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2月12日 雷雨 战争已经过去了一年,我清楚地明白人们自然不可能这么快就会把那段惨痛的历史忘却,但我以为哈利会在这些天哪怕在《唱唱反调》上露个脸,毕竟他是救世主,虽然他痛恨这个名讳。他有理由在今天人们爆发般地要求严惩食死徒的日子里出现,没人能够代替他。但他似乎根本没这个打算。 今天真是糟透了,魔法部第一次顶着压力没有向民众妥协。 当那天哈利大笑着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的时候,我心存极大的侥幸。我想,这次也许他会不再懊悔地把死者的责任归咎于自己。可我错了,大错特错,一败涂地。他总是那样,在公众面前一副阳光快乐的样子。除了罗恩和我,谁会了解到他坚不可摧的外表下如此不堪一击?罗恩才是永远快乐的那一个,他会把伤痕牢牢地贴在记事簿上,把它们撕碎,千倍百倍地还给敌人;哈利却不一样。这倒不是说他不是个好的格兰芬多,事实上,邓布利多教授也不会比他更好;但他把人想的太好了,他一次又一次地给别人机会,永远想要原谅别人,甚至不肯对伏地魔发射一个索命咒。他认为没有人有夺取他人生命的权利。所以他把自己牢牢封闭起来,这样任何人都能看到一个勇敢无畏的救世主,甚至他自己也看不到他那伤痕累累的心——他不愿去看。他总在意别人。有时候,他更像一个斯莱特林。 今天真是糟透了,我的《关于解放无害狼人并提供其普通巫师同等权益法案(初案)》再次被驳回。 哈利从来没有明白过有些东西绝不能被原谅,他以为如果有机会所有人都会是善良的。跟他一样好,不是吗?跟他相处了七年,我无法不明白究竟为何他能成为所有人的希望。他所处的地方好像都会熠熠生辉——不论是德思礼家被灰烬淹没的散发着黑暗的碗橱,还是布莱克家被尘埃掩埋的沉浸着恶意的广场12号。 我和罗恩今天去看他了,他一直在戈德里克山谷和格里莫广场之间搬来搬去。我们到的时候,他正在逗泰迪玩——他的脸上沾上了黑乎乎的墨水——他把泰迪高高地举起来,转着圈圈;泰迪手里抓着他魔杖尖上新鲜的兰花。“你们好,罗恩,赫敏!”他一转身就看到了我们,露出一个斯内普教授称之为“傻气”的笑容——泰迪有学有样。“嗨,哈利!”我们一起说。哦,真不想用法律执行司的破事来打扰他。可罗恩还是打破了这少见的温馨,他一直这么没脑子吗?我几乎在心里咆哮了。“哈利,《巫师与魔法生物等级划分法》通过了。”罗恩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哈利的笑容瞬间崩溃了,但他在一微秒内就捡了回来—— 今天真是糟透了,每个红头发都这么不靠谱吗? 哈利真是越来越像斯莱特林了,我们几乎是僵硬地回到陋居。这都怪罗恩。 还好罗恩没有变啊,如果他们都变了,我该怎么办?我......大概会把他们俩一起掰回来?战争过去了,但他似乎还没有回来。唉,是该让哈利来陋居了,他都快发霉了——还有快发霉的泰迪。 今天真是糟透了,都怪罗恩的大嘴巴。 ———————————————————————— 未经本人允许私自翻阅、浏览或以任何方式窥探此日记者必被恶咒报复。 ——赫敏·简·格兰杰·韦斯莱 ———————————————————————— solitary wayfarer 孤独的旅人 in the deep shadows of the rainy july ,with secret steps, 在七月淫雨的忧郁中,你迈着神秘的步子 thou walkest,silent as night ,eluding all watchers. 如夜一般的沉寂,躲过了一切守望者 today the morning has closed its eyes , 现在黎明已经合眼 heedless of the insistent calls of the loud east wind , 不理会狂啸东风的不懈呼唤 and a thick veil has been drawn over the ever-wakeful blue sky. 一张厚重的纱幕遮住了永远清醒的碧空 the woodlands have hushed their songs, 林地里歌声止住 and doors are all shut at every house . 家家户户闭上了门 thou art the solitary wayfarer in this deserted street. 凄清的大街上,你这孤独的旅人 oh my only friend,my best beloved, 噢我唯一的朋友 我的最爱 the gates are open in my house -do not pass by like a dream. 我的家门敞开着——请不要如梦幻般从我面前溜走 ——罗宾德拉南斯·泰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