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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闻噩耗满心凄凉 惊天雷太后重封 ...


  •   后宫。

      蒋嫔宫中。

      蕊儿一早出去,本想打听打听昨夜皇上留宿何处,却意外探得晴天霹雳,边哭边跑回宫中,嘴里还叫着,“娘娘!大事不好了!娘娘!”

      蒋嫔倚在窗边,正在绣金龙荷包,想着下次侍寝时送给皇上,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被蕊儿咋咋呼呼地一吓,不小心刺破手指,血珠霎时染红金线,不由气急,“你喊什么喊,最坏不就是留在那姓程的贱人宫中吗?瞧瞧,本宫给皇上绣的荷包都弄坏了!”

      蕊儿哭的喘不上气,“小主,不是,没留。。。呜呜,没留在程贵人那儿。”

      蒋嫔攥紧荷包,隐约察觉到不妙,“那你哭什么!什么事快说!”

      蕊儿胡乱擦掉眼泪,怯怯道,“小主听了可千万挺住呀。是,是皇上,今日早朝的时候,不知怎的,安排了好些御林军,把老爷和几位平素交好的大人都,都下了狱了。。。”

      说完便闭紧眼睛,等待狂风暴雨的降临,谁知半晌听不见动静。

      咬牙抬起头,却见自家主子一改往日脾性,只静静靠在榻上,无声垂泪,嘴里喃喃道,“皇上,皇上怕是不会再要本宫的荷包了。。。”

      蕊儿被她不详的话惊住,“娘娘。。。娘娘千万别太伤心,圣旨尚未下,此事或许还有转机。娘娘千万保重自身呀。”

      蒋嫔凄然苦笑,“蕊儿,你太天真了,比本宫还天真。本宫跟了皇上这些年,多少了解皇上的性子。若是不动手,一切还有希望,动了手,就必定斩草除根。漫说父亲,便是本宫,只怕也没几天好日子了。”说完又摩挲着手中的荷包,“你猜猜,是白绫还是毒酒?算来夫妻一场,皇上至少会给本宫留个全尸吧。只是便宜了程静轩那贱人,她这时候,想必已经乐疯了。”

      蕊儿闻言大骇,“不,不会吧。。。皇上,皇上心里还是有娘娘的。娘娘别怕,奴婢这就再去打听。”

      永巷。

      程贵人宫中。

      莹儿早上才出宫门,便撞见蒋嫔身边的蕊儿急急慌慌,涕泗横流的一溜小跑,心中讶异,也忙去打听。得知前朝变故,差点没笑出声儿,欢欢喜喜的回宫禀报自家主子,“贵人,贵人,好消息。”

      程贵人昨日受惊,整夜翻来覆去地睡不好,晨起又不得不处置后宫琐事,正昏昏沉沉难受着。忽闻莹儿报喜,也不知喜从何来,强打精神道,“什么好消息呀?瞧把你乐的。”

      莹儿抿嘴儿直笑,“刚才奴婢出门时瞧见蒋嫔身边的蕊儿,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打前朝过来。奴婢一时好奇,便跟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们打听,您猜怎么着?今日早朝的时候,皇上派精兵围住宣政殿,当朝拿下蒋绍连带几个党羽,不但全打进天牢,还下令严审。蒋嫔以前老压着您,不就是仗着有个好娘家吗?这回看她还怎么得意!”

      程贵人听了,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无比舒展,疲惫之色尽去,玩味的勾了勾明月耳珰,“呵,虽说我俩谁都无缘后位,可本宫也早厌倦了低人一等的日子。”

      她平素心机从不摆在脸上,此刻却怎么都忍不住,终究还是微笑,“很好。你再去打听,想必皇上很快就会下旨开发蒋绍。盯紧点蒋嫔,别一脖子吊死了,本宫还要慢慢报答她呢。”

      说罢才恢复以往淡漠的神情,“对了,把皇上赏的安枕如意送给蒋嫔。告诉她,姐妹一场,本宫会帮她向皇上求情的,让她不要太过伤心。”

      莹儿会意一笑,“是,娘娘。”

      养心殿内。

      朕昨夜纵情,早朝又兵荒马乱的,不免乏累,午膳后便在养心殿小憩。

      好梦正酣时,小圆子却急匆匆进来,“皇上!皇上,您快醒醒,不好了!”

      朕还有些迷蒙,懒懒道,“怎么了?这样着急?”

      小圆子急得直打转,“皇上,看守慈宁宫的侍卫来报,太后刚醒了,先是不出声,后来哭了一阵子,又命青炉坊拿红花汤。他们既不敢违抗太后的命令,又不敢把药给太后,所以来请皇上。皇上,这可如何是好呀?”

