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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就是那种香》
      By Snow

      (上)

      普普通通的一天。米达麦亚结束了与以往无异的繁忙工作,回到了自己简陋的元帅府中。

      艾芳先前通知了丈夫,说自己要晚上要陪科西底公爵夫人挑选结婚用品,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没有一个用人的元帅府,今晚就只有米达麦亚一个人了。

      有点冷清呢。以前不觉得。算了,一个人就一个人吧。不,还是叫罗严塔尔来吧,或者,我去找他。猛拍自己脑门,——在想些什么啊,那家伙一定有女人陪着,还是不要打扰他了。陛下就曾说过:“花心的米达麦亚,身边没有女人的罗严塔尔,就不是原来的他们了。”我不会为他改变,他亦不会,即使他说过爱我,他抱过我……

      这些事,米达麦亚是很少想的,除非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呆着。不得不承认,像罗严塔尔那种性格(外貌就不用偶说了~~~),做一夜LOVER是上上人选,但如果爱上他,那可是痛苦的开端了,而且是“良好”开端。米达麦亚在主观上决不希望自己对罗严塔尔而言属于前者,又不希望自己落得后者那种下场。如此想来,还是朋友最理想吧。

      轻啜了一口自斟的389年的红酒,米达麦亚好不容易踢开了“如果罗严塔尔在这儿就好了”的想法,转而想“幸好那家伙不在,否则这瓶酒我只有看的份了”。(小米好可爱~~~~亲~~)

      清脆的铃声在空旷安静中骤然响起。米达麦亚的神经也因此没有被酒精完全麻痹。把含在嘴中的红酒咽下去,放下酒杯,以与疾风背道而驰的速度提起了TV电话。

      屏幕出现的是米达麦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喔?罗严塔尔?找我有什么事吗?”米达麦亚抑制不了话中带刺,——虽然他自己也很讨厌自己这样,呃,小气?此时的罗严塔尔衣不蔽体,米达麦亚看不出这和裸露着上身有什么区别,身后的陈设也只有在卧室里才有。加上罗严塔尔脸上的表情,米达麦亚有脚都想得出他正在做什么或刚做完什么。这种感觉和他之前自己的想不同,罗严塔尔以这种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好象就是故意的,米达麦亚不禁有一种被故意伤害的感觉。 “哎,你口气就不能温柔点吗?我现在很累。”罗严塔尔眼中明显的笑意混淆以惯有的若有若无的嘲讽神情令米达麦亚更气了。

      “好了。罗严塔尔,不要无事寻我开心。我知道你现在很忙……”

      “已经忙过了。她已经睡了。”

      “……”

      “米达麦亚,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说的一句话吗?”

      “哪句?”真是,你以前说过那么话。

      “女人这种生物,天生就是要背叛男人的。”

      米达麦亚皱了皱眉,“记得,这种不正经的话只有你说得出。”

      “你现在还怀疑它的正确性?”

      “当然。艾芳就……”

      “你想说你心爱的艾芳就可以否认这句话吧。”罗严塔尔话中透着某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感情。如果米达麦亚细心点,完全听得出纠葛在一起的感情其实只有一种,——嫉妒。

      “罗严塔尔,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当然有更重要的事告诉你。”罗严塔尔的眼神似乎变了,更趋于冷笑性质了。

      “那你和我扯那些废话干吗?”

      “那些是引子啊。”

      “恩?”

      “艾芳不在家吧?”罗严塔尔一连串奇奇怪怪的问题令米达麦亚摸不着东西。

      “是啊。你怎么知道?”

      笑。

      “你还记得冷月吗?”

      “什么?”

      “就是用清冷月夜中空气独有的香制成的香水,”罗严塔尔进一步提醒他,“我以前曾替你擦过的。如果你忘了我就太伤心了。” 米达麦亚略一回想,确实有其物,有其事。就是在他两第一次相拥的那个晚上,罗严塔尔给他全身都擦满了这种香水。他自己也很喜欢,——很淡很淡却能勾人魂魄!因为怕被艾芳闻到,只得在罗严塔尔家洗完澡再回去。

      “我记得。那又怎样?”更是一脸疑惑。什么跟什么,这些问题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嘛。

      “明天早上艾芳回来(喂喂,你怎么又知道?),你会拥抱她,亲吻她吧。到时,”罗严塔尔又换了一种语气,“你会更清楚的记起这种香的。” “罗严塔尔!”

      没有回答,罗严塔尔切断了通话。

      良久,米达麦亚伫在原处,连目光都没有从已成花白的屏幕上移开。

      艾芳?和罗严塔尔?我的妻子和我的……

      (下)

      我的妻子和我的……我的……

      可恶!你到底是我的什么?……我,又是你的什么?

