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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姗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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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坦然道:“失行散。只是让你全身软绵无力。”言语间并无半分愧疚之意。
原来只是最低极的药粉,没想到如今连这种药都抵抗不了。心黯之余有些气愤,咬这牙迸出:”我-不-嫁-”
妇人见她这副样子,心里的火蹭蹭地往上冒,快步走至门后,拿了一根铁棍,铁棍上锈迹斑斑,作势要打玄和依依。
薛逍急了,看向杨酒道:“姑娘,你就答应我娘吧,被这铁棍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别过头去,心里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分,他怎么不去劝劝他娘。
妇人见儿子好言相劝,这女子却不知好歹,火气又上升了几分,棍子一挥便打了下去。
杨酒闷哼一声,下手真重,估计这一棒子用了十成十的力。
妇人见眼前女子既没有哭也没有闹,仍然一副令人生厌的模样,不同于其他那些被迫的女人,不由的有些诧异。
加重了力道,又是一棒子,打在同一个地方。
杨酒被打的地方发红,有几处肌肤破损,血珠子顿时冒了出来,对比它处如凝脂般的肌肤,尤为明显。
薛逍看她的伤处,极为心疼,仿佛受伤的是他一般,忍不住又劝道:“姑娘,你就答应吧。”末了,又补上一句:“我回对你好的。”
半晌,杨酒终是点了头,极为虚弱的开口:“我叫苏依依。”
薛逍看她点头顿时欣喜若狂,又听她告知名字,心不由得软了几分,几乎是用抢的迅速地拿走妇人手中的铁棒,道:“娘,依依姑娘点头了,你就不要难为她了,我们明天还要成亲。”
夫人收起狠戾的表情,狐疑道:“想通了?”
杨酒倒不是怕了,只是这样的挨打毫无意义,抬眼看向妇人:“两个条件。”
未等妇人反驳,迅速道:
“第一,不准再强迫我服失行散。”
“第二,我要在这个村子活动的自由。”
语毕,抬手扯下发簪抵在脖子上,换上决然的表情:“不答应你就替我收尸吧。”
薛逍腰微拱,双手慢慢靠近杨酒,轻声道:“别,别,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她然看向妇人。
妇人思虑片刻,终是点了头。
这小丫头细皮嫩肉的,就算不服药估计也没有多大力气,至于第二个条件迟早也要答应她,只是时间稍微提前而已。
见妇人点头,早已支撑不住的身子终于倒下。
再次醒来已是黄昏时刻,微妙的暗紫色渐渐从天际漫来,流入西天辉煌的落霞中。
杨酒下床走至屋外,感受到身体回复了正常,咧嘴一笑,逃跑终是有了几分把握。随即想到如今内力被压制,所剩无几,不禁叹口气。喃喃道:“东方凌,在我找你之前你可要好好活着。”
屋外有条小溪流,村里几十户人家沿河而居,在晚风吹拂下,河水泛起阵阵涟漪,再远处是一片一片的田方格子。放眼望去,树木繁茂。
杨酒不禁赞叹,好地方。
唯一煞风景的便是那个正在屋门口打瞌睡的人了。
她刻意加重脚步声,道:“陪我走走吧。”
薛逍猛的醒过来,一屁股做在了地上,用手揉揉眼睛,立马跟上她。
杨酒见他呆头呆脑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先去我当时昏迷的地方。”
薛逍连连点头,走至她前面,为她带路。
穿越小溪流,田方格子以及一片茂盛的森林来到了一片小草地。
小草地周围都是巍峨的山峰,宛如一座天然的牢笼。
“这里就是你当时昏迷的地方。”
“可是这里似乎没有入口啊。”
“进村只有一条路,不在这,娘当时也很奇怪,只说你们是上天送来的。”
“我们?”
“嗯,当时你旁边还有一红衣女子,娘把她卖给薛宝了。”
“卖?”杨酒不禁扬高了声音:“你娘还真行啊。她只是凑巧碰见我们晕倒了,两个大生生的活人便是她的所有物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顿了顿,冷笑道:“你娘怎么不把我们俩都给你当媳妇。”
薛逍认真道:“娘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可是家里养不起。”
她揉揉眉心,真是无可救药,这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怎的养出这样一群丧心病狂的家伙。
沉着脸环视这片草原,她记着自己确实是从这里进来的,快步跑向草原尽头,望见两上之间悬挂着一条吊桥。
吊桥蜿蜒而上,摇摇晃晃,如一条一扯就断的丝带,极不稳定。吊桥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她有些兴奋,没错,就是这里。
虽说自己内力所剩无几轻功并不怎么样,但对于有梨花剑带的自己来说过吊桥并不难。
薛逍气喘如牛,那袖子擦汗,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跑这么快。”看到吊桥后又加一句:“这桥不能过人,过了,会断。”
杨酒撇撇嘴,你当然过不了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红衣姑娘,你就自求多福吧,她已经不是那个滥发善心的小姑娘了,目前对她来说,自己的安危摆在第一位。
迅速催动那所剩无几的内力
然后……傻眼了
为什么丹田一丝内力都没有了?
