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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结局 ...

  •   谁能想到呢,以为楚逸将所有力量用来守城,并且在四处大军的围困之下,不要说人了,就是苍蝇都难逃出去吧?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反转,洛尘在意识到这一情况之后命人严加搜索城内各处,务必将除了已经收监的楚逸与楚风的其他人都收押问审,凡是之前与楚逸沾亲带故的都不能放过。
      同时进行全国范围的搜查,谨防好不容易得来的胜利被破坏。
      洛京在军队戒严几日后慢慢恢复平静,大小官员从泷水一路跟随进京,如今正在清理各家各户。最为繁忙的户司甚至通宵达旦的将损坏的房屋、伤亡的人丁数短短几日就统计出来。
      洛尘也是昼夜不休的忙了许久,才总算将京城内外大小事务查阅批复,而后忙里偷闲的催促罗放赶紧将留守泷水的母后们接过来。
      自从上次离开京城,这皇宫大殿便几经易主,如今回到熟悉的地方,洛尘总觉得有些膈应。她一边让人清理修缮旧殿,一边在废弃许久的东宫住下。
      秋收季节早过,如今正值初冬,洛京靠北,一入冬气温降得厉害,看这情况过不了几日说不定就是一场雪。
      若是能在下雪之前见到楚柔,而后一同见证得偿所愿后的第一场雪,想必是十分欢喜的。
      洛尘这边还在畅想,却不知泷水已经快翻了天。
      宁商坐在椅子上,满脸狠厉的喝问手下:“还没找到人么?几时被劫走你们也不知?在这泷水府悄无声息的将人带走将近六个时辰竟然还能全身而退?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明日太阳升起之前要是还找不到人你们也不用再干下去了,趁早……”
      旁边一双手将她满腔怒火压下去,太后平静的看着跪一地的人,温和道:“你们坊主也是急火攻心才说出这般话,先下去仔细问问从宫城到外城的守卫,务必找出劫匪的有用信息。”
      一干人等惶恐领命而去。
      太后坐在宁商身边,柔声安抚道:“问过戈儿身边的乳母,说柔儿是在听到外面侍卫禀报京中有人带来洛儿消息她才出去的。当时随侍左右的人也没当回事,毕竟洛儿以前就有这习惯。如今想来有些蹊跷,两人以前即便传消息也是写信,何时用过人来传达?况且柔儿出去之后得了消息也不至于不回宫中,除非那人有本事让她配合着走出这宫城。”
      宁商揉揉额头,急声道:“你是说柔儿主动离开的?她那么小心谨慎的人,怎么会主动离开护卫的看护?”
      太后淡淡一笑,那双平静的眸子泛着冷光:“若是楚家来人呢?”
      宁商怔住,她压根没想到楚逸会在大战之时还能分心派出人手往这边来,若是能轻易让柔儿就范,除非是骨肉血亲。
      只是楚逸如今除了两个儿子就只剩老母与发妻了,路途遥远奔波劳累,两个妇人必不是首选。
      她唤人过来,将京中上个月发来的各处消息中筛选,总算找到一直不曾出现的楚云。
      自从他先一步逃回洛京之后便鲜少露面,宁商她们还一直以为是被楚逸大怒之下惩罚了,如今看来这对父子打着别的鬼算盘。
      有了怀疑人选之后,宁商一扫之前的颓丧与急怒,加紧派人在整个泷水府搜索排查。而太后也是命令驻守的军队以府城为基点向外面呈环线的搜索。
      六个时辰,且在一方毫不知情的境况下确实能做许多事。
      楚云身后跟着一队死士骑马往越来越偏远的山里走去,直到再找不到能够走的路了才翻身下马,背着已经昏迷的妹妹往野林子里蹿。
