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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帝登基改朝纲 慈宁宫内戏太后 ...


  •   年号:长泽
      儿子字辈:君
      孙子字辈:云

      曜国。

      清晨旭日初升,和煦的暖风轻抚,万物生发。

      沉重的宫门上了新鲜的红漆,正缓慢的打开,露出入宫必经的白玉桥。

      因先帝驾崩,举国哀悼显得格外阴冷的寒冬终于结束。巍峨的皇宫响彻新君登基的号角声,处处新装盛饰,臣子们亦整肃衣冠,满面春风的等候在大殿参拜新君。

      旧的嫔妃或死或疯,或移居宫外,年迈的旧宫人也尽数恩赐还乡,新鲜稚嫩的面庞走进宫闱,带去先朝的阴霾,承接着新朝和煦的第一缕春风,仿佛先帝蹊跷的死亡从未发生。

      “上朝——————”

      内侍尖细的嗓音回荡在宣政殿,伴随着朝臣们齐整的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夫树之以君,司牧黔首。帝尧之心,岂贵黄屋,诚弗获已而临莅之,朕皇祖太祖文皇帝积德中原,化行南北,国运昌盛,四海归服。皇考高祖武皇帝明并日月,功格区宇,应天从民,惟睿作圣。群公卿士、百辟庶僚,咸以皇灵眷命,归运斯及,天命不可以久淹,宸极不可以久旷,朕受先帝遗托,承大曜基业,上系宗祧,下惠亿兆,改承平三十一年为长泽元年,尊皇后路氏为皇太后。举国同庆,大赦天下!钦此!”

      虽然先帝驾崩之事内外皆疑,但先皇子息薄弱,新帝苏文安身为先皇唯一的皇子,继位是顺理成章,板上钉钉的事。况且新帝生母微贱无封且早逝,记事起便养在皇太后路氏膝下,如同亲生。皇太后路氏出身高贵,其父路远世袭辽远侯,官至太尉,兼任京都知府,把持皇城。门内依附的文臣武将无数,权倾朝野,别说此刻做国丈,就是要做皇帝,恐怕也无人敢反对。如此威势之下,纵然有对先帝忠诚的朝臣,亦需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

      于是群臣无论心迹,尽皆俯首,连声山呼万岁。

      刚满十九岁的新帝坐上龙椅,遥遥望去,玄色朝服衬的身形挺硕,威风八面,只是龙颜隐在朝冠的珠帘之后,看不清楚。

      初次上朝惯例的诏书朝奏后,兼任礼部尚书的司空蒋绍就抱着笏板出列,貌似忠贞的开口,“臣闻德敷于内,典章必远;化覃于外,徽号宜宣。皇太后懿圣自天,母仪允著,但圣明登御,景胙攸改,皇太后宜即前号,别居外宫,以尊先例。”

      太后虽无大的过错,但太后之父权重震主,新帝又破例将太后留在内宫,朝臣们正不满,听见同样位高权重,勉强可与太后娘家抗衡的司空蒋绍出声,纷纷露出赞同的意思。况且司空蒋绍是太子妃蒋氏之父,眼看就要成为新的国丈,更得拍马溜须的附和。

      与司空蒋绍交好的老太傅当即走出,也奏道,“自大曜开国以来,为防外戚专权,母后摄政,而在都城外修建仙都宫。历代太后都别居于此,乃是旧例。如今皇上已经成人,而太后年轻,又非皇上生母,实不可安置内宫。若不依司空所言,于礼不合,臣恐天下非议。”

      而太后之父,当朝太尉路远一言不发,端正的站着,只以余光去窥探皇帝的神情。

      朕一听他们的头等大事是要将太后赶出皇宫,心头立即火起,暗骂蠢货。但此刻众目睽睽,不好发作,又发现名义上的外祖父路远虎视眈眈的盯着朕,不由恶向胆边生,暗自敲定了酝酿多年的谋划。

      当下一拍龙案,佯作恼怒,“大胆!朕少失所生,为太后所摄养,太后抚爱亦笃,更胜亲母。今泰运初启,情典获申,方欲亲奉晨昏,尽欢闺禁,尔等却要将太后移居别宫,是何居心?难道要陷朕于不孝不义吗!”

