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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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的轰鸣声惊扰了这片水域，强烈的灯光让意识迷离的雅博菲卡稍许清醒，不过身体依然不能行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条巨大的机械手臂将自己包裹，然后天旋地转。
“嘶，回收的时候你就不能轻点。”白发男子摘了面罩冲艾德抱怨道，胸前的新鲜伤口还未结痂，撵条鱼弄的满身伤痕的全世界也就只有他一人了吧。
“雷达显示我们已经被‘敌方’锁定，没时间慢慢折腾了，我们得赶紧撤离。”驾驶座前的艾德调出事先投放的小型水下监控设备传输来的影像，昏暗的水下有一艘巨大的母舰正缓缓驶过，将监控设备笼罩在阴影之下。
“……我们这是中头奖了……”白发男子满脸黑线地看着画面中的母舰。“竟然偶遇了对方的指挥部……”
“LN021，深海远洋型母舰，去年刚从军队退役，搭载30年前研制的核动力常规引擎，兼容曲速非常规引擎，防卫系统是反电磁、反激光的宙斯盾升级版，母舰可容纳10台小型侦查机甲和20台重型机甲。”艾德迅速查阅‘敌方’母舰资料，手速快到在控制面板上留下一片残影。
“这吨位，这容量，啧啧啧，跟它干架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白发男子按着胸一瘸一拐的坐到了驾驶位：“我们还是赶紧跑路吧～”
艾德点点头，带好感应式金属头戴：“没想到这次学校下了血本，竟然用这艘母舰当期末考试的道具。”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管了，准备好我们就走！我可不想当第一滴血。”白发男子同样戴上了感应式头戴，一块荧蓝色的控制面板浮现在眼前。
“神经元连接中，神经元已连接。”冰冷的机械语音环绕在驾驶舱内，白发男子闭上眼，他的五感被延伸。
“启动。”
2道炽白的光线穿透海底，那是重型机甲的背翼灯。一个有两层楼高的玄黑色机甲消除了隐形屏障缓缓站立。再做出细微的调整动作后，白发男子控制机甲一个箭步跃出水面，雅博菲卡被突如其来的惯性压在地面上动弹不得，眼前发生的一切又再次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黑色机甲跃出水面后，迅速展开背翼，双腿和双肘的推进引擎启动，下一秒机甲已经翱翔在天际了。
舱内的控制面板突然闪烁起红色警报。“糟糕，他们憋不住开火了。”白发男子凝神，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机甲在空中做了一个翻转规避。几道蓝色激光束擦着机甲外壳掠过，在黑色的外壳上留下几条冒着烟的浅痕。
“实体能量！”艾德诧异道：“模拟战只允许使用虚拟能量束，他们竟然来真的……”
“……”白发男子低头沉思，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有猫腻，学校规定每年的期末考试有允许伤亡限额，他们用实体能量……难道是想杀人？”在这模拟战场里我方有30台机甲参战，换句话说有60人，如果全部杀掉的话，他们就是要搞事的节奏，动用LN舰杀一帮军校生不太可能啊。那么，他们就是要杀某一个人，但是到底是谁呢？
“有可能。”艾德推了推眼镜，“荒郊野外，海底深处，杀人越货，毁尸灭迹。”
“艾德……你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渗人。”反应过来他是在接自己话的白发男子冷汗连连。
“别发愣了，下一波攻击已经近在眼前了。”控制面板再次闪烁，雅博菲卡冷静地提醒道。
“哦……嗯？”白发男子惊恐地看着身后趴在地上的人鱼：“你怎么在这里？不对！你会说话？！”
“回收的时候我顺带把他一块儿回收啦。”副驾驶位上的艾德控制机甲避开了二次攻击，面无表情道：“没想到人鱼可以开口说话，我表示同样很惊讶。”