      朕立马清醒过来,冷笑不已,“母后就如此心急吗?朕本来不想用这个的。小圆子,去织造局把朕命他们做的玉锁拿来,再让御膳房熬点补汤,咱们去瞧瞧母后。”

      慈宁宫。

      朕刚踏入慈宁宫,便传来阵阵哀哭,呜呜咽咽像极了昨夜的吟叫。朕听了身子一热,自己接过补汤和玉锁,让小圆子和侍卫守好宫门,径自推门而入。

      母后正蜷缩在床角,紧紧拽着被子,青丝披散,双目红肿,犹自泪流不止。

      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受惊似的飞速抬头。看到是朕,更是极力蜷缩身子,嘴上却还强硬,“皇帝既已得逞,还来哀家这儿做什么?赶紧出去!哀家不想再见到你了!来人!救命!”可嗓音却因为一夜的尖叫呻吟而嘶哑婉转,非但丝毫没有威胁力,还勾得朕立时起了反应。

      朕自觉情热,踏步上前,将盛着补药和玉锁的托盘丢在床侧,不顾母后的挣扎,一把将母后从被子里拖出来。感觉到母后的身子还绵软无力,打在朕身上像棉花似的,才稍稍卸力,爱怜地勾起母后的下巴,“母后,别费劲了。朕是天子,朕要霸占你,谁也救不了。”

      。。。

      第二日天蒙蒙亮,朕便醒了过来,叫来小圆子,吩咐御膳房准备些好入口的补汤和精致早膳。

      小圆子见朕起得这样早,忙劝道,“奴才已命他们备好,太后一醒就端过来。只是皇上,天还早,您这两日也劳累,不如再歇息一会儿?”

      朕怕吵着太后,轻轻摇头,压低了声音,“母后从昨日起便没吃什么东西,该饿着了,现在就端进来。再过半个时辰便要上朝,总先和母后用早膳才放心。朕不在,太后若使起小性子,不肯饮食可怎么好。”

      小圆子奉命出去,朕算着母后也歇息了快五个时辰,便爱怜的轻吻母后的耳畔,柔声道,“爱妃,爱妃。”见母后轻蹙眉头,便咬住耳垂在齿间摩擦,“爱妃好睡呀,快起来陪朕共进早膳。”

      母后艰难的微睁双目,迷蒙的水眸看得朕心头一软,不由按住母后,轻柔的细吻微微张开的红肿双唇,“唔唔。。。嗯。。。唔。。。”母后勉强醒转,又开始挣扎。

      朕正欲抛却理智,响起小圆子的叩门声,“皇上,热水和早膳已备齐。”

      朕意犹未尽的放开母后,应道,“知道了,送进来吧。”

      宫女们端着洗漱器皿和早膳鱼贯而入,个个低眉垂首,摆好后便急急退下。领事宫女将一个盛着衣饰的托盘放在床侧矮桌后也忙退下,走前还带上了门。

      母后见屋内再无他人,这才敢抬头,想开口对朕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嗯唔之声。怕是这两日彻夜呻吟,伤着喉咙了。

      朕不怀好意道,“爱妃既然伤了嗓子,就好好歇着,省的说出惹朕生气的话来。朕一生气,又得‘惩罚’爱妃。”

      母后听了,果然身子发颤,不再出声。

      朕虽屡屡用强,目的却是早些名正言顺的占有母后,好让路氏归服,日后再徐徐图之。私心也着实眷恋母后的美色温柔,并不愿真吓坏母后,见状忙柔声安抚,“爱妃身子还累着,朕来伺候爱妃。”

      不待母后反对,已经抱起未着寸缕的母后,亲自为她净身洁面,穿上中衣,途中免不了上下其手,又过了一番瘾,才为羞愤欲死的母后披好绣着牡丹的大红外袍。将母后抱到镜前坐下,仔细梳理青丝,挽成一个简单发髻,端正的戴好凤冠,“母后仔细瞧瞧,谁还能比母后更适合皇后的衣冠呢?”

      母后闻言,忙撇过头去,眼眶微红。朕不忍见她伤感,便换了话题,“来,爱妃,朕为你画眉。”说着执起眉黛,为母后精心描了一双含情带怯的秋波眉,“爱妃别乱动,这可是朕第一次为心爱的女子画眉。”

      心知母后不会回答,也不在意,亲亲母后侧脸,便将母后抱至桌前,放在朕的腿上,“爱妃也太轻了些,要多吃点,”强行搂着母后,盛了一小碗糯米紫薯粥,“来,爱妃,尝尝这个。”

      可母后紧闭双唇,侧脸躲了过去,朕只好沉下脸威胁,“今日若顺着朕,用了早膳便罢。如若不然,朕先斩了那些不中用的御厨,再把母后绑起来,好好玩上几遭,到时可别怪朕不怜香惜玉!”说着威胁性的收紧怀抱。

