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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白担心 ...

  •   柳莲二继续带着白寻往前走,路上也细心地跟白寻聊着天,一是怕她不自在,二算是收集情报,但是聊着聊着话题就偏了,只见柳莲二以极其自然的姿态问起了白寻对仁王雅治的印象,
      “切原学妹,你觉得仁王雅治是个怎么样的人?”
      白寻听到这个问题仰起脸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仁王雅治的那种惯常痞笑的脸,通常都弯着腰,眯着眼看不清真实情绪和思想的样子,经常搭着别人的肩膀,故意露出暧昧的样子,说着似真似假的话,所以在学校有“欺诈师”的称号。
      但白寻却不这么觉得,每个人都在伪装,比如幸村精市、比如柳莲二,就连切原赤也对外也是在用高傲和别扭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柔软,只不过仁王雅治的伪装更坦然地表露出来让大家知道,而且白寻也时常能看透仁王雅治的伪装。
      白寻曾经听柳莲二说过,仁王雅治的生日在十二月四日,射手座,射手座的男生是幽默、智慧、热爱和平和自由的,白寻不知道仁王雅治是不是典型的射手男,但她所看到的仁王雅治是在她遇到困难时总是及时出现,用嬉笑打岔轻而易举地解决问题,是细心负责却仍有着孩子气的学长,他的每一句话都不一定是真的,但都很聪明,简单来说就是文字游戏,所以,白寻在思考过后,认真地告诉柳莲二,
      “仁王学长是一个非常坦率又孩子气的人。”
      柳莲二写字的笔顿了顿,露出一个非常微妙的笑容,把白寻的观点记录下来,
      “还真是一个非常出人意料的答案啊,没想到仁王还有被评价坦率的一天。”
      柳莲二突然对白寻眼中的网球部众人,包括自己很感兴趣,接着这个话题问下去,
      “那切原学妹对柳生比吕士是什么看法呢?”
      白寻眨眨眼,这次说的倒是很快,
      “柳生学长是个真绅士,但是和能和仁王学长在一起搭档这么久,说明内心住着一个与外表相反的人,应该是个有趣的人,因为仁王学长是绝对不会忍受一个和自己相性不合的人和自己搭档这么久的。”
      柳莲二认同地点点头,没想到切原学妹一针见血,看人倒是蛮准的,不由转过头去仔细看了看白寻的此时的表情,白寻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认真中透着一股凛然正气,浑然天成的气场,五官清秀,双眼皮的大眼很黑很有神,鼻子不高但也不矮,唇色是健康的红唇,肤色是白皙透着粉色,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类型,却很耐看,越看越有味道,柳莲二心里一动,但至是淡淡一笑,接着开口问道,
      “那幸村呢?”
      白寻有些为难,不想说话,柳莲二却怂恿她,
      “没关系的,这里的问题我都不会透露出去的,只是单纯的做资料搜集。”
      白寻还是摇摇头,柳莲二不好勉强,心说总有机会的,于是问起了自己,平静的语气问起自己似乎没什么特殊,但白寻从他微微翘起的嘴角看出他其实是很感兴趣的,柳莲二问道,
      “不知切原学妹对我的看法呢?”
      白寻这次思考的时间更长,柳莲二也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等着,白寻脑子里开始略过柳莲二的形象,一直以来,柳莲二给人的印象很单薄,但存在感很强烈,不时常说话,但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很有用,聪明,淡雅,棕色的头发,从未曾见过的眼睛,白寻蓦然发现,这个人居然一点破绽都没有,不由转过头睁大眼睛打量身边这个人,柳莲二也在看她,看她转过头睁大眼睛看他,也只是从容笑了笑。
      白寻默了默,又把头转过去低头专心走路不说话,柳莲二看穿了白寻又不想回答的态度,但这次柳莲二没有放过她,只是再耐心地问了一次,
      “切原学妹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白寻低声喃出四个字,柳莲二没听清,弯腰凑近了一点,
      “什么?”
      白寻一抬头,直直地面对柳莲二,眼睛直视他,毫无畏惧,坦荡得可怕,说出的话清晰有力,
      “我说,柳学长你是,深不可测,不可招惹。”
      柳莲二听到答案,在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弯起嘴唇笑得温和好看,唇角的弧度越拉越大,最终忍不住笑出声,
      “我很喜欢你的答案,很有趣,谢谢你,切原学妹。”
      白寻被他的笑声烧红了耳根,面上还是一派镇静,试图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学长,我们这是去哪?”
