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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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两个人坐上回程的大巴，水无月先上的车，坐在前排，轰后上车，坐在她对面。水无月靠着椅背发呆，实战考试的失败让她对自己失望，现在身心俱疲，有些思考不了太复杂的问题。她戴着耳机听了一路的歌，正对面的轰看着没什么精神的水无月，直到车开进市中心，看她把耳机摘了下来。
“晚上在外面吃饭？”
“可以……”水无月虽然疲惫，还是尽量保持礼貌地回答，“老师您不回学校没关系吗？”
“结果已经上报了。那，”轰看着窗外，“吃海胆吧。”说着就让司机停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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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似乎也是轰的熟人，和上次一样去了小间，水无月菜单都没看就拜托店主帮忙点菜。上来的第一道是海胆奶汁烤菜。
“这里的海胆是用个性从北海道运过来的，很新鲜。”
轰拿起碗，给水无月盛了一碗。水无月道谢后接过，轰让她小心烫，因为有些惊讶果然被烫到了，老师今天是看她太难过所以比平常还关心她吗……
轰竟然点了清酒，水无月第一次知道他喝酒，打起精神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看上去像是经常喝的样子，爽快地一口喝下一杯，又有了新的认识，一个新的轰。
两个人默默吃东西，轰会介绍一下菜色，大概是常客，而且都让她先尝后自己再吃，水无月有注意到，感觉微妙，自己看上去真的这么难过吗？
“你之前好像说过，”在海胆雪慕上来后，轰作不确定的样子回想着，“有喜欢的人了。”
“……”水无月心里一个咯噔，老师怎么突然提这件事情。她低着头嗯了一声。
“谁？”
“欸？……问这个做什么？”
“为了他失去个性，你认为值得吗？
“我想是值得的，”她抿了抿嘴唇，脸庞染上一丝浅笑，她也喜欢着明明坐在对面，却不知道的他。
“对方的态度也很重要。”轰说，“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喜欢错了人，失去的个性也找不回来，你可能会后悔。”
“不会。”水无月很肯定地说。
“你做出这个判断过早吧。”轰抱臂，“那个家伙有这么好？”
“我觉得很好。”水无月弯起眼睛，“是他让我感觉到一直以来我生活着的世界并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轰不知道，所以她才能坦诚地说出来。“我很憧憬他，想要成为像他一样的人，但又会想我可以吗？个性是这样的……我一定要靠个性吗？”
“不是所有读了英雄班的人都会去做英雄。你不用因为进了英雄班将自己限定在英雄上。英雄说到底只是个职业，还有很多可以选择的路。”轰凝思了一会儿，看向旁边问道：“这个学期的欧尔麦特奖学金拿不到了，你下个学期的打工会增加？”
“我有听说按照惯例下学期我们会住学校宿舍，所以我准备把家租给别人。”水无月说。“但是有发帖子到网路上，好像都觉得房子太大了……”
“下个学期不会，安排是根据每个学年的情况调整的，校长的决定是让你们二年级再搬。”
“……”顿时金钱问题进入脑袋，双第一的成绩发下来的学校奖学金她有点考虑不周，现在偶尔在食物上奢侈的情况估计最多再用一个学期……在未来出路下生活问题最近比她放到了一边，大房子的能源消耗也非同一般，让她卖掉又因有回忆存在舍不得离开。“如果这样，我可能会再找一份工作。”
“你家和我老家的空间差不多大，可以分开出租，你不喜欢和陌生人住一起？”
“唔嗯，我觉得每个人的生活习惯都不一样，如果分开出租给做不同工作的人，会很乱，而且会影响对方生活，比如可能有人喜欢在半夜听重金属或者开很大的声音看电视，倒不是因为不认识，是不能同调。”
“那就是说你可以接受生活习惯吻合的人住在一起。”
“是这个意思。”应该是吧。
“前几周去你家吃饭的时候我有和你说我在找房子吧。”
“嗯，好像没有吧……”有吗？水无月看着轰，似乎想不起来。
“我现在住的公寓每月租金十万，加上食物要花三十万到五十万左右。”
“好贵……”水无月的眼睛微微睁大，“如果住回老家这些不都可以省下来么？比起食物，租金都算少了啊，尤其是自己做饭的话根本不会用这么多……”
“和老爹的关系还是没完全缓和，你知道吧。”轰见水无月点了点头，补充道：“所以，你可以租给我一间房吗？”
“……”水无月一下没转过弯儿，疑惑地问，“租房？”
“对。”轰往后靠，双手抱臂，上身微微前倾，以一种略微从下往上的视线看着做得笔直的水无月，“我们都要去雄英，时间一样，作息正好相符，我平常不怎么看电视，不会打扰彼此。而且你刚才说我完全可以自己做饭，如果把我外食的钱给你，你肯定可以使用地更恰当，我可以给你每个月四十万，这样你也不用再找一份工作，可以一心放在学校上。你把房间租给我对我们两个人都有利。”
“等……等等，”面对着一下说了这么多话的轰，水无月的大脑有些当机，“意思是……”
“意思是你只要给我一个房间，做饭多一个人，就不用找新的工作了。”
“听上去好像还不错……？”水无月不知道自己在问轰还是自言自语“每个月四十万……”她眨了眨眼睛，“但是老师和学生住在一起好吗？”
“班主任也要一起住在学校宿舍的。”轰说：“你觉得不便的话也没关系。不过，你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住一起吗？刚才你说的那个人。”
“不，不是。”水无月慌忙否认，“也不会不方便……”
“你是说可以把房间租给我。”
“嘛…..”如果每月多出四十万，都可以辞掉咖啡店的工作了。
“我现在转账给你。”轰拿出手机。“你要花时间收拾房间吗？”
“本来就用空房，打扫一下就可以了。”她告诉轰她的银行账号。
“两天后合宿，我明后天搬过去。”
“明后天？”水无月刚想说话，拿出手机，看到银行发来的消息，“三百万？？？”
“半年的租金加上押金。”轰顺便把晚饭的账目结了，和转给她三百万时差不多的语气。水无月不禁产生了一个以前从没有想过的问题：职业英雄到底每年能挣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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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轰的打包箱子运过来的时候她还想着三百万，恍若隔世似的，到轰踏着黄昏的余晖把最后一个箱子搬到楼上，拿着睡衣走下来问她浴室在哪里时水无月才听到自己的大脑中有一道雷声轰隆炸开，知道自己多天考试不及格后是多么不在状态。
轰焦冻——她的班主任——排名NO.2的英雄——穿着白色T恤和运动短裤，揉了揉双色头发，光着脚走进她家的浴室，哗啦关上门，花洒的水声没能盖过呆立在走廊上的水无月的心跳。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