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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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水无月第二次近距离接触乌曼婕妮三世，上一次她坐在充满了少女气息的办公室里，欢迎水无月的到来，这一次她站在明亮的客厅，问水无月是否做好了准备。
师傅把A和C带去的地方不是医院，也不是事务所的急救处，而是直接到了同一家酒店十五楼的房间。打开门的光头医生身上长满了草，普普通通的草，他把草拔下来，放到自己嘴里嚼烂了以后嘴对嘴喂进A和C嘴里。
“他很厉害的。”师傅喝了口茶，说道，“口水都是治疗的神仙水。”
水无月看着无意识的A和C和从他们嘴角流出来的绿色汁液，没有对这句话进行回应。
接着乌曼婕妮三世来了，师傅去开的门。她急匆匆地走进来，水无月连忙站起来，她看到水无月，又看向师傅，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带，走到门口。
“让实习生卷进来，你疯啦！”乌曼婕妮三世瞪着他，怒气在她的声音中燃烧。
“我在没问题的。”
“我们不能让一个高一的学生接触我们现在在做的工作！”
“乌妮，我不和你在这个时候争，她也是要成为英雄的人，我认为，我确信她可以帮上忙。”
乌曼婕妮三世笑出声：“……出了事又要我担的意思喽。”
“这个嘛……”
“……算了。”乌曼婕妮三世松开了他的领带，“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好久没给我惹麻烦。”她甩了一下头发，走进房间里。
水无月端端正正坐着，乌曼婕妮三世再次看了她一眼，与平时优雅姿态豪不相符的叉腰姿势，一手指向她:“实习生，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她无比冷静地回答。
2
一个作战计划必须经过反复思考、筹划、模拟，将意外因素减少到最小才能投入实践。这是在她继承事务所后，第一次感到羞愧，前所未有三个意外一同出现。情报出错，不可挽回，还能补救。
“三个偏差。一是REBMOB，二是被带走的B，三是来宾比我们知道的要多。”乌曼婕妮竖起三根手指。
“REBMOB不知情，波及范围却最大。”师傅说，“B说了一句‘糟糕’后切断了通信，他身上带着的发信器所在地点和预期一样靠近目的地方向，他们开车的慢，我们的人抄近路去追了。国际英雄公安委员会的人在按照计划待机。我认为他们劫走目标可能是目标有他们想要的东西，REBMOB提到了一种强化人个性的药，这个是预判外的。”
“师傅，”水无月问，“他们是谁？我们不是和联盟而是和委员会的人合作？”
乌曼婕妮转向她，三世三言两语讲了乌曼婕妮办公室和国际英雄公安委员会总部共同调查国际英雄联盟的不为人知的工作。水无月脑袋里转了三转：
“意思是今天的事情是国际英雄联盟的手笔，目标是联盟的人，我们不是在保护目标，而是把监视目标，或者说是……作为诱饵？”
她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说完看向乌曼婕妮三世和师傅，以求证实。
“可以啊。”师傅点头。
同样坐在沙发上的乌曼婕妮三世搂住了水无月，“你真是太可爱！！！”
水无月没躲开，被迫埋在乌曼婕妮三世的胸里，有点喘不过气，非常痛苦。
这时光头医生走进客厅，手往后一指：“醒了一个。”
3
世界英雄杀手联盟不是新的组织，平日里分散行动，一旦有同一个想要干掉的目标就会聚集在一起，同时他们接受雇佣，只针对英雄，而目标帮助他们收集英雄的个人信息和行程表，同时雇佣他们对阻挡他上升道路的英雄进行暗杀。稳定合作多年，直到国际英雄公安委员会暗中抓住了马脚，
国际英雄公安委员会总部自上个月太平洋无属地的无证英雄抓捕行动后联系上了乌曼婕妮办公室，请他们配合一项活动。他们追踪抓捕行动的主导者已有年头，得到他要代表世界英雄联盟和世界英雄杀手联盟借国际英雄联盟大会举办之际进行一次会面，重要人物都会出席。
委员会总部想要抓现行，通过正规的司法程序将腐败的世界联盟英雄和世界杀手联盟一网打尽。要暗杀目标的情报则是从世界敌人联盟中流出的，此消息一出打乱了计划，但也可以光明正大派人去监视为首的目标。
“现在就是说，世界敌人联盟和他所属的国际英雄联盟要杀他，我们办公室和委员会要逮捕他们。”水无月有点混乱，“带走他的有可能是前者中的一个？但是国际REBMOB说是世界英雄杀手联盟雇佣的他，所以……所有人都想要这个人死掉？”
“怎么被你说得这么复杂啊，”师傅挑起眉毛，“我们的敌人是除了委员会以外的全部人，置于其中怎么个弯弯绕绕也不用你想。”