      柳莲二止住笑,重新恢复温和的态度,翻过一页笔记找到一面空白页,在上面给白寻画示意图,说话冷静,条理清晰,
      “我们学校一般情况有五个地方最适合关人,因为很少人会去那里,而且有几个点甚至知道的人也不多,你看就是这几个地方,”
      柳莲二圈出上面一个简单的学校地图的几个点,然后继续说,
      “虽然不确定,但是根据你说的伊藤学妹失踪前去的地方,我们可以先去这个点看看人在不在,可以排除掉的是上面的三个点,因为目前来说,不太适合关人,也太远了。”
      白寻看着图点点头,跟在柳莲二旁边走到了第一个点,在穿过长廊经过教学楼,绕过垃圾场再拐个弯的深处,不是想象中满布灰尘的仓库,而是一间隐秘的小木房,不过因为年代比较久远的缘故,有些破旧,白寻抬头看看柳莲二,眼中写着明晃晃的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有一间小木屋,柳莲二看看白寻,简单地给人解释了一下,
      “这件小木屋是当年建校之前就有的了,有一对年迈的夫妇住在里面,后来这里建了学校,那对老夫妻也不肯搬走,甚至做了最初的校门卫,再后来妻子走了,校长就帮忙照看一下这位丈夫,而丈夫再也没有出来过,过了没几个月也跟着妻子走了,校长感念他们夫妻情深,就没有拆过这里,一直保存到现在,变成学生们用来藏东西的地方。”
      白寻听着柳莲二讲故事,歪着脑袋看着这座小木屋,脸上没什么情绪,也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柳莲二手按在白寻背上示意她进去,白寻又回头看了柳莲二一眼,就推门进去了。
      果然是有些年代的小木屋了,白寻刚推开门,木门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让人看了真的很担心用力一点门就掉下来了,白寻只好轻一点,她不想搞坏别人留下的东西。
      屋内铺满了尘,看来也是有一段时间没人进来过了,白寻吸了一口空气立马咳出来,忙捂住口鼻,看清里面的全貌,有很久的生活用品,应该是那对夫妻留下来的,还有一些学校的违禁品,估计是学生们留下的,但就是没有人,白寻把探进去的脑袋缩回来,对着柳莲二摇了摇头,柳莲二也没说什么,就带着白寻去了下一个地点。
      下一个地点,是在小树林外面绕进一条分岔小道再往右拐一个螺旋状的小道后的一棵树里,没错就是一棵树里,这棵参天大树,里面居然是空的,摆满了家具用品,比刚刚的小木屋豪华多了,外面是垂下的树蔓遮掩,真真正正是别有洞天。
      白寻敲敲树皮,很喜欢这种设计,跟水帘洞很像,但遗憾的是,里面依然没有人,这时,柳莲二接到了宫本川的电话,冷峻的嗓音透着一股懒散的味道,
      “莲二。”
      柳莲二依然是平静地接着话,
      “阿川,找到没有?”
      那边宫本川声音透出一阵烦躁,白寻都能想象到他挠着脑侧被剃青的头发说话的样子,
      “没找到。”
      柳莲二的声音稍显意外,可能也带着刺激宫本川的意思,
      “还有阿川你找不到的人?”
      宫本川也很明显被刺激到了,声音也不再懒散,嗓门也大了起来,
      “什么叫我找不到的人,我找不到你更找不到!”
      柳莲二倒是不紧张,微微笑意通过无线电波传了过去,
      “那你的月考重点可没有了。”
      此话一次,宫本川就蔫了,
      “唉,我派人找了,最后一次说看见这个学妹是在洗手间出来,就是小树林远一点的那个你知道吧?出来以后说是看见她和另一个男生说话,貌似谈话内容很不愉快,然后就跟着那男生走了。”
      “去哪了?”
      宫本川语塞,
      “就是,不知道,不过应该是不在学校了吧,不然怎么可能没看见人。”
      柳莲二也没有为难他,知道他是真的已经尽力找过了,不过亲兄弟明算账,柳莲二翘起嘴角神情透着愉悦,
      “好了,月考资料会给你的,不过因为你没找到人,所以只有一次。”
      不理会另一头宫本川传出的“小气,莲二就多给一次又怎么样!”的抗议,柳莲二利落挂掉了电话,转头看白寻,平静的语气是询问,
      “切原学妹,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白寻摸了摸鼻子,觉得这事现在就难办了,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伊藤伊俐去了校外的话,去找肯定是来不及了,那么……白寻问柳莲二,
      “运动会允许替赛吗?”
