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赢也要靠运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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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功成万骨枯，赢的道路上总是尸横遍野，成功的山峰下总是白骨累累，能笑到最后的永远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我，就是你。
白寻他们组经过一番摸爬滚打，居然也一直赢到了现在，她现在站在四强的舞台上，突然有了这么个感慨，王对王，you and me。
虽然站在台上，赢下这一场就是巅峰之战，就是西门吹雪大战叶孤城，就是江户川柯南vs怪盗基德，就是牛郎织女奋起反抗玉帝王母，哦最后一个没有可比性，那大概是孙悟空大战二郎神，反正白寻组员四人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是的，至少不二裕太还是很紧张的，但其他三人是根本不在意，不说来到这里一直打酱油的忍足侑士，信奉搞笑宗旨、快乐至上的白石藏之介，就是白寻，也被这一场又一场规则奇怪的比赛搞得完全紧张不起来，谁能对脑筋急转弯紧张啊，不过这种事实就不要说出来了。
总而言之，即使白寻面上还是认真谨慎刻板地聆听着，然而眼神一飘，魂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他们这次的对手是F组，分别为冰帝学园三年级的迹部景吾，青春学园三年级的不二周助，银华中学二年级的堂本归二，和臭着一张脸的立海大一年级上杉越信，上杉越信狠狠地瞪着明显走神，完全接收不到他的目光的学姐，暗自咬了咬牙，克制住了自己想冲上去摇醒她的冲动，学姐，你现在代表的是立海大，居然在这种时候走神，你到底是怎么站到这里的！
抱歉，学弟，还真不是她努力站上来的，这么儿戏走到现在可能也是撞大彩了，嗯比赛结束后去买彩票好了。
等白寻回过神，评判老师已经讲解完毕了，不由心虚眨眨眼，看向旁边好孩子不二裕太，忍足侑士是指望不上了，没看见这位还在和对手招手呢嘛，听没听规则还是两说呢，虽然对面的不二周助似乎也在朝这边挥手，但不二裕太这不是没理他么，至于白石藏之介，离她的座位太远了，不方便。
白寻小声求教，不二裕太似乎也习惯了这组组员的不靠谱，小声把规则讲回给白寻听，不过这么不靠谱到底是怎么一路赢下来的？难道真的其实他的组员都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
要是白寻知道，她肯定会瘫着一张脸拍拍不二裕太的肩膀道，少年你还是想多了，真的纯粹只是运气好而已。
这次的比赛规则有些奇怪，可能出题老师是个网球爱好者，规则是一共四道题，两组选一人答一道，先写下答案交给评判老师过目，然后把网球打中到相应答案的数字上，才算回答正确，要是答对了没打中也不要紧，可以表演一个才艺，获得再打一次的机会，如果还没打中就算回答错误，要是直接就写错答案那就算错。
然后白寻就看到了上杉越信一脸的不可置信，精致的五官皱到了一起，出声抗议，
“那要是不会打网球呢？要是不会打打不中那岂不是很冤？奥数竞赛到底和网球有什么关系！”
评判老师沉着一张脸看了一眼这个不懂规矩地学生，冷冷开口，
“不会打网球那是你的事，奥数竞赛和网球有什么关系也不关你的事，要知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上杉越信，KO。
率先出场的是D组的忍足侑士和F组的迹部景吾。
不二裕太看看场中间的两人，一人优雅从容，一人高傲自信，有些担心地问旁边的白石藏之介，
“白石君，忍足君会不会……”
“嗯？”白石偏过头，微翘的发尾随着转头的动作轻轻抖动，灰褐色的眼里写着疑惑，
“会不会放水啊？”不二裕太一咬牙问了出来，“因为忍足君一直都不怎么有干劲的样子，现在还碰到了同校的迹部君。”
“不会的。”白石藏之介了解，温和肯定地说，“虽然忍足君真的是打算来凑数的，但是基本的比赛道德是有的，不然也不配做一个网球选手不是吗？”语末附赠了一个温暖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美好。
“是的。”不二裕太被最后这个理由说服了，打鸡血状用力点了点头。
旁边的白寻冷静地听完对话只想吐槽，忍足侑士大概是已经放了整个赛程的水了，而且会不会放水和是一个网球选手有什么关系。
评判老师先是警告性地看了眼忍足侑士，又看了看迹部景吾，最后完全没有语调地说出题目，
“第一题，小华的爸爸1分钟可以剪好5只自己的指甲。他在5分钟内可以剪好几只自己的指甲？”
正巧喝水的上杉越信听到题目一口水喷了出来，迹部景吾只略作思考，便勾了勾唇，拉开一抹嘲讽的弧度，凤眼衬上泪痣神采飞扬，眼神如同傲睨天下般开口，
“啊嗯，这么简单的题，岂不是在侮辱本大爷的智商？”
评判老师却不为所动，
“选手请快点作答。”
忍足侑士只是耸耸肩膀，唇边是十年不变的笑意，优雅而暧昧，返身在发的小白板上用马克笔写下两个墨黑的数字，交上去，与此同时，迹部景吾也已经写好了，两人拿起球拍对视一眼，迹部景吾先开的口，