      以往的公子哥在一年多的风霜中已经容颜苍老,更是在这一路的小心翼翼中变得让人几乎认不出来。他一边嚼着随身带的干粮,一边不停歇的往密林深处而去。
      前方带路的死士仔细辨了辨方向,低声道:“公子,还得几天路程才能安排好的地方,要不先歇息一下?您一路背着小姐已经够累了,接下来山路崎岖,不是险滩就是危崖,左右时间上他们也追不到这么快。”
      楚云将背上沉重的人颠了颠,以便换个舒服省力的姿势,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催促:“不必再劝,早日回到营地见到我母亲与祖母才好。”
      带路的人点头再不搭话,将手里利刃使得虎虎生风开辟道路。
      沉默的奔跑中楚云已经累极,但是他不想停下。
      从走上跟随父亲叛乱的那条路之后,以往平静的岁月仿佛是上一世的事情。他先是失去妻子支持,而后又被父亲手下的人架到兄长对立面,为着可能得到的位子奔波。再然后就是长达几年的征战生涯,纵使那时再是热血沸腾,这一个月来的疲倦已经让血冷下来了。
      血液冷下来之后,他再回头看父亲走的每一步,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特别是在下达将从小疼爱的妹妹劫持送入敌国皇室手中当筹码的命令之后,心里除了惊怒还有说不清的悲哀。
      他一边派跟随自己的死士偷偷将越来越苍老的祖母与母亲接走送到这最危险之地,一边率领父亲给的人马千里奔袭执行他那冷酷的计划。
      只要到这泷水,自己当然能够偷偷溜走,而后带着死士与母亲他们找一处没有纷争的地方过平静日子,但是那些年父亲散布清河的暗网可能无时无刻不威胁妹妹安全。
      与其自己苦苦挣扎,还不如闹大了,借着新帝的手将那些人清理掉,便有了他这时不辞辛苦也要劫走妹妹的壮举。
      死士剩下不多了,大部分估计都在父亲手下追击中再难相见,但是背上的重量让他觉得时间还是紧迫。
      为了做样子给父亲那边人看,楚云不得不下药迷昏妹妹,只是这么久了还不见醒,那药估计也有猫腻。看着前方声响越来越大的流水咆哮声,楚云临时改变主意,让众人稍作歇息,而后从壶里灌些水洒到昏迷之人脸上,等了片刻,却还是不见作用。
      无奈之下只好继续赶路,虽说进入初冬时节,泷水府的山林里却没受多大影响,仍如秋日般绚烂。
      在外头鸡飞狗跳两日,里头众人总算到了一个小峡谷里。
      几座临时搭建起来的木屋被一圈圈高大的树桩围起来,楚云与死士们见到木墙上巡视的同僚才算安定下担忧许久的心。
      木墙外围被砍出大片空地,里面则是一位老妇人陪着一个妇人低声絮叨,而后见到进来的一堆人先是惊喜,再看到从背上放下来的女子,妇人几步蹿过来抢在怀里不放手。
      楚云无奈道:“娘,妹妹身子有些不适,你先放手好不好?让顾大夫看看,等她醒了再陪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妇人将信将疑,见到平日给自己与母亲诊脉的人过来才微微松手,但是仍将女子圈在怀里崩紧身子,仿佛随时要爆发的样子。
      大夫仔细诊了脉,而后望一眼公子爷,向拄着拐杖站过来的老妇人和眼巴巴望着她的妇人温和道:“老夫人、夫人放心,小姐只是有些累,等休息好了就会醒的。”
      妇人点点头,瘦弱的人一把将怀中女儿抱起来往她屋子走去。
      老妇人看着儿媳妇走远了才盯着孙子,恨声道:“唬得住你娘,唬不住你奶奶,老实说,你给柔儿吃了什么东西?”