      双手的重量桌台似乎已经承受不起,蜂蜜色的头也沉重如铅。

      开玩笑!

      艾芳她…她一直是那么纯洁天真啊!

      眉头早已绞在一起,连太阳穴也隐隐作痛。

      不知是怎么坐回沙发的,米达麦亚开始后悔之前为什么不一口气把那瓶酒干掉,沉沉睡去后就听不到那尖锐的铃声,就不会接那通该死的电话了! 可是,罗严塔尔从来不会对我说谎,他总是轻松的用讽刺露骨的话说出真相。这时才发现,自己并非如别人所说那般坦然无畏。什么疾风之狼!那只是战场上的我,另一个我,是……

      心好痛!指甲深馅入掌中却毫无痛感!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进罗严塔尔的公寓。

      紫罗兰般的清澈双眸在金银妖瞳的直视下显得有些慌乱,蜜色的脸确更加水灵,冷月的幽香从她身上荡漾开去。

      “该回去了喔。你心爱的渥佛一定很想你。”

      罗严塔尔的语气冷得象冰。

      艾芳并不真正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当然也看不到他的内心。在罗严塔尔面前,她就像一个不成熟的小女孩。她爱米达麦亚,毫无疑问。但是,她终究是个女人,需要男人的爱抚。而他却,总是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她知道,渥佛喜欢自己的纯洁无暇和永远如少女般的身躯,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自己。

      她,想要孩子!米达麦亚却不能给她!

      从何时起,她的目光被丈夫的密友(其实还是爱人)吸引,那种狂羁,时而轻浮的让人讨厌,时而又深沉如大海。心的背叛,身的背叛,她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渥佛不会知道的。”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能吧,如果罗严塔尔仅仅单纯是米达麦亚的好朋友的话。

      回到家的艾芳,没有看到丈夫……

      逃避?是的。艾芳的脸会和罗严塔尔重合!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也要逃避罗严塔尔吗?他想,可是不能。

      皇帝莱因哈特正在准备和杨威利的最后一战,备战工作必须参加。

      熟悉的身影总是在自己身旁,不论是在皇帝御前,还是在闪动的荧幕前,——一如从前。

      以前的他们,就象分不出谁是形谁是影的形和影,相容得那么完美!可现在,即使是轻微的军服相擦,米达麦亚也会迅速移开;即使知道罗严塔尔在看着自己,也至始至终没有回应。

      完全的形同路人么?罗严塔尔在心里自嘲。也许,连路人都不及——就算是路人,在无意间也会被纳入视线中,而他却……向皇帝进言的他,与以往无异,思维敏捷,完完全全的疾风之狼,只不过,不是我的渥佛! 我那晚做错了吗?说起来,我还从没有怀疑过自己啊。

      出于自私,出于嫉妒,我想我是真的伤害他了。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我的脸上闪动的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他恨我!恨我玷污了,他的妻子!

      如果,他还有一点点别的恨意,只要那么一点点,我就满足了……可是,有吗?
      假使回答是否的话,我,该怎么办!

      从来没有想过,连朋友都做不成的被他憎恨、抛弃后,自己又将怎么办!

      “米达麦亚。”

      疾风之狼的肩似乎颤动了一下,没有回头,看不到他的表情。 “米达麦亚,听我说。”

      仍然没有回头,只想快点消失在那双异色的眼瞳中。

      留在罗严塔尔心中的只有绞痛。自己真是疯了!沉着冷静的罗严塔尔元帅,我吗?哼哼!想着你时,我只有疯狂!疯狂的爱你,又残忍的伤害你。在你痛苦的脸上,我寻找你爱我的证明。我咽下的所有苦酒,都想和你分享。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男人呢!

      爱情的堕落祭品。

      在办公室里,看那缓缓降临的夜幕,米达麦亚口中的酒越来越苦。

      繁星璀璨,却有下血红赤雨的感觉。

      “陛下,这是臣拟定的作战方案,请过目。” 莱因哈特冰蓝的眼睛极快的阅读着米达麦亚呈上的方案书。

      “疾风之狼也要亲自上最前线啊。”

      “是的陛下。……臣,是这样希望的。”

      平静的语气让罗严塔尔心里感到悸动。渥佛……!

