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潜回鬼殿 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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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自从你同意进宫就对我很疏远，总保持着一种距离。以前你很潇洒很随性，来去如风淡然随性，可是现在我再也看不到原来那个你了。”萧落蚩总觉得在狄玄熏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是因为鬼殿么？
“我还是我，只是现在的我更真实，一个人无论能力有多高有的时候也会身不由己去做一些事情，能看得开就洒脱了，但是若看不开……蚩，进宫是我自愿，也是我们的交换，所以这一点你不需要多想。”狄玄熏本来以为可以看得开一切，放下所有，但是现在知道了那些不堪的内幕，他再也无法漠视了。七年有些东西可以改变，但是人性里最深藏的一面如何能在这般强烈的触动下仍隐忍不发？事实上他是一个内心很黑暗也很残忍的人，只是这么多年身在青楼他克制着希望在那种环境中学会忘却学会平淡。
“熏，还有什么会是你看不开的么？我看得出来你不在乎名利地位，那么你想要什么，感情？爱你的人何其多，难道就没有一份是你能接受的么？”
“蚩，你的确适合做一个帝王，观察力很敏锐，但是以后在我面前不要用了，我对刺探不感兴趣。”
“我没有刺探，只是关心……今天只是想作为一个朋友和你说这些，我们算得上朋友吧？”熏的心中如何定位自己，萧落蚩当真是没有把握。
“算是吧。你的关心我收到，但是有些事情别人帮不了。”朋友……能做多久呢？如果发生了利益的冲突，还能是朋友么……
“熏，答应我，只要我能帮上你的忙就不要客气。而且……我希望你快乐，笑容很适合你。”
“好，那我以后也笑。”笑也是很好的伪装，今天萧落蚩的话倒是提醒了自己，以后的日子真心的笑怕是不多了，那么就在面上保留一丝权当慰藉了，至少不会遗忘笑容。而且真和假有的时候真就很难分清。想到这里狄玄熏面上一松露出了一个炫目的笑容。
“熏……”萧落蚩本也就是说说，没想到狄玄熏当真会如此直接，这种变化让萧落蚩心惊，熏当真是一个可怕的人……若是他此刻取人性命，那人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那么惊讶做什么？你说得对，最近我太压抑沉闷了，所以我决定还是和以前一样。”
“熏，我永远都不希望和你敌对。”直到此时萧落蚩的心中有些东西才清澄明朗。一直以为狄玄熏吸引自己的是不羁和洒脱，但现此刻他在狄玄熏身上发现了自己以前从未觉察的一面，那便是狄玄熏天生就适合做一个王者，强者对强者的相惜仰望，狄玄熏应该更胜自己。
“我也希望。蚩，我走了，今天我很开心……”是的，开心。因为和萧落蚩的谈话让狄玄熏内心纠结的一个问题有了答案，那就是以后的路他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和面貌去走。人可两面并不是非此即彼，他仍然可以是醉魂轩中的枫，也可以是鬼殿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修罗。外在不过表象，只要心中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就好！狄玄熏说完诡谲迅速的身影眨眼消失于天极殿，因为这个时候他突然有兴趣回鬼殿了。
“熏……”没来得及阻止，狄玄熏便消失了。望着原本狄玄熏坐着的地方此刻空空荡荡，萧落蚩怔然……
无边夜色中一抹身影是那么的不起眼，尤其那身影刻意敛息潜行，就更如鬼魅般让人无从察觉。
城西五十里有一座陡峭的山峰——西琅山，靠着黄土路边的这一侧是接近垂直的山岩峭壁，荒脊萧索和其他的山岩一般无二。打眼看去无丝毫异样引不起人的任何兴趣，但是就是这座山，它的内部却暗藏玄机。江湖上人人听之变色的神秘组织——鬼殿，其总坛便在这座山的内部。