      司空和老太傅本意是帮皇帝压制路氏,好推蒋氏为外戚之首,这也顺应皇帝惧怕路氏的心事,不明白皇帝因何发怒驳回,对视一眼后,只得无奈的退到原位。

      朕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微笑着望向那所谓的外祖父,“夫右贤左戚,尚德尊功。太尉路远,诞钟睿躬,用集大命,乃国之栋梁,特加封靖国公,食邑十万户。赏金帛,珍玩,粮米,许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路远竟毫不推辞,当下拜倒受封,“臣谢圣上隆恩。”

      朕忙道,“靖国公快快请起,今后若再拜,朕可要生气了。”

      皇帝如此屈尊,路远纵然再老谋深算,此刻也有些飘飘然,得意的起身,还状若贤德的朝司空蒋绍卖人情,“皇上,臣还有一事请奏。如今皇上初登大宝,后宫空虚,太子妃与侧妃尚未册封。为社稷计,请皇上早做安排,以定民心。”

      立后关系到将来立嗣,是国之根本,大臣们顿时精神抖擞,都等着朕表态。

      太子妃蒋豫娣乃司空蒋绍之女,出身高贵,美艳明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素有大曜第一美人之称。但其长期受父母溺爱,不谙宫务,刻薄爱计较,还常使些小性子,朕虽碍于她的出身敷衍她,却对她没什么感情。况且她的父亲蒋绍表面上支持朕,实际上就是仗着他三朝元老的身份逼朕立他的女儿,好趁朕的地位未稳,成为下一个权倾天下的国丈。

      而侧妃程静轩面貌端庄,性格稳重,十分善解人意,在太子府时就主理家务,很受朕的尊敬。可惜出身不如蒋豫娣,其父正六品护军程星,虽世袭东乡侯,却并无实权支持她登临皇后宝座。

      眼下朝臣催逼,情势紧迫,朕只有一条路可以选,便冷道,“太子妃蒋氏,素无懿德,不可为后。礼部侍郎,替朕拟招,太子妃蒋氏立为嫔,侧妃程氏为贵人。立后之事,容后再议。”

      “臣遵旨。”

      朕见蒋绍似乎要出列,生怕他坏事,立即抢先道,“国朝今之大事,实为遴选人才,安定四方。新科状元何在?”

      “正在殿外侯旨。”宦官答过,高声传报,“宣——新科状元,榜眼,探花进殿————”

      果然有红袍高冠,顾盼烨然的三位青年才俊依次入殿,参拜道,“状元张之洞,榜眼傅俊,探花寇询,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平身。”

      朕环视朝堂,将目光落在太尉路远身上,对他微笑示意,方才道,“自丞相与中央将军告老还乡以来,将相空悬,朕有意启用新士。状元世系名门,神清气秀,堪当丞相。榜眼为开国元勋之后,世代忠贞,正合将军之职。众卿以为如何?”

      丞相与中央将军位高权重,一文一武,许多朝臣都在觊觎,听皇帝竟儿戏般赏给两个毛头小子,都愤愤不平。欲待出言反对,太尉路远却已经举起笏板,“皇上圣明,臣也以为青年才俊,能堪大任。”

      朝臣们再不满,也只得随之举起笏板,“圣上英明。”

      太尉路远并非真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他自有他的打算。常言道功高震主,盛极而衰,自古以来的权臣外戚,大都因为太过贪婪跋扈不得善终。路远自恃聪明,先依皇帝的意思,让这两个毛头小子担当要职,众朝臣必定相欺。这二人至无路可退,还不是要求到自己门下依附,到头来仍是自己人。既顺从了皇帝,又暗地掌握实权,岂非两全其美?

      朕见他神情愈发自得,丝毫未察觉朕的布置,就又送他一份大礼,“朕观太傅神乏体衰,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才不辜负皇考对太傅之厚爱。礼部拟旨,封太傅为山阳公,赏珠宝绸缎十车,聊表朕心。至于太傅之位,就由新科探花接任。”

      “皇上。。。”

      老太傅震惊的望向皇帝,他是支持新帝继位的功臣,未料到这么快就鸟尽弓藏,欲要争辩几句,可环顾四周,大臣们都低着头没有反应,唯一昂首挺胸的太尉路远也是事不关己的姿态,顿时灰心绝望,颓败的拱起手,“老臣。。。领旨谢恩。”

      路远瞥老太傅一眼,暗道活该。这老东西不但撺掇新帝赶太后出宫,还欲推举蒋氏为皇后。那司空蒋绍向来与自己不和,若他成了新国丈,自己还能有立足之地吗?