      楚云将情况说了,老妇人仰天长叹:“冤孽啊!”踉跄走远。
      招手让顾大夫过来,问及真实情况,得知需要几日才醒对身体并无大碍后才松口气。
      他让人仔细巡逻周边,免得被人发现之后也自去休息,至于何时出去,倒是不急。
      只要时间越久,新帝才会越急,越急的话才会越气,如此父亲留下的那些人才能挖干净。
      洛京漫长的冬季已经结束,但是盘桓在众人头顶的冬季却还如乌云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洛尘已经择好日子,在太后与几位将军拥戴下将该办的典礼都办了,甚至连明云那边都派出使臣恭贺。
      被太后抚养的洛止戈在明云来使之后正式成为清河的皇太子,已经随着先生在东宫读启蒙书了。而洛静在明云挨过那场战乱后再添皇子,将新帝明钰喜得当即就立为皇太子。
      夜岚那边经过长时间的内斗之后,陈公主终究得了太子妃的支持,在清河平静下来之后便尊皇帝为太上皇,自己即位成新帝。
      虽然两国之前也是不死不休,但是在战乱之后显然都没余力再去轻易挑起战争,由夜岚主动来使递上和谈书,想互通贸易往来。
      洛尘自是应允,在朝廷的大力支持下,原本偏僻闭塞落后的西境成为贸易繁荣的重城,不仅养活了十几万驻军,也养活了迁徙到那的百姓。
      时间过的飞快,似乎一眨眼一日辰光便在批改琐碎奏折中过去。
      但是时间也流的太慢,慢到洛尘一睁眼看到身侧空空如也的床榻还以为在昨日。
      楚柔消失后的小半年,洛尘始终隐忍着怒气将事情处理好,在她登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昭告天下,第二件事便是下令逮捕所有与逆臣勾结的人。
      新帝手里握着几乎所有军队,在上下其动的搜查下,许多原本抱着苟一苟再图东山复起的人不幸被发现,其中便包括楚云一直忧心的父亲旧部。
      等到新帝完全肃清清河境内的逆贼余党,已是次年春暖花开。
      新帝登基之后次年改元,是为嘉德元年。
      这一年,皇太子进入皇家学院由太子太傅启蒙,熟读儒家经典,知晓仁义礼智信。
      这一年,新帝首开科举制度,规定选官不再是从大家世族中举荐,或是通过乡里士长察举品德之后举荐,而是由朝廷开设的“知行修谨”与“清平干济”两科来选拔人才,充实官员,一应考试皆由礼司负责。
      这一年,新帝除开两科进行考试选拔人才外,便是规定凡府郡大小,凡县之远近,均需设立官学。凡入户籍之家,不论人丁多寡,不论男女,已满六岁至未满十五岁者均需入官学读书习字,一应束脩既免。凡入官学教授学生者,通过朝廷新开之科举考试即享九品官员待遇。
      这一年,新帝首倡女子可与男子一样凭借地方出具的身份文牒参与朝廷的选拔考试。
      一系列政策还未明旨,便被一堆老臣阻拦,而后更是进行各种罢工罢官操作。洛尘本就因楚柔许久未有消息而压抑怒火,如今看到这些反对的声音,二话不说让蒙太、苏弘出面,驳斥得那班腐儒面红耳赤才轻轻揭过此事。
      反是不可能反的,没见新帝手下兵马正等着人犯错吗?