狄玄熏拧开通往内部的机关暗门，窜了进去。此中有两条路径，一是殿众所经之隧道，另有一条便是只有殿主才能出入也只有殿主才知晓的密道。狄玄熏被认作是鬼殿不二的接班人，所以这条密道当年其义父早就带他走过。如今前任鬼殿殿主已亡，这条密道在当今世上便只有狄玄熏一人知晓了。走在略有些压抑矮窄的空间内，狄玄熏将往日的记忆一点一滴累积起来。
前行了几十米狄玄熏拐进一个小室，屋子不大整个空间被一颗夜明珠照的恍若白昼，屋内整齐地摆放着两个大木架子。走近架子边，狄玄熏拿起其中的一个空瓷瓶，白色瓶身上面贴着红纸黑字：碧心蛊。看着它狄玄熏的记忆飘回从前……
“隼，你来看我养的这个东西终于是成功了！”拿着一个碧绿透明的药丸，狄玄熏献宝似地叫到。只有在隼的面前他才会有这一面，也只有和隼在一起才能享受到喜悦和真正的快乐。
“你怎么知道成功了？你找人试过？”理智的打击……但是狄玄熏依然是满面笑容，没有被打击到。
“这个还没。”
“那我帮你试好了。”隼宠狄玄熏真是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了，试蛊，胆子的确很大！
“嘿嘿，这个的确是给你的，但是不是要你帮我试蛊，因为……母蛊我早已经试过了，这个是子蛊。”
“子母蛊？你找了谁帮你试？”熏会信任别人么？
“我自己啊！母蛊就在我的体内！”狄玄熏得意地说到，却没有注意隼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暗沉，眼中隐隐泛起风暴。
“熏！我说了多少次不要拿你的命开玩笑！”熏要是有个万一……
“隼，你生气了？你知道我是有把握才这么做的……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也就这点爱好了……”狄玄熏捧着隼的脸，眉头轻轻皱起，看着隼生气的样子心里好难过啊！
狄玄熏除了武功便是爱好制毒豢蛊，他似乎天生便有这种天分，制的毒非他的解药就是鬼手圣医也解不了，蛊就更不用说了。狄玄熏偏好炼半毒半蛊的子母蛊，也就是说那蛊还非得他本人解不可。
“可以炼，但是不准试！非要找人，那找我好了。”
“我怎么能拿你试药试蛊？！你疯了啊！万一要是弄错了……”
“你不是很有信心么？你也知道有万一？！”
“哦——我错了，以后不会，以后不会。隼，笑一个吧，你这样我都要哭了。”狄玄熏在隼的面前摆着各种爆笑的鬼脸。
“噗——”
“恩，笑了就好。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好吧，这次原谅你。拿来。”
“哦，哦，这个叫碧心蛊，那里面是长约一寸细如发丝通体碧绿的蛊虫。吃完可以提高五成功力，毒发是比较可怕，不过你不会有那一天的。”当然不会有那一天，自己才不会去催动蛊毒，他只是想让隼的功力高一点这样出任务的时候也安全。
“恩，的确是好东西。别人知道这个东西么？”隼接过药丸不疑有他直接吞了下去。
“义父知道，但是他不需要。这个我才不会随便给人，谁吃了它那么他的人就是我的了！”在狄玄熏心中这个碧心蛊是有着特殊意义的，他只会给自己爱的人下这种蛊。
“我不早就是你的了。”隼笑望着狄玄熏说到。
“是啊，所以我要留点什么凭证啊，这个就是凭证。”
“呵呵，那你的蛊不会以后都不用吧？拿这个做凭证？”
“没错！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这个蛊我是为我们俩养的！我只会爱你一人！”
“我也是，永远……”隼心中的感动狄玄熏是永远不会知道的，他不奢求熏能爱自己一辈子，毕竟现在的熏还是个孩子，一辈子很长，而熏也许还不懂。但是自己会，心一辈子只给眼前这一人了。
“永远……隼，你食言了……”‘啪’地一声狄玄熏捏碎了瓶身，白色的粉末落下，狄玄熏的眼角挂着两滴欲落下的泪，面容哀戚，若细看那里面还有着坚定，坚定的……恨意。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潜回鬼殿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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