“忍足，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题目都做错吧。”
“啊啦，小景你站在这里我真是好大压力啊。”
“闭嘴，不许叫本大爷这个不华丽的称呼。”
“好的小景，知道了小景。”
扭过头不看额上爆了个小十字的迹部景吾，调戏完人的忍足侑士明显心情大好，舒展身体将小小的黄色小球往上一抛，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在球落下之时手腕扭转挥动拍子，球呼啸而出，狠狠地砸在了显示数字的板子上，第一个数字是2，待球弹回来也不用手接，只屈膝准备好姿势，再次挥拍，球再次划成一道黄色的弧线砸到板子上，第二个数字是0，至此，忍足侑士回答完毕，轮到迹部景吾了。
迹部景吾自然不会落后于忍足侑士，也是利落两球，正中红心，完美的两个落点，2和0，收拍。
评判老师满意点点头，宣布，
“双方回答正确，下一题的选手请上场。”
接下来上场的是D组的白石藏之介和F组的不二周助。
两人上场就是友好亲切的交谈，
“白石君又见面了，你的毒草还好吗？”
“长势很不错，多谢不二君关心了，不二君你的仙人掌呢？”
“小仙啊，小仙很健康哦。”
“那真是太好了。”
“是的呢，白石君的……”
评判老师面无表情地打断两人的叙旧，
“聊天请下去聊，现在是比赛。”
待两人表示歉意后才继续开口，
“第二题，公园的路旁有一排树，每棵树之间相隔3米，请问第一棵树和第六棵树之间相隔多少米？”
白石藏之介和不二周祖各自思索了一下，返身写下答案又拿起球拍回到中间，互相对笑谦让，
“不二君先吧。”
“不，还是白石君先请。”
“不不，我觉得还是不二君先吧。”
“不不不，白石君比我早了一秒。还是白石君先请。”
“……”
评判老师忍无可忍地再次打断这两人，
“请选手尽快开始。”
两人对视，最后白石藏之介站出，标准的站姿，流畅的发球，基本功扎实地接球再反击，落下两个数字，1和5。
不二周助托了托下巴，
“唔，看来我和白石君的答案一样呢，这样就又是平局了。”
不二周助也是利索打完两球，收拍，最后评判老师开口，
“双方回答正确，下一题的选手请上场。”
这次上场的是D组的不二裕太和F组的堂本归二，双方礼貌行礼，答题，回答正确，回座位，又是平局，看最后一轮了，所有人都盯着最后的两人，正好两人又都是立海大的——刚刚出声说明自己不会打网球的上杉越信和不知道会不会不过估计也是不会的身为女生的白寻。
白寻颇有大将风范地起身，行礼，上杉越信也走了过来，对着学姐和评判老师行礼，估计评判老师最舒心就是后面这两对选手了，尤其看到白寻还是个女生，语气也是缓和不少，
“最后一题，飞飞花8块钱买了一只鸡,9块钱卖掉了,然后他觉得不划算,花10块钱又买回来了,11块卖给另外一个人.问他赚了多少”
……白寻和上杉越信对视一眼，上杉越信明明白白看到对方眼中写着飞飞可能是有病，一下子憋不住笑了出来，得到评判老师一眼瞪视，随后两人返回桌边填上答案，拿着球拍又回到中间场。
上杉越信做了个请的姿势，女士优先，似乎是不习惯这种明显的绅士风度，脸上是明显的别扭，而藏在碎发之后的耳根略红。
白寻抓着球拍掂量了一下重量，比羽毛球拍重多了，又拿起球，球也比羽毛球重，不会用，然而一脸的镇定让大家都觉得她没问题，回想了下前三轮大家的动作，眼神专注，精神集中，抛球，用力挥拍，挥空……一场寂静。
评判老师最先反应过来，咳了一声询问白寻要不要才艺表演来换取一次机会，白寻也是镇定地点了点头，然后以一脸面瘫来了场感情饱满、抑扬顿挫的诗朗诵——高尔基的《海燕》，那深沉如暴风雨来袭的前奏，高昂饱满的情感，以及貌似不太合适现场气氛的违和感，又得到满场寂静，然而还是有异于常人者，站在台上的白寻看见赛场下早被刷下台的、似乎对她的出人意表有所习惯的仁王雅治扶着隔壁的柳莲二笑的直打跌，再看看旁边一脸惊呆了的小学弟上杉越信，白寻觉得还是这张惊呆了的脸比那张快笑岔气的脸顺眼多了。
白寻再次抓起球拍，其实也明白完全没有基础，根本就不会打的她压根就打不中，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于是再次集中精神，摩挲着球面柔软的球绒，沉默，抛球，挥拍……糟了，不小心打歪了，白寻面无表情地看着球飞速撞向台面，又被冲力反弹回来，砸到来不及躲的评判老师，最后冲向板子，落点，数字2，无心栽柳柳成荫？！
于是这场比赛的第三次寂静再次产生，众人咻地一下目光聚集在被这个神转折弄的目瞪口呆的上杉越信身上，想看看他会不会也创造出这个奇迹，看懂众人眼神的上杉越信出离愤怒了，怎么可能！学姐那种狗屎运一百天都可能只有这一次，他怎么可能再来一次！
于是，理所当然的，上杉越信没击中，F组被涮下，D组晋级，向着冠军冲刺！
上杉越信脑子里突然循环起评判老师的那句话，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再看看宠辱不惊的学姐，突然悟了，赢也要靠运气。
仁王雅治只觉得，切原小学妹真的是太逗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赢也要靠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