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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洞房花烛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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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金龙凤大红烛在大片红帐的映衬下散发出融融暖意,一袭红嫁衣,头披红盖头的曲阿月正静静地坐在床边等候。
虽说上一世的曲阿月已做人妇,而且如今嫁的还是同一个人,但是上一世的她只有愤怒和委屈,根本不像此刻这般紧张和期待。曲阿月有些不安地绞着衣角。
“阿月阿月,”卫锦兴冲冲地跑进来,因为他的心性,大家也没兴致拉着他喝酒,是以他很早就来到洞房内,“娘说要先掀盖头。”卫锦自顾自地说着,就将盖头掀开。
曲阿月微低着头,如天鹅般修长洁白的脖颈在烛火的照映下泛着莹光。面若桃花,艳若海棠,卫锦不由得看痴了,他只觉得全身如过电一般酥酥麻麻,心跳如擂,有些喘不过气但又不觉得难受,反而很喜欢这种感觉。
“阿月,你好漂亮,比娘亲还漂亮!”卫锦能想到最漂亮的人就是他的娘,而此时的曲阿月在他眼里,却胜过娘亲千百遍。
阿月见卫锦只是站在那儿望着她发呆,又是羞又是叹,罢了,人是她自己选的,纵然有哪里不好,也该自己来弥补。这样想着,阿月开口说道:“阿锦,把那酒拿来,我们该喝合衾酒了。”
“嗯!”卫锦乖乖地拿过端来酒。
二人喝过之后,阿月先自去梳洗,她并没有想过能这么早和卫锦圆房,毕竟他的心性还是个孩子。
待阿月洗漱完毕,出来要帮卫锦梳洗时,只见他躺在床上,双眼迷离,两颊酡红,似乎喝醉了。
“阿锦,阿锦,是不是喝醉了?起来洗把脸再睡吧!”阿月轻轻地推了推卫锦,心道这酒的劲儿真大,连她也有些昏沉沉的。
卫锦循声看向曲阿月,眼睛聚焦了好一会儿才道:“阿月,我好难受,我要死了。”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胡说什么?就是喝醉了而已,哪里难受了?”曲阿月看见卫锦哭,心上就有些焦急。
“那里。”卫锦用手指了指。
曲阿月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看,唬了一跳,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想必是那长公主抱孙心切,在酒里加了“佐料”。
“阿月,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快死了?呜,张妈还说明天给我做桂花糕呢,我不想死,呜呜。”卫锦一边抽泣一边本能似地钻向曲阿月怀里,似乎这样能够减轻他的痛苦。
阿月被卫锦这么拱来拱去,药性也渐渐发作了起来,又见卫锦痛苦得青筋暴起,所幸一咬牙,对卫锦说:“阿锦不要怕,你不会死的,我给你呼呼。”说着就褪去卫锦的衣裳,按着避火图上的内容,一闭眼,就将手伸了过去。
“呼~阿月,阿锦好舒服啊,阿锦不会死了!”卫锦笑得开心。
卫锦抬头看见阿月羞得抿紧的双唇,在烛光中泛着晶莹的光泽,像极了他爱吃的糖葫芦,“阿月,这个看起来好甜,我可以吃吗?”卫锦一派天真地指了指阿月的嘴唇。
阿月的脸顿时如火烧一般,轻颤着点了点头。
卫锦凑上去亲了一口,软软的,甜甜的,比糖葫芦还好吃。于是再次凑上去,这次干脆伸出舌头舔了舔。
卫锦本就生得俊美风流,如今又一脸无辜地做着缱绻之事,这种反差给曲阿月带来极大的视觉冲击,而卫锦那一吻,更一下点燃了她心中的火。于是曲阿月出声指导卫锦将自己的衣物也一并除去。
“阿月,这个馒头看起来好好吃!”卫锦抓着那团柔软重又抬头道。
曲阿月简直要怀疑卫锦是不是在装傻了!明明每一个流氓的举动他都会!
“吃吧!”曲阿月有些咬牙。
卫锦得到许可,当即把头埋在胸前啃了起来。
“嘶!”叫他吃还真咬!“你轻点儿!”