      于是,这些在旧官僚体系面前天怒人怨的政策被迅速执行,而嘉德元年也开始了第一场科举考试的试行。
      洛尘坐在御案后面,望着一些改变立场的官员对新政大肆吹捧,心里平静无波。她知道这些制度并不圆满,甚至时间久了还有许多空子可钻,但是她不可能一开始就将另外一个时空经历几千年的完善制度照搬过来,那样无异于拔苗助长,对于这个国家往后的发展不利。
      试问一个君王在一开始便将所有都制定好,那么后世的继位者再怎么英明也难以超越前人,最后可能按照先人的制度走下去,不仅制度越来越僵化,连思想都会被制度框柱,也变得越来越僵化。
      她要做的,便是画好一个大致框架,像迷茫黑夜里的明灯般照亮前行的方向即可。
      唯一的私心大概是为女子争一条出路了,若不能早早将男女平等思想贯彻下去,想必要不了多久,这里也会像另一个时空那般,女子当政终究只是昙花一现。
      嘉德元年冬至前后,洛京聚满了各处赶过来的考生,他们大多经历了从乡到县再到郡、府的厮杀,最后才汇聚京城。
      洛尘微服出来,站在洛京最繁华的酒楼上,望着下面或走路或坐车的考生,脸上总算露出些笑意。
      那些年轻的、朝气蓬勃的面孔,就是这个国家的未来。在以后,他们或许会变得像以前那些官吏般贪婪骄横,但是他们不会有那个实力将朝廷架空得举步维艰。
      新科举试行之后,各府郡报上来的名单加之在皇家学院里考试过后的名单重叠,洛尘望一眼排在前几名的人,视线突的被其中一个名字攫住。
      一笔一划,已经在心里刻过许多遍,但是猛然见到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已经快一年了,她终于等到她出现。
      名单上排名第三的便是朝思暮想的人之名,楚柔。
      洛尘顾不得还有许多奏折没批完,她扯过在外间打盹的杨运,让人唤洛希她们过来。
      自从嘉德元年开始,洛希便被派着大江南北的逛,一边明察暗访一边整肃吏治,如今好不容易歇口气又被叫到宫中。她瞪一眼在北境守边却白皙更似往日的洛羽,叹口气问着座位上好似被钉子扎屁股的洛尘道:“陛下有何吩咐?”
      洛尘指着名单,笑道:“你看,柔儿回来了。”
      早就瞄过名单的洛羽笑道:“还没确定呢,罗衣去问礼司了,待确定身份之后再高兴不迟呀。”
      “嗯,但是我确定是你们柔姐姐回来了。”洛尘捧着名单,笑意盎然。
      余下两人对望一眼,面上无奈心中却是高兴非常。
      “左右明日朝会便能见到这几人,到时候不就知晓了吗?陛下好些日子没认真休息了,若是仪容有损,怕是明日不好见柔姐姐吧?”洛羽诚心建议着。
      一边洛希附和,总算将兴奋过头的人劝去休息。
      外边日光正好,两人出了殿门就拐去后宫,告知母后这个好消息。却不料太后悠哉饮茶,慢吞吞吐出一句:“哀家知道了,柔儿参加科举也是哀家建议的,免得皇帝以后心疼她又把她拘在后宫,闷都闷死了。”
      两人心里对皇帝道声可怜,屁股坐下开始蹭太后这边的好茶了。
      旁边正在习字的洛止戈听了那话笑道:“祖母还是疼着柔姨,不然早就让人回来了。就是可怜洛姨了,被蒙在鼓里忧心得觉都睡不好,祖母太坏了。”
      太后扫一眼他功课,冷哼道:“你这鬼灵精不也早就知道么,还撺掇你商祖母去陪着柔儿,说什么女子考试尤为不易,怕楚家那小子不方便打点。”
      洛止戈缩脖子不说话了,乖乖写他的功课。
      他心里是佩服祖母并几个姨的,但是不能说出来,否则就要有写不完的功课了。
      唉,作什么这么小就要学那么多东西啊,他实在不愿意呀,没看罗叔叔家刚满两岁的遥遥成天多逍遥,哪像他,不是要背这经书,便是要写那经义。
      腹诽归腹诽,他还是认认真真的做着功课。
      洛姨教育他,只有强大了才能守护想要守护的人,他将来是要当皇帝的人,现在吃点苦以后才能为祖母他们遮风挡雨啊。
      唉,皇宫居,大不易啊。
      从嘉德元年推行的政策,在当年便试行,选拔出的一批人才里除了大部分都散落清河各地外,小部分靠着优秀才干被留京中。
      这其中最显眼的便是以前的太子妃,如今的丞相大人。