“你下次回收的时候请务必只收我一人好嘛，不对……没有下次！”白发男子翻了个大白眼，不过刘海太长正好遮住了眼睛，导致对方根本没有看见。所以刘海过长什么的影响视线事小，不能正确传达主要思想表情才是大事。
“不能把它留在那里，他会被人类发现。”艾德反对道。
“发现就被发现，它是保护动物啊，不会有事的！”白发男子指着自己胸前的爪痕：“有事的是我！”
“人家那是正当防卫。”艾德的镜片又开始闪着莫名的光。
“那是谁说要赶走它，然后把我丢出去的！”都是你的错。
“那是来自地球神秘力量的指引。”不是我的错。
“……是我弄错了……”雅博菲卡扶着额出声阻止道。“你，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个敌人。”
“人鱼还有天敌，真是长见识。”艾德推着眼镜严肃地问道：“那么，那是什么品种的鲨鱼？嗯？不是鲨鱼吗？难道是霸王章鱼？或者是虎鲸？海狗？海蜘蛛？”
雅博菲卡一脸呆滞地看着面前这个思维方式奇特的男人：“……”。
“艾德，我没有八条腿。”白发男子纠正道：“他说的敌人很明显是人类吧。”
“不……准确地说，他不算完全意义上的人类。”雅博菲卡盯着白发男子眼神闪烁。
“看我做什么，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白发男子指指自己，又指了指身边的同伴。“在这台机甲里只有你不是人类。”
雅博菲卡听后微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将脸撇向一边，不再说话。
“喂喂喂，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难道我说错什么了？白发男子有点莫名其妙。
“西瑞尔，我刚才似乎目睹了一场人间惨剧。”艾德绷着脸，语气沉重道。
“说了多少遍，要叫我长官，我们现在还是考核期好嘛。”西瑞尔转过身，看向身旁的副官小声道：“你到底站哪边，怎么尽是帮着它说话。”
“‘人间惨剧’并不是在形容你撩妹不成反被嫌。”艾德前所未有的认真道：“你看这里、这里还有那里，这几片区域都有我们的人埋伏着，可是就在刚刚你撩妹不成反被嫌的过程中，他们的信号从雷达上消失了。”艾德调出海底三维图像，图中有几十个闪烁着的红点，期间仍然在不断减少，而紧追他们的母舰正不断地发射着激光能量束。
“无差别攻击？他们这是真要搞事啊。”西瑞尔正色道：“迅速收集图像，并传回指挥部。”
“不请求支援吗？”艾德边上传图像边问。
“那种事——不是我的风格。”西瑞尔弯着嘴角，脸上的表情甚是狂妄，“坐稳了！哥哥我送你们上天。”
西瑞尔一旦进入战斗状态仿佛变了一个人，眼眸中透露的皆是对战斗的狂热与享受，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战斗的本能。玄黑色的机甲随着他的意志突然拔高，控制面板上的飞行高度参数不断地向上跳着。
“西瑞尔，再往上就是外层大气了。”艾德有些紧张道，“学校统一标配的制式机甲隔热层可不怎么耐用……”
“在我这里没有不可能。”西瑞尔舔舔嘴角，戏虐道：“玩点他们没见过的花样。”话音刚落，玄黑色的机甲开始俯冲，一团火球将其包裹，远远看去就像一颗闪耀于天际的流星。
“你做什么！”雅博菲卡被突如其来的失重甩离了地面，在狭窄的舱室内跌跌撞撞，下一秒落入了一个强壮有力的怀抱。
“都说要坐稳了。”西瑞尔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将雅博菲卡与自己一同固定在驾驶位上，“这是双人机甲，只有两个座位，你就将就一下吧。”纵使不喜与他人接触的雅博菲卡也知如今情况紧急，于是默默地转向一边，打算眼不见为净。
“总觉得有股王霸之气迎面而来。”旁边艾德面无表情，努力地稳住因为大气摩擦所带来的颠簸。
玄黑色的机甲宛如一颗炮弹，带着赤红的火焰撞进了海洋。顿时，海面翻腾起数十米高的巨浪，高温下的海水升腾起片片蒸汽，冲击造成的能量波也随之扩散。敌方母舰的激光束穿过巨浪与能量波，产生了些许的折射偏移，本来修正过的路径发生了改变，这一波密集的攻击竟然都打偏了。画面中闪烁着的红点一个都没有灭。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