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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个长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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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有学掏出钥匙打开牢房的大门走到他面前,墨从安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原处一动不动,眼神也不去看他。
忽而耳旁一阵风声拂过,墨从安伸出手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转眼间那把匕首就到了他的手上,而那冰冷的触感正架在苏有学的脖子上。
苏有学自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是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人竟然武功深不可测,方才他的动作自己甚至来不及看清楚,就已经将自己处于弱势的地位了。
他到底镇定下来,对身后的墨从安说道,“今日你杀了我也是无用的,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插翅也难飞。”
墨从安笑得邪魅,“我方才不是同你说了吗,你只有牢狱之灾罢了,我又怎么会取你的性命呢?”
苏有学心中顿时闪过万千猜测,却突然脖颈一痛,已然被打昏。
最后苏有学淡然走出牢房,张旭便迎了上来,“大人,那墨从安可解决了?”
他微微偏头,“暂时还是别动他,好好地伺候他。”
张旭疑惑不解,却没有多嘴,“是。”
心里将大人的口中的“好好伺候”曲解成了另一层意思,心想一定要好好伺候那人,才不会让大人失望啊。
苏有学在他沉思这会走远,张旭望着他的背影,感觉有几分不对劲,这大人怎么从牢房里出来之后就好像长高了那么一点?约莫,是错觉罢。
苏有学从大理寺出来之后直奔皇宫,皇宫的守卫好像是得了什么命令似得连令牌都没看就直接让他进去了,进了皇宫他又是光明正大地进了月阳殿。
察觉到面前一道阴影,元梓文勾唇,“计划成功了?”
苏有学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墨从安何止是武功不凡,他还可以易容成任何人的模样,说是插翅也难飞,那么顶着苏有学的脸呢。
此时正在牢狱里的苏有学是被一阵刺痛惊醒的,他震惊地发现自己正被绑在柱子上,狱卒拿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
他条件反射地痛呼,嗓子却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得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看到底下正翘着二郎腿的张旭,他气得直抖,张口想说开骂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墨从安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这群人是认不出自己是谁吗?竟然敢如此无礼将他绑在这里鞭笞。
张旭坐在那觉得有几分无聊了,便拍了拍狱卒的肩膀,“辛苦了啊,好好伺候光禄大夫,注意点分寸,别弄死了就行。”
苏有学胸口憋着一口老血,差点被气死。
他不是墨从安,不是!这些人是疯了吗?张旭竟然这么对自己?苏有学只能咿咿呀呀地叫喊,嘶哑难听极了,另一个狱卒嫌弃太吵,直接将不知道从哪里找的抹布塞在了他的嘴巴里。
这下子世界终于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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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从安之事此后就如同是雷区一般,朝廷之中无人再提及,皇帝也好像是淡忘了此事。
张旭因为没有得到苏有学的指令,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也只不过闲来无事就去“照顾照顾”牢狱之中的“墨从安”。
真正的墨从安则是伪装成元梓文的贴身侍卫一直在月阳殿蹭吃蹭喝。
元梓文嘴角抽了抽,“你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自从他脱离了墨从安的身份就开始变得无法无天,一点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当然元梓文也拿他没办法,自己选的祖宗跪着也要宠完。
“我没把自己当大爷,我把自己当你姐夫。”
元梓文瞥着他冷笑,“少做梦了,皇姐现在丝毫不在意你的死活。”
墨从安耳朵顿时竖起来,拿起点心的手顿了顿,随即笑开,“我才不信。”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皇姐不过当你是一个登徒子而已。”
元梓文插的一手好刀,墨从安觉得自己胸口噗呲噗呲的。他反驳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元梓文回:“男人都是自我欺骗的。”
墨从安顿时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他决定去景蕴宫,元梓筠的性子他能不了解吗?如果真不喜欢自己,那日也不会出手相救了。所以他得去欣赏欣赏元梓筠是怎么担心自己的,顺便告诉她自己根本没什么事情。
元梓文看着他的背影扶额,心想自己不过是操心皇姐的终身大事,怎么就把这么个祖宗给找回来了。
墨从安偷偷潜入景蕴宫,避开了所有暗卫的视线,躲避在了元梓筠寝宫的房梁之上,雕花门外传来元梓筠的声音,“不用了,本公主自己更衣。”
更衣?墨从安听到这两个字差点从房梁上滚了下来。他没来得及跑就听见嘎吱一声,入眼的是元梓筠绣着红梅的鞋子。
“谁!”元梓筠顺着听到的声响下意识警惕地抬头,只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在房梁之上,他似乎还有些……窘迫?
最近都是怎么了,景蕴宫就这么招贼吗?如今的贼人武功都这么好?还是一点都不把她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
元梓筠脚尖一个轻点,越到半空,腰间的鞭子蜿蜒而上,直直朝墨从安袭去,招式之狠辣,墨从安未曾见过,他沉溺在元梓筠身上,以至于反应慢了半拍,那挂着倒刺的鞭子瞬间缠上了他的腰身,元梓筠一个轻拽,墨从安就从梁上跌落在地。
元梓筠的绣花鞋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你究竟是何人,连本公主的寝宫都敢闯?”
墨从安被这绣花鞋踩着,倒是不痛不痒,双手猛然拽住长公主的绣花鞋,元梓筠反应及时,往后一个翻身才没有跌落在地,然而原先被踩在脚底的人已经跃然而起,元梓筠只觉得面前一阵阴影,那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双手将她禁锢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
元梓筠勾唇,伸手狠狠地甩出自己的鞭子,墨从安徒手抓住,“不认识我了吗?”
“认识。”
墨从安眼中顿时放光。
元梓筠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不就是那日闯入景蕴宫行窃之人?竟然还将此事诬陷于墨从安。今日本公主就要将你捉拿交于大理寺,也好还墨从安一个清白。”
话音刚落,长公主便使劲地从他手里抽出鞭子,可是面前这人力气极大,鞭子上有倒刺,他的手掌上已经渗出了血,却依旧不肯松手,墨从安那双深邃的双眸望向元梓筠,“梓筠曾说过,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认出来的。”
元梓筠听着这突然变了的腔调,像极了当日在子弦谷的小兔崽子,她迟疑开口,“师弟?”
没想到面前这人却是一个俯首,俊脸蓦然在她眼前放大,薄唇就猝不及防地贴上了她的。
“唔。”
他的唇沾染上了元梓筠的胭脂,顿时显得妖艳十分。
“叫什么师弟,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