三个人到了A和C休息的房间里，A戴着氧气罩，吊瓶里的液体果不其然也是绿色的，C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凹陷脸庞，布满皱纹的皮肤。乌曼婕妮三世看着握紧了拳头，走上前去握住了C的手，他的手臂像干枯的树枝，
“C。”她的声音轻柔，像春天原野里绽开的白色花朵，让人心情平静。
C的目光转向了她，干瘪的嘴唇中发出的还是他从前英气蓬勃的声音，与现在的外形对比起来，让乌曼婕妮三世心如刀割。：
“老大，”C干瘪的嘴唇张合，“有两伙人，都从窗户进来的。一群黑衣人先来，说不想动武，只要把目标带走。接着第二批的人就来了。只有两个人，说要把全部人都杀死。其中一个人自己就干掉了黑衣人。另外两个保镖对付他，我们三个和另外一个人周旋……他看出B的能力，重点攻击我和A，他的个性是让距离缩短，A重伤，我让他进入假死状态，又撑了一会儿，他们说要把B带走做研究，我真的已经……尽全力了……”C眼角划过泪水，“我没能支撑住，哥哥被带走了，我只能假死活下来，愧对英雄的称号……老大，拜托你……”
“安心吧，C。”乌曼婕妮三世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我向你保证，接下来交给我。你已经做得够好了，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你们三兄弟都会没事的。”
“我已经是废人了……”C说，“身体成了这样……没办法……”
“你说什么啊，C，”师傅在乌曼婕妮三世身后说，“你的未来光明着，说什么自己是废人，想要逃避英雄的责任，我告诉你啊：绝！对！不！可！能！看我不把那些人打回老家。”
C听了苦笑，“你也去前线，真是闻所未闻。”
“喂喂，怎么每个人都这样说。我可是当年名扬天下的T·G(TOUGH·GLUE)，等着我把B带回来，你们再一起抱头痛哭吧！”
4
“本来预计小于二十人。”T·G的声音在高中滑行中也显得非常清晰，他一手抓着套着他特制外套的水无月，另一只手射出丝线，两人飞快朝目的地前行。“国英联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委员会慎重起见派了五个人过去，没我们的事，世英杀联这边我们也去了五个人，国联三个，月啊，你算算两边怎么对付。”
“师傅，当时警报后离开的三个人里面的一个去追B了，另外一个人呢？”
“她去世敌联了。”
“一个人？”
“她在里面有联系人，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世敌联的情报也该到乌妮手里了。”
“师傅和乌曼婕妮三世女士的关系很好吗？”
“喂喂，你这个时候怎么又没一点观察力啊，我和她可是多年的朋友了。”
“只是朋友？”
“哈，你今天晚上问的问题挺大胆了。”T·G露出有些怀念的表情，“我们以前在一起过，还在刚认识的时候的事情吧。”
“为什么分手了？”
“这个时候问出这种问题，师傅我可是在拼命想着作战计划。就是，我太想要自由了，然后那个家伙——”手机响了起来，他示意水无月接，她从T·G口袋里拿出电话，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
“T·G，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人是跟着B的人，声音压得很低。
“师傅不方便听电话，怎么了？”
“是实习生吗。” 那个人也听出了水无月的声音，“告诉T·G我在寺庙外面五百米位置，看到了B，他被一个佩刀的男人扛在身上，进了寺庙。听了酒店消息后委员会不想打草惊蛇，现在拉起了防护网，五秒前进去了，我感觉里面很混乱。”水无月同步将他的话说给T·G听。
“混乱是怎么个意思？”
“在十分钟前有声音在怒吼，好像吵起来了，还能听到打斗声，刚才那两个人带着目标进去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啊，看到委员会的防护网了，不能飞了。”T·G带着水无月落在了地上，水无月把外套拿下来给T·G。
“你穿着吧。”T·G说，“有保护作用。”接着拿过电话，“你呆在原地不要动，我们距离寺庙还有一公里，随时汇报情——况——”
目的地的寺庙坐落在郊区的林中，一瞬间树林里的鸟类全都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接着一阵螺旋的气旋从寺庙方向冲上了天空，震得树叶纷纷飘落，耳边哗啦啦一阵响。站在前面的TG握紧了拳头：“什么怪物……”
她抬头看到飞走的鸟儿，身体被风吹得发凉，第一道闪电打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