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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孤儿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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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他脸做什么……
可怜的阎王大人摸着自己脸蛋,瘪嘴委屈。
在御堰关上门后,他神色平静的走向坐在床上衣冠不整的某人,耐心替她穿好衣服,还轻声吩咐道:“穿好,别着凉了。”
“意外意外。”木槿潇因害羞而粉红的双颊映入眼帘,只见御堰视线逐渐变得暗沉。
“先还一个早安吻吧。”
话落,木槿潇就见他浓密的睫毛近在咫尺,磕着眸子却又不闭上,她可以看到他眼底所有的情绪,真是丰富了。
“我还没刷牙啊。”
还好御堰只是简单的印下一个吻,并无其他的动作。
“该起床了。”御堰手指轻抚她的脸颊,清凉感消去脸颊的滚烫,木槿潇却还是羞答答的暗自欣喜。
哎呀呀,鬼兄要不要一早就这样嘛。
“嗯?”
见她一直偷笑,御堰满心疑惑。
“在笑什么?”
被问到这个问题,木槿潇甜甜一笑露出了虎牙,“不告诉你!”说完就屁颠屁颠的跑去刷牙了。
看着那纤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御堰这才起身回了客厅。刚关上门,他就瞥见站在他旁边一脸阴翳的某正太。
“真是伤脑筋啊!”阎王大人一句话就是抑扬顿挫,说不出的气愤和委屈在心里发酵。
“麻烦你了。”
闻言,某正太暂时丢开了发怒,兀自摇头道:“这次要离开几天啊。”
“而我又要找什么理由?”
不会还是说有事情?那种理由不可信好吗?
“说不定。”
快的话俩天,慢的话几近五天。而这理由还是用着那个吧。像这种无妄的信任,应该会很快消磨殆尽吧?
“唉唉唉,去吧去吧去吧!”某正太朝他摆摆手,应下了。
然后,木槿潇又是俩天没有再见到御堰,而那个正太的理由总是有事情有事情,她就好了个奇,到底是什么事情了?
阎王大人选择了逃避这个问题,就算是不走运撞上了也是忽悠着过去,怎的也不说出真相。
每每看到木槿潇失落的表情,某正太心里是愧疚感爆棚,但还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
人鬼殊途啊。
情绪逐渐变得压抑之下,木槿潇视线幽幽的看了一直在她旁边的某正太一眼,默不作声起身,到房间里换好衣服,拿起自己的包在某正太的视线下朝门走去,像是要出门。
阎王大人当然要问她做什么了!
而木槿潇仅仅是回头淡然看了他一眼,抿唇道:“出去走走。”
鬼兄说要她多出去走走的。
“我跟你一起去!”某正太肯定不会放她一个人乱跑,毕竟像她这种体质,还是人家的小娇妻,他作为监护人应该管管。
木槿潇默许了。但是带着一个正太出门的结果就是,这正太太正太软萌引得人家妹子少女心泛滥,争着要跟他拍照。
阎王大人从来没有体会过,原来自己这么受欢迎!
于是在他接受所有小姐姐的好意后,他发现木槿潇不见了。在他跟人家小姐姐们聊的正嗨的时候,木槿潇自觉的走开,一个人在街上漫步。
带着目的性的,木槿潇走过大街小巷,每一个拐角处都是那么熟悉,熟悉到她似乎会可以忆起当时的心情。
最后她停在了一家孤儿院前。
栅栏里围着的房子,经历了风雨倒显得有些破旧了,不过在房子前空地里的孩子们却还是玩的很开心。
好久没有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是熟悉的样子?
木槿潇小心翼翼的推开栅栏,便闻见孩子们都嬉笑声从身后传来,大大小小的孩子,被送到这个地方来,他们的父母选择摒弃他们,但他们还是怀着热忱,一见有人来就齐齐围上去,说不定有幸运儿会被选中重新活得父母呢?
还是像以前的样子啊。
木槿潇不禁在心里感慨。谁知道曾经的她也是这样呢?一见有来这儿的陌生人总要探出脑袋来看看,不过不是因为想被领养,而是她在等她的父母接她回家。
在很小的时候,她的心脏病貌似难倒了父母以至于她一觉醒来便是在这陌生的地方。
她又哭又闹,最后听院长妈妈劝说,她告诉她这里有很多朋友,如果想爸爸妈妈的话,她就打电话让他们来接……
于是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这个善意的谎言欺骗了她数年。
其实从到这里的时候她就明白,她已经是被扔掉了,再也不会被捡回去了……
对此,木槿潇抿唇淡笑安抚自己,却也一滴泪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早就会料到这个结果,所以揭晓之后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触吧?
迈入这陈旧的小院,一群稚嫩的小脸皆朝着她,眼里带着期盼与希冀,他们特别希望,希望有人能将他们带回家真心对待。
破裂的墙壁翻刷了一番,结实多了,好像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漏风漏雨了。
木槿潇扬起一个自以为正能量的笑容,蹲下与这群纯真的孩子们玩耍。
“姐姐,你是来带我们回家的吗?”
有孩子这么问她,木槿潇却摇了摇头,笑着回答:“姐姐很想带你们回家,不过啊,你们这么多人都是相互了解到朋友,姐姐要是带走一个的话,就拆散你们了不是吗?”
这些稚嫩的孩子们还有些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觉得有些道理吧。
大家都是朋友,走了一个总会难过好几天的!
木槿潇被这群孩子的友好善良撩拨了心弦。这群孩子啊一个个动那么天真烂漫,怎有配得上将他们抛弃的父母呢?
和孩子们闹了一会儿后,木槿潇便笑着说离开一会儿,等下再来陪他们玩,然后进了房子里。
她的院长妈妈算是她的再生父母了,虽然每次她催着她去打电话的时候,她总是骗她说爸爸有事,不能来……其实她知道她只是不想让她失望而已。
木槿潇凭着记忆找到了院长的房间,还是那个小角落里的小隔间,不大,就一张床和一张长木桌子就占了很大的空间。
院长已经是几近六十岁的人了,眼角的皱纹比她离开的时候还多了几条。曾经的一双温暖有力的手如今也瘦骨嶙峋,看着真的磕碜。
鬓间的银丝,仿佛白雪髻花,在灯光下染着暗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