      若论传奇,恐怕除了当今革除历朝弊政的皇帝陛下外,便是这位丞相大人了。
      身为前丞相后逆贼的楚逸之女,后被先帝赐给同样为女子的太子殿下,再到清河纷乱数年之后凭空消失惹得新帝大怒几乎扫平所有还藏祸心的逆贼,最后更是参加首次科举拿得第三名的佳绩,开始步入朝堂为国效力,终成清河立朝以来首位女相。
      除去这些家国琐碎,还令人艳羡的便是与当今陛下的感情,伉俪情深都不足以形容。一个杀伐果断,一个处事周祥;一个思虑深远,一个默契十足,在朝廷上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使得清河短短十数年便恢复元气。
      嘉德二十年,在清河百姓已经习惯女子入学,女子为官的政策后,将国家拉入战争又从战争中浴火重生的皇帝陛下昭告天下她将传位已经成年的太子,自己做起了太上皇。
      百姓们只是叹息一阵,便又开始忙碌自己的日子。如今不比往年,大部分收成都得交到世家地主手里,而是向朝廷纳税之后都归自己,不说年年有余,至少温饱之后还能去镇子里打份闲工,让自家儿女能安心向学,将来谋个好前程。
      新帝即位,次年改元孝昌,尊太上皇于嘉怡宫。
      孝昌元年,新帝除了沿袭太上皇的一应政策,还新颁布一条法令:女子成年之后即可自立为户,与男子立户等同;于官府签立户籍之后,婚嫁之事全凭自愿,另婚嫁对象不拘男女,至官府领取文书后便受律法保护。若有不尊法令者,上报官府,凭律处罪。
      新法令的出炉,已经让步颇多的旧族势力更觉屈辱,只是普通百姓已经从女子读书与入仕中尝到好处,此时即便有人唱衰,他们亦是想到女子自立为户的好处。
      从前女儿只是赔钱货,现今只要年岁在朝廷规定范围内都能免费入学,如果聪颖的话还能为家里谋个前程,不说达官显贵,起码也是以前从未想过的进入士家行列。
      更别说经过这么些年发展,入学之后朝廷出资的颇多奖励就让百姓们红了眼。而曾经站在朝堂上的女相更是众多女子的追求,即便有时候还是会遇到父母偏颇的地方,但较之前女子无才便是德已经好太多。
      洛尘掀开马车车帘,望一眼外面衙门处不少女子举着文书,瞅了好几眼才放下车帘,想着旁边还在看书的楚柔笑道:“你看,短短几十年,这清河就有些我在那个时空的景象了。只希望戈儿之后的皇帝能再进一步,可别倒退了才好。”
      “操心忒多,如今我俩已是闲散之人了,快点想想去哪里玩才好?我捧着这地图册看了许久也想不到地方。”
      洛尘拿过书册,放在一边笑道:“先去明云看看静儿吧,以前就答应你了,没想到几十年后才履约。”
      叱咤朝堂的女相靠在太上皇怀里,柔声笑道:“你怕是见不得希儿她们也去那边了吧?”
      “对,我就是看不惯希儿和那小子的眉来眼去,当初就不该听母后的让他们成亲。”
      楚柔低笑:“其实苏大将军小公子还是不错的,要不然希儿也看不上。你与其吃苏小公子的醋,怎么不见你吃罗衣的醋?”
      “哼,都是狡猾的猪,把她们给骗去了。偏偏戈儿还站她们那边,要不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真想上去揣几脚。”
      楚柔抱着她腰笑道:“说来说去就是见不得她们早你几年去逍遥嘛,别气了,后头戈儿还有的闹她们的时候呢。”
      “也对,如今戈儿皇后都娶了,我就不用操心那些琐事,左右军国大事他还要靠着那两个没良心的,我勉为其难不生气了。”
      马车慢悠悠的往南边赶,坐在车头的封亦听里边的嘟囔,也是一声轻笑,望一眼前边带队的水寒,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马蹄儿嘚嘚,将一行人带入繁华昌盛的画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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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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