“哦。”卫锦放轻了力度,不断在手里、口里把玩那团柔软。
曲阿月舒服地哼出声来,卫锦听到那柔媚入骨的声音浑身一震,竟觉得异常舒坦,不由得更加卖力了。
眼看着时机差不多,曲阿月又指导卫锦进入最后一步。或许是男人的天性使然,即便卫锦只是孩童心性,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让他自然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因此这春宵一刻也不曾被辜负。
那卫锦尝到甜头竟然无师自通,自己又拉着阿月来了好几回,一直折腾到半夜才睡下,因此
第二日巳时曲阿月才悠悠转醒。
曲阿月看看日头,顿时惊得从床上坐起,突然发现昨晚太累,自己竟然衣裳都没穿就睡下了,忙又羞红了脸地钻回被窝,摸索着衣服穿上。
“哎哟。”正欲下床的曲阿月这才察觉双腿酸软得不行,不由得在心里暗暗骂卫锦。
“阿月,你醒啦!”守在门外的卫锦一听到曲阿月的声音便兴冲冲地跑来进来,先往阿月嘴上“吧唧”亲了一口,他如今已经喜欢上了那软软甜甜的滋味。
“早啊,阿月。”
“这还早?你怎么不叫我起来?我还要给娘请安呢!”曲阿月瞪了一眼卫锦道。
卫锦立刻耷拉着脑袋,委屈道:“娘早上过来,让我不要吵醒你的。”
曲阿月想起自己没穿衣裳的模样一定被婆母看见了,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不检点的人?曲阿月心中又羞又愧,脸霎时涨得通红。
“娘说等你起来了,我们过去吃午饭。”
“好,你扶我起来吧。”曲阿月实在没力气站起来。
卫锦听话地搀扶起曲阿月,一边关怀地问道:“阿月,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脸红红的?你坐在这里别动,我帮你叫人来!”
卫锦说着就急忙要往外跑去。
曲阿月看他傻乎乎地关心自己的模样,既有无奈,更多的又是甜蜜。
丫鬟们很快鱼贯而入,为曲阿月梳洗打扮,随后曲阿月就携着卫锦到前厅请安了。
“媳妇阿月见过爹,娘。”曲阿月跪在下首,恭敬地拜道。
“好,好。”镇远候夫妇俩笑吟吟地坐在上首,对这个媳妇越看越满意,尤其是长公主,似乎现在就在曲阿月身上看到自己小金孙的身影了。
“来来来,快起来,别太累着。”长公主忙上前去拉起曲阿月。
听出弦外之音的曲阿月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阿月啊,我们这里的请安呢,你不必每日都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好锦儿,早日给我生个大胖孙子!”长公主慈爱地拉着曲阿月的手说道,随后又转过头叫:“鸳鸯。”
一个丫鬟奉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曲阿月看过去,是一套汉白玉的头面,玉质剔透,做工精致,望而可知价值连城。
“阿月,我看你平日打扮素净,这套头面本是我嫁妆里的,但是我喜爱艳丽点儿的,所以我也没戴过,我看这成色不错,当作见面礼,你可不要嫌弃啊。”长公主取过托盘,端至曲阿月面前说。
“娘言重了,这么贵重的礼物,阿月受之有愧。”曲阿月低下头轻柔地说。
长公主见曲阿月眼中确实没有贪恋之色,顿时更加满意这个媳妇了。于是她面上笑得更温和道:“哪里有愧?你可是我们卫家未来金孙的娘!”
“那阿月恭敬不如从命。”曲阿月屈身行礼,双手恭敬地接过托盘。
随后镇远候也送了一本《女诫》聊表意思。
“我们家门户简单,那些远房亲戚也不常来往,是以也没什么该认识的人,这是你二弟卫峰,你认识一下就行。”长公主向阿月介绍到。
“嫂子好!以后大哥就拜托给你了!”卫峰拱手对曲阿月行礼道。
阿月进来时就注意到边上那位少年,他长得与卫锦相似,但是面部线条更硬朗一些,眉眼更加英气,气质阳光,举止洒脱,一看便是一个磊落爽朗之人。
曲阿月笑着对卫峰回礼,又将提前备好的见面礼拿了出来。之前听说卫峰好武,便早早地托了曲子游为她寻来一把上好的匕首作为见面礼。
果不其然,卫峰将那匕首拿在手里反复把玩,爱不释手,激动道:“多谢嫂子!”眼里也更多了几分真诚。
“二弟客气了。”曲阿月微笑颔首。
吃罢午饭,曲阿月便撑不住回屋休息了,昨晚实在太累,本计划在今天分配下人等事也只好搁置了。
曲阿月睡得迷迷糊糊时,只觉得有人在一旁悉悉索索地动,一会儿碰碰这里,一会儿摸摸那里,均被曲阿月不耐烦地拍掉了。动静停了一会儿,突然,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嘴唇。