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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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个假期，正在热播一部电视剧《宰相刘罗锅》，电视剧的片尾曲“故事里的事”——
我听爷爷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的事是那昨天的事
故事里有好人也有坏人
故事里有好事也有坏事
故事里有多少是是非非
故事里有多少非非是是
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故事里的事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故事里的事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
这首歌当时很流行，被广泛传唱。我想这不仅是因为歌曲的旋律动听，还有歌词也让很多听者有共鸣吧。
这些年来，我不止一次地想过，我和红豆的交往故事，是不是我一厢情愿的奢望，甚至纯粹是我个人的臆想，因为想得太多了，以至于分不清现实和理想，就以为是真的发生了。可是当我看到红豆写给我的信，看到信里她一手漂亮的隶书写的字，都在真真切切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每次看到红豆在信里写的那三个字“我爱你”，幸福、痛苦、无奈、遗憾、伤感等等五味杂陈的情绪都会涌上心头。
我和红豆书信来往并不算频繁，都是她高中会考后去省会城市的一家日企打工后写给我的，那时我在高三，而红豆没有参加高考。也许红豆那时候工作真的很紧张忙碌，毕竟是日企，管理上和劳动强度上让本来瘦弱单薄的她吃不消，还有也许红豆也不想在我高三这个关键阶段频繁给我写信分散我的精力吧，所以我俩的信件往来真的也没多少，而我也不得不说，让自己很后悔的一件事是，我把红豆当年写给我的信全都毁掉了，我怕反复看红豆写给我的信，会让自己对未来更没有信心，也担心这个情感秘密因为这些信件被家人知道，所以我狠心毁掉了这些信件。
虽然假期里因为对红豆的想念甚是觉得时间过得慢，但时间这东西是最公正客观的存在，不会因为个人感受调整步履，假期就在春节短暂热闹喧嚣后结束了。
我在开学前一天到的学校，坐的早班车，到校外住宿的寝室才八点多一点儿。我整理了一下床铺彻底打扫了一下室内卫生，因为天气晴好，我把一个假期没有盖过的又凉又潮的被子拿到室外去晾晒，莉的床位和我紧邻，我迟疑几秒后还是决定把她的被子也晾晒一下。莉的床单和被罩假期没有拆下来带回家去洗，我知道她是因为有两套被品可以换洗，所以假期就没带回去。
在拿到室外晾晒前，我把莉的被罩拆下来，床单也撤了下来，等我收整理拾好这些时间还尚早，接下来自己不知道干什么好。我本来就不喜欢逛街，尤其春节后商场和街道都显得异常冷清，去学校么？班级一定有同学在，但是我谁也不想找，慧一定还没有来，红豆，我不知道她会坐几点的车，放假前送她那次，我没来得及问。
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我才发现我把莉的被罩和床单叠得很是工整放在她的床铺上。自己看了不禁哑然，这该不会让莉以为我都给她洗完叠好后放在那里吧？想想余下时间也不知道干什么我就把莉的被罩床单洗完晾到室外。
弄完这些也到了中午，一个人去校外食堂吃完午饭回到宿舍，把上午晾晒的被子翻过来晾晒，天气真是异常的好，清新的空气，耀眼的阳光，在春寒料峭的时节却是少有的暖洋洋。本想回宿舍睡个午觉，发现被子和床上铺的垫子都被自己拿到室外去晾晒，没办法午睡了，只好从书包里找出几本书就去班级上自习了。
班级寥寥的几个同学在，都在安静专心致志地看书或做题。我看了一会儿书就看不下去了，便开始抄写汪国真的诗集，那是假期在家里我用一种很厚的两面都是空白的画图本，每一页对折过来，变成A5书本大小，之后在上面用美工笔抄写汪国真的诗集和散文，最后做成一个线订书。那本做工拙劣，书写低劣的手抄本却是我异常用心的礼物，最后我把它送给了红豆，红豆说她至今还保存着。
