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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初遇 ...

  •   昙遥的前十几年生活在一个世外桃源里,一个从小照顾他长大的好友开辟的另一个天地。家中突遭变故之后的昙遥性情大变,幸亏这个名义上的兄长照顾他,他才随心所欲的过了一段对他来说最好最安逸的日子。回忆如墓淡薄如素,那个对昙遥来说最重要的人就叫——薄素。不喜与人交谈的昙遥开始了与书,与琴,与棋,与画为伍的日子。薄素找到了许多流人之后,一起在一处极为隐蔽的山中建了一个村子——落雨。
      昙遥生来就有隐疾,不能与女子接触,这个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幸而昙遥不喜出门,便极少发作。薄素也是少数知道这个的人员之一,所以在那个男风盛行的时代,昙遥便被指了一门亲事,而对象就是薄素。这事儿其实只是大人之间的心照不宣,昙遥自己却有些懵懵懂懂,他知道自己和薄素的关系似乎不是兄弟,但是也没想到俩人之间居然有着着一纸婚约。
      落雨其实算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因为村口有着得天独厚的竹林迷宫,所以很少会有外人来访,而村子里又都是流人之后,所以也是甚少有人出村。薄素虽然只是年长昙遥几岁,但却是落雨的村长,年纪不大的他深的村民喜爱与敬重。薄素和昙遥不一样,昙遥喜着白色的长袍,“世间色彩过于复杂,不如活得简单,穿得淡然”这是昙遥的原话。薄素却是爱着黑袍,“你过你的安然生活,世间的复杂,我来担着。”薄素自小在昙遥家见过一眼之后便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他,当家人告诉,自己可以与其成亲照顾他一辈子之后,欢喜过望。小时候的昙遥与现在不同,常常玩得满身泥泞,也总是笑着,现在的昙遥虽然待人亲切,脸上也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但眉宇间却总透露出一抹悲伤。
      可能是书看得太多,或者是生活缺少些许的变化,昙遥有些向往村子外的生活。书中写得一望无际的海,巍峨连绵的山脉,繁华的街市他都想亲眼见见:还有那相知相守地男女,出生入死的兄弟,无话不谈的朋友,诡谲莫测的人心,也都想经历。书中写的是否是夸大其词,还是自己去体验比较好。所以他逃了出来,瞒着薄素,逃出了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子。而故事就在这一刻开始说起吧。
      落雨村外的竹林迷宫并没有困住想出去的昙遥,只是稍废了些精神便走了出来。而竹林之外连着一个崎岖的山路,倒是花了昙遥整整一天才走出。来到山脚时已是黄昏,看见前面不远处传来热闹的人声,昙遥便知道,那儿定是一个村庄。
      村庄并不算很大,但是五脏俱全。看了一眼狼狈的自己,昙遥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寻了一家客栈便想入住,店家看了一眼昙遥,此时的昙遥,满脸地疲倦,白袍也是有些变成灰袍,头发稍有些散乱,虽然狼狈但不至于被当成乞丐。店家也是不屑一顾,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一夜二十文铜钱。”昙遥默默地从怀里拿出了一些碎银子,“这些可够我住上一些时日吗?”店家看见昙遥出手就是银子,细看了昙遥一会儿,发现他眉眼英气,长袍虽有些脏了,但是也是名贵物件,腰间的玉佩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翡翠,想了想,可能是哪位落难公子态度便好了几分,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够了够了。”店家脸上加了一些笑容,收下了昙遥的银子,递上了房间的门牌钥匙,“公子请楼上请,北向那间空房便是您的。”昙遥也不是看不出店家的变化,倒也不在意,点头道谢了一番便上楼了。
