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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章 初入汴京(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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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总是时快时慢的。比如当苏小小还是个学生的时候,每回遇到自己不感兴趣的课,50分钟也像是50年一样漫长。可有时候又会觉得时间快的不可思议,就像现在这样,在每天的忙碌之中转眼间就过了数月,她几乎快要记不清自己初来时的情形了。
苏小小揣着袖子站在窗前,从半开的窗子放眼望去,就能看到二分之一汴京的光景。至于剩下的那一半,恐怕就要再往楼上爬个几层,或者干脆站到哪家高墙大院的房顶上去了。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院子里青葱翠绿的枫树已经迎来了其最为璀璨的时节。苏小小一直以为春秋是两个极为相似的季节,不过是冬夏之间的转折期。可现在才发现,入了秋的风跟初春时节是不太一样的。可是若问究竟是如何的不一样,苏小小却又说不出了,于是最后便一股脑的归结于“感觉”两个字上。
枫叶随着微风的吹拂撒落一地橙黄,即便是在后台的深处,隔着条不近的过道,前厅锣鼓喧天人声鼎沸的热闹声也时不时的就会从门缝飘到房内。在这些喧闹杂乱的声音中,苏小小也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虽然并没有在窗口看到对方进楼的身影
苏小小嘴角翘起一个十分悠闲的弧度,转身从房间里走了出去,绕过弯弯曲曲的过道来到了那人的面前。那是个年约三十多的汉子,身上总是带着一丝的酒气,来过几次。苏小小跟他聊过几次天,为人风趣幽默,十分洒脱。
“呀,好几天没见了,今天得了空闲啦?” 苏小小一边将手里的酒坛子放到桌子上一边拉开了椅子坐了下去,也不在乎人家是客人。所幸对方似乎也不太在意这些
“刚回来,就过来续个酒咯” 那人摇了摇腰间的酒葫芦,笑嘻嘻的伸手把桌上的酒坛子提溜到自己面前,仰头猛灌了几口。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这豪爽的姿势还是看的苏小小愣了一愣,随即赶紧伸手阻止:“哎,这葡萄酿可不是这么喝的呀,这是要像品茶一样慢慢品味的”
可话虽是这么说了,手上也这么拦了,看对方却是压根没什么改变的想法,反倒是哈哈笑着说了句“换个喝法也别有滋味”,苏小小便也不在去拦,只是叹了口气去叫虎子将对方的酒葫芦灌满一些。
和铃楼一开始虽是戏楼起步,却也“兼职”了饭馆的服务。喝茶听戏说到底跟喝酒吃饭并不冲突,既然有喜欢品着茶磕瓜子的,就也有想要摆上一桌美食视觉味觉一起“尝”的。苏小小本身就是后者。以前追剧看番的时候手边总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这吃的则是从零食到饭菜来者不拒。
所以,在和铃楼的生意做起来后,苏小小就在和铃楼加入了酒楼元素。把二楼的一侧建成了“用餐区”,提供些简单的炒菜和酒酿。
说来也巧,她之前曾因好奇再加上听说好混分,所以上过一趟制作葡萄酒的实践类课程,现在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场。在这个葡萄酒,甚至连葡萄都不普及的世界里,费了点心思寻人从西域带回来些葡萄和种子,自己在后院里拓了块地种上酿上,这两天第一批刚刚酿好“上市”,就成和铃楼的招牌酒酿。
“你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看起来很忙的样子。要不我破例多给你拿几坛回去?作为交换嘛,你刚从城外回来,怎么样,跟我说道说道趣事?”
葡萄既还没有长好,葡萄酿的数量就总还是有限,而价格自然也会不菲。好在京城国都达官贵人多,价格就算高出寻常的酒饮却还是有人来买。而按理说,眼前的汉子看上去不是能买得起这酒的人。虽然为人豪爽潇洒随性,但常常的穿着身烂鞋破衣,是怎么样都没法跟那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挂上钩的。
不过在沟通交流了之后,苏小小欣赏他的为人处世,便大手一挥壕气十足的给对方压了价,硬生生把“珍酒”压成了最便宜的糙酒价。反正和铃楼是她的,酒也是她的,要怎么样,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