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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捌、及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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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年复一年,直到女孩儿总算要及笄,秦老爷才送来贺礼来感谢白俊彦,委婉地表示女儿即将成年,不便再来叨扰之意,白俊彦心中的落寞自不用说,面上还得拘谨守礼地拱手客套一顿。临走前,白俊彦转身拿出自己挑来拣去了小半月的贺礼交给了白老爷,秦老爷不胜欣喜地谢过了白俊彦,却见自家幺女走上前去攥住白俊彦的袖子,说着什么,秦老爷只觉得脑门一抽一抽的,总算是后知后觉地怀疑起女儿的心思。白俊彦摇了摇头,拒绝了女孩儿邀请他出席及笄宴的请求,尔后他只是默默拱手,表示送客。
几日后便是秦蓁蓁的及笄礼,秦老爷正打算派下人去请白俊彦以示感谢师恩之意,但念及那日幺女拽着白俊彦衣袖的举止,又颇为踯躅。正在这时,一个眼生的小厮在自家管家带领下上前来行礼,管家上前附耳说这便是白俊彦的伴读,那伴读简洁地道出了造访的缘由:今日因家中有事,白俊彦匆匆归家,只嘱咐他前来为秦小姐送上及笄礼,是一个锦盒,打开锦盒,躺在其中的是一支手工雕刻的发钗,一对精致的玉质耳饰。秦老爷看了许久,后大手一挥,脸上的笑意更加真诚起来,开始思索着自家幺女的婚事,在心中拣选着年纪相当,门当户对的少年郎。
听说师傅没来,那已然是倾城之色的秦蓁蓁眉眼间有着无法抹去的黯然,却依旧收下了这明显费了不少心思的礼物。
这之后数周,白俊彦音讯全无,秦宅旁闲置的阁楼则只是偶尔会有白府的下人来打扫,却不曾带来白俊彦的一丝消息。又是两月过去,来秦府求娶的媒人几乎都要踏破秦府那高高的门槛,而曾经秦家小姐与她的师傅的一些闲言碎语,大家不过置之一笑,毕竟谁没有过年少。秦老爷再三思量着,眼看着自家女儿看哪家公子都是淡淡的,对有些甚至嗤之以鼻,便更加惆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