      这个房间说不上差,只是过于简单,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还有一扇窗户便没了。昙遥坐在床上稍稍休息了一下,害怕薄素追他,所以山路走得急,现在浑身酸痛,还有些饿,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把自己清理干净,昙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稍稍有了些洁癖,现在这样也算是极限了。问了声店家,店家说客栈可以为他准备,他也是开心了几分,便又给了店家一些钱,让他在自己入住期间的每天都给自己准备好洗澡水。店家当然是满心欢快地接下了。不出一会儿,昙遥那一览无余得房内就多了一个木桶和一个屏风。昙遥也是急不可待地想要清洗自己,便快速地和仆人道了谢,开始了他这几天最想做的事。
      洗完后的昙遥换上了干净的白袍,脸上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眉宇间能感觉到他的开心。在清洗完之后,困意来袭,也不打算吃饭了。就在昙遥准备睡觉时,听见了楼下传来了许多人声,想来是夜间赶路的人吧,但是这人数,也许是哪位富家子弟出门游玩。楼下的声音经久不散,昙遥也是被吵闹得有些睡不着,便推门出去看了一眼,楼下不宽敞的大厅里,挤满了人,想来有三四十人吧,吃饭喝酒划拳,可以说是热闹至极。其间还能看到刚才那一脸面无表情的店家,如今带着满脸的谄媚微笑,给这些人斟酒倒茶。昙遥看了一眼,也是微微一笑,书里写的“势利”二字原来如此准确。正中的桌子坐着一个男人,一个穿着黑袍十分内敛的男子,但是昙遥知道,那黑袍虽然不起眼,却是当下最名贵的绸缎做出来的,这人想来来历不简单。男子喝着茶,感觉到了昙遥的视线,便抬头向昙遥看去。男子看到昙遥微微一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和转瞬即逝的动容。身边人都看见男子的视线也都不自觉地看向了昙遥,店家也是停下了脚步看着昙遥愣了下来。现在的昙遥哪儿有刚来时候的狼狈模样,白袍加身,长发披肩,白皙的脸,深邃明亮的杏眼都让人过目不忘。昙遥看着大家的视线也是有些害怕,但还是壮了壮胆子,开口,向坐在正中的男子说道:“这位公子,抱歉,在下赶路久了,疲惫不已,可否轻声一些,可让在下安寝?”男子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向昙遥点头表示歉意:“是我考虑不周,影响公子休息,实在是抱歉。看公子脸色不好,若是未进餐,可入座与我等同食?”昙遥缓缓摇了摇头,“实在是疲惫,多谢好意,能轻声些便是最好了。”昙遥轻轻鞠了一躬表示感谢,对方的身份不论是善是恶,自己都惹不起,还是周全一些最好。昙遥推门进房,楼下也真的安静了许多,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锦列!”刚才那名男子给了身边的一个侍卫一个眼色。“公子,您……”这个叫锦列的属下也是了解到了自家主子的心思,却也是奇特只此一面却能让自家主子上了心。“只是有些兴趣罢了。”男子大概也是知道锦列的想法,像是回答他的疑惑一眼便加了一句,锦列也是识相的回了声是,便离开了。男子默默地拿起了茶杯,忽地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一夜无话。
      . 清晨的村庄是热闹的,街市上满满的是叫闹的商贩和往来其间的村民,昙遥也是被这繁华的声音吵醒,收拾好自己之后,推门出去,看见昨晚那些人并不在,稍稍松了口气,脸上还是依旧有些疲倦的神色,店家看见昙遥下楼,也是立即迎了上来,“公子昨夜休息得可好,我早已准备好了早茶,请公子享用。”这与昨日判若两人态度的店家也是搞得昙遥一头雾水。自己也是一天未进食,所以没有推脱。昙遥吃着餐点,周围的人也在小声议论着些什么,昙遥耳力不差,似乎是在说自己,便有些感到不痛快,自己才来一晚,怎么就成了他人口中的谈资了,除了昨晚……昨晚!昙遥忽地一下也算是想到了一些端倪,店家的态度,周围人的议论,怕是昨晚那位不知哪儿来的富贵公子有关吧,昙遥不喜这样子的氛围,稍稍吃了些,便离开了。想了想昨天来时天色已晚,未能好好逛逛这村子,现在已过早市的热闹时分,出门正好,便回了趟房,带上了自己的萧和一些银两便出门了。