      正盘算得入神,却听内监尖细的嗓音响起,“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难熬的早朝后,暂时未被殃及的朝臣们三三两两的散去,连悄悄话都不敢说,生怕也遭贬黜。

      太尉路远待要离去,皇帝叫住了他,“请太尉大人留步。”

      方才早朝上各项大事都安排妥当,路远便有些疑惑的望向皇帝,“是,不知皇上留臣何事?”

      皇帝极为亲切的走下放置龙椅的高台,竟屈尊站到路远身前,微微一笑,“太尉大人聪明绝顶,难道还不明白吗?”

      这搞得路远更加惊疑,心口直跳,就要拜伏在地,“臣愚钝,不敢揣测上意,还请皇上明示。”

      “朕已说过,入朝不拜,太尉大人要抗旨不成?”皇帝强硬地扶住路远,不许他跪倒,语气也逐渐严厉,“太尉是朕的外祖,为何如此谦恭疏远,莫非怪朕封赏的还不够?”

      路远面对先皇时也从未腿抖过,此刻却抖个不停,“臣,臣不敢。”

      皇帝见摆布的差不多了,方才亲热的拍拍他的手臂,“其实,朕是有件要紧事,想恳求太尉大人。”

      恳求二字一出,别说是腿,路远连心都开始抖了,“皇上乃一国之君,一言九鼎,臣无不从命。”

      皇帝闻言十分惊喜,“哦?果真?”

      路远咽了咽口水,小心的追问,“皇上所言,究竟何事?”

      皇帝摸了把路远官帽边的金蝉,似乎在暗示抗旨的后果,语气却更加委婉恳切,“今日早朝,太尉大人也看到了,朝臣们催立皇后,弄得朕好不烦恼。司空向来与太尉大人不合,先帝赐蒋氏与朕为妃,就是想让司空与太尉大人争夺权柄,互相倾轧,朕好趁机一网打尽。”

      如此机密的安排和盘托出,吓得路远牙齿打颤,“皇上。。。”

      皇帝背过手,微倾上身,要蛊惑似的凑近了路远,“可是朕思来想去,都不忍心啊!太尉大人虽非朕的亲外祖,却事事维护朕,处处帮扶朕,朕决不能使人诬害太尉。奈何朝臣如今逼朕立后,若朕立了名门毓秀为新后,太尉还能端坐朝堂?新国丈能不觊觎您这位老国丈的位置?”

      “这。。。”路远低着头,皇帝朝服上张牙舞爪的龙愈发清晰,要吃掉什么似的,看得他一阵眩晕。他不愿相信心中呼之欲出的猜测,狠狠心,潜意识豁出权位也要阻止皇帝接下来的话,“臣并非争权夺利的小人,皇上若属意哪家闺秀,臣愿将官位封地尽数相让,绝不令皇上为难。”

      “太尉急什么?”皇帝仍旧背着手,转过身,眯眼看龙椅上的祥云,“朕是觉得,宫中既已有皇后,何苦再立?”

      路远再也坚持不住,扑通跪倒,声音带上了哭腔,“皇上!万万不可!太后乃是皇上的嫡母,先帝的正宫皇后啊!臣若应允此事,非但皇上会成为昏君,臣也要沦为无视纲常的佞臣,遗臭万年!皇上!皇上绝不可行此事!臣愿将权位归还,只求皇上速选名门之女为新后!”

      “太尉是否轻视朕?以为朕在说笑?”

      皇帝面若寒冰,“呵,朕赐爵封地,就换来太尉一句无视纲常?”

      “臣。。。”

      皇帝不待路远继续劝告,我行我素的冷笑道,“太尉仔细想想,若朕立蒋氏为后,命司空为国丈,将太尉革职下狱,又会如何?到时太后作为罪臣之女,还不是要落到朕的手中?嗯?”