当我全神贯注抄写诗集时，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四点。我一看表，距离莉下车的时间到了，我急匆匆走出教室，我心里有些懊恼自己没留意时间，因为我即使急行军的速度，到莉下车的地点也得十分钟。我快步走着，心里祈祷自己别迟到，不然莉会生气的，因为事先都讲好的，是我迟到，她的脾气真的我有些吃不消。
我用了十分钟走到莉下车的路口，但是路口一个人影也没有，那时候没有手机可以联系，我一边猜测莉下车了看见我没来接她自己回宿舍了，但是这个推测很快被我推翻，因为莉自己回宿舍，必须走我来接她的这条路，路上我俩应该能遇上，即便天色已晚我看不清行人面貌，但是一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遇到，也许是莉坐的车坏了或者晚点了，我决定等等再说。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一辆客车驶过来，陆陆续续几个人下车，莉最后一个下的车，我向莉挥手示意，莉才快步走过来，我顺手接过莉手里拎的手提袋，“我们直接去食堂吃晚饭还是先回宿舍？”莉没回答我的问题反问，“你等很久了吧？车晚点了十五分钟，没把你冻坏吧？”我笑，“冻不坏，顶多会冻僵，你看肉怕坏了都是用冰箱冻上。”莉也笑，“看来你的确没冻着啊，那我也想先回寝室暖和一下再去食堂吃饭，反正晚饭的时间也有些早。”“好啊！”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拉起莉的手让她走在我的右边。
一路上我和莉慢慢地走着，谁也不说话，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即便迎面路过行人，不仔细看，也辨认不出是否是熟悉的人，而我心里却在暗暗踹想，“要是和红豆在这个时间走在这条路上，我的心情会怎样？”这样想着不自觉轻叹出声。莉问，“想起你那个喜欢的人了吧？”我惊讶莉的敏感和敏锐，急忙掩饰，“什么呀，我是感叹时间过得快，过年又长了一岁。”莉没接这个话茬儿又说道，“是不是寒假想念那个人，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我听不出来莉话里有任何情绪，让我觉得她只是在表达自己的观点而已。这让我坦然也坦诚地回答，“是啊，如果你想念一个人，就会有那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别说你没有过。”莉不再说话，我也闭了嘴。
又走了一小段路，莉开口道，“你把手提袋给我吧，你也拎很长时间了，谢谢你今天来接我还帮我拎东西。”说完莉就要从我手里接过手提袋。莉突然客套的语气让我觉察事情有些不太妙，莉可能生气了，可我想不明白哪句话惹她不高兴了。在争夺那个手提袋的过程中，不知我俩谁拉断了拎手，我执意要帮莉拎到宿舍，莉没再坚持，余下的路我是抱着那个袋子走回去的。
进了宿舍我才想起来白天晒的被子还在室外，就让莉先在椅子上歇一会儿，我把晾晒的被子都抱进宿舍铺好。莉静静坐在椅子上看我弄好这些，脸色才有所缓和。
等我和莉吃完晚饭再回宿舍的时候，我的同桌还有其他室友也都陆续回来了。当其他舍友在铺床单更换被罩的时候，我才想起来，白天帮莉洗的被罩和床单忘记收回来，赶紧又要出去，莉拉住我问，“你是要去学校上自习么？”我带着歉意解释道，“不是，我是把你的被罩床单收回来，白天洗完拿到外边去晾，我现在才想起来去收。”莉听了立刻起身，“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傍晚的气温比白天下降了许多，我把从挂绳上摘下的被单放在莉的手里，我抱着被罩往宿舍走，莉低下头轻闻着手里的被单长吸了一口气抬起头说道，“好清新的味道。”我笑，“有阳光的味道，还有洗衣粉的味道，还有空气的味道。”莉直视我的眼睛，“我好像……还闻到了一种味道。”看着莉的眼睛，听了莉的话，我的心跳不规律了，我不想自作多情，何况我有自己喜欢的“红豆”，不能把别人随口的玩笑话当成一种暧昧，我故意打岔儿，“我洗被单时没吃葱姜蒜，也没那…那个什么……”莉抱着被单笑弯了腰。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