      母后果然微张檀口,咽下半勺粥,可眼泪却再忍不住,顺着脸颊滴进碗里,朕忙拿起锦帕轻轻拭去,“快别伤心,呛着就不好了。来,尝尝这翡翠包,”

      母后稍稍平静,想来也确实饿了,听话的吃进一个。朕见了暗喜,也夹了一个送入口中,却被母后欲言又止的偷看一眼。

      朕这才想起,少时偶尔与母后进膳,母后都会先给朕盛碗粥,交待朕要先润润胃再进菜肴点心,以防伤胃。今日明显是又想提醒朕,却生生止住了。

      朕不由乐的笑出声,重重亲了母后一口,“爱妃果然还是关心朕的,母子连心,爱妃不必说,朕已经知道了。”说着自用了几勺碧粳粥,又夹起块凤穿金衣,“来,爱妃尝尝这个。。。”母后不知是怕是惧,听话的用了。

      朕松了口气,又喂母后喝粥,慢慢进过早膳。

      将母后在床上安置好,温言安抚了一会儿,待消了食,才端起补药,“爱妃身子还弱,来。”母后警惕的撇过头去,不肯就范。

      朕唯有苦笑,“爱妃放心,是普通的燕窝雪梨羹,来,啊。”母后这才依言进了半碗。

      刚放下碗,小圆子又来叩门,“皇上,到上朝的时辰了。”

      “朕就来。”说着看向母后,“爱妃,为朕更衣。”

      母后转头向床内望去,像是不曾听到。

      朕一把抓起母后的玉手,眯起眼睛,“爱妃,后宫向来有规矩,哪个妃子承宠,第二日就要伺候皇帝更衣,难道爱妃忘了自己的身份?要不要朕帮爱妃回忆回忆?”

      母后这才勉为其难的下床,帮朕穿朝服。才系好冠带,便被朕紧拥入怀,在红肿发热的丹唇上印下一吻,“爱妃好好歇息,朕待会儿就来看你。”

      宣政殿。

      经过这段时间的清洗,朝廷已焕然一新,放眼望去,大都是朕与靖国公的心腹。近日的武试中朕又得到一名女将穆桂英,不仅骁勇善战,而且忠心可嘉,在处置乱党中立了不少功劳,被朕任命为兵部尚书兼兵马大元帅,掌管四方兵马。

      朕下发了昨日拟好的诏书,除蒋绍外的罪臣全部诛灭三族,但宽赦了蒋绍,只远远贬放,乱党一事至此尘埃落定。

      工部尚书史襄子锦上添花的出列,“启禀皇上,少府监来报,长乐宫,未央宫,南薰宫,百花宫,行云宫等五处宫殿均已建成,东西六宫皆翻修完毕。”

      朕笑道,“少府监倒是及时,小圆子,宣旨吧。”

      小圆子捧出圣旨,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内外治成,聿懋雍和之用。典礼于斯而备,教化所由以与。今京都路氏,懿范性成,徽音素著。世德钟祥,崇勋启秀。柔嘉成性,宜昭女教于六宫。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万国。其尚弘资孝养,克赞恭勤。茂本支奕叶之休,佐宗庙维馨之祀。兹册宝立为皇后。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哉。”

      底下的大臣一时难以置信,听旨后面面相觑,个个欲言又止。却碍于龙威,又事出突然,都不想当出头鸟,只好跪下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看无人敢反对,满意一笑,叫新任礼部尚书向傅若上前,“钦天监已选好吉日,立后大典就在十五日后,此事就交予向爱卿。再传朕旨,全国上下赐休沐七日,同为皇后庆祝,务必隆重。”

      向傅若抬袖擦擦额上汗珠,不得不苦着脸应承,“臣领旨。”

      退朝后。

      皇帝刚刚离去,向傅若就抓救命稻草似的,满把扯住抬腿要走的丞相张之洞,“丞相大人,您看这。。。这差事儿真是。。。唉!要不您劝劝皇上。。。”

      “为何要劝?”张之洞佯作不懂,摊手反问, “向大人,立后是好事啊!况且看皇上的表现,对皇后那叫情深意重。你若办好立后大典,可是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啊。”

      向傅若冷汗津津如雨,哪敢想升官发财,“丞相啊,您就别打趣下官了!您也听到了,这,这,这立皇太后为皇后,真是闻所未闻。您说,一旦昭告天下,皇上的名声岂不。。。唉!到时下官也要遗臭万年呀!”

      张之洞见其他大臣都已交头接耳地散去,便压低声音,凑近道,“向大人平日也算个聪明人,怎么现在反倒糊涂了?您想想,前阵子的乱党,果真是乱党吗?司空大人又是因为什么被贬放?本官言尽于此。向大人若果真忠肝义胆,自己向皇上说去吧,可别带上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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