      说着低沉了声线威胁,“朕如今好言相劝,厚礼相优,太尉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路远本就暗自忧愁迟早遭到新帝清算,眼下一边是高官厚禄,一边是锒铛入狱,心中的天平纵使加上伦理纲常,依旧朝皇帝想要的地方倾斜。反正当初逼迫女儿入宫就是为了权位,那一朝和两朝国丈又有什么区别?

      情理交战万遭,终究屈服般流泪叩首,“臣,臣遵命。。。”

      庆祝新帝登基的钟磬舞乐声还缭绕在宫闱,试图掩盖新年伊始便激涌的暗潮。

      后宫。

      好不容易前朝的事告一段落,正要放松放松。可朕一想起又要夹在蒋嫔和程贵人中间为难,也懒得去自找麻烦。心中不由思念母后,便吩咐小圆子到内务府把朕上次打猎所得的白狐裘和一对碧玉龙凤镯取来,摆驾慈宁宫。

      太后刚梳妆好,美艳的眉眼精致如画。

      侍婢朝云左右端详镜中容颜,又往太后凤髻上添了支红玉钗,奉承道,“太后仙姿国色,奴婢瞧着,与当年分毫都不差,说是二八少女也有人信呢。”

      太后怔怔望着铜镜出神,摸了下发髻,将那红玉钗拔掉,珰啷一声丢在妆台。

      朝云有些奇怪,“太后不是最喜欢这钗么?”

      “先帝赏的,本宫当然得喜欢。”太后莞尔,笑容里却含着丝凉薄的讽刺,“如今他死了,还有什么所谓。”自顾打开尘封多年的妆奁底层,将里面静静躺着的一支紫晶钗簪在发侧,指尖抚着晶莹闪耀的流苏勾缠。

      朝云露出了然的神色,轻轻抚上太后肩头,“太后也算熬出头了,皇上孝顺,必定事事依着太后,太后何不对皇上说呢?”

      太后轻轻摇头,略显感伤,“就算皇上答应,这么多年不见,哀家又岂知他的心意是否如初?何况他早已婚娶,夫妇和睦。”

      朝云颇不以为意,“什么和睦?成婚快十年,只有个五岁的女儿,官位也不见升,还是个从三品的太仆卿。依奴婢看,太后还是告诉皇上,给他升官加爵,再召进内宫叙叙旧情,自然水到渠成。至于他那个妻子,难道敢不听太后的吗?”

      太后闻言默默不语,似乎心内纠结交战,在思索朝云的对策是否可行。

      “皇上驾到!”

      殿门处传来内侍的声音,太后忙抬起头,换上慈爱的表情,“快请皇上进来。”

      朕一走近,就被太后精心装扮的媚色迷得屏住呼吸。太后十四岁入宫时便被先帝封为昭仪,十五即为皇后,今年不过三十有四,加之保养得宜,看上去与朕的妃嫔差不多年纪,甚至更具妩媚诱人的风情。

      朕做太子时虽曾临幸蒋嫔和程贵人,但滋味平平,反倒令朕愈加迷恋太后,想一想就血脉贲张。

      往常只能干看着太后眼馋,如今已经摆平太尉,心中有定,势要得手,便大步上前,“母后,给母后请安。”

      “皇上来了?”太后因自己无子,最是溺爱皇帝,喜笑颜开道,“快,才备好的点心,都是皇上最爱吃的。”

      又转头看到朕带来的礼物,不由苦笑,“皇上孝顺,哀家知道。可这衣衫首饰都是年轻妃嫔喜爱的,哀家这把年纪了,要了也没处用,”说着挥挥手,屏退了随侍的太监宫女,又拿起龙凤镯把玩,“玉镯做工上乘,花纹也好,哀家就收下了。只是狐裘样式青春,不如赏赐给蒋嫔。到底是皇上做太子时的正妃,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打压世家是一回事,总不能亏待了她。。。”

      朕听到太后这样说,明白一定是蒋嫔趁着朕上朝,来母后这儿诉苦,让母后为前朝悬心,更是厌恶她的愚蠢,不等母后说完便道,“母后这话朕听了可不痛快,母后今年不过三十出头,怎把自己说的像八九十岁一样?这狐裘是朕专门为母后打的,花样是母后喜爱的凤凰,蒋嫔不过嫔位,哪里配得起?朕觉着还是母后穿上好看,那些妃嫔想要什么自有内务府伺候,母后怎么舍得把朕的心意随便赏人呢?如今虽已立春,天气还寒着,母后素来畏寒,要好好保重自身才是。后宫那些嫔妃在朕心中,远及不上母后的一丝头发要紧。”

