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0、第三十章 ...
-
周良御带来的人号称能驭蛇,只短短一盏茶的功夫,那些看似癫狂的蛇群就如潮水般褪去。
清点损伤人数后,谭迥雷按功提拔了应长致,至于为何周良御能如此恰好得知蛇袭并带人来驱赶。
因为周良御的回避躲闪,他并未问出。当然谭迥雷也不可能认为这件事是周良御搞得鬼,先不说这对周良御有什么好处,其次以他的精明不可能会此冒失地暴露自己。
用周良御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事先得到一些风声,为以防万一找了人来,哪成想消息竟是真的。
这边丰城各种事端不断,京城那却似有桃花开,明明一派冰封之相。
第一次牵男子的手,还是个看着神圣不可侵犯模样的美人,梁清洛表示压力很大。嗯,当然也够她回味良久的。
从回去之后一直到睡之前她都在想她握着那手的感觉:细腻,冷凉。
大概还是身体不是那么强壮,和梁清洛以往接触的那些人不一样。她心里充满了……怜爱。
梁清洛本身就没个下人跟着,之前答应梁夫人收几个人在身边的事最后也不了了之了。这时候就体现了不方便的一面了。
主子和主子要见面,一般由自己贴身侍从来传达是最为方便的事了。偏偏这两位,裴允初对秋生还不够信任,梁清洛更是连个人都没有。
最后梁清洛干脆上门找人去了 ,嗯,当然不是大门,而且还是大半夜。
梁府和裴府都是文官所在府邸,即使官职再大,守卫也就那样了。对于梁清洛来说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换掉梁母硬要塞给自己穿的衣裙,穿上自己一向心水的黑色镶金丝袍,梁清洛这才悄悄离开梁府。
这次她不打算走路过去,而是坐马车。青琅阁的人已经在府外候着,见梁清洛来了,立马向裴府驶去。
梁清洛下车时让人先回去,自己则潜进裴府。已经来过两次,凭梁清洛的记忆对这熟悉的很 。
梁清洛站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应该是睡了。手下一用力门却被推开了,梁清洛愣了愣,还是进去了。毕竟写个纸条也是可以的。
秋生本来是想来看看自家公子房内的火盆还热不热,结果一过转角就发现有个人影站在公子房门面前。
他正想大声呵斥什么人,借着月光却认出了是谁。立刻咽下已经到了嘴边的急呼,默默垂下眼从拐角退了下去。
房内的摆设还是之前梁清洛看到得那些,只不过此时床上的帘子放了下来。梁清洛在桌上留了字想约他出去,但临走前看着那偶尔散动的帘子,心里一痒。
静悄悄走了过去,慢慢掀开床幔……
只见裴允初长长的墨发有些散乱地铺陈在床上甚至连边沿也有一些,梁清洛轻轻撩起放了回去。
因为床幔被掀开,透过窗户的月光照在他光洁的脸上,圣洁干净不似凡人,偏偏唇.色.诱人的一抹红,多了些烟尘气。
都说灯下看人人更美,梁清洛觉着这月光下看人也不差啊!
许是她目光太过于强烈,裴允初先是睫毛动了几下,但梁清洛太过入神未发觉。等发觉时已经来不及走了,因为裴允初已经睁开了眼睛。
只是一向黑亮沉静的眼眸此刻还有些迷蒙,尤其是看到梁清洛时。
“阿洛”裴允初唇间溢出喃喃细语,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真好,在梦里也能见她。
“嗯”应了一声,梁清洛俯下身贴上了那抹艳红:一如既往的软!
裴允初原本迷迷糊糊的眼睛倏地睁大,而后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微微合上了眼,任梁清洛为所欲为,甚至双臂环上了梁清洛的脖子。
趁人之危的某人,只留下一室旖旎的味道和一张纸条回去了。
因为第二天是休沐,裴允初会稍微晚点起来,这天秋生也不知为何没来伺候他,所以裴允初一直到巳时才醒。
怔怔地靠在床边,裴允初回忆起昨晚的梦,脸上泛起了一阵热气。轻轻撩起自己一缕发丝,昨晚他梦见她摆弄自己头发了……
待穿戴好衣物后,将那支玉簪小心插在发上,裴允初有些疑惑打算唤秋生进来。
刚走出来一点,就望见离门不远的桌上有一张白纸大刺刺地摆在那。奇怪!昨晚他明明已经收拾好了桌上的笔墨。
裴允初皱着眉头走向桌子,拿起那张纸,却看清了上面写了什么及落款人。
眉头渐渐松了开来,唇边带来一丝微笑。裴允初正小心地把它折起来想放起来,却忽而想起了什么,迅速打开那张纸。
这宣纸是为他特制的,墨也是他的,裴允初转头看向自己的笔,被用过了!
所以……昨晚……
裴允初呆呆地摸着自己的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秋生站在门外等着看到的公子和以往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如往常一般冷静沉默。
“怎么不叫醒我?”裴允初淡淡问道。
秋生也不知公子此话是喜是怒,连忙解释道:“公子,今日裴夫人来这见您还未醒,嘱咐小的不要吵醒了您,是以……”
裴允初颔首表示明白,“明天不必跟着我,下午我不会回府,有事。”
“是。”秋生也没问什么事让公子他不回来,只应了声便退下。
裴允初一向不在休沐时处理公务,一来他处理事快,不会积在手里;二来他需要练习书法和画作。
但今日他非但没有做任何事,也看不进书。一个人看着书房外的竹子发着愣,竹子上偶尔有点点白雪,以往他总以这窗外之景来入画。现在更本没有入他的眼。
从怀里拿出那张纸,裴允初骨节分明透着玉质感白皙的手指轻抚着上面的字,耳朵尖泛着淡淡的粉。
要是让外人看了去,原本清冷无暇的公子模样哪还有了,只余情字撩人。
裴允初有些懊恼自己昨夜未曾清醒过来,没能仔细看见她;却又有些庆幸自己未曾清醒过来,不用面对这份羞人的尴尬。
明日,明日就能再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