她不甘心,脚步轻点,可惜如常人般离地几寸便落了下来。
薛逍看她一系列的莫名其妙的动作有些摸不着头脑,试探道:“依依,你在做什么。”
杨酒想着定是那失行散加强了封印,闻言,愣了愣,才反映过来“依依”是在叫她,气愤道:“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娘。”拍拍衣服,道:“那红衣姑娘是我妹妹,我想见她。”
那姑娘能通过吊桥来到这里,轻功应该不会差,如今只能靠她了。
薛逍本来就对她怀有一丝愧疚之情,拍拍胸脯:“好,跟我来。”
两人原路返回,径直来到了薛宝家门口,他转头对杨酒道:“村里规定像你们这样的姑娘嫁人前不得见外人,但我与薛宝是好兄弟,他会答应我的。”
杨酒点点头,敢情这村里的人以为嫁了人便束缚女人一辈子了。
只见薛逍敲了门,出来一络腮胡子,想来是薛宝了,两人也不知说了什么,络腮胡子大声到:“进来吧。”
待她走进了,薛宝细细打量她,啧啧道:“这娘们,更漂亮。”拍拍薛逍肩膀:“我说你娘怎么肯把那小美人卖给我。”脚步一顿,作势要去摸她脸。
杨酒巧妙转头,避开了去,心力一阵恶心。
薛宝悻悻收回手,也不敢太过。
一进门,杨酒便看见了被捆在角落的红衣女子。
双手双脚都被捆着,清晰可见勒痕,嘴里塞着一布包,衣服似乎被撕扯过,裸露的肌肤伤痕累累。
杨酒摇摇头,这女子锦衣玉带,非富即贵,哪里是这村里的人惹的起的。
她此时也无心情义正言辞一番了,开门见山:“我能让她心甘情愿嫁与你,她是我妹妹。”
薛宝闻言面露喜色,这两娘们是她一生所见最美之人,初见时宛若天人,这些天为了那娘们没少费力,既不愿让他亲近,也不愿嫁与他,性子刚烈得很,宁死不屈。
当即满脸堆笑:“姑娘,如此,劳烦。”
杨酒翻个白眼,:“我想单独和她谈谈,你们先出去吧。”见薛宝有些迟疑的面目,加道:“谈完后,她定会答应嫁与你。”
薛宝连连道谢,推着薛逍走了出去,还殷勤的关了门。
她走进红衣女子,望之面貌心里着实惊叹了下,玉瓷般的肌肤,唇红齿白,柳眉纤长,琼鼻挺立,倒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殊不知,楚姗姗此时更为惊叹,南枫山庄都无这等美人,似乎一颦一笑都能摄人心魄。
南枫山庄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以独门轻功与剑术著称,轻功有“江湖之最”的称号,剑术招式独特,轻巧灵便,招招致命。想入庄之人如过江之鲫,只是这山庄对美有种特别的执着,收人不看资质,看容貌与气质。传说这山庄脸丫鬟都是眉清目秀的美人。
见她愣神,杨酒轻咳声,道:“姑娘,之前说你是我妹妹也是不得已为之,见谅。”
楚姗姗知这等美人定不会与那些村民为伍,轻笑:“我名楚姗姗,唤我姗姗吧。”想了想:“我允你是我姐姐。”
杨酒愣住,允?这姑娘倒是傲气的很,只是她允,自己还不愿呢。
“见你模样最多小我五岁,姐姐之名尚不敢当,姗姗,你轻功怎样?”
楚姗姗见她拒绝心力有些不是滋味,多少人求知不得呢,却也不生气:“除了我南枫山庄的人,轻功比我好的没有一手之数。”
杨酒自动忽略前半句话,放下心来,若这姑娘没有撒谎,带自己离开不是问题。正色道:“姗姗,我知你不想嫁与逍宝,同样的我也不想嫁与薛逍,咱们想要逃离这里除了那条正道便只有吊桥这唯一一条路了。”倏然想到什么,问道:“你武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