      “对付同盟的残兵,也要朕的双璧之一冲在最前面啊。”

      莱因哈特淡淡的笑了。

      “既然连陛下都要亲征,臣当然有义务在前面护驾。”

      “好吧。就由艾齐纳哈和舒坦梅兹一左一右协助你。”

      “是。”

      “罗严塔尔。”

      “臣在。”

      “既然有米达麦亚在最前线,你的托利斯坦就不用出宇宙港了。你和朕一起上伯伦希尔吧。”

      “…陛下…”

      “有异议吗?”冰蓝色的眼中并没有怒火。

      “臣也想上前线。”罗严塔尔想说的“臣想上人狼”搅着苦水被咽了回去。

      “哈哈……”莱因哈特笑了起来,“怎么,卿想和疾风之狼争功吗?朕明白你的心情。你还是留在朕身边吧。”

      “留在朕身边”,虽然曲解皇帝的意思实属大逆不道,但这句话仍然在米达麦亚心上再刺了一刀。如果是以前,米达麦亚决没有这么敏感。他甚至一直坚称自己是异性恋者。也许是由于矜持吧,谁知道呢?

      但自从知道罗严塔尔和艾芳之间发生的一切之后,他第一次清清楚楚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真实。

      该感谢罗严塔尔?

      苦笑。真的,好苦。

      风,已过回廊。

      风暴,就要来临。

      人狼,在众多战舰中,第一个张开翅膀消失于星海中。

      真正的,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

      不是诀别,可为什么那么想留住那已经身在星海的大鸟?

      是担心吧,因为爱他。

      勇谋兼备的疾风之狼,应该是无须担心的。可是,闭上眼睛,那张曾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就会浮现眼前,挥之不去,揪得自己的心跟着痛,不能呼吸!

      这样的他,怎能不叫人担心!战场上,炮火不长眼睛!心不能分,神不能散,一个不好,生命的火花便会被更大的焰火吞噬!

      如果,渥佛他……

      “可恶!”

      “啪!”水晶的碎片洒了一地,映照着随之飞碎的红色液体。金银妖瞳第一次如此狼狈的使劲捶着自己的头。

      我,到底干了什么啊!

      自作孽,活受罪。

      不久,伯伦希尔也起飞了。帝国大军浩浩荡荡的向伊谢尔伦进发。
      罗严塔尔关注着前线传来的每一个报告,既盼,又怕……

      “陛下,与前线的通讯中断了!”

      “陛下,无法与人狼舰取得联系!”

      这样的报告,无异于在扼杀罗严塔尔的白细胞。除了呼吸急促和脸发白,还会引起脑缺氧和胸痛。

      好想立刻去你身边!哪怕因此粉身碎骨在炮火中也在所不惜!

      前线的激战直接震撼着罗严塔尔。舒坦梅兹的死讯一传来,罗严塔尔便觉得力气随着汗水在流失。渥佛,快回来吧!

      越来越多的兵力被投如战斗,连缪拉都加入了战斗行列。

      帝国军仍然处于劣势。

      莱因哈特的脸上开始出现阴影,罗严塔尔也同样,虽然各自的原因并不相同。

      “陛……陛下!人狼舰被卷如爆炸中!”

      霎时,伯伦希尔内的空气凝固了。

      “那……元帅呢?”终于一个将官颤抖着开口了。

      “米达麦亚元帅战死!”

      轰然,罗严塔尔脚下的地板似乎破裂了。黑暗、泛着血光掠住了他的呼吸。
      “你再说一遍!”

      罗严塔尔想把这个消息撕得粉碎。面目的狰狞使得没有一个人敢再说一遍。 “确认了吗?”莱因哈特开启了他秀美的嘴唇,他深知此时冷静的重要。

      “这个……爆炸时人狼正处于风暴的正中,估计……”

      “估计?!!!!!!!”罗严塔尔咆哮起来。理智已经完全从属于情感,拳头已经挥出,幸而被左右拦住。

      “再去确认!”莱因哈特压抑着同样的愤怒。

      “是!”

      待到伯伦希尔又开始了正常紧张的工作,罗严塔尔已经不能很好的站立了。身躯显得太沉重,只得扶住皇帝的指挥桌以支撑自己。是虚脱吗?……

      渥佛!

      察觉到了罗严塔尔的不对劲,莱因哈特劝他去休息一会。

      罗严塔尔拒绝了。他,怎么睡得着! 仿佛过了半世纪那么久,一张通讯文终于传到了伯伦希尔上。伯伦希尔畅饮着那新鲜的血液,又恢复了生气。

      只有罗严塔尔,表情仍是凝重的。他无法再待在伯伦希尔上,再待在皇帝身边了!随着那张通讯文传过来的,还有米达麦亚对自己的呼唤!不会错!他需要自己!

      “陛下,臣希望去前线助米达麦亚一臂之力。请陛下恩准!”

      这一次,罗严塔尔清楚明白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莱因哈特看着座下的罗严塔尔,异色的双目闪烁的光芒是不容拒绝的。

      “好吧。”

      “谢陛下!”