      太后被迫听完朕的长篇大论,无奈答应,又忍不住悄悄抱怨,觑着朕道,“皇上这样说,哀家听你的就是了,只是哀家虽然年轻,也不好太打扮。你看前朝那些老臣,个个盯着哀家呢。前几日还听到些子少母壮,主少国疑之类的风言风语,生怕哀家也不守妇道,学太宗的皇后呢。唉。”

      朕听了这话,露出心疼的表情,“母后不必担忧,这些风言风语是谁传的,朕心中有数,母后再忍耐些日子,等朕肃清前朝,定叫母后随心所欲。”看到室内已无第三人,又拿起狐裘,走到太后身后,“来,朕为母后穿上,看合不合身。”

      太后听到随心所欲几个字,以为皇帝知道了她与顾太仆的旧事,脸颊微红,颇感不好意思。任由皇帝为她更衣,羞涩笑道,“果然不错,我儿总是如此贴心。”

      朕还保持着为母后系上衣带的姿势,因为离得近,看着母后妩媚的笑靥,清淡的发香沁入肺腑,朕不由心旌摇曳,一把将母后拥入怀中,在发侧摩挲,感觉到母后有些害怕的微微挣扎,安抚道,“母后别动,让朕抱一会儿,最近前朝后宫都不安稳,朕真是心神俱疲,只有在母后这儿才能得片刻安宁。”

      太后听了,果然安静下来,朕趁机将脸埋进母后颈间,哀哀道,“而且朕成年以后,再没有和母后如此亲近了,朕有时都觉得,母后是不是不爱朕了。”

      太后本稍抵触皇帝的亲狎,听了这话,又觉得是自己多心。抱孩子般将皇帝抱在怀里,似有所动的轻抚皇帝侧脸,“皇上是哀家的孩子,哀家怎会不爱你呢?不过在其位,就要谋其政,皇帝是天下最尊贵的人,肩上的担子也最重,咱们注定不能像普通母子一样,要有太后和皇上的样子。要是你父皇有两个皇子,哀家一定不舍得让你做皇帝,就做个闲散王爷,咱们母子俩到你的封地去,再为你迎娶几个合心意的女子,母后只等着含饴弄孙。不像现在,前朝暗流涌动,让你忧心。后宫没有皇后,嫔妃又是为了平衡各方势力,不招你喜欢。。。”

      朕看着母后绯色的双唇一张一合,淡红的舌尖忽隐忽现,渐渐听不太清母后在说些什么,一横心,将母后压倒在软榻上,含住了觊觎已久的丹唇,柔软香甜的触感更令朕不受控制地用力吮住了母后的丁香小舌,手也不规矩的探入衣裳里抚摸母后细软的腰肢。

      “呜。。。呜。。。”太后震惊的瞪大双眸,吓得一时动弹不得。朕看着母后受惊小鹿一般的可爱表情,趁势加深了这个吻,母后这才反应过来,开始极力想推开朕,舌尖也用力地想把朕抵出去。

      太后此时已清醒过来,看准机会,伸手捞过矮桌上的茶盏,迎头盖脸的泼了朕一身,厉声道,“皇上伤心糊涂了!”然后一把推开朕,手忙脚乱的整好衣饰,朝门外轻喝,“来人!”

      小圆子冲进来,后头还带了一群宫人,看见朕衣衫尽湿,忙上前擦拭,“这是怎么了?大冷的天,着凉了可怎么好。”

      朕知道早晚能把太后弄到手,便格外大度,“无妨,朕一时手滑。”

      太后舒了口气,赶紧道,“还不快送皇上回去换身衣服,再煮些热汤暖暖身子,”又避瘟神似的添上一句,“现在冬雪未化,天冷路滑,皇上以后若无要事,就不必经常过来了。”

      朕心中已有计较,也不着恼,轻笑道,“谢母后关心,朕有空再来看您,小圆子,起驾。”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新帝登基改朝纲 慈宁宫内戏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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