这个村子和落雨很相似,昙遥也在心里不由得赞了一声薄素。昙遥刚出客栈便引来了些许的瞩目,他的装扮一看就是外乡人,而生的好看也不由得让人多看几眼,身心愉悦几分。昙遥感到村民们有意无意的目光,也是有些不自在。不过都是淳朴村民,并未感受到什么其他的,所以昙遥也可以不予理会。整条街挺宽敞的,马车在这也是能自由出入,街上店铺也是应有尽有,不过昙遥不喜欢这些饰品,所以也不多做停留。忽地见到一家书店,规模不算大,里面也挺朴实,却是让昙遥有些开心。里面有着一些自己想读还未读的书,和一些特殊的曲谱,还有一些用来消遣的小读物,不一会儿昙遥也是挑中了许多,店家了解到昙遥是外乡人,接下来定是要逛逛村子,所以问了昙遥借住的客栈,说是稍后便会教人送过去。昙遥开心地向店家道了谢,便接着逛着街市。
      整个村子依山傍水,风景极佳,昙遥也是欢喜地在河边的小亭中多坐了一会儿。打破这片美好景致的是从不远处传来的争吵声。昙遥不是爱凑热闹惹事端的人,初来乍到,能独善其身是最好的。但是争吵声引来的人群,却是越来越多,已经不能让昙遥再好好的游玩了。昙遥随着人群来到了争吵声的源头。只见一个壮汉手拿棍棒,教训这一个穿着破旧的男孩,听他的话,应该是自己的奴仆。因为没有执行好自己交代的任务,所以现在是在进行处罚。昙遥赶到时,也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昨晚那名富家公子!”昙遥心里一惊,自己和他还算是有缘,才来两天,便是见了两次面了。
      “我家主子说了,这个孩子我们要了,价钱随你定!”这个男子身前的另一个男子对打人的大汉说道,这人就是昨晚那名叫锦列的随从。
      “买?我不卖!你们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我教训我的家奴,关你们什么事儿!”大汉也是颇为理直气壮。
      “你这么打,出人命了,你担待得起人命官司吗!”锦列也是回应到。
      “跟你说了,关你啥事儿!什么担不担待得起,我姐夫可是县太爷!”似乎正是有这一保障,大汉才会如此有底气。“这小子,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儿,出门交代点事儿,都办不好,我好心收留他,他就如此报答我!”
      锦列还想说什么,被他家主子拦住,那名男子开口了: “说到底,你责打孩子,这点就是不对,即使他是你家奴,不知道当今圣上颁布的律法吗!”
      大汉一笑,“律法?哈哈哈哈哈哈哈,谁会去在意这些对于奴隶颁布的法,你问问在场的,谁能说出来,我就不打他!”
      在场群众也是有心无力,不是奴隶的并不会在意这个律法,是奴隶的又看不到了解不了这些律法,所以一时间也是全场安静,大汉也是笑起来。
      “家奴律法规定,一、奴仆身份不超二代;二,年满五十主仆的奴役可向家主提出解除协议,在仆役唯有十恶不赦或重罪服役的情况下,家主不可有异议,若仆役自己注重多年情谊,可自行选择去留;三,奴役期间,若是家主对其施暴,致伤残者凭伤残情况可减轻奴役时间,甚至解除仆役关系,若是致死,一命赔一命,且三代内不可有奴役!”说话的自然是昙遥,昙遥走到那个被打的小男孩身边,看了看男孩的伤势,眉头微皱,摸了摸孩子的头,那男孩也是在昙遥身上找到了信赖感,便粘着昙遥不放。“按照这伤势,应该可以解除奴役关系了,还是你要我继续把律法说完?”周围人一片掌声,也算是出了口气,毕竟让这男子吃瘪,似乎是很解气的事儿!平日里仗着自家的关系作恶多端,如今能有人让他下不来台,何乐而不为呢。
      昙遥看了一眼那名男子,点头示意了一下,男子略微有些失神,也随即回了一个微笑。大汉吃了瘪,看着男子一声呼声,便来了几名佩戴着刀剑,满身戾气的手下,锦列遵照男子嘱咐,依旧给大汉递上了银两。大汉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看着现在的阵仗,自己在闹下去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便拿了钱,涨红着一张脸就离开了。村民看着锦列一群人不是好相处的主儿,也是各自默默散开了。只是有几个稍稍没啥眼力界儿的还时不时地看向他们。