      罗严塔尔行了一个礼便退了出去,他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杨威利啊,一定要朕的双璧才奈何得了你吗?”

      乘坐小型舰艇,罗严塔尔很快到达了人狼。

      “罗严塔尔元帅到了!”

      人狼上的每个人都在为帝国双璧即将并肩作战雀跃欢呼。

      由于人狼受创不轻,莱因哈特命令缪拉全力顶上,让米达麦亚有时间重整队列,安顿伤员,同时由于长时间作战,米达麦亚的舰队已经十分疲惫,急需休息。

      “米达麦亚元帅在指挥室等您。”

      在侍从的带领下,罗严塔尔和米达麦亚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很快,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要向他道歉,……至少,不要再对我视而不见了!即使是和我怒目相对!

      短短的一段距离,给了罗严塔尔很多思考。来到指挥室。

      罗严塔尔受到热烈欢迎。急于寻找自己思念的人,罗严塔尔顾不得和他们寒暄。
      米达麦亚站在指挥桌前,面对着罗严塔尔,灰色的眼睛让罗严塔尔晕眩。他有种想亲吻那双眼睛的冲动。“米达麦亚……”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和罗严塔尔元帅还有些话要说。”和其他命令一样冷静而有力。

      “阁下您的伤……”随行军医担心的说道。

      他受伤了么?罗严塔尔的瞳孔瞬间放大了。“米达麦亚!”罗严塔尔大步向他走去,却因为射向他的目光停了下来。

      “这点伤不碍事。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门重重的关上。指挥室里一下显得空旷起来。陪着他们的,只有外面似乎伸手可及的群星。

      “罗严塔尔,你为什么来这儿?”米达麦亚转过身去,避开罗严塔尔的视线,望向外面的星海,“你应该留在陛下身边,不是吗?”

      “我担心你,所以来了。”罗严塔尔很坦然的答到,他不想再有误会。

      “哦?是吗?”米达麦亚很少用这种口气说话。具体点说这种口气是属于罗严塔尔的。

      “米达麦亚,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米达麦亚说话有些激动了。再次面对罗严塔尔,灰色的眼睛逼视着他,而罗严塔尔原本就没有回避的意思。两个人就这样无声的对视着。

      “渥佛……”罗严塔尔的脚已经不受控制的向米达麦亚走去。接触到米达麦亚越来越强烈的目光的同时,也发现那张脸出奇的苍白。伸出手,却只在空中抓住了空气,——米达麦亚转过了脸去。

      “知道吗?我差点就死了。”

      罗严塔尔的心“咯噔”一沉,牙齿紧咬着唇,——这是惩罚!对我的惩罚!

      “因为我下达了错误的命令。”很淡然的说出这些话。

      “人狼还是第一次被那么多燃烧的火焰包围。我看着这一切,感到了舰桥的震动,想着也许下一个爆炸就会撕裂人狼。”

      这些话毫无疑问又把罗严塔尔带回了数小时之前的伯伦希尔。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再度回到了他身上。但他没有打断米达麦亚的话。他知道,这是对他的惩罚! 在星辉斑斓里这样说着的米达麦亚,沐浴着从天窗泻下来的星光。

      突然,罗严塔尔眼中的他变得透明起来,快要消失了!

      “不!”紧紧抱住那比以往消瘦了好多的身躯,——不管米达麦亚会推开他还是会打他,都无所谓,他只想紧紧抱住他!

      “痛!”意外的,怀中人只轻轻的说了这一个字。

      就是这一个字,比推比打都有效的松开了罗严塔尔的手。罗严塔尔几乎忘了米达麦亚受伤了这件事。

      “渥佛,我想看看你的伤。”罗严塔尔脸上的表情反而让米达麦亚看了心酸。

      退去银黑相间的华丽军服,肩头的伤果然开始渗血了。自己所珍爱的身体上有了这道触目惊心的伤,比罗严塔尔自己受伤更痛几百倍。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罗严塔尔就这样喃喃的念着,抱着米达麦亚跪了下来。

      其实,罗严塔尔这样做,也是在割米达麦亚的心。

      两个人都不希望这样却又互相折磨着。

      “奥斯卡,让我看你的脸。”

      没错,缓缓抬起的脸在流泪!

      奥斯卡,为什么要这样让我心痛!

      不顾所受的伤,所流的血,紧紧拥抱那具颤抖的身躯。

      ######

      战争终于结束了。双方准备进行停战和谈。

      和平并没有持续多久。

      “罗严塔尔元帅叛变!“ 紧接着,双璧之战。

      罗严塔尔战死。

      清冷的月夜,特别适合寄托永恒的相思。

      那种相思,淡淡的,却勾人魂魄,断人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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