑袋按在胸前的回答。
黑雾适时地展开了传送,雾气包裹住我和死柄木的身躯,一下子就从高楼之上消失了,若是有人撞见了这幕想必也在思考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吧。
死柄木弔抱着我一路径自下了实验室,他把我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房间的实验台上,从一旁的橱柜里拿出一个大型玩偶枕在了我的身后随即又嘱托道:“待着别动,要不然有你好看。”
我笑眯眯地撑着脑袋凝望他远去的背影,这个威胁就像是一种闹脾气的发泄完全没有威慑力。
死柄木弔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小药盒。
“衣服脱了。”
我听话照做。
只是背了个身,胸前又抓了只小熊挡住。
裸露在外的皮肤初一接触了变得寒冷的空气就泛起了疙瘩,他的手指有些冰凉,覆盖着同样冰凉的药膏擦拭在泛青的地方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扭了扭身子示意他的动作快点,他也不生气纵容般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我的脑袋随即打开了空调遥控板。
整个屋子只剩下了空调启动而后运作的声音,轰轰地表示着自己已经老化但又格外地能干,没一会儿房间内就充斥着温暖的气息。
我穿上了衣服,正准备下地觅食的时候被他一把从后揽住了腰身,推了推他纹丝不动的手臂想要转身又动弹不得。
就在双方在此胶着的时刻来了一个打破僵局的人。
“大小姐,斯坦因的录像已经准备完毕,要发网上吗?”
在门打开的那一刻,死柄木松了手而我则理了理衣物,像是两人间没有发生任何问题,月隐透的目光回转着却识时务地没有提出疑惑。
我走过去拍了他一记肩膀,之前在咖啡厅爆发的冲突在此时被遗忘。
“这不是当然的吗?他的用处也就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