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章二十七 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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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渡发现最近自家老板沉迷小说不能自拔，还是霸道金主文小说。
中毒颇深。
白乘云一边看书一边记笔记，韩渡给他送药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一眼，纸上列了十几条法则，从穿衣打扮到言语谈吐分门别类的整理出了一整张宣纸。
韩渡：“……”老板脑子里头进水了吧？看什么不好看霸道总裁小说？
看着白乘云纸上的记录，什么把人逼到墙角直视他的眼睛，捏住他的下巴亲上去什么的……
韩渡无力抚额，他家老板看着精明，实际上长年的隐居早就让他和社会脱节，一思想老套的单身狗现在打算去追一个性格外放的小明星，难度实在是有点大。
白乘云倒出颗药丸吞下，看着韩渡还现在旁边不动，不由得蹙眉，“还有事吗？”
韩渡：“……老板，我觉得就靠着你上头写的那些东西，人恐怕追不到。”
“不仅追不到，还会被当成变态打一顿。”
白乘云：“……”
“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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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衔玉最后一场戏又是场领便当的，不过这次不是捅心窝子，是捅肚子，连捅十几刀，干净的校服被从身上涌出去的血染的赤红，刚决定好好生活的少年挣扎着想爬出去求救，血迹在身后拉长，手在触碰到阳光的那一刻垂下，他的岁月永远停留在十七岁。
拍完后孟衔玉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这次的血用止咳糖浆调出来的，一股药味儿。立刻打算跑去把衣服换了，结果导演把他拦着硬是给拍了个杀青花絮。
孟衔玉把肚子上插的刀拔出来，刚洗了个手，手机就响了。
一看来电，程雪。
“有时间吗？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响起，隔着手机却像片羽毛轻轻拂过耳郭。
“礼物？”孟衔玉挑眉。还没反应过来，大门就被人打开，白乘云拿着手机走进来，看着孟衔玉身上的血和他苍白的脸色，笑容逐渐凝固。
“啊，程哥”孟衔玉猛的蹦起来对白乘云挥了挥手，“要不要来杯水？”
白乘云：“……”差点吓出心脏病。
孟衔玉开始卸妆，找了盆水把脸上的血浆洗了，把校服外套一脱，裸着上半身去洗澡。
白乘云视线一瞟，看着某人赤裸的上半身，整个人一僵，默默低头，盯着手里的杯子像是能盯出朵花来。
孟衔玉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白乘云抱着杯子蜷成一团的样子，跟个受惊了的猫一样。
把衣服往身上一套，孟衔玉湿着头发凑过去，蹲在白乘云面前皱眉头，“你怎么了？”
看着孟衔玉骤然在眼前放大的脸，一身水汽，潮湿的头发上水珠滴落，从额头落至眼睫，白乘云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孟衔玉的睫毛，指尖刚触碰上，孟衔玉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水珠滚落。
“不是说找我有事吗？”孟衔玉起身一把将脸上的水都给擦了。
白乘云回神，把杯子搁桌子上，看着孟衔玉笑道，“可以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孟衔玉挑眉，却还是在白乘云开门后跟着一起走出去。
看着白乘云的背影，孟衔玉摸着下巴深思，“程雪这样子不会要对我表白吧？”
“如果是表白，要怎么做才能不得罪人又能成功拒绝掉呢？看程雪这种性格，应该不会报复他的……吧。”
孟衔玉刚坐上车，白乘云挥手，两人瞬间自车内消失，移动到一方小世界内。
星云翻转，孟衔玉看着脚下星河伸手摸了摸，是水。
这是一面如同镜面般庞大的湖泊，因是夜晚，星子全部沉浸在水中，在孟衔玉眼里就像是踩在银河上一样。
星光璀璨，而比星光更璀璨的是不远处的人。