      那个男仆抱着昙遥不肯松手,昙遥也倒是不介意,默默地顺着他的背。只是背上有伤,男孩的发出的疼痛的声音让昙遥停下了手。“孩子,你先起来,和我先去换身衣服洗漱一下,这个样子,万一伤口感染了,会更加严重的!”昙遥轻声地说道。男仆没说话,只是轻点头。昙遥扶起他,但是蹲了太久,腿部有些发麻,男仆的身子又是整个儿靠在他身上,一时间还没站住,就在快倒下的瞬间,那名公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昙遥。对于男子来说,昙遥的腰很细,身子单薄,没什么肉感,靠近了时不时会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头发很黑很顺,白袍干净素雅,料子算是中等品,却是很称他,皮肤很白,手指纤细又长,骨节分明,是一双很好看的手。手握起来也很舒服,若是可以,握上一天也不会腻。昙遥看了一眼男子,愣了片刻,随即立马抽身,“多谢公子!”昙遥向他道谢,男子却是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些,还是先带这孩子去清洗一下上药比较好,正好,我们住同一家客栈,我派我家仆去医院请一下医师就好,我俩一同回吧!”说罢,男子看了一眼锦列,锦列也是心领神会地抱拳道了一声遵命便离开了。昙遥本不想招惹这些权贵,但是现在似乎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便只能同意了。男仆看了一眼昙遥的衣服,原本的白袍上,胸前全是被自己染黑了,所以说什么也不愿在碰昙遥,昙遥也是大概知道了几分,便不再强逼他,伸出手,“既然不想靠我太近,我也不放心你离我太远,你牵着我的手,这总可以吧!”男仆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还好还算是干净,但还是在内里的衣服上擦了几下才,牵起昙遥的手。昙遥对着他微微地一笑,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村子的道路四通八达,随着男子随从带路走的道路,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客栈。而客栈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锦列也是在客栈中等候。“少爷,这是附近有名的医师,医师也是大致调整好了药浴,衣物也已经准备好,这位公子的衣服也是一同准备了。药膳还在继续做,可先让医师先检查一下。”锦列对着男子说道。男子点了点头,看向了昙遥,昙遥对着男仆轻声说:“先让医师检查一下,具体的我们就按照医师说得来,好吗?”男仆倒也是乖巧,点了点头。
      医师检查完毕,除了今天新添的新伤以外,之前的就是也是好了裂,裂了好,新旧伤加在一起,也不知男仆现在到底是何滋味。身材单薄也是进食过少的问题,这个孩子也是不容易,看得昙遥忍不住的心疼。泡了药浴,上了药,换上新衣,昙遥才发现,原来这男仆也是个清秀少年。而且那双眼睛生的巧妙,昙遥也不禁夸了一句。少年身材单薄,身高却是不算低,站直了才发现,原来和昙遥不过半个头的差距。昙遥也是换上了男子给准备的衣服,依旧是白色的,但是比起自己那件,名贵不知多少,也是只能无奈地一摇头。“走,我们吃饭去!”昙遥看了一眼没有先前半分影子的男仆,心里也是稍稍开心了几分。男仆看了看现在的自己,也是不用再顾忌什么。立马抱着昙遥的手臂,跟着昙遥来到了男子准备的饭菜前。两人一起入座,男子也是默默地喝着茶,看见昙遥入座,默默地给昙遥也递上了一杯。薄素平日里常爱喝茶,所以对茶也是有些了解,这茶怕不是贡品也是价值千金了。既然对方递上来,拒绝也不是礼仪,便默默地点头道谢,拿起茶小口一抿,果然茶香四溢,唇齿留香。男仆也是许久未好好进食了,在看着昙遥的给的眼神之后,自己也是大快朵颐地吃起来。昙遥倒是甚少夹筷,即使有,也是多给男仆夹过去。最先开口的是男子,“在下姓李,字逢君,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昙遥也是淡淡地回道:“在下昙遥,无姓无字。”李逢君微微一笑,并没有在这个事情上多问,“看公子的打扮,不是本乡人,是来此游玩吗?只身一人不孤单?”