      “不允许。”
      “会知道不是本人吗?”
      “……不会的几率是90%。”
      “那你觉得如果我去替赛?”
      白寻紧张地看着柳莲二,柳莲二沉思了一下,看着白寻黑色清澈的眼睛透着些微的期待,虽然他没有告诉白寻他也是记分员之一,但他还是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他现在不是两只眼都闭着的吗?
      于是朝白寻微微点了点头,但还是谨慎地警告了一句,
      “如果没有人举报的话。”
      白寻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整个面部表情都放松了下来,认真地朝着柳莲二道谢,因为时间快来不及了,率先冲了出去,方向正是田径场。
      白寻赶到的时候,离开始还有一分钟,赶紧做着热身运动,后面是轻松紧随的柳莲二,然后白寻就看见柳莲二站到了记分员的位置上,还朝她微微一笑。
      白寻整个人都有些懵,她刚刚,是不是跟一个记分员说了自己要冒名顶替的事?但看着柳莲二的笑容,白寻觉得柳莲二应该是打算放她一马的,于是悄悄在人群死角做了个感谢的手势,继续做准备运动,把手腕脚腕活动开。
      然后在离开始还有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伊藤伊俐姗姗来迟,一抹额上晶莹剔透的汗水,手搭在白寻肩上喘着气,
      “抱歉我来迟了。”
      白寻很高兴看到伊藤伊俐的回归,毕竟她虽然可以替赛,但她还是希望伊藤伊俐能靠自己拿到真实的成绩,赶忙阻止她要解释的话语,
      “没关系,有什么一会再说,先比赛。”
      “嗯。”
      伊藤伊俐一笑,露出清晰的小梨涡,把满肚子的话塞回去,扶在栏杆上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把气息捋顺了,然后自信地往赛场走去,这是她的比赛。
      柳莲二看到伊藤伊俐最后一刻的出现也是淡然一笑,看来切原学妹不用冒名顶替了,转而回身开始主持比赛。
      伊藤伊俐是第三个上场,第一个是青春学园的学生,高大的身材,手臂鼓起的肌肉,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拿起重量为7.257公斤的铅球,背对着投掷方向,双脚前后站立,左腿在后自然弯曲以前脚掌着地,上体正直放松,左臂自然上举,体重落在伸直的右腿上,姿势十分标准,很明显就是练过的,青学同学用力往外一掷,5.12米。
      第二位同学是四天宝寺的同学,身材娇小,但同样的手臂肌肉发达,同样是采取背对投掷,距离为6.04米。
      到伊藤伊俐,伊藤伊俐完全没有前两位同学的紧张,但表情也很认真,睁大的眼睛清醒明亮,她右手拿球,把球放在颈窝,左手朝天斜直举起,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前跑,用力推出球,铅球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沉重地落在了沙地上,测量结果,6.22米。
      伊藤伊俐擦了下鼻尖的汗,看向观众席,白寻朝她比了个大拇指,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真田弦一郎在抱臂看她的比赛,看她看过来就面无表情地走掉了,但伊藤伊俐还是很高兴,笑起来的样子甜到了心里去。
      比完赛不等最后排名出来,也不管后面还有几十个同学在准备比赛,伊藤伊俐就往观众席跑,和白寻坐在一起,边看比赛边和白寻说话,白寻倒是很纠结伊藤伊俐说去上卫生间结果人不见了到底是去哪了,于是问起,伊藤伊俐倒是没什么瞒她的意思,解释完以后,白寻简直不想和她说话。
      原来,伊藤伊俐上完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碰上了她的小学同学,聊了两句,后来那位同学接了个电话,说是另一位同学遇到了点麻烦,想请她帮忙,遇到麻烦的那位同学是位美女,所以她就义不容辞地去了,很利落很英勇地搞定以后,她就和那位美女同学聊上了,聊着聊着看看时间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比赛,她就回来了,就这样,并没有白寻脑补的各种阴谋诡计陷阱陷害,重要的是,她是看美女看到忘了时间!
      伊藤伊俐讨好地朝白寻笑笑,白寻想想这件事也乌龙得有些搞笑,也就气不起来了,细白的手指一戳伊藤伊俐的额头,又看看还在赛场里记录分数的柳莲二,心里无奈地摇摇头,真是——白担心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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