白衣胜雪，乌发垂至脚踝，他眼中似有北国寒山，而此刻冰霜消解，开出浓烈而热切的花来。他穿着古时长袍，握着一束赤红浓烈的花朵，缓步走到孟衔玉眼前，轻轻道了句，“抱歉，我骗了你。其实我不叫程雪，叫白乘云，是昆仑山主。”
孟衔玉：“……”
“还记得上次你说喜欢我的剑法，”白乘云将手里的花递给孟衔玉，垂眸，心跳加速，无比期待又无比紧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教你一辈子。”
孟衔玉：“……”
五雷轰顶。
看着面前伸过来的一捧花，孟衔玉开始思考，自己究竟是现在就抽出刀来先和白乘云干个你死我活，还是先把这个告白给拒了？又或者两种同时进行？
“这卡里有一个亿，”白乘云从袖子里摸出张白金卡放到花束上，“就当做是我对你这段时间欺骗的歉意。”
孟衔玉：“……一个……亿？”
理智崩坏，精神恍惚，双眼发光。
人格尊严和罪恶的金钱势力互相撕扯，最后金钱占了上风。什么一剑之仇势不两立全部丢到脑后，孟衔玉抖着手接过花，“道歉就不用了，我……仰慕仙尊很久了。”
“本王这是为潜伏事业的牺牲，为我魔族大业复兴所做的努力……”孟衔玉疯狂给自己洗脑，看着手里捧着的花，努力控制住自己伸向银行卡的爪子。
“你……也仰慕我？”白乘云忽然靠近，站在星光之下，抬手摸向孟衔玉的脸，抖着声音问道，“那……我可以亲你吗？”
孟衔玉抬眼，四目相对，他忽然在白乘云眼里看见这万里星河。恍惚如同千年前的那个夏夜，他还是个呆头呆脑的小魔族时，一心想讨心上人欢喜。熬了一整晚捉了一整个山头的萤火虫关进一个笼子里，在清晨太阳还没来得及升起时带到白乘云面前打开给他看。
那时他们被人追杀，白乘云受了伤，蜷缩在房间里休息。他放出萤火虫，顿时栖身的陋室如同嵌了一整片星河。
当时他看着身边的姑娘只觉得她好美，当年好像也是现在这样……他问，“我能亲你吗？”
眼前人的脸和记忆中女孩的容貌无缝贴合，孟衔玉一时竟有些被记忆蛊惑。抬手抓住白乘云的手，“可以。”他同记忆中的姑娘一齐答道。
而后侧头，吻上白乘云的唇。
唇角冰凉。
“你真的很讨厌他吗？”脑袋里有个声音轻问。
“我不知。”孟衔玉闭眼。
他其实不知自己对白乘云的感情。是讨厌他骗了他，还是讨厌他是个修士，亦或者后来对着他的那一剑？
如果最初相遇时白乘云穿的是男装。他发现自己未必不会动心。就像现在的亲吻……他不讨厌，甚至有些渴求，渴求更多的东西。
湖面波光粼粼，反射着天上星河，像是星星都落进了水里。
手里花束掉下去，连同着那张一个亿的银行卡。孟衔玉盯着白乘云的脸，看着他惊讶的眼睛，他长翘的睫毛，还有他眼中的自己。
伸出舌头，撬开白乘云紧闭的牙齿，探进他的口中，肆虐。自红润的唇瓣到无措的舌尖，孟衔玉如巡视领地的皇帝，尽情征伐，侵占过每一寸的空间。
白乘云不住后退，无奈穿的长袍，他一脚踩在衣摆上，连带着孟衔玉两个人摔在水面，泛起莹莹波光。
长发如绸缎于水面铺展，雪白的衣袍被压在身下，白皙的手指从袖口探出来，似要推搡，最后却还是环抱住孟衔玉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白乘云被亲的喘不过气，眼角湿润，耳尖通红。
他有些恍惚的想，按照手册，明明应该是他把孟衔玉压着亲，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孟衔玉不知道他想的什么，只摩挲着白乘云的后脖颈，鼻尖是清淡的莲香，就像白乘云后背银白的纹身，淡雅但有时却极度诱人。感觉身下人全身都在颤抖，孟衔玉忽然有种捕捉到猎物的快感。
在白乘云快要被亲断气的时候松开，孟衔玉看着不住喘息的某人，目光在他红肿的唇上多停留一会，然后撑着胳膊起身。
孟衔玉回味了一下，忍不住咂摸嘴，“味道不错，他好像还是……挺喜欢的。”
不过总感觉自己貌似更渣了。
但是！买卖而已，一个亿啊，别说亲一下，就是亲一百下一千都没问题！
起身摇了摇头，把脑袋里一些杂乱的想法晃出去，孟衔玉看着身边躺着的白乘云，心里又开始拨算盘。
杀了这个人吧，他好歹收了钱，贸然动手十分不讲究了。而且跟着白乘云说不定还能探听到樊风语那小兔崽子的消息。
现在不就是装装情侣，他又不是受不住。
目光又忍不住往白乘云的衣服下滑了滑，孟衔玉猛的回头背过头去。
看在钱的份上，他忽然觉得，就是再深一步，好像都可以接受。
嗯。
都怪那一个亿。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章二十七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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