      “在下生平喜静,一人游玩甚好,我看李公子也不是本乡人吧!”
      “正是,在下祖上经商,来此也是为了调查一下风土人情,顺便来做一些买卖。”
      “嗯。”昙遥不喜欢多话,能和陌生人说成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但是看对方似乎并不想停下来的样子。
      “在下疑惑,昙遥公子是如何如此熟悉家奴律法的?”
      “在家中常日无聊,变多看了几眼,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昙遥边说着边给男仆递上了一本水,示意他慢慢吃。
      “原来是这样啊!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小子换了身衣服也是变了个模样,倒是有趣得很。”李逢君看了一眼男仆也是有些惊讶,然后对着男仆问道:“话说,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也不方便称呼你。”男仆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摇了摇头,“我没有名字,从来都是直接被叫唤来叫唤去的。”“这可不行,”李逢君说道:“这样我们该如何叫你呢……”男仆不敢看李逢君,即使自己再无知再没有见过世面,也瞧得出李逢君不是一般主子。但是男仆心里想着的是昙遥,把嘴里的食物悉数吞下,对着昙遥说:“要是这位主子大人能赐我个名字就好了。”昙遥刚往嘴里塞了一小口菜,听到男仆这样说,倒是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筷子,开始思考起来。李逢君脸色如常,只是眉头稍稍皱起,瞪了一眼男仆。男仆感受到李逢君的目光,吓得一冷颤,也不敢抬头确定,只是一个劲儿地扒着饭菜。李逢君拿起筷子,往昙遥碗里夹了不少吃的,“也不急这一时,先吃些吧,这些东西,暖暖的下肚,才算不失美味。”昙遥也是轻轻点一点头,却依旧还是在思考,李逢君还想说些什么,昙遥忽地开口,“萧歌,这个名字怎么样?乐器的萧,歌曲的歌。”男仆听着昙遥真的给他取了一个名字也是高兴得不得了,一个劲儿的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李逢君也是默念了一会儿,问“可是有什么含义?”昙遥浅浅一笑,“小时候无趣,兄长便教了我吹箫,萧这东西算是陪了我很久一段时间,算是我的慰藉。这孩子生活的不易,眼神却依旧如此纯净,萧歌二字,便是希望他今后,能过得顺遂,安定。”男仆把头埋得更低了,一时间也听到了些许的啜泣声。昙遥,缓缓地敲着他的背,“我只有一个兄长,小时候兄长常陪我,长大之后,兄长繁忙便是时不时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若能得到想你这样的一个弟弟,我也是很开心的。”男仆,不,萧歌放下碗筷,抱着昙遥哭起来。昙遥被他一下子勒的有些吓到,回神过来时,也是只能微微一笑。“好啦,先吃饭,我还饿着哪!”萧歌立马松开昙遥,擦了擦眼泪,依稀间看见李逢君脸色并不好看,但现在也不在意。“遥哥哥,你先吃,你先吃!”昙遥听了这称呼也是很开心,摸了摸萧歌的头,开始吃起了饭。
      昙遥胃口本就小,出了落雨,口味还不习惯,所以吃得更少了。很快就不在动筷的昙遥,被萧歌和李逢君开始念叨,无奈之下只得又意思着,多吃了两口。饭毕,李逢君在他的包厢里备好了茶水,昙遥也是想到,李逢君也算是昙遥的救命恩人,便也放下了些防备,答应了李逢君的邀请。萧歌很粘着昙遥,一时间都不愿放开昙遥的手,但是本就是一个孩子,李逢君给他准备了新奇的小玩意儿,也是吸引了他的目光。昙遥看着他:“去玩吧,我就在这儿,这么个屋子,走不丢的。”萧歌接到了昙遥的允许,也是小心翼翼地开始在一旁玩起来,锦列也是看见了李逢君的眼神,陪萧歌一起玩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1.1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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